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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一聽這個就來了精神：「那是當然。」

「那當然了！」燕飛得意洋洋。「我不但臉乾淨，全身上下都乾淨，不信你看看？」

「哼，不要轉移話題。」姑娘又故作嚴肅地說了一句，隨後自己忍不住就笑著轉移話題了。「你猜，我去學校聯繫老師聯繫得怎麼樣了？」

不過燕飛的心裏也不急，離開學還有不少日子呢！不著急。

小學正在放假，不過學校里不少老師都是一家幾口人住在校園裡的，還是能找到不少老師的。

俯瞰原野大地，看著田地里的農人就是個小不點，路邊的樹變成了小草，那公路上的車就和小蟲子似的。

儘管飛行這事兒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可乘風展翅在雲層之中，那感覺，依然真的不是一般的心曠神怡。

特別是小學，學生也少，還都是鎮上的。小鎮才多大點，學校里有個什麼事兒，老師一邁腿就跑家裡去了。能把上課的時候，你做了什麼小動作，打瞌睡的時候腦袋磕了幾下頭m.ｈｅｔｕbｏｏk•cｏｍ.ｃoｍ都說個一清二楚。

她最先找的就是自己小學五年級班主任，一個姓常的四十多歲，胖乎乎的中年女教師。老師看到她來，對於自己的當年得意弟子，老師不熱情才怪。

不管是好學生還是差生，反正動不動就家訪。

「你跑哪兒去了啊？拿了這麼多雞蛋回來。不熱了，我都快吃完了，給我嘗一個就行了。」姑娘說著伸出手，等著他給遞雞蛋。「你還沒猜我和老師們聯繫的怎麼樣呢？快猜快猜！就猜我聯繫了幾個學校吧！」

「紙都賣出去了？」燕飛一句話就把姑娘弄的意興闌珊。

上午這姑娘回家和兩個姐姐商量了一下，就先跑去小學了。

「四個都聯繫上了？」燕飛故意作對。

「不用了，我都吃過了。對了，這是給你帶的茶雞蛋，味道還不錯的。」燕飛說著把手中拎著的袋子遞了過去。「有點涼了，要不要我給你熱一下？」

徐小燕就傻眼了，這跑小學，怎麼就和_圖_書聯繫上了個二初中的？

就不說普通老師了，至少每個班主任，都能把所有學生的家庭情況，包括成員背景都了解得明明白白，學生想編個謊話都沒招兒。

徐小燕一看燕飛回來，先是樂滋滋的笑臉給他一個笑臉，忽然又面色一肅，板著臉道：「說吧！跑去哪兒野了一天，我可是都問了，你一天都沒在家！」

看姑娘不搭理自己了，他趕緊轉移話題：「你不是聯繫上學校了嗎？幾個啊？不會真的四個都聯繫了吧？」

因為路上飛得慢了點，回到養牛場的時候都到了晚飯時間了。

而且老師們平時上街買個菜，都得從她家門口經過好幾趟，對她的情況可謂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說的可是真的，自己一個變化，全身上下連傷口都會好，就不要說那些灰塵的了，當然是乾乾淨淨的了。

燕飛不躲不閃，結果就被沾了點麵粉的雞蛋在臉上留下了一個記號。姑娘說完就趕緊把雞蛋放下，然後從兜里掏出小手絹給他擦了和_圖_書又擦。

「沒怎麼！」姑娘看他傻乎乎的樣子就直樂。「我說我還沒發現呢！整天看你穿的衣服都破破爛爛的，天天早上也沒見你洗個臉，看不出來你的臉還是挺乾淨的呀！」

落下去之後拎出了雞蛋，直接跳進了養牛場，四條狗汪汪地就跑了過來，圍著他上躥下跳地撒歡兒。一會兒後面又跑出來了一個端著碗的姑娘。

「我說的真的呀！你不信算了，不看拉倒！」燕飛還沒反應過來姑娘這變化怎麼這麼快呢！

「哼，你找打是吧！」徐小燕說著接過他遞過來的雞蛋，就朝他額頭敲了過來。「呀，你怎麼不躲呀？」

姑娘這才反應過來。陪著老師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又嘮了幾句家常。

看學生比當父母的都看得嚴，別提多招人「恨」了！

他就是覺得最後那些人們的算計，有些沒意思。至於說打人這事兒，這樣的人遲早遇上也得打，無非是早打晚打而已。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現在放假呢！除了高中有高三開學早和_圖_書點，其他的學校都還早著呢！

看她沒反應過來，常老師笑著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傻了？一晃眼都成大姑娘了，還傻乎乎的。真不知道以後你在外邊上學會怎麼樣？看著就讓人擔心。」

嗯，是非常的心曠神怡。

常老師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下她的那紙是哪兒來的，什麼價格。這姑娘就老老實實地，說紙是燕飛『撿』來的不要錢的，沒進價，至於賣什麼價格就更是一問三不知了。

擦完之後不知怎麼地，開始盯著他看來看去。

「那傻小子啊！我就覺得那小子傻人有傻福，他現在不是真傻了吧？我看他有時候也鬼精鬼精的。一說他不好的他就變傻子，早看出來他不對了！」這時候的老師，在學生眼裡那就是特別可惡的。

「不過……」老師說著就是一樂。「我現在調到二初中了，剛好能管上那個學校的。這幾天正忙開學的籌備事宜，天天開會，我這兩天就湊個機會在會上說說這事兒。」

「你要死了呀！誰要看你全身和*圖*書上下，你干不幹凈關我什麼事兒……」姑娘一下子又羞又惱，臉紅的和什麼似的，看他眼神也躲躲閃閃起來。

這會兒也就懶得再去坐車回去了，一飛起來，那些意興闌珊就都沒了。

徐小燕一聽就是一愣，小學的這班主任都在這裏教了二十多年了，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哪有那麼快啊！都是要先聯繫著，看看人家到底要不要？學校也不是隨便哪個老師說了就算了。」姑娘說著和他一起進了屋，才反應過來。「對了你吃飯了沒有？我不知道你這會兒回來，就沒做你的飯。」

接著這姑娘就洋洋得意開始講述了自己的賣紙之旅。

聊了一會兒，聽著這姑娘吞吞吐吐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常老師就說了：「這個不太好辦啊！我馬上就不在小學任教了，這事兒管不了啊！」

燕飛納悶：「你不是說回家這兩天不來了嗎？」

折騰了快一天，一個賊也沒找到。

「幹什麼呢？」被這姑娘用古怪的眼神盯來盯去的，燕飛趕緊自己摸了一下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