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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危害大的多了去了。」蘇雲道，「原子彈，二戰都用了，二戰後原子筆風靡一時。」

「這父母也是。」馮建國說到。

蘇雲不信，但不信也沒辦法，他實在是想不出來更好的理由。

「什麼？」電話里傳出來急促的聲音，馮建國的聲音也高了許多。

「鄭老闆，我聽說你那面有3D……」馮建國說著，屁股兜里的手機瘋狂的響起來。

「鄭老闆，您這手術做的，越來越純熟了。」馮建國有點感慨。

「肯定死了。」蘇雲道，「美國人多實在啊，在飲用水裡面放的鐳元素貨真價實，量還很充足。拜爾斯死的時候骨頭都受到了嚴重的腐蝕，下巴都掉了。」

「這都是扯淡的，好好講道理，比啥不強。」蘇雲道：「一個多月前，和老闆去南山市會診。一個孩子銅吸收障礙，家裡以為是網癮戒斷，就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他微微楞了一下，真是可惡，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打斷了hetubook.com.com。

「我去，剛才不是說了么，一般人都買不去，都是有錢人才能消費的。」蘇雲道，「那時候還流行放射物質灌腸。」

「老闆，這是手感？」蘇雲看鄭仁縫了12個創口，開始要溫鹽水沖洗，便疑惑的問道。

「92個。」

「不過現在看，這種磁力球真的是有害。」馮建國數著鄭老闆夾出來的磁力巴克球，感慨的說到。

「呃……」

「所以說，現有科技得到的結論不一定是最重結論。」鄭仁沒有被蘇雲的話給帶跑偏了，而是拉回到原來的話題中，「現在認為核磁共振無害，誰知道若干年後是不是，萬一基礎理論有新的突破呢。」

「取完了？多少個？」蘇雲問道。

「哦。」

「確定，術后可以做檢查看。」

「……」

「原子筆？現在不是也用著呢么。」馮建國詫異的問道，他實在想不懂到底有什麼問題。

「剛才你還說要打和*圖*書的。」蘇雲鄙夷的懟了回去。

明明沒看見創口，可他手裡的長鉗子卻一翻、一轉，拉開腸道就看見了幾毫米的破損點。

「你……們，躲遠點，注意安全！」

沖洗過後，鄭仁不放心的又探查了一遍。最後沒有找到遺漏點，手術完成度也夠，沒什麼擔心的。

「雲哥兒，那個喝含有鐳元素飲用水的人後來死了么？」權小草問道。

鄭仁逐一縫合，蘇雲也不說話了，專心的看著老闆在腹腔鏡下的操作。

「別扯淡，看著點孩子？小孩子，還是要講道理，光靠打是不行的。」蘇雲閑得無聊，這台手術的話特別多，「上個世紀的美國，有一種電擊內褲。」

「下葬的時候，用的厚厚鉛棺材。鐳元素的半衰期是1600年，現在打開看，還是滿滿的夜光。」蘇雲道。

「嘖嘖，真是作死。」幾個人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心裏的感受。

「啥？」

「還有什麼後來，不斷m.hetubook.com.com的死人都沒人信。1928年，做夜光錶的女工人因為生病，她認為是鐳元素有輻射導致的，開始打官司。一直到死，所有人都不信。」

這要是自己做手術，估計得至少3個小時，還未必能把那麼多隱秘的破損點都找到。

看自家老闆轉身的熟練勁兒，蘇雲心中暗笑。

「你確定沒有遺漏？」

「我來吧。」蘇雲剛好沒事，從馮建國的褲兜里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接通後放到他的耳邊。

馮建國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根本沒人接話。

蘇雲看的有些吃驚，但是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在心裏面模擬著要是自己站在手術台上會怎麼做。

「準備沖洗。」鄭仁忽然沉聲說道。

「那時候一瓶含有鐳元素的水，要1美元。相當於現在……怎麼也得200軟妹幣一瓶了吧。長期、大量服用鐳元素的飲用水，很多人就這麼死了。」

「剛才我取磁性巴克球的時候看見的。」鄭仁很鎮定的說到，和*圖*書「你們在閑聊，我在手術。」

蘇雲翹著二郎腿說到。

「以後還是看著點孩子，不行就打，可別吃這玩意。」馮建國感慨的看著電視屏幕說到：「肚子里損傷多大，感染性休克就算是好了，肚子里也得粘的亂七八糟的。要不咱直接把闌尾給切了算了，以後要是闌尾炎，估計腹腔黏連，手術都不好做。」

「小隋，幫我接一下。」馮建國和麻醉師說到。

他看了一眼時間，不到一個小時。

這也太詭異了一點。

「那時候的人們曾迷信的認為任何人的壞習慣都可以通過電擊療法而得到扭轉，從而為社會輸送更多的『健康』人士，並且把那些『危險邊緣』的不健康人士拉回現實世界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蘇雲道，「所以就有了電擊內褲。」

「說著玩的，自己親身的骨肉，誰捨得打。」馮建國笑眯眯的說到。

麻醉師坐在機器中間，頭聽傻了，他問道：「雲哥兒，這玩意有人買么？」

看人家鄭老闆，和-圖-書吃著火鍋、唱著歌就把手術給做了。

「人沒事吧！找保安，馬上聯繫醫務處！」

「我去……雷電法王起源在燈塔國啊，還真不愧是燈塔！」麻醉師讚歎道。

「老闆，你這個叫抬杠，有被迫害妄想。」蘇雲鄙夷的說到。

這一點馮建國也看出來了，他也全神貫注的看鄭老闆做手術。這手術做的，和技巧沒什麼關係，鄭老闆好像有一種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樣。

「馮哥，你這跟我客氣什麼。」鄭仁笑著轉身，把術者的位置讓給馮建國，讓他跟權小草一起關腹。

「不是咱們現在用的原子筆啦，咱們現在叫的原子筆是圓珠筆的諧音。那時候的原子筆，就叫atomic pen。裏面含有貨真價實的鈾標本和劇毒的釙210。」

沖洗，糞便隨著溫鹽水被吸出來，一看就知道感染的相當重。

12個破潰點，在胃大彎處有2個，剩下10個都在空腸、結腸上。

「後來呢？」權小草低著頭，到現在她都不敢看蘇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