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燕飛想了想又問道：「那兔子呢？當時不是一起放進來的還有野兔，我記得以前吃過，個頭也不小了。有沒有長這麼大？」

領導動動嘴，幹活的跑斷腿，於是黑子再發話，讓人去西邊村子通知一下。

燕飛其實是抓鳥去了。

場里還以為他會有什麼新指示的人看看天色，都是一臉的茫然：這會兒你去上什麼課，是去迎接人家早自習放學的，還是看人家學生們吃早飯的？

這屋裡的人還能說什麼，雖然等的都喝茶都喝得肚子脹，雖然還有人心裏恨不得踩死那個插隊的，嘴裏卻都是一致的客氣道：「沒事沒事兒……」

不過大家都忙得很，丟下碗就開始忙得不亦樂乎，也沒人去多想什麼。

正常一個企業舉辦是儀式，有領導過來參加了奠基儀式，那還不得隔三岔五地就跑來彙報一下工作。

苦力一號急忙前邊帶路：「你上次吃野兔也是好些天前的事兒了，不過兔子倒是沒有雞變的這麼厲害，個頭大是大，沒這麼嚇人。比你以前吃過的也沒大多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

再看看牛，這變化就更小了。

其實挺簡單的不是？

至於說那位孫主考的事兒，以後還會不會再起波瀾，他就不擔心了。

曬個黃豆玉米什麼的，在平坦的公路上，真是方便得很。特別是黃豆，有的乾脆不在打麥場碾，直接把帶著豆稈的黃豆扔路上讓車碾。

牛秘書帶著燕飛進了一間休息室，看到休息室里一大屋子裡人，燕飛就忍不住小聲問道：「牛秘書，這麼多人，不會都是等著彙報工作的吧？那今天下午還能輪得到我嗎？」

好在燕飛也是經常看報紙電視新聞的，靠著強大的記憶力，這些雖然和他未必會產生什麼業務往來的公司企業，他也都能知道個大概，這才能和這些人聊起來。

不過像燕飛現在這樣，又有時間又有閑錢的，他是真不怕，所以直接把這事拋到了腦後。無非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想那麼多幹嘛！

普通老百姓怕惹官司，一來是耽誤時間，影響正常生活；二來是怕花錢……那啥，打官司來回不得跑著花路費嘛，呵呵……

苦力一號在一旁解釋：「這些雞都是長起來一批就把老一批的吃掉，也沒注意這個事兒。以前的也大，不過都沒多在意。到了這一批，算起來在這裏養的也是第好幾代了，沒想到個頭一下子就竄起來了。你看這些雞，會不會一直長，和外面那些怪物www.hetubook.com.com那麼大呀？」

等幾分鐘之後，山秘書過來叫燕飛的時候，他已經又收了幾張名片，也發出去了幾張名片。

燕飛也客氣：「剛才牛秘書還批評我來著，說我不知道早點過來。我這也是年輕沒經驗，以後還得山秘書多多照顧呀！」

燕飛還能說什麼，只能配合的點頭：「這算什麼辛苦，為了咱們萬城黃牛早日打出更大的名氣，我這點工作算什麼呀！」

這事明天就去干，不然回頭就得忘。

又扭頭對屋裡的那些人一臉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各位，這是許市長特意交代過的人，讓他插個隊……」

到收秋的時候了，農村人一到這時候，曬穀場打麥場都不夠用，連自家院子里房頂上都利用上，總還覺得地方不夠。

轉了一圈，就繼續自己的探險之旅，天空海洋大地到處溜達，看看那些已經探索過的地方，有沒有什麼自己未曾發現的新奇物種。

「牛秘書好……」

關好門，再一閃，就來到了恐龍世界。

走了一會兒看前後沒車，乾脆就收了車變化了小黑鳥，直接飛上了夜空。

「什麼事兒？」燕飛回過頭來。

現在正是鳥多的時候，他也不需要抓什麼珍稀鳥類，就是田野里最多的麻雀抓一些就行。本來他也不是研究學家，就是為了試驗一下，證實一下自己心裏的猜想，只要帶毛的能下蛋的就行。

安排完事情，燕飛胡亂扒拉了兩口飯：「我去上學去了，有急事兒了讓人去叫我，沒事兒就別打攪我學習了啊！」

完了還笑眯眯地道：「這可不是白忙活的，說不定以後還有好事兒，現在我還不能給你說什麼，你只管好好配合，總之，不會讓你白辛苦的。」

等到天光小亮，就回去躺了一會兒，等到聽到外邊大伙兒都起了床，他也就跟著起來，開始指派別人幹活：「找幾個人，去把路上都清掃乾淨，還有，讓那些再路上曬黃豆玉米的，都別往路上堆了。給他們好好說，就這兩天功夫，耽誤不了什麼……」

當秘書的眼力勁兒都好使的很，山秘書跟著領導去參加過奠基儀式，對燕飛這個年輕的有點過分的老闆也是記憶深刻，也客氣的很：「牛哥客氣了，這位我還能不認識，這不是燕總嘛！你可來了，許市長還經常提起你，從參加奠基儀式到現在，一直惦記著你那工程進度怎麼樣了呢？」

所以當他看到那些有幾天沒見hｅtｕbooｋ.ｃoｍ.com到過的『雞』的時候，真是嚇了一跳：這一米來高的玩意兒，還是雞嗎？老實說現在這些雞要不是個腿短了點，把脖子上的毛拔了都能放動物園冒充鴕鳥——動物園那鴕鳥說不定還沒這雞大呢！

幸虧是苦力一號在這裏，要是二號那個憨貨，說不定就得打破砂鍋問到底，問一句老闆你知道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直接開車回家，出了市區，頓時覺得渾身輕鬆起來：好歹那加的二十分到了手，總算讓他不至於灰頭土臉的回家，真是不容易啊！

一個中年人急忙站起來：「好了好了！」

這裏面的人就兩個認識牛秘書的，站起來打了個招呼，其他人聽到這位也是秘書，都是趕緊站了起來。牛秘書先笑呵呵對他們道：「你們坐你們坐，今天人多了點，大家都久等了。先喝點水，不著急……」

苦力一號只能點頭：「是是是，聽你的……」

除此之外，別的也沒什麼好看的了。

燕飛哪能回答這個問題，一擺手不屑一顧的回答：「這不是還沒長那麼大嗎？你瞎操什麼心？要是不放心，你們就從小把它們的腿纏上，經常修剪一下翅膀，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燕飛自我介紹：「我是牽牛花農牧公司的燕飛，就是一養牛的。」

苦力一號二號剛進來的時候，一直以為天上飛的翼龍是超級大蝙蝠來著的。燕飛當時也不會給他們解釋，等到後來他們知道了那玩意兒應該叫翼龍，這叫法也沒改過來。

苦力一號追上來：「就是咱們養的野雞的事。你不是一早就讓我們養野雞自己吃嗎？這養著養著，現在那雞下蛋蛋生雞，雞越長越大，蛋也越來越大。這東西都是我們看著長的，一直也沒注意到，也沒給你說……」

說起來燕飛都好久沒讓他們給自己提供野雞吃了，現在來往的人一多，自己老吃野味別人說出去也不好。再說場里的牛肉可以放開了吃，早就不缺這點肉食。

苦力二號正在大聲嚷嚷：「你們幾個『信球』，到底會不會幹活，說了要動作快點快點的，你們還磨磨蹭蹭的，找打是不是？」

一頓飯吃到天黑乎乎的不知道幾點，燕飛還想去看看林保國的，結果這一天折騰的，也沒了心情。

還別說，這麼想著，他覺得也許自己的猜測就是對的：要不回頭再弄幾隻鳥進來喂喂？多弄點下蛋的玩意兒進來，說不定就能看出來怎麼回事兒了。

其實都心知肚和-圖-書明的，未必有什麼工作彙報，關鍵是表達個態度。哪怕是領導沒空召見，最低來這一趟，領導耳朵里要聽一遍你的名字。

本來還想讓這些苦力們把娃娃魚和鱘魚養小點，不過看起來收效甚微。好在這也沒事兒，如果真想拿出去養殖的話，大不了就早點讓它們進廚房，反正誰也不會在吃魚的時候，研究一下這魚到底養了幾個月，繼續長起來的話還能長多大？

送過來肯定得給錢的，黑子這傢伙現在考慮事情也是周到，面子功夫也是到位的很，堅決不讓飛哥給外人留下一點話柄。

黑子點點頭答應：「要不給他們說，這兩天耽誤的那些家，讓他們把秸稈都送過來？」

進了領導辦公室，燕飛自覺的很，問好之後就主動彙報了一下近期的工程進度，回答了幾個問題，領導又強調了一下，讓他積極主動配合黃牛考察的事兒。

燕飛才從領導那裡得來新指示，總得有所表示。別的他幹了也未必明顯，但是這路要是暢通了，那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到了這季節，哪條路上沒有曬東西的？咱這裏沒有，不就顯得迎接領導的態度特別端正了嗎？

然後摸出來手機，打電話道：「楊主任，我可是出來了。胡校長你們找好飯店沒有……好好好，我這就過去……」

場里自從引進了冷配技術，誰想引進牛種還不是簡單的很，外鄉的只要鄉里有獸醫站的，都不用牽牛過來，直接過來買東西就行，也方便得很。

結果剛抓完鳥，正準備去上學，還沒來得及關手機，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牛秘書好！」

山秘書頓時笑了起來：「燕總太客氣了，咱們互相關照，互相關照。你稍等下，許市長說了，等你過來就讓你直接過去，剛才我喊的太著急，等下趙總出來，你就過去。」

正好隔壁進來一個年輕人，喊道：「萬通的趙總準備好了吧？許市長請你過去……」

燕飛朝熱鬧的地方走過去，就看到苦力二號正揮舞著打鐵的大鎚，指揮著別人忙來忙去的。就開口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但是現在這雞的個頭真是大的嚇人，反正燕飛見過的最大的肉雞，和這比也是遠遠不如。

畢竟牛這繁殖力和雞兔比起來差的太遠，兔子一年能生好幾代，牛下個崽兒都得快一年了，根本沒法比。

燕飛納悶：「這麼點小事兒，讓他們直接來就行了，還用得著通過你們來打電話？」

燕飛點點頭：「這麼點https://m.hetubook.com.com小事兒，你看著辦就好了。」

本來燕飛來之前，還想著晚上這頓飯沒得吃了的，結果一聽到領導召喚燕老闆，那邊幾個人更熱情了幾分，順便也就定下了這頓晚飯。

在旁邊的苦力一號這才發現老闆到來，趕緊跑來彙報：「老闆好。這裡有個小鬼子，說他知道怎麼製造弩炮，就是咱們古代攻城打仗用的那東西。我們兄弟就想著，閑著也是閑著，乾脆造個出來看看。別的不說，這天上再飛來那大蝙蝠，咱們拿著玩意兒嚇唬嚇唬它們……」

出了大院的時候，燕飛想著這一會兒的經歷，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文縐縐地嘀咕了一句：「人情練達即文章……」

喊完話才看到牛秘書和燕飛，還沒開口牛秘書就先拉著燕飛，笑呵呵地和他打起了招呼：「山秘書忙著呢！這位是……」

現在沒到真正農忙的時間，收秋的人家還不多，其實也耽誤不了什麼。再說場里把他們的秸稈一收，多少給點錢也算補貼了——正好場里每到這季節，也得收不少秸稈當飼料。牛是一年比一年多，需要的飼料也一年比一年多，這也就是順水推舟的事兒，真是兩全其美。

當然，這是和雞兔比較。

客氣幾句后，才對燕飛道：「今天剛好是市長接待日，人多了點。沒事兒，你先等下。」

又寒暄幾句之後，這就算完事了。

見過田間山裡的野雞的，都知道野雞的個頭比家雞要小點，更別說和專門飼養的肉雞比。

山秘書交待了兩句就繼續過去待命，牛秘書也笑著離開。等燕飛坐下來，旁邊就有人湊了過來：「我是宇萬科技的老劉，燕總挺年輕啊！不知道燕總是……」

哪怕見不到領導，多跑幾趟也能和這裏面的人混個臉熟，以後有什麼關鍵時刻的話，哪怕就是個面熟，也比陌生人要好說話點不是？

自己飛和坐飛機在天上看風景，那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看著身下的田野樹木，看著公路上的車輛和晚歸的行人，眺望無邊無際的天空，那種感覺，真的讓人心曠神怡——要不人類的夢想怎麼就是飛行呢！古代的神話中，神仙和人最大的區別在哪兒，不就是能飛嗎？

結果那頭一說話，燕飛想明白就火大了起來：「是這麼回事兒，他們不想用那個冷配技術，想直接從你那裡牽幾頭種牛……」

燕飛對這些小事都是無所謂的，點點頭讓他們繼續干，自己就準備去別處看看。

燕飛一擺手：「你帶我過去看和*圖*書看不就得了，至於啰啰嗦嗦這麼一大堆嗎？」

看著依稀有點熟悉的電話，他還沒想清楚到底是哪兒的電話，那頭已經熱情的說了起來：「是燕老闆是吧？我是黃牛協會的，有個事兒想和你商量一下啊！是這樣的，我這邊有個認識的養牛場，有幾頭適齡的母牛，想從你那裡引進牛種……」

包括來彙報工作也是如此，只不過燕飛以前都是被動的等人家喊，自己太缺乏主觀能動性了。

這些能來直接給市長彙報工作的，都不是無名之輩，也都不是消息閉塞的人，聞言旁邊就有一個忽然驚訝道：「是不是湯河縣那裡，正在興建咱們萬城第一養牛基地的燕總？你這也太年輕了，在電視上見過就覺得你年輕。現在見了真人，更是年輕的讓我們不敢認……你好你好，我是……」

一進來他就一愣，這麼晚了，居然還挺熱鬧。

燕飛此刻聽到苦力一號最後那一句話，只當他是自言自語，背著手看著那雖然長大不少，但是畢竟還遠遠不如豬大的野兔，一臉的深沉。

「那個，老闆，有個事兒，我不知道該不該給你說……」剛沒走幾步，苦力一號在後面喊道。

心裏直嘀咕：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反正這裏面的東西都長的大，至於說區別，興許是因為兔子不會下蛋，野雞和恐龍一樣是下蛋的吧！

於是靠著路的，就順便把馬路利用上了。

像燕飛這種，一點都不知道來向組織靠攏的人，簡直就是要大批特批的典型。

說句題外話，別怕領導煩，來的人越多越好，這不是也顯示出來領導比較得民心嗎？

市委來來往往的人就多了，被要求來彙報工作的燕飛跟著牛秘書一進來，和牛秘書打招呼的人就絡繹不絕。

回到三岔河鄉的時候，看看時間也不早，燕飛把車一停，就悄無聲息的溜進了房間。

大家聊什麼也不重要，只要遵循一個花花轎子眾人抬的道理，那就能談的一團和氣。抬轎子的人越多，大家的聲勢也就越大，這轎子也就越抬越大。

一旦用不上，他也就不關心這點事兒了。就算進來恐龍世界，也只是看看他們把自己的牛看管好了沒有，至於這些人生活上的事兒，沒人說他從來也不會問——什麼東西自己都給他們準備了，要是他們還過不好，那也不能怪自己吧！

等苦力一號去拿了個雞蛋過來，燕飛都不奇怪了，不就是比鵝蛋大嗎？這麼大的雞，不下這麼大的蛋才奇怪。再說也不算大，比暴龍蛋小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