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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話我們就走了，其實你別總是想著自己太累。人么，誰不累？」蘇雲看著張泫雅，很認真的說到：「當大夫的不累？吃飯吃到一半，被叫到你這兒，盯著尿液看了半天。」

張泫雅愣住了，補妝，難道有哪裡不對么？

沒有無菌手套，也沒有乳膠手套，鄭仁和對於對著桌子上一杯紅色的尿液，眼睛都看直了。

鄭仁聽到腳步聲，腦海里隱約的那個念頭似乎又冒了出來。

「但即便是這樣，再過1年左右，也會積少成多，形成器質性病變。現在改正，還來得及。」鄭仁道。

只是這個地痞有點帥，驚天動地的那種。面對他的「調戲」，不管是張泫雅還是她的小助理都羞紅了臉。

張泫雅的「病」，已經很明確了。

微微愣神，兩人隔著紅色尿液的玻璃杯對視，都沉默著，各自想著可能性。

隔著水杯，鄭仁看見蘇雲的眼睛很大，像是深淵血海中惡魔的眼睛一樣。想來蘇雲和圖書看鄭仁，也是一樣。

可這些和血尿有關係？

他知道，自己……老闆找到了事實真相。

這種眼神，除了在蘇雲身上經常出現之外，鄭仁很久都沒遇到了。

「你……」張泫雅瞪大眼睛，像是看傻逼一樣看著鄭仁。

真的是紅色，還是很均勻的那種。不過看著不像是肉眼血尿，因為血尿是略微渾濁的，而不是一種很「清」的紅色液體。

「呃……」鄭仁覺得好尷尬，可是正因為是這種尷尬，讓他的思維更加快速的運轉起來。

「尿頻，是有可能的，但你去衛生間的次數，似乎太多了。要是這樣的話，考慮有可能是尿崩。」鄭仁雖然含糊抓住了一絲想法，卻還是不確定，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所以么，心態放鬆。最起碼你還有掙錢的機會，多少人想要掙錢都掙不到。」蘇雲吹了個口哨，一臉輕狂，像是蹲在馬路牙子上撩姑娘的小地痞。

張泫m.hetubook.com.com雅也沒有催促，而是很禮貌的等待著。

「要遵醫囑，別自己又亂抹口紅。」蘇雲笑眯眯的說到。

「口紅的著色劑，含有顏料或染料，口紅使用的顏料須為較細的顆粒，才能均勻附著于唇上。目前應用最多的可溶性著色染料是溴酸紅染料。」蘇雲輕快的說到。

鄭仁有些懵，這是什麼玩意？要是能排除水、食物、藥物的因素，也只能考慮是某種罕見病。

直到最後，蘇雲笑了，額前黑髮飄呀飄的。

「真的？」張泫雅疑惑的看著鄭仁。

說話之前，蘇雲其實並不知道具體問題出在哪裡。可是他腦子轉動的極快，鄭仁有一個提示，他順著說下去，越說越是覺得有道理。

「嗯？」張泫雅站住，回頭，青絲粉面，很漂亮。

等等……

可是大豬蹄子又沒給診斷！

「口紅！」鄭仁道：「問題出在口紅上。」

「補妝？十幾分鐘補一次？」鄭仁眼前一亮，瞬間明m.hetuｂooｋ.ｃｏm.ｃoｍ白了情況。

「……」張泫雅無語。

兩人走出房間，蘇雲問到：「一天三五十次，嘴唇不怕抹壞了。這個強迫症，真是夠重的！」

「穩重點。」鄭仁道。

「張小姐，我想我已經知道問題發生在哪裡了。」鄭仁笑了。

張泫雅不記得多長時間，不過的確是補了3次口紅。

「當然溴酸紅染料也分天然和化工品兩種，你用的嬌蘭09款用的是天然著色劑，對人體傷害比較小。因為你有某種癖好，每天至少要用口紅30-50次，所以導致著色劑吸收入身體，隨著尿液排出。」

「嗯，蘇雲說的對。」鄭仁笑道：「張小姐，你是壓力過大，減壓的方式是補妝，或者塗抹口紅，讓自己看起來氣色更好一些，是吧。」

蘇雲恍然，目光里透著欣喜，道：「對，是口紅著色劑的問題。張小姐，你在我進來的52分鐘內，補了3次口紅？」

「怎麼回事？」張泫雅顫聲問道。

「……www.hetubook.com.com」蘇雲也意識到問題不對。

「就是這樣。」鄭仁長出了一口氣，神清氣爽，「整個過程，蘇雲已經說了。治療的方式也很簡單，回去素顏3天，別抹口紅，你看看尿液的顏色有沒有變化。」

蘇雲的話似乎有魔力，張泫雅沒反對，也沒其他想法，和蘇雲交換了微信。

水杯那面，是蘇雲。

「實話實說。」蘇雲笑道：「你很好看，要對自己有信心。口紅么，暫時別用了，加個微信，幾天後告訴我情況。」

「不光是嘴唇，再往後腎臟都有可能壞了。塗口紅沒事，但要是量太大……什麼東西量大了都不對。」鄭仁笑道：「你說呢？」

他始終抓不住那一絲的靈感。雖然它是那麼的近，那麼的觸手可及。

「……」張泫雅怔住了。

「老闆，你能不能別這麼沒有生活常識。」蘇雲鄙夷的說道：「張小姐是去補妝，不是上衛生間，女孩子，補妝不是很正常的么？」

著色劑，自己知道。自己每天要和_圖_書塗口紅很多次，的確是這樣，到底有沒有3、50次……估計差不多。

鄭仁猛的站起來，問到：「張小姐，你等一下。」

又過了幾分鐘，她站起身，走向衛生間。

張泫雅的臉紅了，有些羞怒。但一想到剛才兩個「變態醫生」對著玻璃杯看的入神，想要說的話也都說不出口。

「這是現在唯一合理的解釋。」鄭仁笑道：「因為是高檔口紅，著色劑是天然成分，所以對身體的損傷很小。而且你高頻率使用口紅的時間不長，在和養的化驗檢查沒有發現器質性病變。」

蘇雲笑了笑，一臉輕鬆，額前黑髮飄蕩。

「別扯淡了，抓緊時間回去，他們應該還沒散。」蘇雲道，「我還沒吃飽，就蹲著看了半天紅色尿液。你說，以後怎麼喝紅酒？」

可惡！到底是什麼念頭？

張泫雅恍惚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最近我的氣色的確不好，尤其是最近半年來都是這樣。我試了試，用口紅補妝，能看起來更精神點，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