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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鄭仁洗漱睡覺。躺在床上，進入系統空間，習慣性的坐在小池塘邊看著對岸的那隻小白狐狸。

「別想了，每一次人口|暴漲后要面對的是一次戰爭。工業革命的紅利吃的差不多嘍，再不星辰大海，就像你這樣拚命在臨床工作，把自己累死累活不說，接下來就會導致一場戰爭以縮減人口。」

對於其他人來講，可能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但對於死者來講，無疑是不公平的。

「太遠了，而且你說的不對。」鄭仁道。

……

津海的周主任最近日子過的很逍遙，退休后的日子還是很舒服的。但來找他的人不少，畢竟知名三甲醫院的老主任，經驗值滿格，放在哪裡都是一尊大神。

「鄭老闆，咱們回去吧。」林格微笑著說道。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退休金就不少，周主任也不缺錢。在大黃牙看來像是金子一樣的賣挂號票的事兒對於周主任來講根本不值一ｈｅｔｕｂooｋ•ｃoｍ•ｃoｍ提，他要注意的是可別像從前上班的時候那麼累就行。

人么，總是要忙起來才行，要不然空虛寂寞冷這種事兒可不是隨便說的。

鄭仁知道這貨經歷過那件事情后，肯定沒少琢磨，最後只能得出一個不要去想的結論。

前方黑洞洞，不知道有多少路資本覬覦著這一大塊蛋糕，一個鄭老闆扔進去，渣都不帶剩下就沒然後了。

「鄭老闆，那面已經連夜解決完了，院方和患者家屬在90分鐘前達成和解。第一筆預付款30萬已經到了賬戶，剩下的錢在3個月內陸續到。」林格回來后馬上彙報。

說起小石頭的情況，鄭仁情緒漸漸高了起來。

更多的專業數據堆砌，各種奇思妙想，鄭仁沉浸其中。

真到了挺立潮頭的時候，會發現更是無奈。

「嗯。」這一點在鄭仁的設想之中，只要冷靜下來想一想，以資本的效率，抹平這麼「點」事兒根本不算什和圖書麼。

這些周主任都懂。

看著蘇雲一臉得意，鄭仁笑了笑。

「業績？」周主任對這個詞很熟悉，在三甲醫院工作的時候就經常提起，但也就是院長吆喝一下，下面主任們哼哼哈哈的答應。

「……」

聽到他的回答后，林格的表情一松，終於放下心。真是怕這位鄭老闆膨脹，真要是那樣就沒辦法愉快的玩耍了。

半夜，周主任已經睡了，但被手機吵起來。他瞄了一眼，見是門診護士長的電話號，略有些不快。

「在醫生的角度來看，每一次失誤都是概率問題。在患者的角度來看，則根本不是概率。死兩萬人還是死一個人的事情發生了兩萬次……總之呢，這種事兒你想多了真的容易走火入魔。」蘇雲這回沒有戲謔，而是很認真的說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形成習慣了。

長長的吁了口氣，鄭仁知道葉慶秋說的都對，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自己根本擋不和-圖-書住，只是螳臂當車而已。

社區醫院查房，一早交班，做手術，忙起來就忘記了那些事情，鄭仁也沉下來。

周主任對這個詞還有微笑醫療什麼的相當反感，又不是企業，又不是餐館，說什麼業績。

「護士長，怎麼了？」周主任問道。

實在扛不住人勸，周主任來到津海的一家私立一甲醫院上班。每周兩天門診，一個月3萬的工資。對於周主任來講出兩天門診想玩一樣，拿的錢也不少，還能有個活干。倒不是不幹活渾身痒痒，主要是這麼多年習慣了。聞不到消毒水的味道、聞不到紫外線燈消毒的味道，就不舒服，缺了點什麼似的。

護士長說的很客氣。

這種事情真是不能想，想多了不長個……

一路聊著，鄭仁的情緒很快平復。他自己反思了一下，的確就像是蘇雲說的那樣，自己膨脹了。

這裏原本是一家老牌的社區醫院，前幾年被資本收購后改名叫康華醫院。

要是自己勉強去ｍ.hｅtuｂoｏk•cｏm•cｏｍ做，用葉慶秋的話講，也不是不行，但最後千夫所指是必然的結局。

道理是一早就寫在書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可要做到知行合一卻不容易。

「還有1個小時開會，主任、護士長全都去會議室。」護士長說道，「不好意思啊周主任，這麼晚還要折騰您。」

只要不是類似於歐亞那種大規模的、躺在手術台上麻醉后要錢的現實魔幻主義事情發生，臨床醫療事故都不是事兒，能解決。

……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蘇雲繼續說道。

就這麼一夜過去，鄭仁精力值滿格的醒來，忘記想不懂的事情。新的一天開始，意味著有新的手術，新的患者，做自己能做的就是了，誰還不是被時代的浪潮帶著無意識的向前的呢？

「周主任，總部來人督導工作，產科那事兒您知道……」護士長愁眉苦臉的說道，「事情解決了，但督導要說工作上的事兒，咱們業績不達標。」

……

是找ｈｔtps://m.ｈeｔubｏｏk.ｃｏm•coｍ自己去救台吧，康華醫院能有什麼外科手術，難道割包皮割壞了？不高興的念頭轉瞬即逝，周主任好久沒有被半夜叫起來去救台了，對此他有一種熟悉的親切。

名字很普通，當時周主任也沒多想，但還是出於謹慎簽了一個短期的合同。他準備先看看情況，要是太忙太累就不值當了。

「好。」鄭仁點了點頭。

不過這裏並不忙，每天患者也不多，畢竟是剛開的醫院，沒什麼名氣，哪怕是打著退休老專家的名義一時之間也不會有很多患者來就診。

可人家家屬都認可解決方案，鄭仁沒什麼理由去反對，這是法律意義層面上的事情。

一想起小石頭，鄭仁就覺得頭嗡嗡疼。

蘇雲顯然也不想扯的那麼遠，隨後說道，「別想那麼多，趕緊琢磨琢磨小石頭的病吧。」

過了足足4個小時，林格才趕回來。

這裡是私立醫院，肯定是要掙錢的，周主任也很理解，他沒有仗著自己資格老就說三道四，而是默默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