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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家裡還是窮，雖說這幾年富了點，但是在外邊一個月大幾千塊甚至一兩萬的收入，估計全鄉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想去。

不走不行，隨著他回來的消息越來越擴散，市裡的老董他們也開始打電話邀約，邀約不到人就乾脆跑過來打招呼。

同時還有些補助政策，包括上面對養殖業的扶持等等。

一噸二十袋就是兩塊錢，扛五噸才掙十塊錢，扛十噸才二十塊錢，扛一百噸才……別算了，人都廢了。

燕飛可是從小在這兒長大的，左鄰右舍的都是熟人。

可以肯定是回來的時候遇到的，因為回來才帶著獵物。

至於說影響牛的價格，這個不存在的。就一個小報紙而已，還沒那麼大影響力，除非是有人故意給自己找麻煩，接下來還有後續的厲害招數。

就這麼耽誤一天，上面就來了通知，還是晚上臨時通知的，說市裡要來視察一下牽牛花的工作。

原因是什麼呢？是因為有人看到燕飛打獵！

說是視察工作，實際上許市長帶隊到了之後，參觀完興高采烈的舞龍舞獅隊，又在幾個育肥場和幾個工廠看了一圈之後，就拉著燕飛進屋說話去了。

這個工地不是後來高度機械化的工地，是目前小鄉鎮的工地，機械化程度相當低，大部分活兒都靠人工的工地。

燕飛估計他主要不想讓走的是嫂子，他回來帶的東西多，每次這個弟弟喊兩聲嫂子就能撈點新玩意兒，換成哪個熊孩子，有這麼一個隨時能拿出來稀奇古怪的新玩意兒和零食的嫂子，也捨不得讓她這麼快走啊！

轉頭沖裡邊喊了一聲：「老太婆，你閨女和小飛回來了。」

上面說的燕飛都成了一個偽君子，表面上保護環境私下裡大肆屠殺——連屠殺這個詞都用上，可想而知其他的言辭，肯定也好聽不到哪兒去。

徐小燕計劃的去縣城逛街也沒提，連回父母家也就只回了半天——走夫人關係的策略古來有之，哪怕是和_圖_書鄉里人也明白，找燕老闆擠不到他跟前，找他媳婦一個樣兒。

這些雖然現在燕飛不怎麼在意，但是總歸是上頭的支持，證明對牽牛花的重視，對養殖業的扶持。

別說是給大幾千，就是只給一半，那些干苦力的也願意去啊！鏟牛糞算啥，真要是給那麼多錢，捧牛糞還能咋滴？

沒等燕飛和老兩口說上幾句話，外邊人就有人忍不住想進來，結果人一擠就進來了一個，有了帶頭的，一下子小店就不夠站了。

好在他心裏小盤算打的精明，坐了沒幾分鐘，倆人就去了廚房——他來的時間徐媽擦著手出去，就是因為在廚房準備午飯。

上次市裡的人到艾莫拉城，燕飛可是熱情招待外加全程陪同。而且他還是兩個城市的牽線人，這次他回來時間不夠，沒能去市裡，於是人家就自己過來了！

劉進學和楊紅旗是兩個好同志，別人都巴不得天天跟著燕飛，這倆只當燕飛沒回來，不對，應該說是就當是和以前一樣，出了趟門回來，一點不覺得出國有啥好。

主要還有個原因，就是牛馬上要出欄了，怕這個影響了牛的價格。

「老丁忙著呢！」

主要是上次去燕飛的建議也好，對他們的招待也好，還有給兩個城市牽線的事兒，他總得有點表示不是？哪怕是口頭上的感謝，也得有。

既然只是偶遇，還是錯車的時候看到一眼，那就好辦多了——估計也就是有人無意知道了有人看見自己帶著獵物回來，然後找人調查或者是推測出當時的情況。

如果真的有確鑿證據的話，那就不會把抨擊文章刊登在這麼一個不知名的小報紙上，而是大肆製造輿論才對。

報紙嘛，接觸過媒體，或者說看過報刊雜誌的都知道。反正是怎麼誇張怎麼說，怎麼語氣強烈怎麼吸引人的眼球就怎麼說。

至於說對方是不是在鋁土礦那裡，自己正打獵的時候遇到的，這種可能性不大和_圖_書。能讓自己發現不了，還能看清楚自己，一般人沒這個本事兒。

燕飛看大家積極踴躍的過分，就打算早點走人了。

這倆人現在在戚老師和賀老師的帶領下，研究種子和泥土。倒是也出了點小成績，不過只是研究，沒關心到經濟利益。

雖說兩人沒正式舉辦婚禮，不過都知道這倆幾年來的情況，早就訂過親的，在這兒辦沒辦婚禮都差不多。

這件事就此打住。

結果幾個小廠的人就羡慕妒忌恨，連牛肉乾廠的都跟著紅了眼，俺們造化肥弄皮革的造肉乾的，憑啥不給俺們這個機會。不就是喂牛鏟牛糞嗎？誰還不會幹咋的？要說下力氣，在工地干一個月才多少錢，燕老闆你那再累，能有工地累嗎？能有扛包累嗎？

店門外一陣噓聲傳來，從哪兒看見你閨女黑了，有這麼好這麼有錢的女婿，剛從國外回來，你就不能說點別的。

「研究出來東西就要推廣出去，這些東西都是有時效性的，過一段時間別人弄出來就沒優勢了。雖然經濟效益未必有多大，終究是戚老師賀老師帶著他們乾的，哪怕是在咱們當地推廣一下，也算是他們的勞動成果沒白白浪費。」

最後一總結，最有意義的就是帶弟弟玩，還有和家人一起吃飯。

燕飛一看這怎麼行，當時就喊來了小黑妞兒：「以後你也關注一下這方面的事兒，現在這裏就你學歷高點，別人也不懂。有什麼好種子出來，安排人在咱們這找地方試種一批，效果好了就聯繫一下育種場推廣一下。」

反正只要一睜眼，燕飛就開始忙碌，然後一天忙下來，發現自己好像什麼也沒做。

老歐和小宋正商量怎麼找人，張海洋給出了個主意，開了個小會宣傳公司新規定：以後在養牛場里幹得最好的，才能有去考拉國的機會。而且要輪換，半年到一年就輪崗，等於是獎勵。

等黑子答應后掛了電話，燕飛想了一會兒，發現自己hetubook.com.com現在信息太少，根本不知道這究竟是小記者為了製造新聞，還是有人故意給自己作對。

以前那邊情況說不準，大家還有顧慮。現在燕老闆在那邊打下了大好局面，去就能掙錢，哪怕去半年也行——還是那句老話，最低結婚娶媳婦生娃的錢不發愁了。

燕飛提著禮物帶著媳婦，在徐家門口和賣滷肉的老丁打個招呼，笑呵呵地進了小店，活脫脫一副女婿上門的模樣。

燕飛在院子里倒是挺無聊的，人家母女倆說話，他根本插不上話，就坐著發獃。

張海洋點點頭表示明白：「好！」

很快燕飛就做出了決定，吩咐黑子道：「先別管，就這麼著。你關注一下，看看再說。如果有記者來訪問你先不用管，就說我不在。」

連第二句話都沒有。

既然那邊盈利超出了預期，就不能讓工人們太累，反正家裡人多——艾莫拉城一個城市的人口，和小小的三岔河鄉比起來都稍有不如。

接下來幾天看看幾個小工廠，再看看育肥場。當然私底下給林玉梅多準備點秘制飼料，給幾個老人準備點葯什麼的，這些都是私下裡做的。

基本上也沒多少清閑的時間，有老朋友來的，有的是找來想做生意的，也有慕名而來，想打聽一下考拉國那邊實際情況，考慮出去發展的……

養牛場現在上飼料鏟牛糞現在也小型機械化了，比起來這些活，在願意下力氣掙錢的人眼裡，簡直輕鬆的有點過分。

喊的口號是環保，愛好純天然的自然環境，結果你自己拎著武器去打獵不說，還帶回來那麼多獵物——那不叫打獵，是掃蕩，是屠殺。

門外邊無數羡慕的眼神飄進來，老徐只覺得神清氣爽，年輕了足足二十歲。

結果還沒說個走，半年多速成的小胖墩燕超哭的和沒娘的孩子似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不讓走，連學都不去上，賴在家裡看著哥哥嫂子。

話說自從燕飛知道，老徐連工地都不去了和圖書，就為了等這一刻。雖然昨天燕飛沒來，但是今天來，也沒啥嘛！

關鍵是這種苦力活一般人幹不了，幹得了的也受不了，哪怕是幹活的自己都清楚，這麼幹下去，到老就是一身病。

從後邊走出來的徐媽媽擦著手走出來，一看到女兒眼淚都快出來了：「哎呀，三妮兒跑恁遠，這都曬……黑了點。」

所以說女婿上門要看好時間，趕著飯點到就行。到了趕上吃飯，吃過飯撒腿就跑，都省事兒。不然沒話聊的時候，都尷尬不是。

都是打招呼的，熱情的很。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先放下，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這麼一件小事兒，還能怎麼著自己？

這個消息一出來，三岔河鄉的人都激動了起來。沒進養牛場的都想先進去，已經在裡邊工作的生怕自己乾的活比別人少。

明明就挨著，路上遇到了打個招呼：「老闆回來了！」

老徐蹲屋裡端著架子，等進了門才站起來：「嗯，小飛來了呀！」

燕老闆回來了是大事兒，街上的人看見車過來，有事沒事的都來看熱鬧——國外回來的，看看變樣沒！小鎮上外出打拚的人不少，但是出國的，還真沒有。

如果燕飛打算回來不出去，這種情況估計能好點。但是誰讓他著急走，他越著急走，有事兒找他的人也就越著急。

燕飛覺得有必要辦的事兒就一件，就是讓老歐小宋他們，從家裡找一部分熟練的飼養工人，送到考拉國那邊的牧場里去。

在艾莫拉城的時候，感謝總有點不夠誠意，現在帶著人跑過來，顯得有誠意點。

……

一直到徐媽媽帶著兩人進院子，外邊的人還不散，拉著老徐說著恭維話，把老頭給說的滿面紅光，得意的都不知道說什麼話。

……

燕飛心裏估計了一下，自己去鋁土礦那邊，一路上都是比較荒涼偏僻的地方。路上遇到的車根本沒幾輛。也就是說可能偶爾有人看到自己的車，認識牧場的車，還恰好遇見。

和*圖*書總得讓人家在家歇一天。

「這個你稍微關注一下就行，不要求多大的經濟利益，就是要讓人知道，他們做出來東西了！」

隨便說一項就知道，在鄉鎮的工地上，蓋樓的話高處的磚都是人力搬上去的。那才是真正的搬磚，有挑上去的，有扔上去的——在木鏟上放幾塊，然後甩上去，上面用人接。換個生手上來，甩上一陣子，兩個胳膊就廢了。

雖然說入侵地盤沒被發現，但是本身就是在非法行為中，發現對方的事情，那說服力就下降了。

而且如果這樣的話更好辦，對方應該根本不敢承認這件事兒，因為如果對方承認，就等於是承認非法入侵自己的地盤。

對了，還又給燕飛送了一面獎狀，同時還給他承諾了今年需要參選的一些項目，牽牛花都有很大機會等等。

視察還沒結束，燕飛又接到了黑子的一個電話，當時臉就有點像黑子的綽號，黑！

黑子彙報，就在艾莫拉城剛宣傳完一波牽牛花牧場發現袋鼬之後，考拉國那邊有家小報紙刊登了個新聞，給牽牛花唱反調的，說牽牛花宣傳的保護環境熱愛環保，純粹是嘩眾取寵，糊弄民眾。

楊紅旗以前還算是活躍的，現在倒好，徹底被劉進學帶成了耕地的老牛，一心埋頭苦幹，兩耳不聞窗外事兒。

扛包的活兒更不用說了，一袋花費一百斤，一袋糧食的話，大一點的袋子還不止。扛一包放到大車上或者從大車上卸下來，現在的價格是一毛錢——活多的時候還不到這個價。

再讓黑子給自己詳細說了一下報道上的內容，燕飛再次確定了自己的推測。

從徐家回來，燕飛就一頭扎進了實驗室。

……

黑子是不知道怎麼應對這件事，生怕處理不好，問燕飛來求計策了！

報紙上連個圖片都沒有，但是就是信誓旦旦說，有人看到燕飛在打獵，而且獵物頗豐。關鍵連時間地點都說的一清二楚——說的就是燕飛和蒙思安去鋁土礦的那次打獵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