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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仁還能想出幾種會有類似影像的疾病，雖然可能性比較小，但確實存在。

「那就一起上。」鄭仁倒是無所謂，隨口說道：「腔鏡手術就可以，換班上唄。」

但接觸臨床后才知道，一個重病的患者，有太多需要生理鹽水的地方了。

這還算是好的，記得很多年前，有一家醫院遇到了一個老賴。

急診科的走廊瞬間安靜下來。

見蘇雲眉毛挑了挑，鄭仁拍拍他肩膀，笑道：「生氣了？」

說著，蘇雲笑道：「你說，這是不是作死？」

患者家屬的質疑有錯么？

「複位，這活兒也是胃腸的。」

「本來也是，和臨床沒什麼關係，就不值當花費太多的精力。」

「那你說怎麼辦？結腸在肝臟和膈肌之間，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扭轉。一旦壞死，要切的腸子可多了去了。」

說著，兩人來到912急診科。

鄭仁戲精上身，滿臉的不耐煩，道：「大夫，有完沒完了，趕緊給我開單子，挺多的呢hetubook.com.com！」

從大門走進去，在走廊里就傳來爭吵的聲音。

真是……還麻省總醫院的終身教授，要不要臉了！

「他們懂個屁！」蘇雲怒道。

沒錯。

患者家屬的緊迫感馬上就來了。

「並不需要溝通。」鄭仁笑了笑。

「嘿嘿。」

他點了點頭，馬上給梁博士發了信息。

別說是不了解醫療的人，普通的醫生，對遊離肝沒有了解的估計也不會很明白這麼做的意義。

「嗯，臨床意義不大。」蘇雲道：「肝衰竭+用丙泊酚鎮定、呼吸機輔助呼吸的患者我見過很多，沒有任何一例出現綠色尿液。」

碰到軟柿子，誰不捏一把。

隨著體|位的變化，要是遊離肝的話，影像學上會有標誌性的改變，這樣就可以直接診斷。

「要是ICU不找你去，你猜會怎麼辦？」蘇雲問道。

「不知道，國內的話看運氣。國外……主要看有沒有人見過類似的患者，這有一定的隨機和-圖-書性。」鄭仁道，「不過看現在的情況，應該是腫瘤醫院沒有見過類似病例。」

患者家屬怔了一下。

患者家屬還在痛訴，鄭仁上前吼道：「鬧什麼鬧！耽誤我家老爺子看病，你賠得起么！」

這要是常悅說出這句話，蘇雲會馬上相信。可是自家老闆的話……他和患者之間的溝通能力也不差，但絕對沒有達到常悅那種頂尖水準。

蘇雲的意思鄭仁明白。

「還要不要臉了，訛錢沒這麼訛的！」

「別什麼都往喝酒上靠！」蘇雲聽鄭仁這麼說，更是生氣。

現在看片子雖然自己幾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確定，但並不嚴謹。

「這個幾率太小了，我從前看過丙泊酚的說明書，從來沒注意到還有那六個字。」

見鄭老闆昂首挺胸走進來，說什麼給他家老爺子開單子，都怔住了。

患者病危，死在某家大型三甲醫院的重症監護室里。

面對醫生，他們能吵能鬧，因為知道對方不會還嘴、還手ｈｔtｐs://ｗwｗ.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

「肝膽吧。上去看看，要是沒有腸梗阻，就複位后固定肝臟。」

這是患者家屬不幹了。

「我也沒注意過，只是一早看醫囑，回想各種藥物說明書，覺得那個地兒似乎有什麼遺漏。」鄭仁道，「這個案例，要是給藥理、生理研究的人，可能有點意義。對臨床醫生來講，意義不大。」

「老闆，不像你的為人啊。」蘇雲笑道。

自認為懂醫療，所以看到媒體報道后比一般吃瓜群眾更加氣憤。

「別說髒話么。」鄭仁道：「生氣對肝臟不好，你還喝酒。」

不了解醫療的人，怎麼會理解一個位置做三個CT的意義所在。

「你們會不會看病，還912！有臉說自己是912的大夫！」

其中一張收據上有大量生理鹽水的收費，那時候鄭仁還年輕，正在上學，處於懵懂時期。

再有就是吸痰，要是沒有生理鹽水，粘稠的痰液吸出來就把吸痰管給堵塞了。

可是碰到和自己一樣和*圖*書的患者家屬，他們立即急了起來。

說是爭吵都有點誇張，聲音應該是單方面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老闆，你說林淵找外援去診斷綠色尿，多久能有結果？」蘇雲話題轉換的很快。

「老闆，你說這病屬於肝膽呢，還是胃腸呢？」蘇雲忽然笑著問道。

雖然看著和善，但說話卻一點都不客氣，眼睛一瞪，看著蠻凶的。

「我們是先來的！」

最後患者家屬開始索賠，找了媒體，展示每天的醫療收費收據。

自己是醫學生的時候還不理解這些，就別說是普通的患者家屬了。

鄭仁穿著便裝，在周立濤看來，他是鄭老闆。可是在普通患者家屬看來，他也只是個患者家屬。

患者家屬還抓著急診科的醫生質問，周立濤在一邊解釋，滿臉的小雀斑都快被急的開花了。

「患者狀態沒問題，那就觀察著看唄。膽子大，就嘗試著停葯、拔管。只要停葯，就沒事兒了。不找我也能好，這是肯定的。」鄭仁隨口猜測著。

「憑什和*圖*書麼一個臟器要我們做三個CT！」

「你？」蘇雲詫異的看鄭仁一眼。

鄭仁挺胸抬頭，大步走了進去。

鄭仁聽到，馬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要確定是不是遊離肝，患者需要轉換體|位，左側卧位做一個CT、右側卧位做一個CT。

蘇雲抬杠，那是經過ISO9002認證的。

一個位置，要做三個CT檢查，正常來講需要開三個檢查單。

趁著這個機會，周立濤連忙給患者家屬解釋到底為什麼要做三個CT。

「別說這個了，只是一種藥物副作用而已，你研究這麼細緻幹嘛？」鄭仁道。

透析、各種沖管、點滴等等。幾乎每一條管道，都要有無菌生理鹽水的沖洗。

在系統手術室里做了自體脂肪移植，眼角皺紋填充手術，鄭仁心情大好，比平時活躍了很多。

蘇雲見這貨的模樣，瞬間明白了自家老闆要做什麼。

「大夫，趕緊給我家老爺子開單子！」

「別這麼說，他們也不懂不是。」鄭仁道，「沒事，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