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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直播間

作者:真熊初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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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三百三十一章 我的靈魂想要殺死我的肉體

第二千三百三十一章 我的靈魂想要殺死我的肉體

「家裡剛剛拿了毒鼠強的瓶子。」鄭仁小聲說到。
「本來我還準備用論文拿捏你一下,誰知道你根本不用這玩意。」蘇雲悻悻的說到:「便宜小草和周總他們了。」
劇烈的嘔吐過後,鄭仁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看見有白色的藥片吐出來。
系統面板微紅,上面寫著抑鬱症的診斷,可卻沒有某種有機物質中毒的診斷。
「毒鼠強,用過沒有?」周立濤問道。
沒等她繼續喃喃的說下去,洗胃的管子就插了進去,開始洗胃、催吐。
家裡慌成一團,急診科的人洗胃、采血,靜點補液,一套程序專業至極。
「二位,先坐會,我去看眼患者。」周立濤道。
患者的心電監護上顯示出來的數值很平穩,和患者家屬的敘述、大豬蹄子的系統面板完全不一樣。
「呵呵。」鄭仁乾巴巴的笑了笑,「論文的事情,你多上上心。」
看到毒鼠強的藥瓶后,周立濤的臉色也變了。這時候肯定先不管是真是假,洗胃和圖書再說。
聊著,外面傳來120急救車的聲音。
在鄭仁之前判斷,如果是吃藥的話,有機磷中毒的可能性很大。
「周總忙呢,咱們倆去看苗主任吧。看完了去菜市場買點菜,回去后你給我搭把手。」
「我……」
不管哪個名字,都散發著一股子吃了就沒命的味道。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可別再鬧出來疑似分屍的事情。
看見有奇怪的事兒,兩人都短暫的把要去看苗主任的事情給忘記,卻也沒上去幫忙,而是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
堅強的靈魂也無法控制身體的自發反應。
「騙人的吧。」蘇雲道,「那玩意吃5mg她就沒命了。」
上面的商品名鄭仁因為角度的關係沒看見,但經過系統淬鍊的目光敏銳,一下子就看到了化學名稱——四亞甲基二碸四氨。
「藥瓶!誰拿著藥瓶了!」患者家屬聲嘶力竭的吼道。
說笑中,兩人離開周立濤的值班室。蘇雲順手關門,來到m.hetubook.com.com搶救室里,拍了周立濤肩膀一下,從他口袋裡順走值班室的鑰匙,去把門鎖上。
很快,患者沉沉的睡了。
清清淡淡,言語有些發飄。這也就是白天,人還多。要是黑燈瞎火的晚上,再聽到這麼一句話,得嚇死人。
「傻子才做……」蘇雲剛說了四個字,就覺得自家老闆的眼神凌厲的像是刀子一樣戳在自己身上。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毒鼠強,又名沒鼠命,四二四,三步倒,聞到死。
「習慣了。」鄭仁笑道,「不過現在更習慣每天不用值夜班,晚上吃完飯和伊人帶著黑子遛彎。」
這種事情說起來略有點無奈,可太陽底下,每天都在不斷的上演著類似的戲碼。
接下來,平車的隆隆聲傳了過來。像是衝鋒的號角一般,讓鄭仁心裏略有些許的恍惚。
看鄭仁的樣子,蘇雲覺得好笑,便問道,「一個吃藥的,你也想看看?」
「你要做飯?」
鄭仁也是這麼想的,聯繫系https://www•hetubook•com•com統面板,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但是無法解釋的是洗胃洗出來的藥片,它們證明患者真的吃了什麼。
「老闆,真吃了?」蘇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他詫異的看著心電監護上平穩的血壓、呼吸、心率、血氧,又看見嘔吐物里有藥片。
鄭仁笑了笑,點頭應下來。
「呼吸麻痹沒有,癲癇大發作的癥狀也沒有,不像是吃了毒鼠強。」蘇雲最後給了判斷。
雖然是可逆的,但畢竟有時間限制。
小半個小時后,周立濤看著尿袋裡出來1000多毫升的淡黃色尿液和平穩的心電監護,考慮可能沒什麼問題。
周立濤還在忙,患者下了尿管,利尿、補液,這是針對毒鼠強唯一的辦法。
原來是嚇唬人的,鄭仁笑了笑。很多人願意用死了活了的事情嚇唬家裡人,其實他們能嚇唬到的只是關心他們的人。漠不關心的人,誰在乎他們是死是活,是怎麼個活法又是怎麼個死法。
她的聲音很淡漠,即便m.hetubook•com.com是對自己的生命也是一般無二的冷漠。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手裡拿著一個玻璃瓶子,鄭仁看了一眼,寒毛豎了起來。
「老趙和方林呢?」
「內科出診,吃藥的。」周立濤道。
「不知道。」鄭仁微微搖了搖頭。
「早都弄完了,自然科學基金他們能不能拿到,那要看命嘍。不過他倆倒是有心思琢磨一個項目,到時候你該幫忙得幫忙。」
鄭仁瞄著患者,有些不解。
「什麼診?」
「吃的什麼葯!」急診搶救的時候,周立濤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大了幾十個分貝,幾乎是吼著說到。
但是他不敢大意,把患者的母親叫出來。
「趙雲龍那貨給我的片子,張琳主任認為做支架的風險太大,趁著身體還能承受直接外科手術。我就列印了一個模型,這回是拆開拿回來的。」蘇雲笑眯眯的說到,看樣子上次的事件對他來講根本沒造成什麼心理陰影。
「對么,這才是人類應該有的想法。住院總是人乾的活和-圖-書?我同學在南方,說是院里安排住院總,有3個人寧肯直接辭職也不當這破玩意。」
四亞甲基二碸四氨對中樞神經系統,尤其是腦幹有興奮作用,主要引起抽搐。對γ-氨基丁酸有拮抗作用,主要是由於阻斷γ-氨基丁酸受體所致,作用為可逆性的。
「我是說,伊人做飯,你給我搭把手,我那有個冠脈搭橋的模型,咱倆做嘍。」蘇雲道。
看著患者吐出來的、消化了一半的藥片,可不止5mg。
「哪淘弄的?」
「沒用的,我吃了最烈的毒藥。」躺在平車上的女人目光渙散,嘴裏喃喃的說到:「我的靈魂想要殺死我的肉體,我已經無法控制。死吧,死亡才是永遠的歸宿,每一個人都逃不過。」
就算是假的,了不起遭點罪。可要是真的,耽誤了搶救,一條命就沒有了。
說完,周立濤抓起白服一邊大步走出去,一邊穿上白服。
「大夫,她吃了毒藥,劇毒!趕緊給她洗胃,洗胃!」患者家屬拉著周立濤的白服,腿一軟就要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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