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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算是進修醫生里歲數大的了，基本不可能有五十多歲來進修的人。

幾十斤的鉛衣對神經外科顯微手術的穩定性與精確性來講，肯定有著致命性的打擊。

這就是天才吧，柳澤偉心裏想到。

進了操作間，張教授見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和柳澤偉沒有進去，而是坐在外面看。

預防而已，有備無患。

要是這樣的話，他做手術的時候就要披著鉛衣。

室性心動過速、心衰、搭橋術后，還要做煙霧病，還要介入引導下做。

「你們怎麼沒上？」張教授下意識的譏諷了一句。

「富貴兒，快點，鄭老闆那面估計已經開了。」柳澤偉繼續催促魯道夫·瓦格納教授。

真的出血了？可按照時間來判斷，鄭老闆叫介入的人來做手術的時候，應該還沒出血。他哪裡來的自信，患者血液再次肝素化后就一定會出血？

「我來晚了，來晚了。下面有個患者躁動，實在不好意思。」一個聲音從門口ｗwｗ.hetｕｂｏｏk.ｃｏｍ.coｍ傳來。

距離自己最近，患者腿部的應該是威脅著要打自己的蘇雲。他對著屏幕，在做介入造影。

連巡迴護士都披著鉛衣在手術室裏面，手術的人不多，只有三個。可是三個人，各自忙一攤。

隨著他的一聲大吼，打斷了柳澤偉和張教授的胡思亂想。

平時不見蘇雲做手術，連醫院都很少沾，像是最不務正業的醫生一樣，每天來點個卯人就消失了。

鄭老闆坐著做手術，根本看不見身影。

這一晚上，被蘇雲和鄭仁接連蹂躪，張教授早都醉了。

現在可好，這麼大的教授竟然蹲在外面伺候著，年輕人的場面可是真大。

諾獎項目，德國海德堡大學的教授，每一個名頭都如雷灌耳。

「富貴兒，咱們可能來晚了，你抓緊點。別上晚了，再讓鄭老闆罵。平時老闆脾氣好，急診搶救的時候脾氣……嘿嘿。」

張教授皺了皺眉，走進更衣室和圖書。

自己曾經和蘇雲配過幾次台，由自己主刀。可是沒見他手術做的有多好，只覺得很隨意，不像是鄭老闆那麼認真。

「鄭老闆說患者懷疑有顱內出血，不能像外科一樣探查，要我們一邊造影，他一邊做手術。」柳澤偉客客氣氣的說到。

「可能是急診搶救吧。」

張教授走進去的時候，聽見裏面傳來一股大碴子味兒的聲音。

最前面，頭側有三個人，兩個是麻醉師，其中一個在看著呼吸機、監護儀，另外一個在體外膜肺機器旁邊調整各種參數。

但是張教授知道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整個912，沒人不知道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的存在。

但今兒一看，真要命的時候，蘇雲的手術做的是真好！

話說鄭老闆的颱風越來越不好了，上手術就上手術，還得自己的器械護士，還得自己的麻醉師。這都不算，現在可好，外面都得備兩個介入學科的教授跟著。

還真是三台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oｍ•cｏm一起開……張教授啞然。

呃……張教授馬上快走進步，進了操作間，透過鉛化玻璃往裡面看去。

手術室，更衣室。

張教授有些心煩意亂，雖然出血和自己手術沒有必然聯繫，可是他討厭一切風險，討厭任何不確定性。

柳澤偉臨走的時候還招呼了一聲，客客氣氣的。

雖然只是一台簡單的股動脈穿刺、腦部血管造影手術，蘇雲做的又快又穩。

隨後他的目光就被死死的吸在屏幕上。

「來晚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沮喪的說到：「沒想到老闆啟齒咔嚓自己就做上了。」

柳澤偉站在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的身後，也很是無語。

張教授看著離去的背影，愣了神。

「你這毛了張光的幹啥玩意。」教授不高興的說到：「已經很快了，你都沒看見，我五馬長槍的趕過來，老鼻子費勁了。」

真特么的！

「我去，真的出血啦！」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忽然吼道，「剛出，沒多少呢ｈｅtubｏoｋ•cｏm.ｃom！」

幾個術間亮著燈，他直奔雜交手術室走去。

中間的是趙雲龍，那大身板子，再穿上鉛衣，就像是鋼鐵戰士一樣。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換好了衣服，柳澤偉遞過去一副帽子、口罩。兩人一邊戴上，一邊走向手術室。

他不知道柳澤偉的來歷，一個國內的教授，也沒必要知道。

一想到這些詞彙，張教授就忍不住的心煩意亂。

「老闆不是要出任務么？怎麼還死乞白賴的做手術呢？老柳我跟你講，跟老闆配台雙開做手術，老帶勁了！」

這種患者，麻煩事兒真多啊！

腦出血？不會是心臟停跳，血液肝素化導致的吧。再加上體外膜肺也需要肝素化，腦出血本來就是併發症之一。

他抓緊時間換了衣服，戴上帽子口罩走進手術室的走廊。

禿頂的柳澤偉已經換好了衣服，沒戴帽子口罩，等魯道夫·瓦格納教授。

「你們這是……」張教授還是不懂鄭老闆為什麼要堅持做介入造影手術。

眨眼的功和*圖*書夫，導絲就到了位置，現在往裡面順導管呢。

「你說老闆嚇人到怪的幹啥呢這是。」

就說不可能三台同時開么，張教授心裏想到。叫人來，只是預防！

從血管里彌散出去的造影劑飄的很遠，這意味著血管剛剛破，顱內沒有大量的血液，導致顱內壓增高。

他對著張教授笑了笑，微微點頭，表達自己的善意。

「老柳，怎麼平時不見雲哥兒做手術，我卻感覺他手術做的比我都好呢？」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看著操作間的屏幕，難以置信的說到。

鄭老闆也不管，他很自由、很隨意。

教授在穿褲子，濃重的體毛遠遠的看起來像是一頭熊在手術室里扭動著。

柳澤偉見一個老大夫走進來，他知道肯定是912本家的教授。一般來進修的人，都是三十多歲、對自己技術有要求、對未來有期待的那種中青年醫生。

張教授直接看傻了眼。

神經外科的邵總匆忙走進來，看到氣密鉛門緊緊的關閉著，自己也進不去，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