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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不是在說我快變怪物的事兒嗎？怎麼你又給我扯到衣服上了？」吃完了收拾碗筷的時候，姑娘才又想起來這個問題，不過這會兒就不是隱隱的擔心了，既然燕飛都無所謂，那姑娘就無所謂了，現在她在暢想美好未來。

「你還沒猜呢！」燕飛堅持。

到了學校門口的時候，姑娘就跳下了自行車：「你送我到這兒就行了，我自己走進去。一會兒要練舞的，我走點路消化消化，免得一會兒跳不動。」

好吧！就算是八毛錢，也算這姑娘勇敢邁出了花錢的第一步，已經算是可喜的進步了。

「怎麼了？」燕飛大吃一驚。

姑娘吃著喝著半天了才想起來：「燕小飛，我猜出來這是海龜肉了。你把給我準備的寶貝拿出來吧！」

「吃過飯還練舞蹈呢！等放假行嗎？」姑娘自知理虧，怯生生地說道。

果然，這姑娘聽他讓自己喝湯，就美滋滋地喝了起來，根本不管別的了。反正知道燕飛肯定不會坑自己，管別的那麼多幹什麼？他想告訴自己就直接說了，不想告訴自己那肯定也是有理由的。

這姑娘是直奔銀行去的，原來這姑娘把燕飛給她的錢，花不完都存銀行去了。

但是，如果能把前面說的三種事情，都變成第四種事兒來乾的人，那才是聰明人。

「你喜歡就多喝點。」燕飛不多說了，也不解釋來源，反正這姑娘肯定不會多問。

燕飛挺納悶：「不是讓我看嗎？看什麼啊？」

「嗯嗯，我再嘗嘗，好像不怎麼好吃啊？燉爛了還有點粗糙，柴不拉幾的。」姑娘說著又嘗了一口肉，嫌不好吃，又嘗了口湯，頓時美得不行。「這湯味道不錯啊？到底什麼肉啊？」

用這位老師的理論就是：干第一種事兒的是典型的二百五，挨打都不冤，沒人同情；干第二種事兒的是小聰明，遲早犯大錯進監獄；干第三種事兒的算是普通人。

這麼二的媳婦兒，真是沒法！

燕飛都已經聯想到，以後兩個人結了婚，等到都七老八十的時候，姑娘戴著老花鏡穿針引線，一邊縫縫補補一邊嘮叨：「燕小飛，你太不會過日子m.hetubook.com.com了，這襪子才補過二十次，你就不想穿了想換新的嗎？」

你還能再耍賴一點嗎？燕飛無語得很：「寶貝還沒準備好，等等才有，現在先保密。」

「嗯！那你自己要小心點。」姑娘點點頭。「你酒呢？」

收拾完和姑娘一起下樓的時候，姑娘才想起來一個新問題：「對了燕小飛，我上午還要練舞，那裡都是排練節目的，還沒演出不讓人看，你怎麼辦啊？」

因為這位老師每次說這番理論的時候，總會有幾個倒霉蛋，在教室後面貼牆站著當榜樣現身說法。所以這套理論，不少學生都能一直記著——小時候當笑話說著玩，大了就覺得還是挺有道理的。

這姑娘也不傻，立馬就想到了燕飛的用意。也不惱，嘻嘻地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把終於凍得冰涼冰涼的小手，再往燕飛衣服裏面揣了揣：「敢拐彎抹角的說我二，你是嫌我的手不夠涼吧！哼哼！」

姑娘不疑有他，利利索索地接過自行車鑰匙就下樓了。

肉肯定不會太好吃的，不知道長了多少年的大海龜了，看看和一間屋子那麼大的體型就知道。你還能指望它的肉有多鮮嫩？

可這姑娘一直沒多吃啊？雖說是和自己在一起吃飯，可每頓飯她都有吃別的，不像自己只吃恐龍世界里的東西，怎麼會出事兒呢？

「嗯，這個問題，就得從天賦說起了。」燕飛清了清嗓子，開始胡扯了起來。「你看我，練武的人多了，可為什麼就我特別厲害呢？這是因為我天賦異稟啊！要不你看電視小說裏面，那麼多人練武功，總有人特別厲害有人什麼也練不成呢！」

他可是記得清楚，自己開始的時候胡吃海喝，天天除了恐龍肉恐龍蛋之外，別的什麼都不吃。結果沒幾天，就鼻血長流去找老何先生買葯去了，直到發現自己能變化才好轉。

「記著了記著了。身上還有錢嗎？」

「燕小飛，你真好！」姑娘頓時不怯生生了，感情剛才那都是裝的。「明天放假啊！明天元旦，今晚上會演，告訴你晚上演出了你還不記ｈttｐs://m.ｈｅtubｏok•ｃom.com著……」

燕飛可不關心她怎麼練，倒是關心她總算知道花錢了，有什麼需要的就去買才對嘛！

吃飯的時候姑娘還氣鼓鼓的：「燕小飛，你就欺負我吧！哼！等我回家了我給你媽說去。」

用這老師的話說，這都是二百五才幹的：你偷人家西瓜吃那你自己也解渴了，你把人家瓜弄壞了自己有什麼好處？

「我吃好飽了，不行了，吃不下了。剩下的你都吃了吧！」

「啊？」燕飛才反應過來，好像普通人跳這麼高的真不多。不過他自己就是怪物，當然不把這放眼裡了。「不就是跳得高點嗎？你現在營養跟上了，又天天練瑜伽，身體素質好點也沒什麼吧？」

給錢都不花，還這麼摳門，這姑娘也是真沒救了。

結果這個念頭剛閃過，就聽姑娘又樂滋滋地補充：「八成新的書就被人當舊書賣了，我講了價八毛錢就賣給我了，還新著呢！」

這麼一想，燕飛頓時打了個寒顫，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儘快培養姑娘，成為一個花錢如流水，天天拿錢不當錢的好媳婦兒！

「海龜，海里的烏龜。」燕飛強調。他知道這姑娘肯定是把他說的話理解成海歸了，這年頭從海外留洋歸來的叫海歸，那可是上檔次的代表，牛著呢！

燕飛拿這姑娘沒法，老老實實地說道：「海龜。」

「好！」大胃王就開始大掃蕩。

「哦，我來的時候放屋裡了，剛才出來的時候沒想著上午就去的。」燕飛解釋道。「你先下去推自行車吧！我自己上去拿著就行。」

燕飛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影射這傻姑娘。為了『懲罰』別人，大冬天的把自己手凍得冰涼冰涼的，這麼二的事情，絕對是老師說的第一種事兒了。

「我也有事兒！去古玩城一趟，給上次幫咱們賣東西的那個小武送一罐酒。順便在裏面逛遊逛游，漲漲見識。」不能告訴姑娘自己答應黑子收古玩的事兒，萬一去了都不值錢怎麼辦？等賺錢了再告訴她也不遲。

燕飛則是上樓走了幾步看沒人，那酒就出現在手裡了。走兩步嫌不方便，手裡就又多https://m.hetubook.com.com了根繩子，把這罐子一捆，提著下樓去了。

「行，中午我還來接你回去吃飯啊！」燕飛和姑娘告別。

「還有錢沒有了？上次說讓你買衣服買了沒有？」燕飛問正在傻樂的姑娘。

「什麼？」姑娘一愣，然後咯咯咯地笑個不停，一邊笑一邊說。「什麼叫海歸肉？人家海歸得罪你了？燕小飛，看不出來你還挺愛國的，還仇外啊？」

這姑娘是暖手上癮了吧！

一聽補營養，姑娘忽然苦著臉盯著燕飛道：「燕小飛，你是不是給我吃的東西都是特別補的啊？我覺得我要和你一樣變怪物了！」

不錯不錯，這姑娘總算知道會花錢了！

走了幾步轉了個彎又回來了，遠遠地看到姑娘的身影，正朝著學校對面的一個地方走去，燕飛頓時哭笑不得。

有個超級大胃口真好，不用擔心人少做的菜多了，剩下的會浪費掉的問題。想做幾樣菜就做幾樣菜，美得很！

「燕小飛，你說將來我會不會和你一樣能飛檐走壁啊？那咱們不就是大俠夫婦了？你就是靖哥哥，不對，你得是靖弟弟，也不對，飛弟弟……」

姑娘看他吃驚，趕緊安慰他：「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兒，你別著急，我給你看看。」

「嘿嘿……」自知理虧的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也不說不要錢的事兒。

這句話還是那個老師的口頭禪，以前熊孩子們愛搞破壞，比如偷偷給人家西瓜地里的西瓜挖個口裡面撒點尿，然後再把那挖掉的瓜皮蓋上。這樣過一段時間這塊瓜皮就重新長上去了，等將來人家來吃西瓜，這個西瓜一刀切開，裏面就是臭水橫流。

「有啊！」

「趕緊吃飯吧！快涼了！」

「就算現實里也是一樣，有人體育厲害能上奧運會拿金牌，有人天天生病吃藥；還有同樣是上學考大學，都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結果有人考上大學了，有人就只能上加里敦大學！估計你就是在瑜伽上特別有天賦的，所以別人再怎麼夏練三伏冬練三九，還不如你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的，隨隨便便練上幾天呢！」

姑娘氣惱道：「你不是看見了嗎？我站地上一跳和_圖_書，就能摸到房頂了！摸到房頂了啊！我跳這麼高啊！」

「哦！」姑娘依然是笑了半天才止住笑。「你怎麼每次都能弄來稀奇古怪的東西吃啊？不過還別說，這肉雖然難吃了點，湯的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嗯，要說國外什麼大學在中國最有名，那就得是加里敦大學了，家裡蹲嘛！每年考上的學生不計其數啊！

所以這些事兒被那位老師統稱為損人不利己的事兒。

「你這是損人不利己吧？你都忘了咱們小學老師說的話了？」終於到了房門口，燕飛對著徐小燕說道。

至少燕飛就這麼覺得。

「什麼寶貝？」這姑娘根本不猜，直接要寶貝了。

正這麼想著，見姑娘嘟著嘴又拐回來了，一邊走一邊嘀咕：「這銀行服務也太差了，都幾點還不來開門……」

蹬著自行車都走遠了，隱約聽到姑娘在身後嘀咕：「臭燕小飛，以為多給我錢，我就沒辦法了嗎？哼哼！」

燕飛幸災樂禍地蹬上自行車，朝古玩城去了！

「嗯嗯，不嫌棄，胖的瘦的都喜歡。你要能猜到什麼肉，就再獎勵你一件寶貝。」燕飛神神秘秘地道。

「嗯嗯嗯！先吃塊這個肉嘗嘗，看你猜不猜得出是什麼肉？」燕飛嗯嗯啊啊地應付著，給這犯二的姑娘夾了塊肉。

燕飛頓時就警覺了起來。

接著深吸了一口氣，用力一躍，伸手在房頂上摸了一下。

「行行行！」燕飛無奈。「後天放假嗎？」

「有也再給你點，獎勵你知道給自己買本瑜伽書了！」

嗯，不會花錢的媳婦兒，絕對不是一個好媳婦兒！

摸完之後就站定看著燕飛，等著聽燕飛的意見。

「放心，好了就給你。」燕飛點點頭。「趕緊吃，別放涼了。多吃點，這幾天練舞消耗大，補補營養。」

既然有損人不利己的事兒，那就還有損人利己的事兒，有不損人但是利己的事兒，更有利人利己的事兒。

「嗯嗯！準備好了就早點趕緊給我啊！」

「就洗就洗，反正洗完了你給我暖手！」

「啊？」姑娘先是一愣，回憶起了說這話的那個老師。

「大清早就給我吃這麼油膩的，吃胖了你可不能嫌棄我？」姑娘嘴ｍ•hｅｔｕｂｏoｋ•ｃom.coｍ裏嚼著肉，還能嗚嗚啦啦地說著話，真是好本事兒！

就為了人家將來等瓜熟了，一切開裏面是個壞瓜？你想幸災樂禍你也看不到啊？被人家找到學校來，老師能不收拾你嗎？再說戳馬蜂窩那事兒，為了引著馬蜂去蜇人，十有八九是連始作俑者都跑不掉的。

要不說傻人有傻福呢！也正是這姑娘除了玩鬧的時候，其他時間對燕飛的事兒都很少追根問底的，所以這姑娘才能經常傻乎乎地，把全世界最珍稀的美食當成家常便飯。

再比如趁野外人多的時候，偷偷在附近戳個馬蜂窩等等——春遊在河邊玩的時候，燕飛就見到過這樣的學生。

燕飛開了門帶著姑娘進去，門一關就湊著嘴朝姑娘臉上親了又親——這姑娘兩隻手塞人家衣服里，被按著抽不出來，躲都沒地兒躲啊！

被燕飛這麼一說，姑娘腦子就被他繞進去了，不忿道：「誰說我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了？我現在可是天天練的，我還買了本瑜伽的教材在宿舍呢！不信拿給你看看。」

「反正我覺得挺奇怪的。練瑜伽的多了，也沒見幾個人和我這樣啊！」姑娘嘟著嘴，坐下來繼續吃著說道。「我怎麼覺得好像因為你天天給我吃的這些好吃的，才變這樣的啊？」

「要是干損人利己的事兒了，我也少罰你們站一節課，像這樣專門干損人不利己的事兒的，純粹是二百五，我覺得你站一天都不冤枉！」燕飛學著一個中年人的口吻提醒這姑娘。「還記得哪個老師說的嗎？」

「沒有……」姑娘頓時就沒精神了，辯解道：「那個教舞蹈的姐姐送了我一件舞蹈服呢！」

說著姑娘放下了筷子，把椅子挪開點，站到了客廳空曠點的地方。

「趕緊吃飯吧！吃過飯我帶你去買衣服。身上這衣服都舊了，現在穿都嫌小，你還不買件新的，別人得說我多摳門啊！」燕飛開啟命令模式，這姑娘看來是勸不動了。也怪自己，早就該帶著她去買衣服的，讓她自己花錢那也太不靠譜了！

「嗯嗯，你想怎麼樣都行。放著吧！你別洗了，我來洗就行，水涼得很，別給你手凍壞了。」

「什麼話？」徐小燕姑娘傻樂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