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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問話，很明顯有著深意。但具體為什麼，蘇雲有很多種猜測，但卻不能確定。

「呃……沒有你說個毛線！」蘇雲微怒。

鄭仁走到桌子前，坐在章小卉的對面，直視她的眼睛，問道：「你最近犯病的時候，疼痛的程度是重了還是輕了。」

「鄭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馮旭輝連連抱歉。

章小卉茫然的抬起頭，淚眼蒙蒙的看著鄭仁，楚楚可憐。

「雲哥兒，還沒譜呢，別瞎說。」馮旭輝的臉有點紅。

蘇雲不搭理鄭仁，現在沒看見患者，說什麼都是扯淡。

蘇雲摟著馮旭輝的肩膀，小聲道：「還住兩個屋子呢？」

「老闆猜的。」蘇雲面無表情的回復了一句，便把手機關了，看著窗外霓虹燈光閃爍，腦子裡開始琢磨無數的病例。

「沒有。」鄭仁道。

鄭仁見桌子上還擺著吃的東西，兩雙筷子，應該是劉曉潔打包回來、或是訂的外賣。

「……」鄭仁真不願意搭理這貨。一張https://www.hetubook.com.com嘴就是透視眼、小寡婦什麼的，好生無趣。

過了一會，馮旭輝回了一個感嘆、驚訝的表情。

「我聽小馮說，你現在疼痛發作的時候會有一切奇怪的反應，能說說么？」

臨床……

「說失明……也不對。我的右眼好像能看……看到當天有人進屋偷東西的畫面。」

「小馮住在醫院旁邊，看樣子劉曉潔也在這面住。老闆，咱們要去的是女工宿舍。」蘇雲笑道：「你在海城，沒少用透視眼看女工宿舍吧。」

「呃……不好意思啊。」鄭仁道，「著急去看個患者。」

「雲哥兒，你太牛逼了，這都能知道？我都沒問過。」馮旭輝的微信隨後就發了過來。

鄭仁心裏一笑，這哪裡是沒有譜，估計已經開始進展了。至於進展的程度，那就看馮旭輝的臨床經驗了。

「您就是鄭總吧，麻煩您了。」章小卉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自己好好的心和*圖*書胸外科不幹，在這兒琢磨什麼頭疼，這不是沒事兒閑的么？

「老闆，CT有動脈瘤？」

蘇雲也知道現在這種時候，患者很難配合。又不是外科急診，倒也是不著急。

「兩位，咱能不能別聊什麼鬼呀神呀的，我這跑夜路，心裏面害怕。」女司機連忙說到。

「也不是，病史不全，我考慮是不是她服用了什麼藥物引起的頭疼。撕裂樣疼痛……對了，她說的是一隻眼睛看見幻覺還是兩隻眼睛都能看見幻覺？」

「老闆，你很狡詐哦。」蘇雲上車之後說道：「心裏有底之前什麼都不說，這麼謹慎生活是不是太無趣了？」

「這有什麼，沒事。」鄭仁笑了笑，四周打量了一下。

所以這次他乾脆就沒往那面想，要是看到患者，所有證據都指明是精神類疾病的話，就到時候再說。

「麻煩你看著我。」鄭仁的語氣依舊很溫和，可是話語里透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味道。

大概二十分鐘后，章小卉慢和*圖*書慢的好了點，她全身無力，靠在劉曉潔的身上微微啜泣。

「疼痛劇烈程度加重，但次數減少，是這樣吧。」鄭仁問道。

「大夫好，風吹不到，日晒不到，穿著白大褂受人尊重。」司機師傅不斷的說著話，生怕兩人把話題在轉到左眼能看到鬼上去。

今兒的司機師傅是個30多歲的女人，她聽到鄭仁和蘇雲聊天，嚇了一跳。

很快，他苦笑了一下。

顱內動脈瘤破裂，可是要死人的！

「鄭總，雲哥兒，你們來了。」劉曉潔招呼道，「請坐請坐。」

沒幾分鐘，車開到一個小區，這裏距離912很近，鄭仁有些奇怪，剛剛他也沒仔細看就把地址發給了蘇雲。

「你的意思是她的左眼能看到鬼？」蘇雲問道。

上樓，小馮已經開門，守在樓梯口。

「不是學校宿舍么？」鄭仁問道。

「患者？你們是大夫？」

蘇雲看的有趣，坐在一邊，饒有興緻的看老闆的問診。

蘇雲被嚇了一跳。

「我自己wｗw.ｈｅｔｕboｏｋ.cｏｍ•coｍ感覺是重了，疼痛的持續時間越來越長，但次數似乎少了一些。」章小卉道。

要是蘇雲的話，估計沒問題，小馮么，鄭仁就不知道了。

嘔吐的癥狀不重，身體微微抽搐，劉曉潔正給她揉著頭。

「等等吧，等她好了，我問問病史再說。」鄭仁道。

「你考慮是什麼？」蘇雲見滴的車打著雙閃在門口等著，也不去琢磨，隨口問道。

至於墳頭蹦迪的那種，都是喝大了的醉鬼。

「稍好點，頭疼的癥狀比以前輕，但現在偶爾會看到奇怪的東西。」劉曉潔鼓足勇氣，這才沒從章小卉身邊逃走。

章小卉點了點頭。

經歷過幾次類似的疾病，蘇雲知道自家老闆是從心底不願意給患者診斷是精神類疾病。

兩人進屋，換鞋，見一個女孩兒捂著肚子趴在桌子上，正在乾嘔著。

「好些了？我是912的醫生，能了解一下你不舒服的情況么？」鄭仁溫和的問道。

經驗……

蘇雲偷偷的給馮旭輝發了一個微信，和_圖_書問他章小卉是不是一隻眼睛能看到幻覺，還是兩隻眼睛一起看到的。

「沒有什麼考慮，見了之後再說。」鄭仁道。

「不太像。」鄭仁道：「三叉神經痛是以三叉神經分布區域出現的一種疼痛，撕裂樣疼痛倒是和這種疼痛有點像。但是幻視、心理障礙誘發的疼痛、洗澡的時候熱水澆到頭上這些個引起疼痛的誘因就不像了。」

「嗯。」

「我……」章小卉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鼓起勇氣道：「現在疼的時候，右眼會失明，看不到東西。每次疼痛，都像是有一雙手拉扯我，要把我撕碎。」

「怕的是微小動脈瘤，但患者癥狀出現了19天，也不是很像。」

「最怕是顱內動脈瘤破裂之前，陣發性的腦血管痙攣。」鄭仁忽然悠悠說道。

等她好了……這話說的好奇怪。

「她好些了么？」鄭仁瞥見系統面板，眼睛眯了起來。

一說到看見鬼之類的胡話，女孩子總是會很害怕。不說女孩兒，大老爺們有幾個敢半夜沒事兒走墳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