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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汁飲料機，裏面放著橙子直接榨汁的那種機器，沒見過？」常悅看著周立濤，有些驚訝的問道「投幣、掃碼都行，很方便的。」

「哦，共同點不在食物上。」常悅隨意說道，「他們是飯後都喝了一台飲料機里的飲料，我估計和這個有關係。」

「叔叔，偷東西不對。」小男孩朗聲說道。

幾個小男孩相互推搡了下，過了幾秒鐘，一個小男孩咳嗽了下，表情莊重的走上前。

「哦，10多分鐘，足夠了，我們三個一起問的。」常悅拿出一張紙，上面記錄著很多食物的名詞。

雖然問出來的都差不多，但周立濤並不是古板，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之前有一次有個腹型癲癇的姑娘要跳樓，那次是自己問病史問的不詳細。他一直記得鄭老闆和雲哥兒說的話，曾經並不是很重視的家族史現在他每次都會詢問。

「來了來了！」急診B超的醫生已經推著機器走到門口。

「果汁和-圖-書么？」鄭仁聽蘇雲說完，疑惑的說到，「不是橙子么？含銅很多？」

……

雖然他鼓足了勇氣，可是聲音里的顫抖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什麼情況？」方林跑進來便急匆匆的問道。

「……」周立濤茫然的搖了搖頭。

就在這一瞬間，大量腎上腺素、多巴胺施放，周立濤所有疲憊一掃而空，開始巡著微弱的心音找。

說什麼都不當住院總，也不能讓蘇雲當。呃，那貨現在是教授了，常悅心裏瞬間想了無數的事情。

一個血肉模糊的患者送進急診搶救室，護士連接心電監護，測生命體征，周立濤第一時間把聽診器放在患者的前胸上。

三人按照常悅說的找到那台鮮榨果汁機，看著那台一人多高的大機器蘇雲拍著范天水的肩膀，「老范，該你了。」

「飲料？」周立濤怔了一下。

最後周立濤發現患者竟然是右位心……虛驚一場。

「您都問出什麼m•hetuｂooｋ.coｍ.cｏｍ來了？怎麼這麼快。」周立濤小聲的詢問著。

「洗好的橙子放進機器里，投幣，就打出來新鮮的果汁。」常悅解釋了一句。

「給普胸打電話，讓他們抓緊時間下來！」周立濤隨即吼道。

榨汁機的原料盒裡放著十幾個橙子，鄭仁拿起一個仔細看了看，沒見有什麼差別。

聲音蓋住患者家屬哭泣的聲音，馬上有護士飛奔去打電話。

患者呼吸音弱，但卻存在自主呼吸，只是左側胸壁多發肋骨骨折、左側創傷性氣胸而已，心音怎麼會這麼弱！

「不管，打開看看。」

要是常醫生不肯說那就算了，他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多問，看常醫生板著臉訓雲哥兒不靠譜，周立濤覺得自己要是惹怒了常醫生估計得被訓出翔來。

看看常醫生的工作流程，看看自己能不能學點什麼，周立濤心裏有事兒，走步的速度很快，抓緊時間來到留觀室門口，卻看見常悅拿著手機hetubook.com.com往出走。

「聽診有左側創傷性氣胸，B超顯示有脾破裂，對了還有右位心。」周立濤迅速的說完，把心電監護拎起來放到平車上，順手推給方林。

「老范，你這是變魔術啊。」蘇雲贊道。

「你們到底行不行，病史都不問就跑去找病源？能不能靠譜點！是不是醫生！」

方林也沒猶豫，拉著患者就跑，不管怎麼說先回去下了胸腔閉式引流解決呼吸的問題再說。一個脾破裂，暫時還死不了人，就是需要抓緊時間做手術就是了。

幾分鐘后，方林穿著隔離服一溜小跑的下來，看樣子他是在手術台上被叫下來的。

「給疾控中心做檢查吧。」鄭仁也知道看不出來子午卯酉來，畢竟橙子沒有系統面板。

乾淨利索的把患者送走，周立濤長出了口氣。

「周總，我這面完事兒，馬上就回去，麻煩您。」常悅很客氣的說道，與之前變了一個人似的。

住院總真可憐，常悅心裏想到，連這和圖書種果汁機都沒見過，這是與世隔絕多久了。

「暗勁兒。」范天水笑著說道。

左側多發肋骨骨折，大概率會伴有脾破裂，患者血壓偏低估計存在大量出血，一個脾破裂的診斷是跑不掉的。

……

患者的左側呼吸音弱，考慮有創傷性氣胸。

范天水咧嘴笑了笑，找到裝橙子的口，手貼上去也沒看他用力，就把盒子給拉開。

「床頭B超來了么！」周立濤問道。

周立濤繼續聽，心音……我去……怎麼會這麼弱！周立濤怔了一下。正常來講氣胸患者因為胸腔內有氣體導致乏氧，心音應該短期內加強才是。

「血壓，80/40mmHg；心率，115次/分；吸氧情況下氧飽和度92%。」護士麻利的彙報。

「對，就是這樣。」

三個人每人裝了幾個橙子，準備拿回去送檢。附近一間教室的門打開，幾個小男孩沖了出來，可是他們看到鄭仁等三人在拿橙子，都怔了一下。

鄭仁笑了笑，蘇雲覺得和_圖_書有點尷尬。

常悅不假辭色的說到。周立濤聽的後背汗毛都豎起來了。應該是和雲哥兒說話，竟然說雲哥兒不靠譜……

果然就像是周立濤預計的那樣，患者脾臟有破裂。相比較而言，更嚴重的病情在於患者的創傷性氣胸，找普胸來收患者是很正常的。

「常醫生。」周立濤很恭敬的說道。

「這是問孩子們吃了什麼東西？我之前問過，每個人吃的午餐都有區別，共同點好像沒什麼。」周立濤疑惑的說道，「連主食都有三種，包子、饅頭、米飯。」

「老闆，你對著光看橙子，是想找防偽么？」蘇雲的怪話轉瞬便至。

「叔叔，你們把橙子放回去吧，你們要是想喝，我請你們喝好不好。」

護士開始打掃戰場，周立濤琢磨去看看常醫生是怎麼詢問病史的。

嘖嘖。

蘇雲笑了笑，他和范天水學過，做肝移植的時候經膈肌做心臟按壓用的就是他的手法。但自己只練過一段時間，和老范這種童子功自然是沒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