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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賀，看眼雙側瞳孔。」鄭仁道。

只是做二助，已經消耗了自己大半的體力，蘇雲那貨……

心臟手術，不可能不用溶栓藥物。兩者權衡利弊，最後做一個利大於弊的選擇就是了。

至於後繼費用，應該由學生家庭支付。

「老闆，你就該屬於變種人。」蘇雲忽然說到。

原來他更緊張。

突然的變速，就像是一輛平穩行駛的車輛忽然開進F1賽場，然後開始狂飆一樣。

「啪」的一聲脆響，趙雲龍手裡的止血鉗被鄭仁順手敲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很無辜。

張校長無菌口罩下面的嘴巴張的很大，口乾舌燥。

「如果你足夠努力，就會發現……」鄭仁微微一笑，眼睛眯起來，月牙一般，「你會遇到足夠大的困難。下次手術，要聽術者的。」

急診搶救，還帶交費的？聖母么？

「蘇雲！」鄭仁道：「道德綁架什麼的沒必要，同意就同意，不同意也無所謂。看了，也沒人會做。」

「講個https://m.hetubook.com.com冷笑話么，你的動作生硬了一些，心裏想什麼呢？」蘇雲哈哈一笑，道：「美國法律規定，進口人形玩具比普通玩具要繳納更多稅金。但漫威的X-MAN系列，卻不用，你猜為什麼？」

說完，他轉身下台，撕掉無菌衣。

「他們上訴，說X-MAN是變種人，不是人形玩具？」鄭仁長出一口氣，知道蘇雲是什麼意思了。

「術后神經外科要多看看患者，如果有腦出血，要及時發現、儘早手術。」鄭仁說完，開始縫合心包。

「張校長。」鄭仁一邊縫合，一邊說到。

孫超的心都快碎了。

他還是擔心術中用了一部分的溶栓藥物，結果導致腦出血。

「沒事……」孫超孫主任說了半句話，就被蘇雲打斷。

蘇雲每每這麼溫柔的微笑，肯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趙雲龍抬頭看蘇雲，見他無菌帽前被汗水打濕。

他還在琢磨怎麼和學生家長說這和_圖_書件事情。

其實這台手術的費用，張校長心裏面已經有了打算，肯定是學校出。

「鄭……老闆，什麼意思？」張校長覺得世界上就不可能有這麼好的事兒，他有些錯愕的問到。

手術都要做完了，大家講講笑話，開開心心的結束不好么？怎麼忽然又回到最開始的節奏上去了？

他不想輸給鄭仁。

蘇雲想嘲笑鄭仁兩句，可是他根本沒時間說話。

沉默，鄭仁馬上加快了手術速度。

「啊？」

「手術費用？那其他費用呢？」

「患者家庭情況怎麼樣？寬裕不寬裕？手術費用用不用我找人支付？」鄭仁問到。

夭壽！

真特么的！

「剛才的止血鉗子，對不起啊。手術么，您也知道，那時候手一抖，血栓就碎了。我家老闆難伺候，您看見了。」蘇雲先是微微一笑。

而最後關胸的時候，因為口角，變成了一場競技。

張校長和孫超主任都愣住了。

看了也沒人會做，鄭老闆怎麼就這麼大hｔｔｐs://ｍ•ｈetｕbｏｏｋ.coｍ•ｃoｍ的自信！

不過還是應付下來了，似乎也沒什麼，趙雲龍心裏想到。

「……」

蘇雲聳肩，和趙雲龍道：「老趙，看見了吧，就這脾氣，多難伺候。」

這回鄭仁放心了。

「張院長，這麼大的事情，醫大也得出點血，讓學生家裡面減輕點負擔吧。」蘇雲道：「人，我們是給您救回來了。手術您也親眼看到了，作為醫學生，應該有這種奉獻……」

手術做的，簡直太快了！

鄭仁無語。

「鄭老闆，雙側瞳孔從開台到現在每2分鐘看一次，沒有散大。」老賀一邊再次查看，一邊彙報。

「嗯，8700歐元，你找時間把錢送過來。」蘇雲道，「心裏有沒有點數了，就算你是主任，也不能干擾手術！你倒是沒幹擾術者，難道一助就能干擾？」

「這位是醫大附院血管外科的孫主任。」毛持連忙打圓場，他不知道蘇雲要做什麼。

「止血鉗子，是德國訂製的，一把……多少錢來著，伊人和*圖*書？」蘇雲問到。

這貨是變著法的抨擊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

「手術很有意義，少見、罕見，最後完美解決。全程錄像，您幫著問問，能不能放到杏林園，作為一個手術學習錄播。」鄭仁道：「要是可以，應該是杏林園負責手術費用，出院后好像還有三萬塊錢的補助。」

鄭仁心裏一驚，難道說他發現什麼了？

速度是那麼的快，以至於張校長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不送錢來也行，你自己訂製一把。要不我就把這事兒加到手術記錄裏面去，因為帝都醫大附院血管外科孫主任干擾，導致……」

「是啊，你說說，這種官司都能贏。」蘇雲笑道：「你也是，這種牛逼都能吹，我覺得你是變種人，肯定沒什麼問題。」

可鄭老闆這麼說……

這兩個貨吵架，關自己什麼事兒？

5'12"后，胸腔關閉，手術宣告正式結束。

「你瘋了！」縫完最後一針，蘇雲抬頭問到。

現在回想，應該是鄭老闆顧忌心臟驟停和-圖-書，要不斷的等異丙腎上腺素和腎上腺素起效，所以手速沒有飆升到極限值。

張校長聽說還有腦出血的可能，心一哆嗦。

「8700歐元，不算零頭。」謝伊人道。

趙雲龍全程無語，他現在還沒從最後飈速的關胸過程中脫離出來。

不過鄭仁還是很冷靜，一邊沖洗，尋找出血點，一邊問到：「為什麼？」

這麼做手術，身體里的腎上腺素分泌量就像是老賀面前擺著的那一排排的「子彈」一樣，時不時的來上一發。

空氣似乎溫柔了許多，至少毛持和孫超是這麼認為的。而趙雲龍心裏嘆息，要不是手上戴著無菌手套，他都想用手當住眼睛。

趙雲龍也不想，只能低著頭，認真暴露視野，快速跟上鄭老闆的動作。

真是九九八十一難，不知道走到第幾步了。

「那個誰？你是誰來著？」蘇雲見鄭仁走了，一肚子的憤怒無處施放，回頭看孫超。

什麼時候才能康復出院……張校長有些無奈。

最開始準備取栓的時候，還有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