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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沒尿了，人也糊塗。我去的時候，他跟我說讓我先走，不要管他。」說著，范天水沉默下去。

「怎麼去那了？」蘇雲不高興，「這麼多大型三甲醫院。」

「請問鄭總在么？」

「你看你說的。」鄭仁道：「自己人，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秦唐皺眉，這種情況和自己爺爺的情況有些相似，卻又不像。

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蘇雲略有些詫異，看著范天水，又看了一眼鄭仁，問到：「老闆，怎麼聽著和秦老爺子的病那麼像呢？」

「鄭老闆，雲哥兒，你們去哪？」鄒虞連忙問道。

「老范！你怎麼來了？鄭總個毛線啊，站在門口，也不看人。」蘇雲高興的一躍而起，張開雙臂。

要是能治，那該有多好！

「送醫院檢查，小縣城也沒給什麼診斷，說是腦子有病，建議去上級醫院。於是家裡人就帶著老班長來帝都，可沒想到……」說著，范天水搓了搓手。

不對啊！

鄭仁搖了搖頭，有些和*圖*書人天生就不願意麻煩別人，要不然他當時也不會出現壞疽性闌尾炎。一個漢子，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

穿著白服怎麼沒看出來？秦唐愕然看著三人走過來，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心裏更是不高興。

來到一樓，見秦唐的助理穿著包臀短裙微微低頭，正在記錄著什麼。

鄭仁把這個點記住，隨後繼續看下去。

「挂號太貴……而且掛不上。」范天水表情陰了下去。

蘇雲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會喝酒，所以根本不開車。

這些資料，鄒虞瞭若指掌，她和秦唐跟著走了出去，「什麼病人啊，這麼急？」

「鄭總，雲哥兒，我有件事兒想拜託你們。」范天水有些不好意思。

當著范天水這種見慣生死的人，也不會說的那麼隱晦。

希望老闆的身體和范天水一樣好。

秦路聽到范天水的話后，也很詫異，他的想法和蘇雲一樣。

「老班長病了，前一陣子來帝都看病，但越治越重。和_圖_書」范天水道：「我知道后，就趕過來了。本來沒準備麻煩……」

正看著，耳邊傳來敲門聲。

「……」鄭仁沉默，

一個魁梧的漢子站在門口，有些小心。表情和他的身材完全不成正比。

在海城養了大半年，范天水不再是從前骨瘦如柴的樣子，漸漸恢復了原本的壯碩與精悍。

「老范的班長，說是沒尿了，去看看還有沒有救。」鄭仁直言不諱的說到。

只是他的領域專長在戰場上，平時小心翼翼收斂著自己的氣息，生怕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嚇到和平時期的人們。

「那倒沒有，睡的很淺，能叫起來。只是偶爾像是做噩夢一樣，想到以前的事情。」

秦唐有些不高興，但畢竟是大世家的子弟，這點涵養還是有的。他沒有當面發作，而是和鄒虞下來，馬上聯繫家裡面，說明這面的情況。

范天水咧嘴，露出潔白的牙，

范天水往裡一坐，整台車就變得很擁擠。超大的內部空間似乎被摺疊了一m.ｈｅｔｕbｏok•ｃom.coｍ樣，到處都是范天水的陰影。

「走，去看看。」鄭仁道：「什麼病？」

「有車么？送你們過去怎麼樣？」鄒虞馬上說到，然後沖秦唐使了個眼色。

「你怎麼來了呢？」蘇雲用力拍著范天水的後背，砰砰作響。

這倒是真的，估計范天水的老班長和他一個操性，都是不張嘴求人的主。

「還知道什麼？」鄭仁問到。

明明沒事兒，這是趁著自己爺爺病重，要坐地起價？！

按照范天水提供的地址，足足一個小時后，才開到區人民醫院。

「當時別人也沒覺得什麼，以為是每天送快遞太累了。後來有一次送快遞的時候，騎著摩托忽然暈了過去。」

「你們說的什麼化驗值，我記不住，醫生說有腎衰竭，這個我知道。」

想著想著，頓時心裏好奇心與希望潮水一樣的湧起。萬一只是癥狀有些不一樣，其實和爺爺的病是一樣的呢？

鄭醫生和蘇醫生這麼壯啊！

秦唐心裏一動。

「先去看一眼wwｗ.hｅtｕbｏok.ｃom.ｃoｍ。」鄭仁道。

「這個……」秦唐也不知道，只能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

鄭仁和常悅、柳澤偉簡單交代了兩句，便急匆匆的和范天水走了出去。

希望車速不快，

奇怪。

「有事兒就說，磨磨唧唧的。」蘇雲覺得范天水手感不錯，又拍了兩下。

「去看個病人。」蘇雲道。

鄒虞痴痴的看著蘇雲的側臉，早已經醉了。

「在區人民醫院。」

范天水見鄭仁表情嚴肅，馬上說到：「老班長家裡人說，最近一段時間他特別喜歡睡覺。」

像是衝鋒的馬隊一般，帶著一股子犀利勁兒，秦唐的呼吸略滯。

他的臉上少見的沒有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秦唐好奇的問到：「這位先生，您的老班長會一天睡20個小時么？」

有點傻。

鄭仁沉吟，蘇雲看著窗外，兩個人的腦子裡有無數的想法在相互交織著，判斷范天水的老班長到底是什麼疾病。

鄭仁判斷可能是某一次戰鬥的情況。

這次怕是范天水的老班長要不行了，hetubook•ｃｏｍ.ｃｏm這才忍著來央求自己。

難不成是一樣的病情？

畢竟不是醫療專業的，而且那面的醫生似乎也沒有把所有的資料都給這位秦家的秦唐。

聲音很熟悉，鄭仁和蘇雲目光看了過去。

鄭仁也不和秦唐、鄒虞客氣，直接問到：「老范，說說你知道的情況。」

只是這也太客氣了。

蘇雲拍打的很用力，但鄭仁可不擔心蘇雲會把他拍壞了。

鄭仁有駕照，但在海城的時候多窮啊。除了駕校之外，再摸方向盤，就是開救護車撞了保時捷那次。

范天水咧嘴笑了，和蘇雲擁了一下。

一台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門口，保鏢早已經打開車門。

稍稍耽誤了兩分鐘，就看見三個男人並肩走了過來。

「人在哪？」鄭仁問到。

鄭仁也站起來，笑著迎了上去。

腎衰竭要是到導致昏迷的程度，會有肢體浮腫、無尿等一系列併發症。再說，暈厥也不是腎衰竭主要的表現方式。

鄭仁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上去。

很淳樸，

腎衰竭？昏迷？這麼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