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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非典型性的耗材商，他目的明確，只抱鄭老闆一個人的大腿。

「我們醫院新提的科教處林處長跑腿，嚴院長親自聯繫，工信部那面把5g網路鋪到912和帝都肝膽，馬上就要做遠程手術。」毛持道，「這是大事兒，手術肯定要成功，絕對不會失敗。」

「厲害。」毛持笑著說道。

「沒敢用力，手裡有數。」孫超道。

鄭仁撓了撓頭，剛要進系統手術室，就聽到身後馮旭輝說道，「鄭總，好像是國產Aegisy濾器。」

這事兒根本不用多想，只要一想到5g遠程手術的項目要和機械臂聯繫起來，一切順理成章。只是，天底下哪有莫名其妙的好運氣。

鄭老闆身後跟著一個小跟班的耗材商這早都是不成文的「秘密」，一般情況下馮旭輝也不會多嘴，也不會像是其他耗材商那樣給各位主任分發名片。

孫超聽到鄭老闆身後的小跟班給自己講解7年前的國產濾器特徵，整個人都聽傻了眼。這玩意和圖書，臨床早都不用了。這位小耗材商……他考古的么？！

最後那句話裏面蘊含的意思孫超主任明白。

「還不是周春勇抱上鄭老闆大腿了么。」毛持道，「這是掏心窩子的話，我就是擔心你再跟鄭老闆甩臉子，鬧的不歡而散。鄭老闆，你不想結交也行，但有機會還是要走的近一點，最起碼以後做手術能放心，還能叫人來救台不是。」

「呃……」孫超怔了一下，他搖搖頭，「鄭老闆，濾器是7年前在外地的一家醫院下的，患者手裡沒有資料，不知道是什麼牌子。」

就養病的個把月的時間，鄭老闆這面已經天翻地覆了。拿了諾獎都不消停一下，年輕真好啊，是真能折騰，孫超感慨。

蹲在地上，打開拉杆箱，馮旭輝取出來兩枚濾器，「這是國產Aegisy濾器和Cordis產Optease濾器，Aegisy濾器是非對稱燈籠結構，近端為單籃筐、遠端為『Y』形，六梁設計，影像上hｅtｕbooｋ.ｃｏｍ.ｃom的表現很明顯，應該沒錯。」

很明顯靜脈濾器品質有問題，加上在患者體內留了7年時間，所以導致抓捕器下進去和濾器的網壁刮在一起。

見馮旭輝轉身離開，孫超心裏有些疑惑，這得多久的時間才能來。可是還沒等他的情緒焦躁起來，馮旭輝已經轉身回來，踩著咚啋的步伐，手裡拎著另外一個小一些的拉杆箱。

「毛主任，怎麼回事？」孫超皺眉。

生病的事情孫超知道，還去毛持家裡看了他，並且惡狠狠的笑話了毛持一晚上。

說到這裏孫超終於明白了一切。

想成功，那還不簡單么，新聞頻道只是要一個宣傳。但周春勇這貨怎麼這麼好的運氣。

「不好說，反正我是搞不定。」毛持道，「你怎麼抓著濾器從右心下來的一直到髂靜脈的，不怕出事兒啊。」

「一起去接。」孫超硬著頭皮說道。

雖然從前有過一些小過節，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人么總是要往前看和*圖*書，孫超主任自己勸慰著自己。

想著，孫超搖了搖頭，嘆息道，「周春勇運氣真好。」

孫超心中一凜，追上正在戴帽子口罩的毛持問道，「毛主任，你那面近水樓台啊，怎麼讓周春勇那傢伙搶了先手。」

「大意了唄。」毛持嘆了口氣，「我也是這兩天知道的事情有點多，心神亂了，和你說說。要不然我覺得我得瘋……」

「鄭老闆，辛苦了。」孫超伸出手，和鄭仁握了一下。

這玩意要怎麼弄？毛持也有些頭疼。

就算是周春勇要當帝都肝膽的院長，怕也上不了華視台的新聞三十分才是。鄭老闆拿了諾獎，也就在華視台的新聞三十分里出現了幾秒鐘。

進去看了一眼影像，毛持的眉頭皺的特別緊。

「我最近在養病，本來想好要和鄭老闆多親多近。咱不說什麼遠程手術、機械臂，光是病在床上，有這麼個人給咱看病這一點就夠了。」毛持有些沮喪，嘆了口氣，「可惜，鄭老闆太年輕，這行動速度比閃電還要快！www.hetubook.com.com」

「毛主任，你覺得鄭老闆能搞定么？」孫超湊近，小聲問道。

「鄭老闆。」毛持微笑說道。

想一想現在912里有鄭老闆，還真是安心，毛持的心情好了一些。鄭老闆要是取不出來肯定會開腹的，這種級別的開腹手術對他來講沒什麼難度。

「濾器什麼牌子的？」鄭仁問道。

「7年前一般情況下國內常用的有國產Aegisy濾器和Cordis產Optease濾器。」馮旭輝說著，撓了撓頭，隨後說道，「您稍等，我去取濾器。」

迅速換好衣服，幾人來到操作間。

就連毛持都習慣性的只衝馮旭輝笑了笑，便直接無視了這個人。

「沒事，患者什麼情況？」鄭仁也不寒暄，直接把話題落到了患者身上。

「嗯？」毛持和孫超同時怔了一下。

孫超本來想了一些說辭，但一句都說不出口，只好隨著鄭老闆的話題開始講患者的病史以及手術。

「運氣好？」毛持站起來，拍了拍坐在一邊孫超的肩膀笑道和-圖-書，「去看看患者吧。」

這個轉折有點生硬，孫超知道是毛持不願意再說下去。自己哪裡錯了么？

「毛主任，孫主任。」鄭仁側頭招呼了一聲，又和蘇雲說了一句話后才走過來。

「……」孫超凜然，卻還是有點不信。

剛出更衣室的大門，就看見鄭仁和蘇雲站在門口，兩人說著什麼，表情微微嚴肅。

要是換做他肯定不會這麼冒險，反覆嘗試，血管內皮要是破了怎麼辦？在912，本身就有BUG加持，用出絕招——召喚鄭老闆也就是了。

手機響起來，毛持看了一眼和孫超說道，「鄭老闆來了。」

「前幾天我生病了，還是鄭老闆給診斷的。要是換別人，可能出大事兒，但鄭老闆看完，不著急不著慌的讓我保守就可以。」

鄭仁也不客氣，坐到操作間的機器前開始熟練的找尋孫超手術的影像過程。

鄭仁也很好奇，點了點頭。

孫超啞然。

當然，鄭老闆拒絕採訪是主要的。

「國產Aegisy濾器？你怎麼知道的？」孫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