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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大概率可以完全康復。

「本來以為提名就是終點，我估計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但自從在阿爾卑斯山看到很多蝙蝠死了，我從那時候就意識到還真別說，咱能拿的可能性很大。」

「記得。」林淵嘴裏說著，卻怔了一下。

博士的手術已經做完，取下來的冠脈支架被梅哈爾博士的助手收走。

「鄭老闆，我背了。」林淵說這話的時候心是有點虛的。自己說的背了，和鄭老闆理解的背了，有可能是兩件事兒。

感覺到鄭仁忽然停下來，蘇雲回頭看他，嘴裏嘮叨著，「走啦。」

鄭仁看了一眼梅哈爾博士的系統面板，還是有紅色，但顏色比術前輕多了。並且沒有其他併發症的診斷，可以說手術做的相當完美。

「你很擔心？」

回到介入科的醫生辦公室，鄭仁沒有坐到熟悉的位置上，而是來到電腦前，打開系統，調閱出來名字叫做楊立新的頭部CT影像。

一名醫生陪著，患者和*圖*書家屬和護工快速推著平車在鄭仁身邊走過。平車的車輪碾壓大理石地面發出的隆隆聲，讓鄭仁有一種回到了海城市一院的感覺。

「好。作為對你的考驗，你去神經內科看看患者，並且和患者家屬簡單溝通一下。」鄭仁道，「最後我要聽你的判斷，血栓是從哪來的。」

看了幾眼，鄭仁便和教授示意，隨後離開病房。

「還有一種腦梗，是高血壓小動脈硬化引起的腦部動脈深穿支閉塞形成的微梗死。不過這個片子看著不像，雖然壞死灶並沒有那麼多，還是考慮血栓來的。」林淵在後面說到。

「你這種莫名其妙的自信是哪來的。」鄭仁笑呵呵的用蘇雲經常說的話回了他一句。

鄭仁知道自己看見的診斷和急性腦梗相比還可以慢慢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其實我在讀研究生的時候就想，臨床醫生可真是一群面瓜啊，諾獎這個牌坊把臨床術式排ｗｗw•ｈｅｔuｂoｏｋ.ｃｏm•ｃｏｍ除在外已經幾十年了，竟然能忍！難不成真要等到百年之後才爆發么？」

腦血栓診斷明確后，在3-6小時治療時間窗內溶栓治療，並降低腦代謝控制腦水腫及保護腦細胞，挽救缺血半暗帶，是患者術后順利康復的最佳措施。

怎麼扯到那面去了。

「……」林淵有些懵。

「說這麼多沒有意義，富貴兒走了，老高還得幾天能到，你上來頂幾台？」鄭仁道。

「有問題？」蘇雲瞥見周立濤在熟練的搶救、安排人手送患者去CT室檢查，並且叮囑要是患者有腦梗就直接送到神經內科。

看樣子是要提醒那面，準備急診溶栓。

從發病到現在還不到1個小時，要是上手術、溶栓，估計能控制在3個小時以內。

林淵探頭看屏幕，見是頭顱CT的片子，她有些疑惑。

「再年輕的心梗、腦梗都見過。」蘇雲不屑的說到，「回了，去看一眼梅哈爾博士。」

和圖書「患者太年輕，出現腦梗的可能性不大。」鄭仁道，「為什麼會這樣的呢？」

診斷腦梗毫無疑問，而且屬於新鮮的腦梗，介入溶栓治療效果應該不錯。912神經內科介入水平不錯，鄭仁沒有要去看一眼的想法。

畢竟是巔峰級別的介入手術技巧完成的手術，這種「常規」術式對鄭仁來講幾乎沒有挑戰。

「後天去豐縣，等咱們回來，富貴兒也該走了。」蘇雲道，「時間過的真快，再幾個月諾獎就要有結果了。」

這都不算，周立濤正拿著手機，撥打神經內科住院總的電話。

博士在睡，魯道夫·瓦格納坐在床邊看護著。見鄭仁和蘇雲進來，教授咧嘴笑了笑，指了指心電監護，示意一切都好。

「還好。」蘇雲笑道：「從前覺得沒什麼可能，但自從老羅切過之後，我覺得沒可能拿不到。」

「老闆，是不是特別想回急診科當住院總？」蘇雲笑呵呵的說到。

「切！」蘇雲鄙夷的說到：「粥和_圖_書樣硬化雖然沒有，那就是血栓導致的，這還用問？異常物體引發的栓塞可能性太小，不作為臨床的主要考慮。」

溶栓的時間越早越好，對於這種急診搶救而言，一寸光陰一寸金。每耽誤一分鐘，都有可能給患者留下後遺症。

「連臟器移植這種手術都被排擠出諾獎，還說什麼公正。前幾年更離譜，連LED燈都拿了諾獎，當成是遊樂園么？」蘇雲不屑的說到，「我那時候就猜，早晚有一天有一個術式會成為導火索。沒想到，在海城遇到了你。」

一邊聊著，兩人一邊去看梅哈爾博士。

鄭仁估計是藥廠或是某個實驗室要根據血栓的特性來研究新的溶栓藥物。畢竟根據梅哈爾博士冠脈血栓進展情況判斷，肯定服用了某種還沒問世的新葯。

「好。」鄭仁看周立濤果然在給神經內科打電話，說明患者發病時間。

聽到林淵的聲音，鄭仁忽然心中一動，他右手握著滑鼠，眼睛盯著屏幕，淡淡說到：「林淵ｈttps://ｗwｗ•ｈｅtuｂｏok•ｃｏm.ｃoｍ，還記得前一段時間王總有一個維生素B12缺乏症的患者么？」

「嗯。」鄭仁嘴裏應著，身體卻很誠實的轉過去，回頭走到急診搶救室。

「我又沒有病。」鄭仁道，「你不覺得這個小夥子太年輕了么？」

鄭仁略有些苦惱，總不能和蘇雲說自己用系統面板看到了誘發因素不是。

「蘇雲說讓你回去背診斷書，你背了么？」鄭仁順手把鍋扔到蘇雲的身上。

「老闆，我總覺得你有什麼事兒呢，鬼鬼祟祟的。」蘇雲坐在後面問道。

畢竟是27歲的年輕小夥子，要是有什麼後遺症的話，會影響大半輩子生活質量。要是活動都不方便的話，還怎麼掙錢、養家、糊口？

「那倒是無所謂的。」蘇雲笑呵呵的說到：「幾台手術而已，還是TIPS，眨眼就做完，毫無難度。」

「然後呢？」

只是一會還要去神經內科提醒一下醫生，鄭仁心裏記下了楊立新的名字。

鄭仁緩緩的走在蘇雲身後，習慣性的聽著他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