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一十二章 毛囊到底能不能長在腳底
「是啊，肯定是違法的么。當時天文學家發明望遠鏡，研究地球圍繞太陽運動的軌跡，也是違法的。」蘇雲冷冷的說道。
患者點了點頭，疼痛的腳趿拉著鞋子，按照鄭仁說的那樣用腳尖點地，在地上輕輕的走了幾步。
看周立濤的表情，蘇雲就知道他心裏想什麼，鄙夷的笑道：「在20世紀20年代，蘇聯生物學家Ilya Ivanovich Ivanov就開始嘗試創造人類與黑猩猩的雜交後代。」
「有一根頭髮，大概2cm。」鄭仁道，「仔細看。」
「不是。」鄭仁搖了搖頭，沒去搭理蘇雲，而是看著患者，道：「先用腳尖走，看看疼不疼。」
「疼不疼？」鄭仁問道。
「哦……」林淵怔了下，但鄭老闆說什麼是什麼，這是醫療組裡的鐵律，已經深深烙進林淵的心裏。
剛說了一句，鄭仁的話就被蘇雲給打斷。
說實話，連患者本人都沒有把腳疼當回事。他來醫院看看，就是和圖書想看一眼是不是骨折。只要不是骨折，那就慢慢養唄，還能有什麼好辦法。
「不疼。」患者搖頭，心想這個年輕醫生看病不怎麼樣。自己腳後跟疼，用腳尖墊著走路怎麼會疼呢。說句話都聽不懂，還醫生呢，怎麼給患者看病。
「其中包括用人類精|子對雌性黑猩猩進行人工授精和用猿類精|子給人類女性授精的實驗，甚至將一名女性的卵巢移植到一隻名為諾拉的雌性黑猩猩體內，然後用人類精|子給她授精，但都沒實現目標。」
「你是在說他反人類吧，看你那表情就知道。」蘇雲道，「這是科學研究。」
對於鄭仁的舉動，患者沒什麼別的想法，他已經習慣了這一點。當鄭仁戴上口罩的時候，他反而覺得心裏的壓力輕了許多。
「醫生，您看見啥了？」患者急切的問道。
蘇雲做這種事兒是專業的，有國家認可的。
「……」
「老闆，你覺得是肌腱的問題？」蘇雲問道：和_圖_書「剛才我看周總查體了，沒什麼事兒。」
「坐著，我看一眼。」鄭仁點了點頭，回頭看林淵，「拿口罩、手套。」
時間是一劑良藥，這句話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沒什麼錯誤。
周立濤心裏一頓腹誹，估計達爾文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那自己遇到了什麼，難不成是騙子？瞬間，他心裏開始出現很多流言的蹤影。什麼某某醫院某某診室外包出去了，諸如此類的事情。
「這裡有問題，你看見了么？」鄭仁的手指指著患者的足底說道。
「……」患者面露難色，他根本不想嘗試，隨即說道：「大夫，我在家走路都是用腳尖的。腳跟根本不能挨地，一碰到就鑽心的疼。」
鄭仁坐直了身子，微微向後一些角度，盡量距離汗腳遠一點。
「哪？」蘇雲看了一眼，沒看見紅腫的地兒，也沒看見有外傷，詫異的問道。
「不應該是腳底有毛囊導致的。」鄭仁淡淡的說道：「人類的大部分皮膚都和_圖_書裸|露在外，這在靈長類動物中絕無僅有……」
這個抬杠簡直太專業了，偷偷改換了概念，把與自己不利的一面藏起來，馬上懟了回去。
林淵皺眉，她覺得哪裡不對勁兒。CPU高速運轉，馬上發現問題所在。
「這是違法的！！」林淵聽到蘇雲在說這個，馬上斥到。
「薄膜手套不行，給我拿副無菌手套。」鄭仁手上嘩啦嘩啦的輕輕響了兩聲，略有不滿的說道。
鄭仁眯著眼睛，感覺已經開始流淚了。
「下地走兩步，我覺得有點問題。」鄭仁看著患者，很認真的說道。
「換成腳後跟試一試。」鄭仁繼續說道。
912什麼時候這樣了，患者有些迷茫。不是據說這裏的醫生都忙的每天接診百名患者以上，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的么？
「老闆，賓夕法尼亞大學的妮娜教授寫的那本書我認為太偏僻了。」蘇雲道，「我認為人類是外來生物，根本就不是地球上的源生物。」
「你咋那麼好信兒和圖書呢。」蘇雲懟了一句，「就長了根頭髮，有什麼好看的。反正都是長在你自己身上，我們先研究明白了，回家你捧著腳丫子想看多久看多久。」
「……」
要是患者有情緒上的問題，鄭仁不會表露的如此明顯。但患者本人明顯有預期，估計在家不洗腳老婆都不讓上床的那種，所以鄭仁也就不避諱了。
周立濤喃喃的說道。
患者啞然，覺得這位醫生說的好有道理，但卻哪裡不對勁兒。
「別動，你一動我們就看不見了。」蘇雲馬上制止患者的動作，「咦？還真有？腳底有毛囊么？不會吧！」
可她剛一張嘴想要反唇相譏的時候，鄭仁說道：「馬的染色體有64條，驢的染色體有62條，雙親各拿出一半染色體，就產生了63條染色體的不可生育的騾子。」
患者腳臭的味道太大，不戴口罩頂一下鄭仁還是多少有顧慮的。
「醫生，給我開點葯就行，不紅不腫的，只要不是骨折就好。」患者見鄭仁戴著口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oｍ罩，開始沉默起來，知道他是屏住呼吸要仔細看看自己腳底。心裏過意不去再加上有些忐忑，生怕被人騙了，所以解釋著。
本來是B級任務，可是加上那股子像是愛情一樣的酸臭味道，直接就變成了S級任務。
「老闆，太浪費了吧。」蘇雲在後面嘮叨了一聲，「你這麼做，急診科的護士長不敢跟你說什麼，但周總怕是要被吊起來打嘍。」
「雜交……人類……」
「誒！」林淵應了一聲，轉身去處置室取了一次性的口罩和薄膜手套交給鄭仁。
聽他這麼說，不光是蘇雲和周立濤，連患者都好奇的要看自己腳底板。
鄭仁沒說話，等林淵飛奔回來，麻利的戴上無菌手套，開始在患者的足底尋找著那根頭髮。
「哪？」周立濤也異口同聲的問道。
「黑科技……」
可現如今他猛然被四五名醫生圍在診床上，患者有些懵，有些不知所措。
「伊萬諾夫教授進行了一系列實驗，試圖創造一種人類、非人類的猿類雜交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