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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算是公器私用？」蘇雲噴到。

「那咱們跟著幹嘛？」蘇雲不解。

「嗯，基本是這樣。我考慮你父親有植物神經功能問題。」鄭仁繼續說到：「血管迷走性暈厥患者直立時下肢血液蓄積程度較正常人嚴重，中心靜脈壓降低明顯，回心血量減少，交感神經張力持續增加。」

「買葯嘍，去藥店還能是買菜？你還真別說，有到醫院買薏米的，說不定藥店也賣菜。」蘇雲的回答一點都不正經。

「這麼講吧，欒老闆。」鄭仁道：「人體直立時，由於重力作用，有300-800ml血液蓄積于下肢，引起中心靜脈壓、每搏輸出量及動脈血壓下降，反射性引起交感神經張力升高，表現為心率增快、收縮壓輕度下降、舒張壓輕度升高。」

他先把電話打給周立濤，問了問那面忙不忙，隨後說了自己這面的情況。

「是植物神經，不是精神。」鄭仁糾正，「現在考慮不是精神類疾病，你別和-圖-書亂說。」

「什麼地師，就是一澡堂子搓澡的。」蘇雲笑道：「這種封建迷信的話，別亂說。」

「嗯，可有意思了。」蘇雲得意的笑道：「我切斷……」

蘇雲見欒英傑一臉懵逼，便打斷了鄭仁的話，道：「高血壓的朋友，你有么？」

「然後導致心室收縮力顯著增加，過度刺|激左心室後下壁的壓力感受器，結果反射性地引起交感神經張力降低，血管擴張，血壓下降，大腦驟然缺血，發生暈厥，有時伴有迷走神經張力增高，心動過緩。」

「自己家的老房子，這不是等著拆遷呢么。可是又說要保護文物，您說，一個老房子有什麼好保護的。」欒英傑道，「過段時間又要垃圾分類了，我……」

很快，鄭仁從要點出來，回到車上。

「……」欒英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接下來，欒英傑像是聽天書一樣，聽蘇雲講述實驗室里切斷小白www.hetubook.com.com鼠無髓鞘的C神經纖維的故事。

「患者這樣的直立反應與臨床實際發生的暈厥表現相似，因此被用以輔助診斷血管迷走性暈厥。是這個？」蘇雲問到。

「嗯。」

欒英傑聽的半懂不懂。

「你研究過？實驗室里用小白鼠？」

「別扯淡，說正事兒。」蘇雲道，「你買硝酸甘油做什麼？」

「看一眼，而且為了增大傾斜試驗的效果，含服硝酸甘油，表現的更明顯。」鄭仁道，「我擔心老爺子會有一過性的不舒服，家裡處置不了。」

「硝酸甘油漲價了。」鄭仁上車后，第一句話說的竟然是這個。

「10倍？20倍？」鄭仁道。

「雲哥兒，你說我不把我爸送到精神病院，他的病會不會更重？要不我換一個四合院住？真怕他哪天想不開，從樓上跳下去。」欒英傑苦惱的說到。

「做傾斜試驗。」鄭仁道。

硝酸甘油漲價，這種對自家老闆來講，根本沒什麼影www.hetubook.com.com響好不好。

再說一會含服硝酸甘油做傾斜試驗，還是略有一定波瀾的，也要患者家屬配合。

「漲了多少錢？」

「從前的硝酸甘油，都是一大瓶子，裏面多少粒我不知道，有時候讓患者自己去藥店買的。」鄭仁道，「現在大瓶子便宜的沒有了，只剩下這種精包裝的。包裝佔零售價的95%，你說說……」

欒英傑聽兩人在這兒聊起閑天，心中有些急，抽空打斷兩人的對話，問到：「鄭老闆，什麼是傾斜試驗？」

「你還別說，我聽老師說，前二十年他去飛刀，當地的醫院就是開著120急救車拉著出去玩的。」蘇雲笑道。

「呃……」欒英傑怔了一下，心想還是雲哥兒年少膽大，地師在他嘴裏變成搓澡的。

周立濤簡直太感興趣了，他覺得鄭老闆真仗義，碰到吃飯就暈的患者，都不忘了叫自己跑出來看一眼。

「現在沒有了，120急救都跑不過來。」鄭仁道。

欒英傑有些詫https://www.hetubook.com.com異。

「傾斜試驗？是看看我爸腦子好用不好用么？還是身體靈活不靈活？」欒英傑問到，「鄭老闆，您剛剛說的精神類的……」

「呦呵，老欒，這些年沒少掙啊，還有四合院呢。」蘇雲見鄭仁走進藥店，開始和欒英傑打哈哈。

「患者，只要資源用在患者身上，就不算是。」鄭仁道，「我要是開著120急救車出去玩，那算是公器私用。」

「你怎麼又扯到垃圾分類上去了。」蘇雲道：「沒事，我看老闆的表情應該是沒什麼大事兒，你放心好了。」

怎麼鄭老闆說話的態度跟他才是親兒子一樣，自己反而是旁人？

「每天早晨起來第一件事兒，就是量血壓。躺在床上，平卧，就是因為站著的時候血壓不穩。老闆剛才說的，是這個意思。」

但他微微一動，卻穩穩的坐下。沒跟著下車，而是看著鄭仁的背影，若有所思。

「患者沒有冠心病！」蘇雲習慣性的說了一句。

20分鐘后，車開到家，鄭仁和-圖-書下車就打電話。

呃，用人話解釋一下，欒英傑馬上就明白了。

「有啊。」

「打120急救么。」鄭仁道，「讓周立濤直接拎著急救箱過來，要真有什麼事兒，能馬上處理。」

「你也沒什麼東西。」蘇雲道。

「老闆，你對那種無髓鞘的C神經纖維有研究么？」蘇雲忽然問道。

「……」蘇雲對這個沒什麼了解，一下子驚著了。

蘇雲也比較無奈，老闆心裏應該是很期待馬上做試驗，解釋的太專業。

「雲哥兒，鄭老闆這是要幹什麼？」欒英傑方寸已經亂了，焦慮的問到。

「呃……」鄭仁想了想，解釋起來很麻煩，但患者家屬詢問，自己總不能什麼都不說。

「雲哥兒，鵬城那面傳，說是鄭老闆把一位地師的天譴都治好了，真有這事兒么？」欒英傑心裏雖然急，但這時候又走不了，只好和蘇雲瞎扯。

蘇雲詫異。

醫生么，誰沒事兒去藥店買葯？現在醫院藥品零加成，藥物比藥店便宜，除了要排隊、挂號之外，沒別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