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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這電話打上去，上邊先是懷疑，怕搞錯了。等林保國確定肯定的回答沒錯之後，上邊還得繼續向上邊彙報。

接下來燕飛就依舊每天和郭五混在一起，跟在三個姑娘後邊當遠程保鏢，在整個香江遊玩了起來。燕飛和徐小燕還商量買家電什麼的，一聽這倆人就準備買最便宜的，其他人實在是無語的很。

過了一會兒，派出所的破吉普車帶著人開出去溜達了一陣子，再回來向長青就跑過來彙報，那個人招了。

如果等昨天簽訂的第二份合同開始進入供貨期，養牛場所有的營業額加起來，說起來一年也有四五千萬了。這兩位好歹也算是身家千萬的人了，給養牛場買個家用電器都得精打細算，還準備買便宜貨，這也真夠節約了。

房間里寂靜了那麼一下，一個傢伙突然叫了起來：「這是島國話，島國話，我知道……我看過島國人的片子，都是這麼說話的，雅蠛蝶一庫一庫的……」

「那就買這樣的，壞了自己修，和*圖*書場里的那幫人用的多，就算新的也用不了幾年。」燕飛就決定了。

「你們繼續審，我去打電話。對了，小向看著點，給他準備點水，別讓他斷氣了……」林保國瞬間就反應過來，吩咐了一聲就跑自己辦公室打電話了。

正好看見向長青過來端了杯水走過，林保國站起來喊住了他，小聲交待了幾句。

也就兩個小時的功夫，就來了兩輛車把人給帶走了。來的人還給他們這些參加審訊的開了個小會，強調了一下保密協議。

這事說起來是挺逗的，一個看起來相當專業的間諜，想打入一個鄉下養牛場打探點機密——怎麼看這都是件輕而易舉的事，誰想這後邊的事情發展峰迴路轉的，說實話真沒讓人預料不到。

有明白的是什麼片子的就有些無語，但是大家這會兒都心照不宣了——不管黑貓白貓，逮住老鼠就是好貓。好歹這也算關鍵時刻立功了。

這事情林保國連向蕊都瞞住了，也就和m.hetubook.com.com燕飛說了一下，還叮囑他不要在場里說，畢竟不是適合宣傳的事兒。大家商議好的統一口徑是，這人是一個逃犯，已經被移交上級公安部門，三岔河這小地方管不了。

人在嚴重缺水的恍惚之中，剛才被人在耳邊大吼大叫一陣子，現在猛然一安靜下來，林保國站在這裏一臉的嚴肅，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把林保國看成了什麼人，嘴裏下意識地就嘀咕了一句——這會兒房間里安靜得很，這人說的這句話，大家都聽清楚了，但是沒一個懂的。

天還沒亮的時候，遠在香江的燕飛也接到了消息。

到了辦公室正要撥電話，林保國又遲疑了，就憑一句話，上報上去萬一不是，那不是有點大驚小怪了——別怪大家亂糟糟的，是真沒遇到過這種事，有點手忙腳亂在所難免。

於是先是被一個還進過號子的剛改邪歸正多多久的小混混，用一塊八毛錢找了幾個熊孩子試探，又被一個不在編的民警一句無心之言說中hｅtｕｂoｏk.ｃom.com，然後被一個過失殺人的勞改釋放犯抓住，再被一幫子根本沒有經過任何專業審訊培訓的民警，還有連不在編都算不上的，就這麼給連身份都確定了……

燕飛想了一下：「不用，好不容易來一趟香江，不多玩兩天怎麼行？對了，要不咱們在這裏也買點便宜家電帶回去，聽說這邊東西又好又便宜，不買白不買。咱們給場里再買兩台大彩電，免得晚上大家都沒事幹。再買幾個洗衣機，讓一幫懶得洗衣服的傢伙們少為難點……」

燕飛也是這麼和養牛場的人說的，上午出去玩之前，他給場里打了個電話，叮囑大家這事就不用管了，繼續好好買牛養牛宰牛，該吃吃該喝喝，該花錢的地方不用省。

姑娘點點頭：「那就好，要不咱們早點回去？你回去了大家才安心，不然老有這樣的事，多影響大家幹活的心情啊！」

「嗯！」姑娘迷迷糊糊點點頭。「那明天再說就行，你趕緊再睡一會兒吧！反正起早了也沒事兒……」

「舊的m•ｈeｔubooｋ.com•ｃoｍ能用嗎？不會有問題吧？」徐小燕姑娘一聽還真動心了。

郭靜婭當時就嘀咕道：「那你們乾脆去舊貨市場去看看得了，那裡的最便宜……」

開始大家對這些來帶人的人還有點敬畏，後來見人家也好說話的很，就有些傻小子們，把什麼話都給說了出去——林保國在一旁苦笑不已，可也沒辦法，這幫傻小子論文化水平專業技能，和人家一比就是幼兒級別的。人家給他們點好臉色，那就沒不能說的了。

這事情的離奇程度，連這些來帶人回去的本來一臉嚴肅的安全人員，都感覺古怪無比——要是每個間諜都倒霉到這程度，那還有他們什麼事啊？

「嗯嗯！」燕飛答應著，笑眯眯地就湊了上去……

「那你們也不用去了，回頭讓他們去拉牛肉的時候給你們買了送過去，好不容易來一趟香江，你們倆就準備去舊貨市場逛，說出去我的面子都沒了。」郭靜婭大大咧咧地安排道。「走了，今天說好的要出海去玩的，別耽誤時間了……」

燕飛沖https://m.hetubook.com.com姑娘一笑：「沒事，問出來那個假叫花子是哪來的，都是來打聽消息的，問明白就沒事了。」

對方也不是公安系統的，說了也就說了吧！無非是審訊期間用了些出格的手段，不過都已經確定是間諜了，那就叫立功。事實也是如此，簡單聽了他們一下的講述，特別是聽到最早是個養牛場的工人，原來的一個小混混花了一塊八毛錢，找了幾個熊孩子試探出來這啞巴是假的，對方還笑著安撫他們，大家辦事都辛苦，回頭肯定不會讓大家白辛苦的。

只能怪這人的運氣真沒的說，沒想到第一次試探，就剛好和本地一個來打探消息的撞到了同一天，結果這就被人注意到了。

迷迷糊糊的徐小燕聽到燕飛打電話，見到他臉色不好，就起來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

林保國去確定之後，總算可以放心打電話了。

「只要賣的肯定是能用的，其實有些舊貨也不錯的，有的都還在保修期。不過你們要是買回去，在你們那裡就別指望保修了。」娜娜小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