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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記得大概有1周了。」

「流動燒烤攤，考慮可能會有問題。」鄭仁道。

「應該沒有。」組長的汗都下來了，他想的是自己組裡的員工加班過程中死亡，這事兒不會上頭條吧。

找不到線索，鄭仁只好回ICU看看情況。蘇雲和林格跟在一邊，三人快速換好衣服。

「的確是1周左右，上周……8天前的事情，我帶的蘋果，部門一人一個。吃著吃著，小惠的蘋果上都是血，看著血呼啦的，可嚇人了。」那個女同事很肯定的說到。

「大夫，最近城管抓的多嚴啊，碰到哪家就在哪家買了，也沒有固定的攤位。」

這下子鄭仁進了一個死胡同。

鄭仁想不懂，但是暗自記下來這個疑點。

1周了？

「最近兩天，從患者腎結石請假的那天開始，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鄭仁有點急了。

「我懷疑是老鼠肉。」鄭仁繼續說道：「建議先按照老鼠藥中毒進行急救。」

「燒烤……老闆，你說燒烤的肉，是不是會有問題。」蘇雲沉思和*圖*書道。

這個狀態，和自己在海城出租屋的狀態是一樣的。

「最近兩天吃的東西都沒事……」蘇雲說了半句話，就被鄭仁給打斷。

「劣幣最後獲勝……」

一個女孩說：「大夫，前幾天我們在辦公室休息，吃蘋果，我看她有牙齦出血。蘋果血糊糊的，看著可嚇人了。」

「一般的燒烤攤，哪敢去吃。」蘇雲道：「什麼肉都不知道。平時喝酒的時候，我願意拉著趙雲龍去吃烤羊腿。最起碼看著是羊腿，不可能用其他的肉假冒。」

「是，在單位，我們一起加班，外賣還是我點的。」組長有些慌亂。

「小孫，這面你來處理。問患者直系親屬的聯繫方式，然後手機保持暢通，隨時聯繫。」林格馬上安排道。

「都差不多，中午食堂，晚上大多數時間都加班什麼的。」組長道：「回家都後半夜了，要是餓了，路上隨便買點吃的，我們也不知道她能吃什麼。」

按照病情進展的速度來判斷，1天都是多說的。

「ｈttps://wｗw.ｈetuｂｏok.cｏm.ｃoｍ腎結石、輸尿管結石，只是碰巧趕上了。真正的問題，患者的身體情況在這幾天出現劇烈的惡化。」鄭仁簡單的講了講，便把話題拉回來，問道：「她最近吃什麼奇怪的東西么？有沒有牙齦出血或是例假比較多的情況。」

陳澤惠沒有男朋友，平時自己在出租屋住。

「我問，這兩天患者有沒有獨自接觸什麼東西。」鄭仁沉聲道。

也可能是普通的牙齦出血，和這次事件沒有關係，鄭仁給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牙齦出血進展到皮下淤血，最多也就12小時。可是患者的同事竟然說是1周前的事兒，這一點簡直太奇怪了。

「時間很重要，麻煩您再想一下。」鄭仁認真的說到。

「這種攤子你也吃？」鄭仁有些奇怪。

一名科員連連點頭，開始處理雜務。

「鄭老闆，我來了。」林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這可倒好，時間非但沒有靠近，還被延長了1天。

「差不多是這樣。」蘇雲道：「你別打岔hetubooｋ.ｃｏｍ•cｏm，總說這麼沉重的話題。跟你討論病情，你跟我文藝。跟你文藝的時候，你又開始討論病情。」

「你說，你這不是耍流氓呢么。」蘇雲道。

「這兩周組裡有一個大項目，都在加班。」組長道：「兩天前小惠說身體不舒服，我那時候還以為她想偷懶。沒想到病這麼重……」

牙齦出血，這倒是一個提示。

「林處長，這些是患者的同事。」鄭仁站起來，腦子裡琢磨著無數的事情。

上班就是工作，下班基本都是後半夜了，沒人知道她經歷了什麼。

「應該？」鄭仁幾乎一個字一個字問道，打斷了組長的胡思亂想。

當換完衣服的時候，蘇雲頓了一下。

說著，他試圖哽咽兩聲。

「……」

「你們平時吃的東西都一樣么？」鄭仁問道。

鄭仁瞥了一眼周圍的同事，他們的眼圈都是黑乎乎的，沒精打採的樣子看著就給人一種疲憊不堪、倒地猝死的錯覺。

「哪家燒烤攤？」

可是鄭仁坦蕩的目光把一切虛假的嘴臉都揭穿，沒時間了，鄭仁沒和圖書有一點多餘的時間和他們在這兒演戲。

就算是有人不高興，林格馬上就到，全都扔給醫務處處理好了。為臨床保駕護航么，林處長自己說的。

「對！我也是這麼懷疑的。」蘇雲本來還有點猶豫，當他聽到鄭仁也這麼想后，馬上拍了一下大腿，興奮的說到。

「這兩天都沒回家，有個項目，都忙上天了。996，那就是做夢。」組長無奈的說到，「最近兩天我們吃的都是一樣的東西，不可能有問題。」

「沒有。」組長想了想，這時候很肯定的說到。

「1天前？」

「和老闆混熟了，他不願意做這種事兒，所以很快燒烤攤就黃了。」蘇雲聳肩，很無奈的說到：「社會么，大多數時候都是逆淘汰的過程。」

「我懷疑是某種漸進性的藥物，比如說是老鼠藥。」鄭仁完全忘記了林格的存在，沉聲說道。

「我認識一個燒烤攤的老闆，他說豬牛羊肉越來越貴，平時擺攤賣燒烤根本不掙錢。」蘇雲道：「只有用其他的肉替代一下，才能活下去。」

要是老闆不肯擔責任和*圖*書，或是吃了排頭，整個項目組估計都得被解散。而項目組裡的人，一個個都會被辭退。

患者自己都沒發現著急胸部有青紫淤痕，也就是說那塊是今天上午上班的時候出現的皮下出血。

一想到要上熱搜……完犢子了。

「你們在單位吃幾頓飯？」鄭仁毫不留情的追問。

「她平時喜歡吃什麼？」鄭仁繼續追問。

要不是患者病情緊急，醫生們臉上的表情都很嚴肅，像是要罵人一樣，她們早都圍上來要電話了。

幾個女孩兒一邊說話一邊偷眼看蘇雲。

鄭仁直視他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來有沒有什麼古怪。

都不容易，鄭仁心裏想到。

鄭仁楞了一下。

鄭仁又詢問了一些事情，這群同事對陳澤惠的情況了解的也不多。這是現代社會的一個標誌性的同事關係，對彼此的私生活了解的也不多。

「喜歡……小惠喜歡吃燒烤。」另一個女孩兒道，「我記得她說過，燒烤最方便，一邊走一邊吃，完全不耽誤時間。回家之後，累的和狗一樣，都懶的洗漱，就想往床上一躺，這麼睡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