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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蛙和鱘魚都是新興的養殖項目，還得是在氣候合適的地方。還有他說的其他幾樣菜，傻子都能看出來，什麼牛筋的都是騙鬼的，包括他說的那野菜，也都是不常見的好不好？

反正現在電影已經大賣的消息已經傳遍，既然結果是完美的，那麼中間的過程不管多曲折多複雜，大家都會接受的。

燕飛就能把所有的步驟省略到不能再省略，手裡的抹布時刻都是乾淨的，乾的濕的隨時變換。在院子里走幾步就把水灑了……

就當是一步閑棋，反正自己有資源，不用白不用，用了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用了。

國內一個年輕人寫的小說，在霉國改編成了大製作的電影，還是挺有名氣的導演，不少人都相當關注的——斯皮爾伯格的侏羅紀電影在國內還是很受歡迎的，雖然很多人都是花一塊錢租的盜版碟看的，但是導演的名字知名度還是火了起來。

燕飛笑呵呵地跳下樓：「你想吃什麼飯？島國料理？漢堡？外國烙饃卷菜還是土豆燉牛肉？再來點西瓜和水果？」

迷糊了一下，姑娘才看清到底是到了哪兒，然後忽然就有點意見：「哼，你不早告訴你有這本事，害我以前每次坐車來回跑，今晚上我就回家住去……」

燕飛嘿嘿直樂，回就回唄，反正得讓她歇歇！

既然不開車，但是也不能剛才還在省城，沒一會兒就到了三岔河。

沒打算搞什麼藥廠，就像蒙老頭建議的那樣，小批量的搞出去點銷售，也算是給自己培養點潛在的客戶——這些客戶平時也沒指望他們能幫自己啥，只需要在某些時刻，他們在對自己的某些事情上，能說點好話就說幾句好話，不想說了不說。

旁邊的攝像師也很會來事兒，在徐小燕收拾桌子收拾到一半的時候，抓住機會拍了一張照片。

「這個……」

徐小燕現在是閑人一個，她的任務是實習。

除了小菜，餐后水果都準備好了。

徐小燕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現在兩人其實是根本不需要再親自做飯的了。

……

是真羡慕，玉州省現在沒幾個知名大院校，除了省大其他的都不算出名。現在燕飛橫空出世，又是搞科研又是寫小說，那些報紙上為了增加可讀性，不然要加上一句，燕飛現在是省農大大一新生。

不需要大張旗鼓，也不去想什麼名利雙收。

省城，燕飛的獨家別墅小院里。

燕飛說自己某個情節修改過，記者的腹稿立刻變和-圖-書成，為了寫出來滿意的小說，燕作家三易其稿。

這還不算，他身上那件本來是來自霉國的不知道什麼品牌，但是標價好幾百霉幣的白襯衣，看起來像三十年前街頭夏天流行的那些『的（di）確良』襯衫……配上後邊的一些模糊的木頭傢具，好像他堂堂燕老闆就像是一個老學究似的，在一個山旮旯里的原始小屋裡搞的創作。

她到底還是剛接手燕飛自帶世界的事實，有些東西還不太習慣。像燕飛就非常習慣了，從他平時的反應就能看出來。徐小燕準備擦洗桌椅板凳還去端盆水拿個抹布，水髒了想換水居然還準備端外邊順便給院子里洒洒水。

「就是野菜，各地叫法不一樣，說了你也不知道，你想叫什麼都行。」

燕飛說的肯定都很簡單的，說自己和威爾在霉國聯繫的出版社，小說賣出去之後，導演聯繫了威爾等等。但是記者立刻給就這個情節充分發揮了想象力，變成了那位導演是如何機緣巧合聽說了這本小說，然後慕名去買了一本小說，覺得這本小說如何如何的優秀，意識到這本書拍攝成電影會在霉國大賣……

這姑娘現在已經算是這年頭的資深網民了，網路上的一套套熟悉的很，幾個大論壇都門清，而且還善於自娛自樂——有個九城的虛擬社區，她不但給自己註冊了帳號，還給燕飛註冊個。然後自己讓兩個帳號在虛擬社區也弄了個虛擬的家，自己玩的不亦樂乎（玩過這個絕對都是資深網民）。

陳赫帶著一個記者和攝影以及兩個跟班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徐小燕應該是已經吃完了，在旁邊陪著燕飛和他聊這天，看他一個人正在吃大餐——燕飛覺得是幾個小菜，在別人看來，兩個人吃飯，擺了一桌子菜，魚肉蔬菜都有，旁邊還有這個季節里絕對罕見的水果果盤，絕對都夠得上大餐的標準了。

嗯，團報肯定不能像其他報紙，方向必須正確，不能引導年輕人們嚮往奢侈浮華……

說不定某天自己的企業參加什麼評選，或者又有什麼政策支持鼓勵企業發展的時候，會有個正管事的人忽然想起來這個企業和自家吃的喝的東西有關係，稍微把牽牛花的名字提上那麼一提……

只要不說壞話就行。

剛把車停好，徐小燕就著急著往屋裡走，燕飛喊住她：「幹嘛呢？」

少年天才嘛，不說年紀，怎麼能達到最好的宣傳輿論效果。

說著ｍ.hｅtｕｂoｏｋ.ｃｏｍ•coｍ話燕飛也不停手，一分鐘不到姑娘就坐不住了，趕緊敲完幾個字站了起來：「我來收拾吧！你先歇會兒，昨夜一直沒睡覺，跑累了吧？」

拿著筷子剛夾了一口就感慨：「不錯不錯，色香味俱全，這是什麼肉？」

「沒事……」燕飛話還沒說完，就伸手往口袋裡掏去，拿出來手機一看。「估計有事了！」

其實他的家庭條件，在省城裡也是能讓不少人羡慕的。可是那都是家裡的，而且家庭原因，他們家都不可能像燕飛這麼『奢侈』——就算家裡能雇一個保姆，也不可能保證經常吃飯都是這個水準啊！

燕飛這才笑嘻嘻地客套一下：「幾位也都來嘗嘗我的手藝，我可是專業的。」

一下子燕飛這個名字就火了起來，也就是他當時在霉國，那幾天忙得電話都打不通，也沒人知道他的行蹤，現在不少人都還不知道他已經回來。

「牛筋！」

總之自從媳婦知道了他的小秘密之後，他的生活節奏一下子就變了個模樣。以前做個什麼事兒還得趁媳婦不在，現在媳婦……徐小燕已經看傻眼了。

……

照片上燕飛坐在一張木頭飯桌前，上面只有一個盤子一個碗——後來那桌子出現在報紙上的時候，本來應該有的都還有，可是那些燕飛精心雕飾出來仿古風格，愣是能讓人看出來六十年代的效果。

剛把被子放好走出來，徐小燕在下邊喊道：「燕小飛，中午都過去了，你都不餓呀？想吃什麼飯我趕緊去買東西？」

好吧，就算忽視了外邊的大奔，養著的幾隻大狼狗，院子里的那些一看就挺罕見的樹，還有這房子和裡邊的設施……可是這一桌子飯菜，一般的酒店，估計都是弄不來的。

得虧他是還有事沒和同學們見面，盧斌說了，全班同學都在準備等著燕作家回來請客。燕飛一想，好像自己還真沒什麼準備，趕緊溜了。

更重要的一點是，燕老闆是媒體界的散財童子，以前沒事打個廣告的習慣從來沒改變，能扯上關係他就偶爾贊助那麼一把，誰會在這種情況下得罪他？

燕飛無奈得很，直接一揮手，給幾隻圍過來討好自己的狼狗扔了一大堆肉——現在媳婦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從此再不用擔心虧了它們，真好！

就是這麼方便，氣死馬路上那些開車的。

「鱘魚。」燕飛面不改色的回答。

文章更是把燕老闆寫的生活自律到艱苦，日子過得樸素無比ｍ•hetｕbｏok.cｏm•coｍ……

燕飛現在準備回家，就是準備給戚賀兩位老師，嗯，順便還有自家的外公，賀老師家的賀老太，包括自己的父母……反正關係深厚的人，以後這都可以當常備的零食吃。

「剛吃過……」陳赫順嘴就回了一句，話一出口有點後悔。「那我再嘗嘗，反正你倆也吃不完這麼多，我看看你的手藝怎麼樣？」

所以燕飛回家肯定帶媳婦，而且還可以不必再開車。

還反客為主問其他幾個人：「你們也來嘗嘗？」

徐小燕躺在床上臉紅紅地欣賞了一會兒翼龍飛舞，翻著一本書隨便看上幾頁，再一轉眼，就來到了車上，此刻車都快到三岔河了。

其實有正事，他還得回家一趟，不是因為那個胡三，而是關於葯……

「是啊！」燕飛點點頭。「你有啥疑問？」

他和燕飛是老朋友了，那幾個人可不行，都趕緊搖頭。

現如今的採訪文章主流是要體現樸素的，比如某某老總雖然家財萬貫，但是生活極其樸素，住著七八十平的小房子，平時吃飯就吃個青菜蘿蔔啥的家常菜等等。

就像燕飛，他上過報紙這麼多次了，很多事情大家就有意無意地忽視了。沒人說他自己住著古建築式的別墅，買了一塊地原本當後花園——這年頭不流行鼓吹奢侈之風。

陳赫是肉食動物，下一筷子又嘗了一塊魚肉，繼續發問：「這個是？」

……

牧場里的東西什麼都不缺，哪怕平時燕飛不需要，準備上也不怕會浪費。關鍵是老闆需要的時候，能按照要求準備出來，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燕飛掛了電話就上樓曬被子去了，以前曬被子，那得看天氣，還得看有沒有時間按時回來收。現在曬被子，恐龍世界那麼大地方，隨便找地方，要多方便就有多方便。

採訪只是個插曲，現在燕老闆當務之急是去學校報道。

陳赫品嘗了一下，素的他就吃出來了有些應該是蘑菇，具體是什麼蘑菇，除了金針菇其他的他也沒吃出來。至於說葷的，反正味道好得很，他都吃過飯來的，又吃了一陣子剩菜，還喝了小半碗湯，喝完都捂著肚子坐不直了。

「這個呢？」

在牧場里時間長的人都知道，其實平時燕飛的要求也不多，如果就這麼點要求他們還不能滿足的話，那就真的可以去荒野求生了。

嗯，這還有兩個湯，一葷一素。

總之，簡單的採訪只用了十幾分鐘，因為小說剛開始火的時候，也都採訪過。重點和-圖-書是後來，這本書是怎麼被大導演看中，然後走上了大屏幕。

接通電話，陳赫的電話，說想讓人來做個採訪。他現在在團委上班，下邊也有報紙。燕飛作為報紙上的常客，陳赫這還是頭一次通過關係打來電話，讓燕飛都沒好意思拒絕。

這麼點時間不能浪費，燕老闆拉著老闆娘又在菜園島懸崖上的山洞里欣賞起了潮起潮落，一直到潮起不知道多少次，他這才美滋滋地出去趕路。

當然報道前還得去看看實驗室，人家都來工作好幾天了，他還沒露面。不過現在新聞一出，大家也都非常理解，沒看他都回來半天了，都沒一個人來打擾他。

但是到底也沒吃明白自己都吃了啥。

陳赫想了半天，搖搖頭：「沒了！」

陳赫眼裡射出來千把羡慕刀萬柄嫉妒劍，把暴發戶燕老闆射的體無完膚，酸溜溜地嘀咕：「有錢了不起啊？」

嗯，目前她就在省內第一大養牛企業牽牛花農牧公司實習，職位是老闆娘。具體工作嘛……只要願意被燕老闆伺候著就行，其他沒要求。

「我要趕快上網上發帖，讓人們都防備戰爭去。」姑娘說著就開了門進去直奔電腦。

燕老闆的返老還童藥效果相當的不錯，他準備試著推出去了。

現在國內不少人都能看到這部電影的宣傳片了，開頭的字幕上明確寫了，是改編自華國燕飛的小說。

對此燕飛早就見怪不怪，見得多了自然知道，有時候報道嘛，也是要加入藝術創作的。一個好記者，必然也是一個好作家。

關鍵那果盤裡還有桃子，陳赫都有點傻眼：「這玩意兒，你們是哪兒來的？」

兩人說著話收拾完一樓，轉眼燕飛就端出來了幾個小菜兩個湯——說到底兩人還是習慣以前的飲食，吃飯什麼的，那些比薩啊漢堡啊都不合他們的口味。偶爾換一下可以，天天吃肯定不樂意。

笑的有點意味深長，氣得姑娘拿著書本直拍他，反正自從知道了他的本事，還有個好處，再不擔心他開車分神了，想揍就揍……

其實在霉國電影上映之後，國內不少媒體已經挺熱鬧的了。有些意識形態上的差距，一時半會是改變不了的——就算再過十幾年也沒啥改變。

都說記者是無冕之王，也得看情況。燕老闆這裏從來沒有負面消息，挑不出毛病來，牽牛花現在還是省里的重點企業，國嘉層次上也是能掛上號的。

鱘魚也分好多種，不過陳赫自己沒好意思繼續問下去。平時他在外邊飯店吃的和-圖-書次數也不少，不過像這麼味道的，口感這麼好的，他還真吃的不多。

問及創作過程，燕飛說自己在參加朋友婚禮的時候看到了這個新聞，夜裡萌生了寫小說的想法，就立即開始了——記者立刻開始打腹稿，青年作家燕飛為了這篇小說，業餘時間不夠用，甚至徹夜創作。

所謂未雨綢繆就是如此，燕飛從來沒關心過自己的藥酒蒙家賣給了誰，他也根本不管這個。現在準備賣葯依然如此，就是老老實實的當自己的供應商，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燕飛沖他嘿嘿一笑：「有錢還怕買不到東西嗎？」

更重要的一個好處就是，既然自己把東西拿出去了，那麼以後自己人用的時候，也理直氣壯些。

「哦，那個是牛蛙。」燕飛應付這些問題駕輕就熟，說謊說的自己都快相信了，根本不怕問。

進屋之後拿起抹布準備開始收拾房間，就見媳婦已經熟練地打開了幾個網頁，開始在鍵盤上飛快地敲了起來。

旁邊的記者攝像都有點傻眼，開始挖空心思想文章怎麼寫。

現在這幾個新聞工作者坐在屋裡面，看著燕老闆的飯桌，忽然有種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寫的感覺。

燕飛無所謂：「去看看再說，估計不一定有。那邊剛發布，盜版哪有這麼快就到咱們這兒。你要是早說的話，我就在那邊捎回來幾個系統盤了。」

等燕飛拿著抹布到她身後，她紋絲不動地坐著說道：「你先放著，等一會兒我發幾個帖子就收拾。現在咱們這系統有點老了，前幾天不是都推出來搵到死兩千了嗎？等下午你報名回來去買個盜版的回來換個系統吧？」

去學校就是被人眼紅的，幾天沒來，就打了個電話請了個假。沒想到轉眼人家都出現在了好來屋的報紙上，農大的師生們在眼紅之餘，也都有點與有榮焉。

苦力一號辦事還是挺靠譜的，這個管家現在是越來越有經驗了。在燕飛提出要求之後，立刻在最短的時間內，組織了一批苦力準備以後專門為大老闆服務。

學校里遇到了周校長，拉著燕飛好一陣聊，特意說了前天去省教委開什麼會，其他學校領導們看著他有多羡慕……

陳赫也就是試試，等燕飛一答應，當即就表示，馬上就帶記者和攝像過來。

反正自家媳婦都吃過了，這點剩飯剩菜他也不介意和人分享——有人在他肯定不好意思自己把一桌子菜吃完。

等到採訪開始，記者腦子裡已經想清楚了，不該問的就別問了，免得自己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