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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對此不置可否，只要目的達到，而且那些苦力們自己商量出來的，人都是自願的，他只要結果就行，管他們怎麼得出的結論呢！

不論是場地的木柵欄上，還是檯子下邊兩旁的位置上，都有牽牛花農牧公司的名字。而那些其他的贊助企業，大部分根本就沒有專門條幅，少數幾個那條幅也是在角落裡——出錢多少肯定不能一樣，燕老闆的大手筆，至今還是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今天就是黃牛節正式開始的第一天，黑子他們提前起來，把準備牽去的種牛給喂得飽飽的，就等老闆一聲令下就開去參加黃牛節。

基地里的氣候好，土地也肥沃，種植糧食產量都不低，而且有些作物能做到一年三熟，儲存的糧食早就吃不完了。

黑子在旁納悶，他不是納悶來的牛不好，而是納悶燕老闆這個態度：「飛哥，你忘了，我給你說過的。別的縣裡都先自己組織選了一次，就咱們縣裡沒選，都交給咱場里人管了。」

燕飛笑著道：「拿著吧！對你們的身體肯定有好處，看到那老頭沒？你問問他就知道效果好不好。」

在找到了能讓人感覺最疼的昆蟲之後，燕飛當即就給他們下達了可以釀酒的指示，讓整個基地的苦力們都如同過節般激動了起來。

反正它們已經用兔子和小白鼠試驗過，這類毒素只要控制好量的話並不致命，重要是要知道疼痛感有多疼，哪一種小生物的毒素最能讓人感覺到疼。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燕飛一臉的恍然大悟。「好久不逛牛市，剛才來只顧著新鮮，把這事給忘了。」

一群人立刻開始呼嚕呼嚕地狂吃起來，一會兒功夫大車小車轟鳴著，出了養牛場直奔黃牛節會場去。

不怪燕飛疑惑，現在場里的黃牛，質量也太差了。雖說這個太差和他們一群人的眼光高有關，但是就靠場地上這些牛，真是沒個黃牛節的樣子。

「我不知道啊m.hetubook.com.com？」燕飛疑惑。「什麼時候給我說的？」

所以聽到成大爺的肯定，兩位趕緊又對老闆表示了感謝。

說實話現在這些牛之中，三岔河鄉的那些散戶們拉來的牛，就能穩穩讓大部分空手而歸。

黑子可是最早負責配種工作的人，現在這些牛能拉出來，差不多就是他當初經手的，有些人他都還有印象，沒看那些三輪車拖拉機上的人，看到他開車都是朝這邊點頭示意。

車裡坐的老高和小黑聽了這話愣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啊，嗷，嗚嗚……啊……」

「這是咱們場里的福利，現在在這兒吃飯的人都有，男女老少還都不一樣。」黑子在旁邊解釋道。「咱們老闆這一手可是絕活，不是給你吹，上次帝都那邊部里的人來咱們這裏考察，到了咱們場里，特意問咱們老闆要點酒帶走。現在其他人想要好的只能在前面鋪子里買，想要老闆的私藏還不給呢！」

「這……合適嗎？」陳泰廣有些遲疑地說道。

除了準備牛，還有這邊出產的雙孢菇，鄉里還準備的有大棚蔬菜，龐發那邊肉聯廠生產的各種牛肉乾和熟牛肉製品——之前黃牛節在電視上宣傳過，大家想著說不定能來點外地客戶。

「好了好了，再忍一下，馬上就好！」恐龍迷看他確定了之後，吩咐旁邊的人。「來人幫他止一下疼，用物理止疼的方式。咱們對這種毒素還沒研究清楚，小心藥物衝突造成不好的後果。」

但是掃了幾眼過去，燕飛就納悶了：「怎麼來的都是這種貨色？」

燕飛大笑著道：「行，有事你儘管喊，我真不是客氣，來這麼早就是想看著有什麼忙能榜上不能。」

空場地的一邊，還有個檯子，這是唱大戲的地方，當然等下肯定少不了還要有領導講話，也是在這檯子上。

「就是有一天晚上，你不是正聊天，我過去給你說，你說這事我看著和圖書辦就行。」黑子趕緊詳細解釋，這事他確實是彙報過的，現在老闆說不知道，那不是說他失職嗎？「就是上次給學校送大骨頭前一個晚上，我給你說完，你不是還讓我記得第二天殺牛的時候，把骨頭留著給學校送去熬大骨湯嗎？」

燕飛開玩笑說成大爺是老頭，兩位殘廢兵可不會，他們可是來之前就知道，這位算是他們的老前輩，身上的殘疾是從戰場上帶回來的。

「沒逛也不想，咱們鄉的牛市現在和沒了一樣，都搬到咱們場里來了。」小黑笑呵呵地。

畢竟配合幾次試驗，就能在基地里獲得更好的資源配置，過上更好的日子，比辛辛苦苦幹活表現可強的太多了。

成大爺笑呵呵地：「真有好處，聽他的，你們儘管喝。」

「黑子都安排好了吧？等下誰去就趕緊準備一下，咱們也算東道主，早點去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就幫一下，好歹我還是評委呢！」

小黑看到大桌子上放著一罐酒，樂滋滋地問：「老闆這酒是你自己配的吧？給大伙兒踐行啊，大早上的不能多喝，有點浪費機會啊！」

黑子說的這不是侮辱人，或者是罵人的話。而是說這些人們拉的牛，基本上都是場里的種牛配出來的——要說後面那大車上的幾頭大牛，是那些牛的親爹還真是沒錯。

「放心吧飛哥！」黑子點點頭。「都安排好了，保證不會關鍵時刻掉鏈子。」

來的散戶也不少，畢竟就是牽著牛來走一趟，那些雜七雜八的獎項，說不定混一個就是錢。現在這時間也不忙，跑一趟虧不了啥。

都知道老闆一直掌握著泡酒的事兒，而且燕老闆手裡經常會冒出來些好酒。此刻大伙兒一見這罐子，就知道不是最近的東西。

後面有人忍不住發出了嗤的一聲，要不是燕飛耳朵靈，現在這場地里各種牛叫人喊喇叭嗚嗚啊的，他還真聽不見。可是就算聽見了，他也只能當沒聽見。

對於這樣的和圖書熱血漢子，但凡有點良心的人，都得豎起大拇指說一個服字。所以兩位昨天下午剛跟著老潘來到場里，就受到了大家的歡迎。

讓人做試驗聽起來恐怖，但是在基地裏面，在這些研究員們保證了不會致命，也不會有後遺症的情況下，也有人願意嘗試。

兩句話的功夫，車就開到了地方。

此刻黃牛節的場地上人還不多，但是喇叭一直在喊著話，讓每個縣的到規劃好的自己的場地上去。整個主辦會場上空彩旗飄揚，還弄了幾個大氣球，那些大氣球下面迎風飄舞的條幅上，寫的就是湯河縣牽牛花農牧公司的名字。

一聲聲的痛叫聲從大河基地里傳出來，寂靜的夜裡聲音傳的格外的遠，甚至都傳到了大河旁邊，讓那似鱷龍一家都個個揚起腦袋，朝著大河基地的張望。

燕飛擺擺手不讓他說了，好不好不用他吹，鄉里多少老頭老太太們提起燕老闆，那都恨不得給他弄個牌位供上去，還用得著自己人在這裏幫他吹嘛！

路上還遇到了不少本鄉的人，大部分都是拖拉機和機動三輪車，也有拉著牛去的，黑子看見了直樂：「他們拉的這牛去了管用嗎？那都是牛兒子，咱們拉的都是他們的牛爹，牛爹還沒老，這些牛兒子能比得上嗎？」

實際上周圍的人都知道，真的沒人怎麼著他，看旁邊就知道了，恐龍迷還帶著幾個研究員，拿著紙筆在旁邊追問他：「現在什麼感覺了？什麼感覺趕緊說說，別只顧著喊，不說出來你的苦就白受了……」

安排完之後，燕飛再回到養牛場自己的房間，就聽到外邊有人說話的聲音。他乾脆手一伸，提著一個罐子就出去和大家一起忙碌起來。

燕飛笑呵呵地道：「沒事兒，好歹這離我那裡最近，我不來早點不合適。還有什麼要乾的沒，我們這一大幫子人呢！」

「感覺……好像……是火辣辣地那種疼……」苦力滿頭大汗地喊著，確實這個和_圖_書時候喊出來會更好受點。「開始的時候是火辣辣的，現在已經沒感覺了，就是疼，疼……啊……」

旁邊龔老頭就顯擺了起來：「以前這老頭下雨還身上疼，現在差不多都沒感覺了。以前給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他迴光返照要走了呢！真有這麼神，咱們鄉里的人都知道。」

釀酒這種事燕飛只管吩咐下去就行，一幫實驗室的人，要是連釀酒都釀不出來，那就是個笑話了。至於說釀製果酒還是白酒甚至是黃酒啤酒，反正除了果酒原料數量稍微少一點，其他的都不缺。

燕飛嘿嘿一笑：「那就別喝了。這個是養生用的，勁兒小，你們喝沒多大用，給泰廣和大壯喝的。別多喝，但是得堅持，每天喝個兩盅兒，有個一兩的量就行。」

大河基地的研究室在研究了數十種毒蟲之後，要根據燕飛的要求，找出毒性比較特殊的。這種能讓其他生物感覺到劇烈疼痛，偏偏又不致命的毒素就是其中之一。

再好記性的人，要是別人給他說話，他還只顧著和媳婦聊天，也不可能把別人的話記得多清楚。現在他也就是隱約記得有這麼一個事兒，但是那天晚上和他說的具體情況如何，他真想不起來了。

董會長又客氣了幾句，燕飛看確實也沒什麼事兒，就沖黑子道：「走，咱們去逛牛市去，有段時間沒好好逛了！小黑哥你可也有段時間沒逛了吧？」

但是之前也沒人敢瞎折騰，直到這一段時間，一群苦力們盡心儘力地，陸陸續續給燕飛辦了不少事，拿出來了不少讓燕飛滿意的東西，燕飛才批准了他們可以釀酒。

「那就行，趕緊吃飯，吃完就走！」

「不用不用！」董會長連忙推辭道。「現在都準備好了，我這也是閑著沒事，在這裏瞎折騰。時間還早，你們先去歇會兒，等會有需要我肯定不會客氣的。」

基地實驗室門口，一個苦力被綁在柱子上，在拚命地忍著身上的不適，直到實在忍和-圖-書不住了，就扯著嗓子嚎幾聲，那一副模樣，和受了什麼嚴刑拷打似的。

中間是一個被木柵欄圍起來的空場地，這是給那些舞龍舞獅的節目和後面黃牛的比賽準備的，當然座位就沒了，來看熱鬧的只能站著。只有各個縣區的場地邊上，有個簡易棚子，還有簡陋的板凳。

現在鄉里的牛大部分都是合作養殖戶養的牛，自主權不是自己的，肯定不會私自拉著牛過去參加黃牛節。而剩下的那些養牛戶，基本上也是給燕老闆準備的牛，雖然牛犢不是養牛場提供的，但是也差不了多少——配種都是在養牛場配的。

燕飛這邊安置好，帶著黑子和老高他們過去的時候，董會長正在喊著指揮幾個人擺放東西，看到燕飛立刻迎了上來：「燕老闆來的真早啊！今天第一天，你就沒必要來這麼早的，有幾個領導要過來，預定的時間是八點半到，現在還早著呢！」

原來用小白鼠和兔子做試驗，它們只會瘋狂跳瘋狂蹦，毒素稍微多一點就會致死。於是這幫研究員們就乾脆找人來做試驗——其實如果慢慢在實驗室進行試驗的話，根本沒必要用人體驗，但是這不是一幫苦力們，急於給大老闆拿出來有效的成果嗎？

「對對對，喊出來，喊出來你就會好受點。來現在告訴我，是種什麼樣的疼，比如說，火辣辣地疼，被利器刺傷的疼，還是……」一個研究員很有科學精神在旁邊繼續追問道。

吃飯的時候，食堂多了幾個生面孔，最顯眼的，就是兩個面色有些病態的年輕人——他們就是那兩個在救災中，為了救戰友和群眾，頂著大水迎著木樁子衝上去的那兩位，陳泰廣和邱大壯。

來的幾個人都是場里的老人，對老闆了解比較深刻的，剛才聽黑子說他當時在聊天，就已經猜到了這老闆現在正在揣著糊塗裝明白。

「疼啊！」被綁的苦力大聲喊了起來。「疼得直要命的疼……比那種黑色的馬蜂還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