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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沒什麼興趣，隨口道：「你這麼有錢的人，還買盜版看？」

但是這最後的熱情也沒什麼用，燕飛留了個電話呼機號就告辭了。這情況他還能不知道再留下來也是沒戲，那他就是真傻！

徐小燕則是老老實實：「我吃不出來什麼，反正感覺還沒他以前做的好吃……」

鎬城這樣的歷史文化名城，旅遊資源比較豐富，相應的接觸外來文化也多一點。

娜娜解釋：「就是上座率。你也知道，一個飯店如果有十個空位坐滿了，那陌生的食客就會覺得這飯店的飯菜肯定味道好，寧願等一會兒也願意在這裏吃。如果十個座位只有一兩個客人，別人一看這麼多空位，就覺得這飯店肯定有問題。這麼說你總該明白嗎？其實這就是消費群體的從眾心理。」

娜娜吃了一口：「好像是和我們以前吃的差了點，不過感覺不出差到哪兒了？」

燕飛還有點詫異：「你們真吃不出來嗎？這就是普通牛肉，連牛排都不是，是用火硝弄出來的味道，所以吃著才比較嫩！」

「沒事兒，就是做肉的時候加一點，這樣吃起來口感好！」燕飛說著就開始大吃起來，就算不好，也不能浪費不是，這一份比普通飯菜可貴多了。

本來幾個人都沒什麼興趣，但是攤位旁有兩個學生模樣的人，正拿著書本講價。一不小心聽到那價格，郭六小姐就來了興趣：「這裏的書怎麼這麼便宜啊？和*圖*書」

看這三人都說不出來什麼，郭六小姐才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燕飛，不但是她看，剛說話那三個也盯著燕飛，等他評論。

可惜就算是相信他的牛肉好，也是沒什麼用。一聽燕飛賣牛肉給外國佬的那價格，這經理立刻就吃不消了，更不用說賣到香江的價格更高，燕飛連提都沒提。

一桌的人都好奇，特別是剛才分析了半天的娜娜，還以為他是有了什麼好消息，都不好意思開口說話。倒是那個保鏢司機，因為中午酒桌上和他也算熟了，開口道：「燕兄弟這是有好消息了嗎？」

那保鏢吃了一口：「不錯呀！」

「嗯嗯，明白了！」燕飛點頭。

燕飛：「沒有啊！」

「火硝？」郭六小姐立刻警惕了起來。「火硝能吃嗎？」

多虧現在這業務員推銷員還沒有像以後那樣，比春夏之交那漫天飛舞的柳絮楊絮還要多，所以這經理還能耐著性子給了燕飛一個解釋的機會。

「你知道什麼呀！」郭六小姐一邊拉著徐小燕朝那邊走，一邊給自己找理由。「我現在都窮了，裝修了個餐廳都花了二十多萬了，現在要省錢花你懂不懂？」

吃飽之後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幾個人都是有些懶洋洋的。走著走著，看到了一個小地攤，一邊是賣的小飾品，另一邊是一些書。

徐小燕好奇：「為什麼？他們這店看著這麼氣派，就是牛肉不好，我們有好和圖書牛肉送上門來，那不是剛好嗎？」

出門的時候燕飛還有點沮喪，不過人家那個經理還站起身送他出了門，加上他的負面情緒一向來的快走的更快，等回到座位的時候就笑眯眯了。

「那為什麼我們現在供貨的那個省城的飯店，他們就能換牛肉呢？」徐小燕在旁忍不住問道。

這裏的老闆不在，在的是個中年的經理。一開始看到燕飛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不屑，連聽說他的牛肉能賣到香江都是不信。

徐小燕在旁邊吃了兩口牛肉，就問燕飛道：「那你還找這家店賣牛肉不？」

所以一開始他是抱著挺大的希望的，沒想到牛肉上來，這所謂的牛排，吃著還不如自家的普通牛肉，才忍不住發出了那句『這也叫牛肉嗎』的感慨。

其實要不是他學過廚師，還吃過有自家養牛場的牛肉，也未必能注意到這牛肉的區別。

這點貓膩除了郭六小姐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不知道，大部分人都會有所耳聞。簡單的很，一斤牛肉能多出二兩肉，十斤就是多出二斤了。熟牛肉本來就比其他常吃的肉類貴點，這多出來的二斤就是不少錢呢！還是凈賺的，不賺白不賺啊！

郭六小姐笑眯眯地不吭聲，對娜娜示意了一下，娜娜就開始講了起來：「這家飯店也不是剛開業的了，既然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用正宗的好牛肉來做，那打的就是針對大眾客戶的主意。你看有和-圖-書些人明顯和我們一樣，都是剛來的，看了價格表才點餐的，如果換成你們的牛肉，價格一高，還會有人嗎？」

別人可不知道他天天吃肉，還有個怪物體質，各種感覺遠超常人。再加上這還是一個幾十年做牛肉的大廚的關門弟子，牛肉裏面的這點貓膩根本瞞不住他。

看盜版書就是省錢花啊？燕飛直嘀咕：「我是好奇你這樣的人居然也看書？」

「我怎麼就不能看書了！」郭六小姐覺得自己被小瞧了。「我也是香江大學的學生好嗎？」

「那飯店和這個不一樣，那個外國佬本來就認識別的外國佬。還有那個女老闆，她應該也是做大生意的，認識的有錢人多。再說就那個小飯店，隨便拉來點客人，那個客座率就高了！」這個問題燕飛就不用娜娜解釋了，畢竟一開始他和外國佬打交道，對那個飯店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

乾脆都悶著頭趕緊吃完東西走人吧！

燕飛還在考慮，郭六小姐就開口道：「我看你也不用麻煩了，估計你去問也沒用。」

態度也和剛才不冷不熱的不一樣，挺熱情地說道：「這樣吧！你先留個聯繫方式，暫時我們肯定是不會輕易更換牛肉，先留個聯繫方式，說不定以後有機會合作！」

看兩人有些不明白，她又多解釋了一番：「這飯店的定位就是面向遊客和本地的小資群體的，如果價格太高，遊客會認為是在宰客，這些普和_圖_書通的小資群體消費水平又達不到。估計提高價格后，這裏的客人會少很多，他們這麼大的餐廳，一旦客座率跟不上，生意就會越來越差。想重新培養口碑就有虧損的危險，所以我們估計飯店的決策者肯定不會輕易更換牛肉提高價格。」

這倆人說的話那三人沒一個能理解的，到底是什麼樣啊？那嗯嗯是什麼意思啊？

燕飛點點頭：「嗯嗯！」

燕飛的動作太快，幫姑娘切好牛排自己都吃到嘴裏了，別人還都一口沒嘗。聽他這麼一說，其他幾個人都是稍微加快了速度，然後小心翼翼地切了一點，仔細地嘗了一下——至於那個郭六小姐則是乾脆不吃了，坐那裡等著看旁邊的都吃了以後什麼反應。

驚訝完之後就有些明白過來了：「是盜版的吧？走去看看呀！上次來的時候跟著他們一起，都沒空逛街！」

其實只加點火硝什麼的還是好的，飯店還有一樣萬能調料，不論是做滷肉的還時燉湯的，都有人用，可謂是防不勝防。這個萬能調料，就是罌粟殼。用這東西加進湯里肉里，時間長了讓人聞到味道就想吃，拉回頭客效果比什麼都好。

只不過燕飛想幹什麼事兒，一向是到了黃河都不死心的，三兩口吃完自己那一份牛排，就喊了個服務員帶著去找他們老闆了。

其實這道理說透了真的簡單的很，一般人吃飯都有這心理。所以生意好的飯店再初期會越來越好，而一開https://m.hetubook.com.com始生意就不好的飯店，基本都很難翻身盈利。

愣了半天，這經理才站起來，大概是覺得這年輕人雖然穿著不怎麼樣，但是能把牛肉賣到省城香江，還是這樣的價格，也算成功人士了。

別的不說，至少這西餐廳裝修的是相當不錯的。可能在郭六小姐等人看起來也就一般，但是對燕飛這樣的土包子來說，看著那滿滿的歐式風格，已經覺得是相當不錯了。

「啊？」四個人有三個人都是鬱悶不已，看你這表情怎麼也不像是沒談成的吧！

「你還是大學生？」燕飛這下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奇，這位怎麼看也不像是學生啊！

吃了兩口，看郭六小姐和娜娜都不想吃了，他才解釋道：「沒什麼，一般做肉的都愛加點火硝。有了這東西做肉類的時候能少虧點。像牛肉要是自己家裡燉，一斤生肉出來的熟肉就是五六兩，要是加點別的，能出到七兩還多。加東西的飯店也不是少數，不過都有分寸，不會加太多，吃了也不影響。」

還是徐小燕比較了解他，知道這傢伙就是抱著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的念頭去的，談成了那叫幸運，談不成就拉倒。笑著對那三個納悶的人道：「別理他，他就這樣。」

既然他不信，燕飛也沒把合同拿出來，直接就告訴他，外邊吃飯的那三個，就是香江那邊的客戶。這下這個經理總算是信了。

燕飛聽了只是大致明白，問道：「客座率是什麼？是上座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