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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再火大也沒法，考拉國雖然人少，但是地方大。就算小江給他說那個逃走的外國佬什麼模樣，他也不可能輕易找到人。

必須得承認，小黑妞兒在經營企業的時候，要比燕老闆理性得多。她雖然對內沒做什麼改變，但是對外可是比燕飛『心狠手辣』的多，包括對平時那些拉贊助的，也都是有好處才出點。

不但要牆壁厚實，還要結實耐用，頂上的棚要盡量大點，再弄個小木床能睡覺……跟著飛哥時間久了，他也學了點精髓，不管多花多少錢，必須要保證安全，還要盡量保證舒適。

徐小燕說這個的時候毫無對同學的愧疚之心——省城目前的工資水平，本來就有點讓人呵呵，更何況現在季芸芸是個新人，剛剛過了實習期而已。

至於說有些小店冒充三岔河牛肉的，那就算了吧，誰也真信了也沒辦法。

誰知道出來養個牛，還特么得負責維持海外治安，找誰說理去？

黑子這下也不好多說，看了一圈周圍，想了想就來了主意：「找人給這周圍弄幾個瞭望塔，就是那種木架子，放哨用的。上面弄嚴實點，弄大點，弄的風吹不著雨淋不住，以後人在上面能躺能坐，就算睡裡邊都沒問題的那種，一圈多弄幾個，用不著也能嚇唬人……」

實際上管是管不住的，酒這個行業的假冒一直不好管，只不過後來喝出來毛病的少了——這點純粹是因為糧食價格的問題。

其實也不能怪大伙兒，他們沒去醫院，雖然知道老崔沒事，終究是心裏不放心。

燕老闆掛了電話，聽徐小燕感慨了一陣子，然後就開始考慮自己的事兒。

這點和國外的實驗室不同，國外很多老研究員們頂著專家教授的名頭，拉來的贊助都是自己隨便用。甚至是企業為了某些目的，還故意巧立名目，多給一些經費。

到了那時候，酒的價格提高，這點成本根本不算啥。

本來燕飛還以為是個大單子，結果就是小單子不說，還是帶賭約性質的——當時燕飛保證自家的品牌三個月不會出問題，才能讓後續合同ｈetｕboｏk.coｍ.coｍ繼續執行。

回來太晚，就算燕飛會飛估計也找不到人了，深更半夜的鬼知道逃跑的那人跑哪兒了！

沒好處又不得不出錢的時候就隨便給點打發——人情社會，做過企業的都懂這個。避免不了的那些『贊助』啥的。

但是牛肉乾就沒辦法，別人用假牛肉做出來牛肉乾，哪怕是放到以後利潤也挺可觀，不好禁止。

燕飛則是一邊等著治安官的消息，一邊在拿著電話扔錢——長途費太貴，他在聽張海洋給他彙報家裡養牛場的事兒。

連燕文海他們倆原來上班的化肥廠的化肥，都有人造假，還有啥造不出來的？

也就是條件不允許，不然他還都想把外邊建成碉堡，裡邊做成豪華別墅。當然實際上也花不了幾個錢，這裏木料價格便宜，還沒工人工資貴。

張海洋是謹慎，她甚至打算等合同一到期，直接斷了這家的供貨。

不過張海洋直接替燕飛拒絕，比燕飛都乾脆。

另外就是實驗室的財政支出問題，學校主動提出要求，讓燕飛派個會計監管起來。本來他在的時候也沒啥，但是他現在既然經常不在，學校也是為了謹慎考慮——避嫌。

燕飛想了半天也沒找到人，還是徐小燕的主意，讓季芸芸同學干這個好了，反正隨便給她點錢她都樂意的很，哪怕是讓她加班都行。

在她看來，以後海外市場都是燕飛的，幹嘛要弄一個經營自家牛肉的小客戶，簡直是敗壞自家的品牌形象。

趕緊用媳婦電話給黑子打過去，黑子抱怨了兩句說老崔沒什麼事兒，讓他放心。這次抱怨燕飛就忍了，他自己都覺得覺得這次有點理虧。

做夢都沒想到，還遇到了狠茬子，赤手空拳都敢反抗，中槍了都還敢拿著斷酒瓶殺人——實際上要不是當時酒館一亂，小江的身手再留下一個也不是啥大問題。

所以徐小燕給季芸芸打電話的時候，季芸芸高興得很，對著徐小燕一陣吹捧，簡直把她說成了菩薩下凡——工資太少了點，就算是有了免費住宿的地方，還是不夠花呀https://m.hetubook.com.com。

估計在他們的了解中，覺得這些『外來者』來自一個普通人根本沒見過槍的國度，見到他們一亮槍應該立馬就老實聽話，根本不會反抗。

要是燕飛的話，他是不在乎，本著有客戶就行的宗旨，只要對方不毀約自己就會一直供貨——哪怕是當初談的合同不咋樣。

包括黑子他們和家裡的人聊天，知道場里的人對小黑妞也是服氣——人只要沒私心，沒給大家帶錯路，能讓場里有更多利潤，就是好領導。

燕飛對此保持默認態度，反正家裡的事兒他都有點不太想管。以前在家就算他再躲，有些應酬也躲不掉，哪怕是黑子他們都有些吃不消。

根據治安官的調查，那伙人還不是只有倆人，外邊還有人開車在等著的。估計他們壓根是沒想到一幫『外來者』居然還敢反抗，還敢和他們玩寧死不屈。

現在糧食價格一塊多，最低的時候也是八九毛錢，不管是高粱還是小麥玉米都差不多。以後物價越來越高，人們兜里開始根本沒有幾毛錢零錢的時候，糧食價格反而比現在還低。

但是在國內私人實驗室太少，人們還不習慣那種拿了錢隨便花——總覺得沒有人看著，自己都不放心。

對於學校來說，他們是希望這個實驗室和學校的合作能一直保持下去的。省農大不是什麼大牌學校，能有兩個不怕花錢的實驗室，能有項目給大家研究，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兒。

其實季芸芸已經算好點的了，她上班的地方雖然是私營企業，但是當會計的除了月底基本不需要加班。周蓓蓓才叫一個慘，在省城中醫院裡邊，熬夜加班是常事兒。

現在的白酒三兩塊錢的，根本不賺錢，連人工費都夠不上。反而以後制假的成本和收益不成比例，人們自然不會再用能喝死人的東西兌酒賣——也可能是因為知識普及，人們的文化程度提高，大家都知道，酒精也分工業和可食用的。

燕飛本來一肚子火大，看到這幫傢伙們都有點哭笑不得——那廝可不是說說的，他是真hetubook.com.com讓醫生把那一截斷骨給弄個盒子放好，當寶貝似的放在病床頭，打算出院找人去做吊墜的。

……

生活不易啊！

但是小黑妞出了錢，那是肯定要宣傳到位，總之不能讓錢『浪費』。

聽完之後又接到老媽的電話，被嘮叨了一陣子。

待了沒多久天就亮了，燕飛打電話問治安官知道，這次襲擊他們的人是外來的，本地治安所還沒查到人的來歷，估計還要等上頭進一步調查。

小有小的不易，大有大的不容易，老闆也不容易。

沒那道理。

說難聽點，那點工資都不夠喂狗的——實話是真難聽，就算喂狗的牛肉現在不漲價，季芸芸和周蓓蓓兩人的工資也不夠。

所以燕飛就默認了張海洋的減產計劃，既然牛肉價格能提上去，再做牛肉乾也不划算。乾脆就把牛肉乾當成一種本地特產，在附近地區賣。

學校領導們可不想將來因為實驗室經費上的問題，讓燕飛不滿意。

不但不提高供貨量，還要補充一份協議，張總的那點貨不能賣到考拉國來。

到時候把那兩個火神炮一邊放一個，關鍵時刻絕對立奇功。

原因是現在普通牛肉都能在一般的餐廳里當好牛肉賣，牛肉乾廠減產嚴重，供不應求的問題太嚴重，據說市面上還有假冒產品出現。

對於她的先斬後奏燕飛才是無所謂，主要是燕老闆也發現，自己有時候確實出了太多不必要的錢。就像是修路什麼的，他做就做了，也沒想到怎麼宣傳。

反正燕飛也不在，她都是先斬後奏。

但是到外地就沒治，就算在技術手段做防偽效果都不大——只要利潤足夠，作假的那些人能把假的包裝做的比真的都好，誰能治得了？

林秀梅說起來氣憤的很，不過也就是嘮叨嘮叨，她自己都知道這事兒不太好處理——假冒偽劣這個問題，不太好解決。

出省的能賣就賣，不能賣拉倒。

用季芸芸幸災樂禍的話來說，那就是『眼看一個個嬌滴滴的小女孩兒，馬上就要被熬成大媽了』。

郭靜婭介紹的那家姓張的生意也做的挺大，不過當初和_圖_書和燕飛談的那位張總，氣魄和他們家的生意比起來可差得遠。

那一截肋骨不算大問題，只有幾指長而已，斷掉就斷掉了，把剩下的那個斷口打磨平整點，以後影響並不大。

因為老崔的事兒，大伙兒這一天就什麼也沒幹，黑子帶著人在看施工隊建瞭望塔。看他那指揮著人一直讓加厚塔頂小屋牆壁的架勢，估計是恨不得直接建成碉堡。

就算燕飛能七十二變也一樣，管得了一時也管不了一世。有些地方根本不管這個東西，只要東西吃不死人，隨便造，正經是還能給當地帶來經濟效益。

酒館那麼多人，都有人敢拿著槍去綁架人，還有啥干不出來的？大伙兒畢竟是在世界上治安最靠譜的國度里生活習慣的，猛然到這裏沒多久就發現，原來這裏這麼不安全，心裏有點緊張也是理解的。

後續肯定是沒問題的，都供貨有一段時間的。現在那邊忽然要求提高進貨量，估計也是和燕飛在這邊造成的新聞有關係。

咱也是中過槍的人了啊！

但是張海洋就覺得不行，那個合同有點掉牽牛花牌子的身價，她不樂意。提高供貨量是不可能的，現在我們的品牌成了國際品牌，在外邊打響了名氣，你想來佔便宜？

車開進去的時候，就看見老邱正在喊人來幫忙把槍扛下去。看他那裹著大衣的模樣，分明是一夜沒睡覺一直在梯子上站著，守著槍警戒呢！

剩下的就是三岔河新擴建的工地建成使用，張海洋又聯繫了幾個新客戶，郭靜婭又開了新店等等。

還有一個就是當初郭靜婭幫忙聯繫的那客戶，想要提高要貨量。

反倒是高檔牛肉絕對不會有人造假，因為成本太高。客戶不是傻子，都能知道找到場子里，那些想直接冒充三岔河牛肉的，最低得是個高檔餐廳。一個餐廳裝修下來都多少錢，又不能像造假小工廠說跑就能跑，不划算。

到了育肥場那邊，遠遠地看見牆頭上支著的火神炮，黑子當時就蹦了起來，人沒到就開始打電話吼了起來：「這東西晚上拿出來用用就行，大白天需要嗎？還支恁高，怕人看不見和-圖-書是吧？想讓治安隊開進來給沒收了是吧？」

上午又待了會兒，讓場里又來了人照顧老崔，燕飛就和黑子他們一起回去。

話說考拉國是有黑勢力的，據說也都挺兇殘。但是人家也沒他們這麼囂張，誰特么敢直接把火神炮給架牆頭上，當考拉國正府是吃白飯的啊？

實際上這協議可有可無，因為張家開始訂的貨，連自家的連鎖酒店都供應不全——其實他曾經有機會的，但是一開始要貨量太少，除了香江，也就是在南越和相鄰的小國的自家酒店裡賣。

燕飛的能耐最多也就是影響到本省裏面，通過相關行業的師兄們儘可能地減少這些東西——在本地就好查的多，上面支持，下邊的地方上給一些活動經費，那些擺出來賣的假貨根本無所遁形。

管的比較嚴格的就是假酒，因為經常有人喝出來毛病，喝瞎的喝死的都有，影響太惡劣，不管不行。

去城裡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電話掉恐龍世界的房間里。到了之後就真的徹底放下心來——真沒事，老崔做完手術剛醒來，有氣無力地嚷嚷著要把那截骨頭給做成吊墜，以後回老家了拿出去顯擺呢！

考拉國的私立醫院條件還是不錯的，知道這已經是城裡不錯的醫院，這傢伙住這裏還挺享受，燕飛心裏也稍微舒服點。

通貨膨脹什麼都漲價了，糧食不漲價。

……

立刻有人給記下來，打電話喊鎮上的小施工隊來建瞭望塔——這東西簡單的很，純用木材的就行，只要人手夠一天功夫就能建好。

對此燕飛也比較滿意，反正經常在聯繫著，他在不在都沒問題。哪怕是實驗室那邊有了問題，他這裏隨身帶著一個『苦力實驗大隊』，沒有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但是場里換了女的一把手，還是年輕小姑娘，一下子應酬也能省不少。

還有就是實驗室的事兒，現在正在進行的還是克隆技術，只不過比原本的難度提高了點。目前進度還算可觀，總體是一直保持在國內前列的。

儘管燕飛覺得也沒啥必要。

等燕飛回來到牧場知道這件事，才發現自己手機都不知道扔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