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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覺得守在鄭老闆身邊，安安穩穩的看熱鬧，做一條有理想、有抱負的鹹魚也挺好。

在場除了蘇雲能聽懂一點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和鄭老闆說什麼。

林格心中苦惱，鄭老闆回去了，自己卻根本走不了。

就不做夢了，林格在回家的路上拿定主意。明天請示上級領導，主管科教的郭副院長、嚴院長都要知會一聲。需要怎麼做，還是上級領導拿主意。

雖然早都習慣了鄭老闆這種行為做事的方式，但林格卻依舊很困惑。

宋營把醫療組眾人送走，一直注意著多明戈·保羅博士。那位雲澤千辛萬苦請動的國際知名專家站在帝都的夜色里發獃，像是傻了一樣。

多明戈·保羅在沉思著，林格聯繫會葡萄牙語的翻譯過來，把這貨送到酒店，林格琢磨了一下，沒有繼續理睬這個號稱世界心胸外科頂尖的教授。

雲澤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別說是傲慢，他就這麼站在那，雲澤都和-圖-書怕過一會有好心人塞給他幾塊錢或是一個漢堡。

這貨是看了手術直播后自己闖過來的，幾個小時前，一直蹲在病房裡拿著聽診器聽患者心音。

當然不會，要是腦子進水，只能是自己的腦子進水。

林格一想到這點，頭就又疼了幾分。

所有的事情讓林格產生了一種恍惚的感覺，要是還在醫務處當鹹魚該有多好。

那麼多事兒堆在一起，那麼多世界頂級的醫療機構要求交流，鄭老闆肯定不會同意的。

最起碼現在自己不用加班，可以回家。林格慢悠悠的想到，只要鄭老闆不倒，自己就沒問題。

在巴西的時候，多明戈·保羅博士要多傲慢有多傲慢。為了請動他做手術，只有雲澤清楚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從多明戈·保羅博士闖進來的一剎那，雲澤就覺得自己穿越了。飛了那麼久，腿都腫了，結果在帝都又看見了這位自己費了好大力氣才請動的國際頂尖醫和圖書生。

像是……學生和老師之間在對話。而在這場對話中，更年輕的鄭老闆則充當了老師的角色。

鄭老闆太能折騰了，普通的醫療糾紛和涉外的糾紛，那能是一個概念么。

自己做的都是無用功么？非但無用，反而造成了更大的傷害？

一個三十不到的年輕人，肯定要比自己活得長，就不考慮那麼多了。林格理順了思路，抓緊時間回家補覺。

至於自己……

諸多世界頂級的醫療機構的來函還沒有回復，這面的麻煩也沒處理，鄭老闆很冷淡的面對這一切……

怎麼招待都不為過。

這都多少天沒回家了？林格自己都忘了具體的時間。

雲澤愣愣的看著，宋營很冷靜的縱觀全場，對雲澤的表現很滿意。吃驚是應該的，要是自己不知情的話，也會不知所措的。

林格看著眼前的多明戈·保羅博士，有些無奈。

「雲董，你看你說的。」宋營微笑，「都是為了老人好，過和圖書段時間老人不就回來了么，沒事就行。」

需要對一名學生態度那麼好么？林格迅速糾正了自己這麼多年來形成的三觀，只負責把多明戈·保羅博士送到酒店，和前台人員溝通，讓他自己辦理入住。

從前認為科教處要比醫務處更簡單、輕鬆、純粹一些。可是當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后，就發現事情並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

可是現如今，他是來求學的。

但麻煩也就出在這裏。

他聽不懂多明戈·保羅博士在和鄭老闆說什麼。可是看樣子，一個激動的血壓比身高高很多，血都快從頭頂呲出來的感覺。另外一個一臉淡然，簡簡單單的說著話。

不說鄭老闆的性格問題，單說人家手裡還有一個諾獎項目，就足以推掉所有邀請。

要是像毛處長一樣卡一卡進修醫生，耍耍威風，拿到簡單。可要做點事兒，是真的好難。

按照邏輯來講，按照和鄭老闆的約定來講，這些都算是自和圖書己在科教處的「業績」。要是在私企，考核業績，自己肯定是王牌銷售。

可是現在在帝都的夜色里，多明戈·保羅博士就像是一個老無所依的流浪漢一樣，嘴裏喃喃的說著什麼。

雖然多明戈·保羅博士很不高興，但鄭老闆的態度很強硬，招呼了一聲，直接走人。

想到這裏的前因後果，雲澤有些茫然。

自己該怎麼辦？逐一拒絕？什麼時候912面對國外頂級醫院都如此「傲慢」了？

「小宋，這次是我不對。」雲澤站在宋營身邊，看著多明戈·保羅，無可奈何的說到。

不說多，要是1年前，多明戈·保羅博士這種級別的醫生來到國內，肯定是講學來的。

孰輕孰重，還是要拎的清清楚楚。要不然為了一點芝麻，把鄭老闆這個大西瓜給丟了，那就不值當了。

不成熟的手術方式都敢拿出來做直播，鄭老闆的腦子進水了么？

鄭老闆太能折騰了，從外面「撿」回來個晚期擴張型心肌病ｍ.ｈｅtｕbｏoｋ.cｏm•ｃｏm的患者，直接做了一個世界首例的手術，還……特么是直播手術。

鄭老闆，的確是厲害，這次的事件再次刷新了宋營對鄭老闆的認知。

雲澤這回沒什麼好懷疑的了。

多明戈·保羅用一口葡萄牙語和鄭老闆對話。

終於忙完了，林格開車回家，全身疲憊。

面對世界各大醫療機構發來的信函，林格痛並快樂著。

就像是聽一首自己喜歡的樂曲一樣，還是循環播放，患者家屬提出異議后他就像是沒聽到一樣，差點鬧出來糾紛。

雖然還有好多事兒沒辦，但他知道，自己是辦不完的。除非嚴院長給科教處增派人手，幾個人都不夠，至少得十幾個得力的幹將才能應付的過來。

雖然沒什麼地位，可是每天老婆孩子熱炕頭，也有天倫之樂。來了科教處，自己忙的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

聊了將近半個小時，宋營注意到當坐在鄭老闆身邊的謝伊人放下筷子，用紙巾擦嘴的時候，鄭老闆就開始要結束這次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