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賀教授一聽也挺驚奇，就追問來歷起來了，等弄明白了才若有所思道：「那些玩意兒你都能馴，看來你還真沒騙我，是個高手啊！」

一邊說一邊拉著燕飛就往屋裡走：「你跟我進來，我有點事兒得先問清楚你……」

燕飛嘿嘿笑著趕緊把做好的菜鏟到盤子里，和姑娘一起到客廳來吃飯。

結果又一聊都到深夜了，燕飛和徐小燕才告辭離開。

「難不成我還能自己種出來不成？想種我也沒那本事兒啊！」燕飛翻白眼道。

「對。」賀教授說道。「大概就是農家肥對土地的作用……」

「你說怎麼了？剛才你不是都看見了嗎？」賀教授急道。

賀教授再次沉思了一會兒，點點頭道：「那行，這事兒我們倆老頭兒就幫你扛著了，你放心，絕對不會讓麻煩找到你頭上的。至於那些東西還有沒有，那就看情況，如果確實有人需要我張嘴的話，你可別說沒有……」

「嗯嗯！」

賀教授頓時就笑了：「好小子，你也不傻嗎？我想想……對了，你想出名嗎？」

「嗯嗯……」

「龜甲啊！那方子都是我從中醫學院圖書館抄來的，你要我給你找來看看！」燕飛故作糊塗道。

樓房大多都是直通樓頂的，得到答案的燕飛就跑了上去，深夜裡也不怕人看見，自己唿哨了一聲，然後就把兩隻金雕帶出來了。

姑娘沒法，乾脆不理他了，氣呼呼地開始吃飯。不時還瞪他一眼，被瞪了的那傢伙還美滋滋的和喝了蜂蜜水似的。

「靈芝？是野生的吧？」賀教授驚喜道。「那也是好東西啊！」

兩個老頭兒加起來一百多歲了，還是生死之交，默契還是有的。特別是賀教授，就他那耍賴的本事兒，別人誰也沒招兒他。戚教授那樣子，如果就這麼點酒的話，量他們也不好意思多要，就別說追著戚教授問事兒了。

燕飛還有心情給她講自己和賀教授談的什麼，姑娘聽到戚教授好轉許多，心裏也是開心起來，才稍微緩解了一會兒當『飛人』的鬱悶。

燕飛想了想乾脆問道：「你們這房子能上到樓頂嗎？」

「這是喝藥酒喝的？」燕飛也驚奇。「那藥酒效果那麼好？」

等燕飛點頭，他就繼續說道：「你的意思就是說，這些東西，也不怕別人檢查研究，都是你靠自己的本事兒去弄來的。但是，這裏面，你也有一些小秘密在裡邊。你放心，我這麼說不是想追問和-圖-書。你救了老戚，那就是我們老哥倆的恩人，我要是干對不起你的事兒那就對不起天地良心。」

考慮到最後，覺得自己就剩一件事兒漏洞沒補上——那就是找一個山谷了。

那酒里除了龜甲，剩下的都是常見的滋補藥材，至於說龜甲，他也發現了，恐龍世界出產的東西雖然和現代社會有些不同，可大體上都是大差不差的。像靈芝雖然大，可味道還是那個味兒……

「吃吃吃，吃你個大頭鬼啊！」姑娘用嬌嗔掩飾自己的臉紅。「有你那麼看人的嗎？被你盯著我都吃不下去了！」

燕飛這會兒已經想明白了：「酒我說不定還能有，不過不是龜甲酒了，是靈芝酒。我自己採摘的靈芝，不過量不大，我還沒搞明白這玩意兒怎麼泡酒喝！」

至於說什麼活性物質，反正也沒人研究得出來，能研究出來他們就不會叫『未知的』的活性物質了。反正自己到時候來個一問三不知，誰來也不怕！

但是要是研究不出來，還想刨根問底的話，那這個問題就是賀教授和戚教授的事兒了！

「不錯不錯。」賀教授滿意地點點頭。「只要你思路清晰，不被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沖昏了頭腦，這就行了！你給我說，這兩樣東西如果讓你供應，你能供應多少？」

「是看見了，戚教授能起來走動了，那不是挺好的嗎？」燕飛繼續裝瘋賣傻。

「所以因為這點小秘密，你不太希望別人追究這些東西的來路。沒人追究的話，你以後還能弄來點，要是真追著你要，那就沒了是吧？」

「嗯嗯！」燕飛點點頭。

「能量產好還是不能量產好？」燕飛直接開口問道。

燕飛看他這樣，也是無奈，真是麻煩得很：「見得光怎麼樣？見不了光怎麼樣？」

「我們那邊有個山裡有地方暖和，我冬天就把蜂蜜放那裡養著了。怎麼了？」燕飛胡扯道。

燕飛低頭想了想，咬牙道：「沒事兒，那酒裏面確實就是龜甲酒的原料，隨便他們研究去。這蜂蜜就是他們不夠研究過了，還有什麼麻煩？」

「出多大的名？」燕飛反問道。「要是只在我們三岔河鄉和湯河縣城出名我就想，那我以後買牛賣牛都方便了。要是出的名太大，樹大招風的道理我還是懂的，那我就不想出了。」

「那東西其實好種，你去圖書館查查就知道了，不費事兒。只要有種子hetubook.com.com，想種出來也容易。」

「我有點明白了。」賀教授點點頭。「這樣，我說一下，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那我不看了，你趕緊吃吧！」燕飛說著不看，可一點沒有移開目光的自覺。

賀教授出來看見兩人就激動了：「你們怎麼才來啊？我都等你們多少天了，再不來我都準備去找你了！」

因為媳婦兒請假去幫自己貸款，燕飛一高興，一下子就把正事兒都給忘了。

帶著兩隻老老實實站在肩膀上的金雕下來，兩位老人就算見多識廣，也都覺得燕飛這傢伙挺厲害的。別的有養鷹的，可那都得帶著鏈子，不然肯定亂飛，就他雕根本不用束縛，還比自家養的雞都老實。

說著拉著燕飛就起身，到窗戶口，把窗帘拉開一個縫隙，讓燕飛朝下看。

「大量的話真沒有。」燕飛點點頭。「就這麼說吧！這東西我都不知道怎麼弄出來的，反正就是我無意中得到的。以後多少可能還能弄來，但是肯定量產不了。」

好歹也學過地理知識，燕飛覺得這樣的地方不難找。

「嗯嗯嗯……」燕飛繼續點頭，點完頭才察覺不對。「好好的你讓我跳樓幹嘛啊？」

姑娘總算察覺不對了，一抬頭就看見對面那傢伙，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連飯都不吃，和個傻瓜似的。頓時自己也吃不去了，又好氣又好笑又有點害羞，惡狠狠地說道：「那你跳樓下去行不行啊？」

「見得光了就無所謂，他們愛化驗愛研究就給他們倒一杯打發他們走，見不了光我就繼續這樣，等著讓老戚再好點再說別的。反正現在剩下的那些酒，我都裝箱子里鎖著偷偷放我女兒家了！」賀教授說道。「還有蜂蜜，你也得給我說一下，那玩意兒我沒注意，他們拿著去化驗了，說那裡面有什麼未知的活性物質，那東西來歷到底能不能說清楚？」

畢竟自己這也不是犯法的事兒，誰還能怎麼樣呢？

「對！」燕飛點點頭，對老賀同志的善解人意表示很是滿意。

總算把這后臉皮推到對面坐下，姑娘吃著飯問他：「你這次還不去賀教授那裡嗎？現在場里沒那麼忙了吧！你也不急著走，晚上去他們家看看，或者你去給王師兄打個電話也行。明天咱們再一起回去，去貸款去！」

畢竟萬城周圍那麼多山，還有不少都是自然保護區，肯定得有地形奇特或者環境特殊的……

吃過和_圖_書飯兩人就去賀教授家去了。

「我們明天坐什麼車回去啊？還去坐火車嗎？」姑娘又問道。

燕飛再次低頭想了一下，乾脆道：「都沒了！我就是給我媳婦兒給我家裡人弄的，再要多了就沒有了。」

「那我帶什麼東西回去？貸款一天能辦完嗎？周末人家上班嗎？不行我還得打電話再多請幾天假，用不用得多帶點衣服回去啊？」

真就是這樣，如果是有人追究這些東西的來歷的話，那自己就得趕緊回去停了龜甲酒，回頭給換成還沒驗證效果的靈芝酒。

靈芝就無所謂了，反正我上山下海無所不能，我自己溜達到山上採摘的。你要說問哪兒採摘的，我隨便給你指一個地方。你要說為啥沒有了？那答案多簡單的，因為都被我採摘走了！

「討厭啊你，燕小飛，你今天發神經了嗎？」做飯的時候，徐小燕姑娘瞪著眼睛，第一百零一次的推開又厚著臉皮蹭過來的燕飛。「趕緊做飯做飯呀！」

「嗨！」賀教授頓時著急了。「我給你說正經事兒呢！你就是泡了什麼違法弄來的原料也不要緊，你得讓我心裏有底啊！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過來看看……」

說著扭頭喊道：「老賀，快看看誰來了，你還藏房間里幹嘛呢？」

「讓你領著去倒是不太可能。他們都得到東西去化驗了，自己弄不出來結果，那臉就沒地兒放了，還不至於沒節操到讓你帶他們去。」賀教授看他這麼淡定，也放下心來了，又開口問道。「那這些東西，你能量產嗎？」

「我那是比喻好不好？」賀教授辯論道。

他是看出來了，這老頭兒雖然有時候有點像老小孩兒似的，可是對自己是真沒惡意。而且這件事兒他自己確實也沒什麼主意，乾脆直接問了。

那什麼去學炒茶，去學靈芝泡酒，去找賀老頭兒等等，全部被他拋到了腦後……

「是嗎？」

「別鬧，坐一邊去，吃飯也不安生……」姑娘看他吃著飯還往自己身邊湊，這下是真推著他走了。「再鬧騰你還吃飯不吃飯了啊？」

「你去圖書館看看就知道了，簡單地很。」

可惜白皙的透著一抹紅暈的臉上，那似嗔實喜、似怨實愛的表情，當真是輕嗔薄怒也有風情在眉梢。根本沒起到什麼阻止的效果，反而讓某人趁機得寸進尺，把晚飯做好的時間再向後推遲了數分鐘。

「嗯嗯……」

龜甲那玩意兒畢竟來歷有點說不清，你可和*圖*書以說偶然獲得一些，但是要是長期有那就是麻煩了，烏龜好像也是保護動物來的。

燕飛想了想點點頭：「那隨便他們折騰，他們要想問我哪個山谷，我就帶他們去看看。對了，他們恐怕得準備飛機，不然我能去的地方，他們恐怕去不了！」

「你老實給我說，這東西到底泡的什麼玩意兒！到底見不見得光？我也活這麼大年紀了，就算是上等老山參也不是沒見過，可那玩意兒只能吊命，你這是硬是把人從閻王殿門口往外拽啊！這會兒沒別人，你就說，那裡面的東西見不見得光吧！」

等到送回姑娘，燕飛回到租住的小屋，躺在床上也顧不得再去恐龍世界了，開始考慮自己和賀教授說的有沒有什麼紕漏。

「燕小飛，你再欺負我我就不在這裏陪你做飯了啊！」姑娘那雙腳彷彿生了根似的根本一動不動，口中卻還第一千零一次發出了威脅。

「別急別急，我再想想。」燕飛忽然想到了。「你剛才說他們檢驗蜂蜜里的活性物質是未知的，那玩意兒到底有什麼用？反正是好事兒是吧？」

當然不是恐龍世界的山谷，是萬城一圈的大山裡面，有沒有自己吹噓的那個冬天能放蜜蜂的山谷……

後邊徐小燕和賀老太太對望一眼，賀老太太說道：「姑娘坐吧！別管他們的事兒，這老頭子就是愛神神道道的，你別和他一樣……」

這個點就不用說去農大圖書館查資料什麼的了，姑娘回宿舍都得從陽台進去了，讓她鬱悶的不行。

燕飛要的就是這效果，給賀教授展示一下的『神奇』，讓他對自己的信心更足一些，能更好地幫自己擋住那些可能會來的麻煩，何樂而不為呢！

「麻煩大著呢！這些人見到好處就咬著不鬆口，你這東西效果這麼神奇，他們肯定大功夫研究。到時候有沒有結果說不定，反正估計你也得不到多大好處。還有蜂蜜也是，你說你放的山谷是吧？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我這會兒相信你了，但是他們肯定想追根究底。」賀教授回答道。

兩人說著最後就達成了共識：東西可以讓出來一點點，給人拿走去研究，真研究出來結果，只要他們有本事兒弄出來，那就是造福萬民的事兒，燕飛也不求好處，只當時掙一分功德無量了！

「好，是好啊！可是那些專家教授就不好了啊！半個多月前他們判定活不了半個月的人，現在時間到了，人家能下地走路了！hｅｔｕbｏok.com•coｍ現在一幫人天天追著我想要藥酒。為了怕他們拿到酒，我現在連酒杯都是自己拿去的，都不敢用他們用東西了。」賀教授看燕飛那樣，氣得直笑，鬱悶的不行。

「嗯嗯……沒看夠！越看越喜歡！」燕飛誠實地點點頭。「你怎麼不吃飯啊？趕緊吃吧！」

燕飛一看，只見上次來還快要不行的戚教授，這會兒正被人攙扶著從院子里往樓道里走呢！

等兩人出來，時間都過去好久了。徐小燕和賀老太太居然聊得還挺投機，老太太一見他們出來，就笑呵呵地對燕飛道：「剛才聽姑娘說，你還養的有老虎黑熊什麼的，我還沒聽說過私人養這些的，什麼時候老頭子要是有空，我可得過去看看熱鬧！」

「你又有這麼多錢，都找好願意養牛的人家了嗎？」

反正這事兒只要有心打聽，那肯定能打聽出來。

「真沒有嗎？」賀教授問道。「如果你只是不願意出名，我和老戚可以替你擋著。這東西是能救人的東西，功德無量啊！雖然咱們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但是咱們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賀老太太剛一打開門，就驚喜道：「你們倆可算來了，老頭子天天念叨你們幾百遍，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著你們來。你們再不來，我都快被他煩死了！」

兩人經過此事兒，倒是有些默契了，都互相開起玩笑了。

接著補充道：「我平時就愛亂跑，上山下河對我來說都簡單地很。真的，我從小練武，你當我是小說里的武林高手就行了。知道我是怎麼發家的嗎？我最開始就是靠兩條腿空手攆兔子抓野雞掙來的買牛錢，那時候我才十二歲，不吹牛，這地球上的大山大河就沒我去不了的，這些東西也是這麼來的。」

「我說你還是教授呢，你這比喻合適不合適啊？咱們倆正說的都是喝的，你說農家肥……」燕飛無語得很。

那邊賀教授一進屋，就關了上門，指了指椅子對燕飛說道：「先坐吧！我問一下，你這個酒，到底泡的是什麼東西？」

這就是死無對證，誰也沒招兒。

「你到底還吃不吃飯了啊？我看你今天也太不正常了，你沒見過我啊？都看了十幾年了還看不夠？」姑娘杏眼圓睜，一臉怒氣地瞪著他。

「除了那藥酒還有別的啥？你以為那幫庸醫敢胡亂用藥嗎？」賀教授吹鬍子瞪眼道。「對了，還有你的蜂蜜。那蜂蜜哪兒來的你也給說說，能說清楚來路嗎？」

真是挺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