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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倒不是不能批，現在也有人在研究這個，不過條件還不是太成熟。暫時想申請私人養殖的話，要求的條件就比較苛刻了。」

看了一圈，也就到了吃飯時間。

「是這樣啊！」那些失望的人忽然振奮起來了。「看來燕老闆還真牛啊！看這上面來的大領導坐的車，都還沒咱們燕老闆的車好呢！」

「沒什麼不方便的，說起來這對大家來說都是好事兒。」郭五笑著說道。「我們家裡長輩看我妹妹開餐廳開的有聲有色的，準備再支持她多開幾家。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燕老闆的新場地建設好之後，能多養多少牛……」

郭五正經起來，像換了個人似的，完全看不到平時那二到家的樣子，和郭助理談起來也是頭頭是道。看來郭助理說的還真不錯，果真是家傳淵源，就算這家裡最敗家子的這位，平時耳濡目染之下，也不是一般年輕人能比得上的。

就在這時，一個熊孩子騎著自行車，嗖地一下從小車旁超了過去。

不過大的方面也不是在場這些人考慮的，就算是蒙助理也只需要知道，燕老闆的這個『客戶』，那是高層也比較關注的大家族就行了。

能讓蒙助理都說出條件比較苛刻，燕飛乾脆熄了這份心思，招呼道：「別只顧著說話，蒙助理來嘗嘗咱這裏的牛肉。這是上午才宰殺的，新鮮的很。你們來之前，那拉牛肉的車才剛走沒多久。」

「你個小皮孩子還抽煙？」幾個工人樂了。

來的這位還不見外，衝進來就直嚷嚷：「飛哥飛哥，我大老遠的跑來，可是帶了好消息來的。你可得好好犒勞犒勞我，不然都白費了我花費心思來給你個驚喜了……」

笑呵呵地繼續勸菜：「大家別客氣，繼續吃呀！那些都是小事兒，別耽誤咱們吃飯。來來來，蒙助理，嘗嘗我這裏的酒，絕對的糧食酒，半點假不摻的……」

「已經看到了！」蒙助理笑著道。「長見識了長見識了，不錯，不錯，真不錯……」

說完就朝那些正在施工的工人們喊道：「場里的人打過來電話，讓你們趕緊幹完收工。領導們快到了，剛才都過了周大臉的飯店。要是讓領導們看見咱是臨時抱佛腳，回頭有你們好看……」

本來這場里平時人來人往的，今天是有領導要來，特意讓其他人都不留場里，免得人來人往亂糟糟的，連平時在門口看守的兩個老頭都沒讓在門口。

接著另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話：「郭老闆郭老闆，飛哥有客人在的……郭老闆，郭大哥，郭大爺……你別跑……」

牛秘書這一上午就點頭了：「對對，蒙助理的目光就是看的比我們遠，我們還在盯著國內的時候，你都已經看向了全世界……」

看著一幕，再想想這短短一段路上，見到的田間地頭的黃牛，蒙助理忍不住感慨：「有個好帶頭人，這作用真是不可小覷啊！」

「投資的事兒啊？剛才這位郭同志，不是說他們家裡說過要給你投資www.hetubook.com.com一個億……」

郭五還是知道廉恥的，不好意思搶佔妹妹的功勞：「是我妹妹，以前我們來的時候，在省城吃到了燕老闆場里的牛肉，她就想到了開餐廳。後來我們就過來和燕老闆談了合作的事兒，合作久了，自然就成了朋友，哈哈……」

噹啷……啪啦……

但是在三岔河，像是最近一段時間來的領導，都是奔著養牛場來的。關乎到燕老闆的事兒，那可是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大家肯定是要來看看熱鬧的。

剩下幾個工人看著這熊孩子一竄一竄的蹬著自行車跑遠，互相望了望，突然很有默契的埋頭干起活來，都是打定了主意：這事兒就讓它爛肚子里，打死都不能說出去……

這是那頭當初想賣掉，後來因為徐小燕求情沒賣掉的那個小傢伙。如今早長成了體重一噸的大牛，只是當初撒開了養過一陣子，和人就特別親近。

那股子自豪勁兒，好像那車不是燕老闆的，就是自己的一樣。

幾個工人聽著這熊孩子的喊話，看著那兩輛小車過去，有個『見多識廣』愣了一下，才嘀咕道：「剛才那後面一輛車的車牌就是省城的，是不是就是領導啊？」

燕飛可管不到這些，這次大家都特別看重這個事兒，他帶著蒙助理一行人進了養牛場，乾脆親自當起了解說員：「現在場里地方已經有些緊張，目前還沒辦法，得等著新牛棚建好才行。這邊按順序依次是進場一個月內的，一直到這邊的三個月的，就是等著出欄的。這邊的是自家場里培育的種牛，這幾頭是我剛開場的時候就買的小牛犢養大的。」

是真危險，後面剛過去的這個大坡，不但夠長還有點陡。這熊孩子估計是下坡根本不捏剎車，否則也不會連小車都能超過去——儘管小車的車速因為從村裡經過，速度不算快。但是那熊孩子騎車可是連車座都坐不上，還是斜著把腿從車前杠下面伸過去騎著的，遇到危險跳車估計都來不及。

單獨一頭牛還顯不出來什麼，但是這些種牛和那些育肥牛在一起看，特別是剛看過才進欄的那些，再看這些牛就覺得格外厲害。

就給了一個……億？

話音未落，外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帶著外地口音的聲音：「燕飛，燕老闆，飛哥，我來的是時候吧！正好趕上吃飯的時間，今天有沒有搞點野……」

「這些種牛都有詳細數據吧？」蒙助理笑完之後，就開口問道。

屋裡總算有了其他的聲音，卻是一連串的吸溜聲，還有人一個走神，連筷子都拿不住了，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其實看牛本身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了解一下實際存欄出欄量，還有農戶個人的養殖情況等等。不過到了三岔河鄉這裏，在場里轉一圈就足夠，需要什麼東西，場里就能提供出來。

蒙助理在笑：「拍馬屁的話就別說了，咱們共同努力吧！」

「哦，你說那事啊！」燕飛才回過神來https://m.hetubook.com.com。「那是早些時候說的，我都給推了。無功不受祿，再說這錢咱也不是掙不來不是？哈哈……」

本來就是為了打斷這位嚷嚷的隨口一句話，沒想到這位頓時大為不滿起來：「怎麼我就不能來了？不歡迎啊？難道只有我妹妹能來嗎？我可告訴你啊飛哥，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就別再打我妹妹的主意了，我喊你飛哥你還不明白……」

招待蒙助理這樣的領導，燕飛肯定不會去弄什麼野味。這時候拿那什麼娃娃魚中華鱘出來，除非是腦門子被驢踢了。

說話間小車從一個村子里穿過，前面的路就是一個長長的下坡。此刻車在這裏，已經能隱約看到，幾裡外的一大片工地。

「說的好想你不挨罵一樣……」那幾個工人也紛紛回過神來，拎著工具忙碌起來。

不過燕飛倒是趁著吃飯的時候，問了一下：「蒙助理，我想問一下，現在如果想養殖像娃娃魚那樣的珍稀動物，上面能給批下來嗎？」

燕飛在旁插話道：「我這場地你來的時候沒看到嗎？養個一萬兩萬頭牛都沒問題。你妹妹到底準備再開幾家餐廳啊？怎麼沒聽她說？」

旁邊陳鎮長沒開口，陪客的老潘忍不住了：「小飛，那個一個億的事兒？」

蒙助理頓時大感興趣，問道：「燕飛同志場里的牛肉，是供應給你的？」

他才不會說自己已經吃膩味了呢！

蒙助理倒是知道的清楚，開口問道：「是那個在京城建新……廣場的？」

那邊幾個工人正用工具，修補道路上的窟窿。主要是今年漲水，這邊道路被水泡車軋的，路面破壞的比較嚴重。

「什麼一個億？」感情這傢伙剛才都沒仔細聽——其實真不怪他，實際上和郭五接觸多了，就知道這傢伙廢話比較多。燕飛都習慣了，一聽到他打開話匣子，乾脆就開始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

「沒什麼啊……」熊孩子回憶了一下。「我就說『你知道個啥』……」

燕飛哭笑不得，乾脆上前一步拉著他過來：「你來了也歡迎，熱烈歡迎，歡迎的很。來來來，先坐下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上面下來的蒙助理，他是來考察我們萬城地區黃牛的，這是我們市委的牛秘書，還有這是……」

牛秘書看了一眼，趕緊替這個鄉里的領導辯解：「湯河縣一直都是貧困縣，今年又有不少地方遭了災，財政上也是實在緊張……」

蒙助理笑著道：「果然是家傳淵源，你妹妹年齡還不大吧？這麼小就開始創業了，厲害厲害！」

一圈介紹下來，衝進來的這位頓時愣了一下：「是京城的……里來的？」

結果這倒是讓領導清靜了，來了個外人也直接跑了進來——這是誰都沒想到的。誰能想得到，在三岔河這地方，燕飛燕老闆的場子，居然……敢有人就這麼衝進來呢！

「那還愣什麼啊？趕緊幹完，收拾收拾走人啊！」另一個年輕點的工人反應過來，抄m.hetubook.com.com起鐵鍬就往一個坑裡填瀝青石子。「讓你們快點你們不快點，看看晚了吧！回頭讓馬老闆知道，還不得罵死你們……」

被撂到一旁的熊孩子不樂意了：「我說你們幾個夠意思嗎？我來報個信跑一身汗，你們連煙都不讓一根，有恁摳門嗎？」

蒙助理翻了幾下，就笑著道：「這麼厚一本子，記錄的挺詳細的，我看看……這還是從一開始就記錄的，不容易啊！好傢夥，這頭種牛有一噸多？怪不得看著就不一樣呢！」

這就是本土發展起來的優勢，只要這企業不是像一些污染企業一樣，弄得天怒人怨的太讓周圍人反感，本地人就會以此為榮。

田間的地頭上，一頭黃牛正在樹蔭下啃著青草，旁邊兩個玩鬧的小孩子，跑到遠一點的地方拽一把青草，再賽跑似的跑過來，比賽看黃牛先吃誰手上的青草。

「給不給說句話，別說廢話啊！」被叫小皮孩子，熊孩子不樂意了。「剛才我可是為了快點來，下坡都沒捏剎車，那輛小車裡還有個人喊我讓我小心點呢！」

旁邊蒙助理端著杯子和燕飛碰了一下，喝到嘴裏才發現不是味兒：「這酒？」

「就是啊！」這話立刻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贊同。「太寒酸了……」

燕飛能說自己不小心給恐龍世界添了幾堆『肥料』的事兒嗎？

香江郭家在京城投資那是從香江還沒回歸就開始的，而且郭家的長輩很早就在內地老家投資，建紀念堂建學校，為家鄉建設做出過不小的貢獻，還獲得過家鄉城市授予的《榮譽市民證書》和金鎖匙，是愛國愛鄉的典型人物。

「不錯不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看不出來燕飛同志年紀輕輕的，目光還挺長遠。」蒙助理笑著讚揚了一句，轉而又看向了前方路上，開玩笑似地說道。「就是這鄉里的面子活做的太粗糙了點，既然想修路就早點干，你看看，這現在都還沒幹完呢！」

車裡的牛秘書和蒙助理這才是哭笑不得，開車的司機也是憋著笑，那個蒙助理的小跟班乾脆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了。

正夾著菜的燕飛本來沒在意，結果忽然發現自己成了整個飯桌上的焦點，一桌子上都用各種詭異的目光看著自己，讓他這口菜都不好意思往嘴裏填了：「怎麼了？大家都吃啊，別停別停，到了我這裏要是吃不好，那可太對不起自己的肚子了……」

這麼多人在，你這麼口無遮掩的好嗎？再說我什麼時候打過你妹妹的主意了？

說話間小車已經又追上了因為過了下坡，速度慢下來的熊孩子，牛秘書趕緊伸頭喊了一句：「小心點啊小朋友，騎車要慢點，你騎那麼快，下車都不捏閘，會出危險的……」

說完還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燕飛：好小子，隱藏的還挺深，這麼大的一個客戶，怪不得發展的特別快呢！

燕飛笑著道：「這還不是最大的，你往後看，還有更大的！」

他是怕這領導將來回去，萬一想起來這事兒，隨便來一句那地和*圖*書方的企業家們都乾的不錯，就是地方上的支持不夠，路都修不好。

那恐怕就該有人吃掛落了！

熊孩子朝這邊看了一眼，也不怵他是坐小車來的，一臉的神聖使命：「你知道個啥，我是有急事的，大事兒……」

蒙助理笑著道：「話不能這麼說嘛！他能發展起來，你們地方上的支持也是不可缺少的，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不過這還不夠，想讓萬城黃牛走向世界，大家還要繼續努力啊！」

燕飛點頭：「嗯嗯！坐下來說，坐下來說。」

「……」

郭助理談的高興，順便又問道：「剛才你過來說給燕同志帶來了好消息，方便說說嗎？」

屋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有郭五的聲音還在響起：「對了，說起來這個事兒，我還想問問呢！飛哥你到底給我們家裡灌了什麼迷魂湯，聽說這錢本來是要給你投資的，開的條件還好的很，等於白送給你，你還不樂意要……」

蒙助理頓時拿著筷子沉吟了起來，然後問道：「怎麼？你還有意發展特種養殖嗎？」

喊著喊著，一個人已經跑進來了。

挨著他的助理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提醒他：「蒙助，這個才是酒杯，你端錯了，那是水……」

那個最先招呼他們幹活的年輕人一個激靈：「人家喊你小心點，你沒說什麼吧？」

以前就是用些沙石鋪墊下，可都知道，那玩意兒不頂用，現在是重新用瀝青石子填補一下。

吸溜……吸溜……

燕飛謙虛地笑笑：「稍微有點想法。」

倒是還有些明智的：「燕老闆的車聽說都好幾百萬的，一般的領導哪開得起啊！」

兩輛小車再沒走多遠，燕飛已經在這裏等著了。除了他還有鎮上的陳鎮長几人，當然還少不了歡迎領導和敲鑼打鼓的隊伍。

牛秘書點頭贊同：「確實如此，只要這麼發展下去，這個鄉的經濟騰飛，指日可待。說起來燕飛同志可是功不可沒，這一點他已經走在了我們政府工作的前頭，讓我們這些人汗顏啊！」

這孩子一副大人的語氣，明顯是家裡人剛交待過，讓他跑來傳話的。

牛秘書只能撿好的說：「估計是家裡人都下地幹活，沒人管。今天還是周末，這些孩子也是撒野了。看來回頭還得加強一下教育安全工作。」

「看到了看到了，這不是之前沒看到嘛！」郭五解釋。「開幾家我妹妹還拿不定主意，她說還要考慮。要先培訓人員啊什麼的。我也管不著，反正就家裡給了一個億，隨便她折騰，能開幾家是幾家吧……」

旁邊一直跟著的林玉梅被向蕊推了一下，上前來有點手忙腳亂的掏出一個本子：「有有有，這是我們做的記錄，上面寫的清楚，領導你看看！」

從這方面來說，郭家還是表現不錯的。畢竟有些家族嚷嚷著愛國愛國，愛著愛著全家老少都準備跑國外了，嘴上還喊個什麼勁兒啊！

郭五剛才只是意外，沒想到燕飛這鄉下小養牛場里，居然還來了京城的客人。現下冷靜下來，已經恢復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從小鍛鍊出來的待人接物的本能，很是含蓄的一笑：「那是家族長輩的決策，我在家裡就是個不成器的敗家子……你也看到了，剛才讓你見笑了。」

牛秘書解釋：「那塊地剛好被河圍著，今年因為漲水，他那裡還受了點損失。後來就決定在另一邊也挖出一段河道，還買了兩艘挖沙船拓深河道，就是防止以後再有這樣的大水。」

牛秘書就指著前方道：「那裡就是燕飛同志投資建設的一個大型養牛基地，當時我們新來的許市長還來參加過奠基儀式。燕飛同志在當地的群眾基礎好，這個工程他發動了全鄉人來參与建設，還特別照顧今年部分受災地區的群眾。現在工程進度比大城市搞建設的速度都快，一天一個大變樣。」

熊孩子先是一驚，突然一個樂呵，也不要煙了，騎上車就跑：「反正你們也不認識我，你們要是告狀，也不知道我是誰……」

「有可能是！」另一個工人看著那正遠去的小車有些迷茫地說道。

蒙助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直看到車走到坡下看不見，才開口道：「規模還真不小啊！」

我的大老闆啊，那可是一個億，一個億啊……你老人家還有心思勸我們吃菜？

燕飛說著伸出手去，想在一頭牛角特別長的牛腦袋上拍一下，結果那頭牛反應也快，立刻扭著腦袋，伸著嘴巴就在他的手上舔了一下。

郭五不依了：「到底什麼事兒啊？家裡神神秘秘的，到你這裏你還不說，可太不夠意思了啊！」

再遠點，就是圍觀群眾。

「完了完了！」年輕人一鐵鍬鏟了個空，差點一個趔趄摔地上。「那說不定就是領導，你這麼說，讓燕老闆知道，不得收拾你才怪……」

感情這熊孩子敢大大咧咧要煙，沖的就是這幾個工人不認識他呀！

這也算是三岔河特色了，在別處有領導來，除了迎接的人，基本就不會有外人在。一來領導來也不會大張旗鼓，二來圍那麼些人，老的少的鬧哄哄的，不管是安保工作還是其他的，都不方便。

蒙助理一愣：「這誰家孩子，這麼騎車不危險嗎？」

牛秘書等人只知道燕飛的牛肉賣到了香江，三岔河鄉的人知道的多些，知道這個香江來買牛肉的客戶，家裡在香江挺有實力的……但是真沒人知道，原來人家這一家子，上頭來的領導都是知道的這麼清楚。

周圍人頓時笑了起來，燕飛也笑：「這都是從小養大的，牛通人性，這養的久了就這樣，和狗似的，喜歡往人身邊湊……」

等到蒙助理一行人到了之後，這些看熱鬧的頓時大失所望。有人就嘀咕：「真寒酸，還以為來了大官，開一溜兒的小車呢！結果就來了倆車，看著還不是多高級的小車，感覺都沒燕老闆的好！」

旁邊有人送來椅子，等這位坐下來，燕飛才介紹這位的身份：「這是香江郭家的老五，以前是客戶，現在算朋友，都不是外人。」

燕飛趕緊站起來不讓這位繼續嚷嚷：「你怎麼來了？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