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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柳澤偉穿刺一次性成功，幾乎完美，不再看下支架，轉過身看著蘇雲。

而且兩人的手術配合也日趨熟練。

「在哪屍檢？」鄭仁問道。

「我等您一會，您來了再做。你嫌煩的話，我這就把其他人都攆走。」李兆森興奮的說到。

「嗯，昨天的事兒，人正在屍檢。」蘇雲道：「我問了一下，當時病房的患者說……」

放在外面，都是一時豪傑。也就是在自己手底下，當小大夫用。

但神經外科的事情，就不太好解釋了。

上學的時候，鄭仁所在的學校也有一部分屍檢工作。每當屍檢的時候，一群群的學生圍在周圍，在看熱鬧。

鄭仁聽蘇雲講完事情經過，皺眉道：「24歲男患，心臟說破就破了？肋骨壓折了，也很難會把心臟壓破裂的吧。」

那時候不正規，什麼事情都一樣。現在可就未必了，自己算不算無關人員都不好說。

「老闆，大劉那面又出事兒了，神經外科也有麻煩。」蘇雲走進來，和-圖-書坐到手術操作間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到。

李兆森也就是這麼一說，手續根本不算問題。

「我也是這麼說的。」

耳光和心臟破裂可沒什麼關係，難道說現在懷疑是神經外科做胸外心臟按壓造成的？

他拿出手機，找到李兆森的電話撥了出去。

「鄭老闆，我問了一下，解剖教研室是市局的外屬屍檢單位之一，您要來看，得隸屬解剖教研室。您不是附院的教授么，我直接把您給拉過來了。」

「怎麼說？」蘇雲問道。

蘇雲說什麼來著？鄭仁只記得好像有些麻煩事兒，但卻什麼都回想不起來。

日復一日，鄭仁的日子平淡如水。

「他老婆帶著小三來跟他離婚，要分割財產。」蘇雲道：「然後據說大劉打了那人一耳光，神經外科的護士、醫生去搶救。人直接就死了，屍檢表明他心臟破裂。」

「的確不錯。」鄭仁對這種背鍋的角色很不喜歡，可是大劉那面自己畢竟認識。雖然和圖書對他處理事情的方式有些不屑，但畢竟是老實人，自己能幫一把就是一把。

「李老師，是心臟破裂的屍檢么？」鄭仁問道：「方不方便我看一眼？」

「屍檢結果，一般都比較直觀，看起來應該沒問題。」鄭仁道。

「心臟破裂？打了一個耳光？」鄭仁驚訝。

他簡單講述了一遍當時的經過，其他患者、患者家屬都很氣憤，甚至有一個小夥子說願意給大劉作證。

鄭仁回頭，見支架已經下進去，緩慢打開，建立通道。這面沒什麼好看的，等著下一台手術做完自己直接就走。

鄭仁不知道屍檢的規矩，其他人有沒有資格去看。

「還有一個患者，做完咱們就走，我先和李兆森說一下。」鄭仁道。

很快，李兆森的電話打回來。

「你怎麼考慮的？」鄭仁問道。

「先說說什麼情況。」鄭仁毫不客氣的說到，李兆森不客氣，鄭仁也就隨意起來。

不像是海城急診科那麼忙碌，雖然社區醫院的患者越和*圖*書來越多，但來進修的醫生也越來越多，整體工作量對鄭仁來說還算是好。

「死者男性，24歲，解剖發現心臟破裂，左心室後壁近心尖處，破裂區域存在急性大面積心肌梗死。」李兆森開始和鄭仁「彙報」工作。

TIPS手術的難度在於那一針穿刺，只要穿刺成功，剩下的都是小事兒。

他哪知道自己去附院講課後，解剖教研室早都下手，算作編外的教授。

「鄭老闆，您看您這話說的。」李兆森道：「對呀，我問一下哈。」

「懷疑是心梗，還在排查其他因素。」李兆森道，「外力擠壓，倒也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畢竟在後壁。只是死者家屬堅持認為是外傷和心臟按壓造成的死亡。」

「……」鄭仁無語，心想附院的編製怎麼這麼亂？

「李兆森那面。」蘇雲道，「所以趕緊跟你說一聲，有事兒找領導彙報，這是不是一個好習慣？」

說著，他那面開始亂起來，「那個誰，先等等。電話給我hｔｔｐs://wｗw.heｔuｂｏｏｋ.cｏm•cｏm，我……」

「大劉不是說腦外傷已經好了么？」鄭仁道：「又有反覆？還是偷偷在病房喝酒什麼的……」

和主刀醫生做手術一個待遇。

就算是想失敗都很難。

「嘖嘖，真是敬業。」蘇雲不知道是不是在譏諷鄭仁，坐在沙發也也不著急，手裡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聊天。

這人……真就是一條技術狗，還是很純種的，比自己都要純，鄭仁感慨。

「鄭老闆，我這面正忙著，忙完給您回電話。」李兆森說的很乾脆，但能聽出他對鄭仁打電話過來的欣喜。

電話被掛斷了。

鄭仁在考慮柳澤偉回去之後，這面進修醫生該怎麼輪轉手術的問題。

事情么，一件一件做，穩穩噹噹的，要不然肯定出事。

和李兆森敲定了這件事兒，鄭仁掛斷電話。

再就是當天診斷大劉是硬膜外血腫的時候，蘇雲把大劉送到神經外科。要是為了這事兒把神經外科的人牽扯進去，就沒什麼意思了。

「老闆，24歲的心梗，你覺得可能和圖書么？」蘇雲問道。

「稍等。」鄭仁見手術做完，換下一個患者上來，又開始專心看手術。

「行，那你等我一會，我這面還有兩台手術，1個小時后我過去。」

欺負人沒有這麼欺負的，這是可著老實人往死了弄。大路不平旁人鏟，仗義執言的人偶爾還是會有的。

第四台手術已經要結束了，每天按部就班的度過，鄭仁很習慣於這種節奏。

估計李兆森正在做屍檢，他都沒拿手機，是旁邊的人接通電話放到他耳邊的。

「我再想想的。」

「怎麼了？」鄭仁看著屏幕，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和柳澤偉在做手術。

「大劉又出事了。」蘇雲看鄭仁一臉懵逼的狀態，很是無奈，聳了聳肩說到。

早晨去社區醫院看一圈患者，來912查房，上台手術。每天都是一樣，他卻不覺得枯燥。

蘇雲多少也沾了點邊，不幫幫忙，以後看見神經外科的人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何況不管是教授還是柳澤偉，在介入手術上都達到或是將要達到巨匠級別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