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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帶個侏羅紀

作者:木魚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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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208章 老賀瘋了

第四卷

第208章 老賀瘋了

站起身道:「你們都別過去了,我自己去,免得那幫老東西們知道這來路……對了,這蜂蜜我也帶點,那老傢伙不會喝酒,喝完酒喝點蜂蜜水免得老傢伙吃不住酒勁兒!」
她嘴上說沒事兒,可是那擔心誰都看得出來。
說著又嘿嘿笑了起來,重複著剛才李醫生安慰自己的話:「一個月,哼哼,一個月?當我看不出來嗎?就老戚那樣子,能讓我再多看他半個月那就謝天謝地了!」
說著胳膊一架,擺了個騎馬的姿勢,高聲唱到:「穿林海跨雪原氣沖霄漢……」
幾個人送他出門,看他雄赳赳氣昂昂地下樓,後面的幾人面面相覷。賀老太太忽然身子晃了晃,一把扶住了門框,喃喃道:「死老頭子,他這是造孽啊!」
老頭兒拿著那瓶子對著燈光看了一下,嘿嘿地樂了起來,先是滿意地點點頭,又遺憾道:「就是少了點,不過這也可以了,反正不能多喝,這也夠兩天的了!」
聽著人家那下樓的動靜,才知道來的人真不少,剛才都在門外待命呢!
「添亂?」賀老頭兒和剛才判若兩人,冷笑道。「教授算什麼?我也是教授呢!治不了病看著人等死受罪,還不如試一下,大不了讓他早走兩天,反正老戚那脾氣,到地下我也不怕他怪我……」
自己嘀咕了半天,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瞪著眼睛道:「燕小子,你說你這藥酒到底泡的什麼玩意兒?要是給老戚喝點能管用嗎?」
見他兩人不願意走,老太太也沒再多說,站起身來想收拾桌子的殘羹冷炙,其他三人趕緊站起來,幫忙把這收拾了一下。
賀老頭兒才不去呢!說什麼都不去,還有心情關心戚教授怎麼樣了。人家這會兒已經夠擔驚受怕了,生怕他也躺床上,只能撿好聽的給他說了兩句,一個勁兒的勸他趕緊去醫院。
賀老頭兒還在一旁招呼王久明:「回來回來,別顯擺你那破電話了,我沒事兒和*圖*書,喝點蜂蜜水就好了。」
還真是寶瓶,燕飛也不太懂,反正看著像是玉做的,和羊脂玉凈瓶似的,通體透徹。隔著瓶子都能看見裏面。本來淡淡顏色的藥酒倒進去,就變得格外不一般,和透明的琥珀似的。
老一輩人的這種用了一輩子的時間,培養出來的交情,別說燕飛和姑娘了,連王久明都是無法體會。可僅僅是聽他們隻言片語流露出來的那種情深意切,就已經讓三人心有戚戚無言以對,連勸說都是不知從何勸起。
「這臭小子肯定是故意的,哼,送藥酒,送蜂蜜……哼!」賀老頭兒走了一會兒,估計是感覺又好了點,又開始恢復老小孩兒本色了。「明知道我忍不住,還故意拿話激將我,等著看我笑話是吧?」
眼睜睜看著老太太抹了把眼淚,強笑道:「這孩子是叫小飛吧?還有這姑娘,你們都是好孩子,都好……別擔心,我沒事兒,老頭子願意折騰是他的事兒,不怪你們。天也不早了,你們就先回去吧!有你們王師兄在這裏陪我就行了!」
「我知道我知道!」賀老頭兒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你這蜂蜜也是好東西,和別人的有點不一樣是吧?」
老太太勉強笑了笑,接過蜂蜜水喝了幾小口,就那麼抱著安慰三人道:「沒事兒,都別擔心了!估計一會兒老頭子就回來……」
說著抱起罐子就要出門,幾個人都是又拉又勸的。
燕飛頓時哭笑不得:「真是趕巧了,這蜂蜜是……」
老頭兒是真瘋了!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接過蜂蜜瓶子擰開遞過去,很是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
姑娘明白過來,也發現自己是緊張過度,頓時不好意思的臉都有點紅,低下頭笑著不吭聲了。
一句話說完,眼淚忽然就流了下來:「我是擔心老賀啊!老戚這次要是提前走了,他自己心裏能好得了嗎?他不要命了啊!他是和*圖*書想帶著我去陪老戚啊……」
賀老太太勸他道:「老賀,老戚那樣我們都難受,也知道你的心情,可你拿孩子們撒氣幹什麼啊?人家好心好意來給你送點藥酒,還送錯了?」
一點都忘了自己也是教授,這句話把自己都帶進去了。
賀老頭兒盯著那酒半天,終於開口道:「不行,我不能這麼乾等著!我去把這酒給他送去,要是就這樣讓他再躺半個月一個月的,我不甘心!」
賀老太太一眼看見桌子上燕飛帶來的蜂蜜,急忙一把抓起,擰了幾下沒擰開瓶口,燕飛趕緊伸手道:「還是我來吧!」
真是勸不住,老太太最後沒法,去書房拿了他說的『寶瓶』過來。
拉拉扯扯的老頭兒火大了,大聲吼道:「你們是要逼著我跟老戚一起走嗎?」
「姑娘你別搭理他,他開玩笑呢!」賀老太太連忙安慰姑娘道。「你個老頭子,多大年紀了,還和孩子們開這玩笑,說你沒個老師的樣子真沒虧說你!」
這是真喝多了,有點酒勁兒上頭……
我真沒打算這麼說,燕飛表示很委屈——我是想說,這蜂蜜我們喝不完沒地方扔了,就過來給你們也送點。
老太太也沒再勸,於是幾人就這麼坐在這客廳裏面,一起發著呆,聽著牆上掛的那個石英錶的滴答滴答聲……
說著就一手蜂蜜水,一手拿著毛巾不時地擦一下鼻子,站起身想走動幾下,結果酒意上頭差點沒站穩,燕飛眼疾手快扶了他一下才站穩。
等人出門,老賀重新坐下,一下坐在了那扔著的毯子上面,頓時又開始傷感了:「哎!我現在還能自己去做個體檢,老戚那傢伙以後恐怕就沒機會了……」
看著他開始在屋裡開始搖搖晃晃走來走去的,幾個人頓時又擔心起來了。賀老太太和王久明慌得站起來一左一右跟著他,燕飛和徐小燕則在前面隨時等著攙扶。
燕飛就算再無法無天,也不敢接他這話茬和*圖*書兒啊!開玩笑,那是都能驚動京城的老教授,自己這來歷還有點不明的藥酒送過去,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姑娘還在廚房把能刷的盤子都刷洗完,王久明則是給老太太倒了一杯蜂蜜水,勸道:「梅姨你喝點水吧!小飛還真沒吹牛,這味道還挺香,蜂蜜都不一樣,說不定他藥酒還真有效呢!」
賀老頭兒接過來就飲了一大通:「不行,有點熱,我得站起來走走……」
「不怪你,你們能來看看老師,都是好孩子,不怪你們……」賀老太太倒是開明的很。「是這老頭子沒出息,讓他受點教訓也好。」
見他這麼說,老頭兒轉頭盯著那酒:「你不是說你這酒在你們那裡賣不少了嗎?你不是說你這酒和別人的藥酒不一樣嗎?怎麼這會兒不敢說了?」
看他確實不像有事兒的樣子,大家才放下心來。
幾人剛放下心來就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一開門就進來了兩個白大褂,那個年齡和賀老頭兒年齡都差不多的老先生進門就急切道:「老賀怎麼了?」
又轉頭準備安慰燕飛兩人,姑娘不等她開口就說道:「我們沒事兒的賀奶奶,賀教授和戚教授感情好,你們倆感情也好,我們都羡慕得很呢!」
「不是的,他本來只想帶酒的,是我讓他帶蜂蜜的!」徐小燕姑娘正緊張著呢!沒聽出來他的調侃之意,慌忙分辨道。
王久明都打完電話了,回來看老師確實不像有事兒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沒事兒,電話打了他們過來也得一會兒,等下沒事兒了最多讓他們白跑一趟兒……」
兩人哪裡放心就這麼走了,回去肯定得睡不著覺,還不如在這裏等著看看結果,就算沒效果,也是好消息啊!
王久明笑了兩聲緩和氣氛道:「這醫院的怎麼還不來?我再打個電話催催,一會兒老師去檢查一下,反正也耽誤不了多大事兒,去一趟就回來了。」
賀老太太頓時慌了:「和*圖*書老賀,你就別胡鬧了,那麼多專家教授過來,都說沒辦法了,你就別再添亂了!」
被他盯著半天才有些不自信地道:「反正就是補氣延年的酒,也沒專門打聽過誰喝過出過什麼事兒?我可不敢亂說。」
王久明和徐小燕趕緊攙扶著老太太進屋,扶著她坐下,勸她道:「梅姨你寬心點,這麼多年了,老師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平時和老小孩兒似的,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你就讓他去了了這點心愿吧!」
燕飛看他這樣,乾脆不吭聲了。
賀老太太站起來就扯著他坐下來:「你給我坐下吧!看你喝點酒那樣子,孩子們還在呢!你也不注意點形象?你再這樣我明天去閨女家住幾天去……剛才你把人趕走我都沒說你,現在還折騰。你是想自己清閑,天天在家煮麵條吃吧?」
李醫生聞言哭笑不得:「我剛從老戚那回去,還沒喝口水小王把電話打過去了,把我給嚇得吧!得得,既然我們都來了,正好讓老賀跟著我回去,做個體檢也放心點……」
賀老太太已經把蜂蜜水調好,試了一口遞過來道:「你就別多說話了,趕緊喝,溫度剛好。先喝點看看,不行等會兒你就給我去醫院躺著去……」
最後賀老太太答應這兩天有空帶老頭兒去做體檢,李醫生才告辭,臨走還交待,萬一有事兒趕緊打電話。
他剛站穩就推開了燕飛,笑道:「你們看,這不是沒事兒了嗎?現在流的都比剛才少了。就那點勁兒,過去了就沒事兒了!」
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
「對不起啊李醫生,剛才……」賀老太太也連忙起身,和王久明兩人把剛才的事兒說了一遍。
賀老頭見徐小燕這樣,反而不好意思了,又被老太太這麼一說,訕訕道:「我這不是想讓燕小子,回頭把我今晚上喝的這酒給我補上嘛!」
他這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幾個人是連勸都不敢勸了,都是提心弔膽地和*圖*書看著他,生怕他再受點刺|激出個什麼事兒!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賀老頭兒看見來人就喊道。「就是喝了點酒有點上頭,就他們大驚小怪的,老李你來得正好,來嘗嘗我這酒怎麼樣?」
屋裡這動靜連鄰居都驚動了,慌忙過來問怎麼回事兒,等賀老太太勸走鄰居,老頭兒也冷靜了下來,嘀咕道:「不行,這酒就這樣拿去,那些狗屁教授肯定唧唧歪歪的,老婆子,你把我那個寶瓶拿來,我用那玩意兒裝著拿過去!」
一會兒又神經質地念叨著:「老戚啊!以後我就再沒機會笑話你那點酒量了,你要是走了,以後我隔三岔五地去給你送幾瓶酒,讓你個老傢伙比我們都先走……」
臨出門又扭頭道:「燕小子你們趕緊回去吧!你們放心,出了事兒全算我的,讓他們作證,我要是賴你一句,就讓我變成你泡酒的這烏龜……」
是真不好意思,早知道這樣,剛才就應該堅決點阻止這老頭兒多喝的,結果鬧成這樣,真是嚇人又尷尬。
說完還看著燕飛:「你是不是就算準了老師會喝多呀?送酒順便帶著蜂蜜過來……」
「我不去!」賀老頭兒一聽就不樂意了。「我這不是沒事兒了嗎?你看看我這樣子像有事兒嗎?」
見大家都擔心,他又抹了一下鼻子,看了看毛巾讓大家看看,還有心開玩笑:「看看,是不是不流了。姑娘別擔心,我不訛你家這臭小子,看你們倆嚇的吧!」
「我沒事兒!」老太太鬆開了抓著徐小燕姑娘的胳膊。「你們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
這威脅效果好的很,老頭兒立馬就老實了……
「慌什麼慌?」一屋子人都急得不行,王久明拿著大哥大在屋裡面信號不好,都拿著跑窗口喊話了。就賀老頭兒這個當事人老神在在,淡定無比。「不就是喝酒喝多了嗎?來給我倒杯蜂蜜水,這玩意兒解酒,喝一杯就沒事兒了!」
三人勉強笑了笑,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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