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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罰惡令

作者:東城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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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種下種子

第二百二十七章 種下種子

「身為軍人……還上青樓?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馮建的人到位了么?」
整個師門已經化作了一片焦土,在焦土中,我找到了師兄們的屍體。他們都死的很慘,每一個都瞪著眼睛死不瞑目。
成湘點了點頭,跟著陸笙來到了來到了茅屋後面的空地上。
如果倭寇不是在通南府,那李氏怎麼會這麼巧的在菜市場遇到了自己的小女兒?而且,倭寇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房家一家滅門,除了顯露出殺人滅口的動機之外,也告訴了陸笙,他們出現在通南府的任何一處都輕而易舉。
我和師姐趕回,數十個神秘高手突襲了霧影門。那群人武功奇高,每一個都在先天之境之上。師傅武功雖高,但也寡不敵眾。
陸笙抬起頭,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時,成湘從屋裡走出來。眼眶很紅,看得出來,成湘剛剛哭過。
師傅的遺體,依舊站在廢墟之中,至死,都沒有鬆開手中的劍。我拖著斷掉的腿,親手將師傅,師兄們安葬。
「好好孝順你娘,遇到困難了來提刑司找我。如果我不在了,也可以讓人捎信給我,我叫陸笙,字玉竹,金陵玄天府總司,很好打聽的。」
不過我告訴你,翠花樓有絕活的姑娘只有五個,被稱為五朵金花……」說話間,茶棚老闆搓著手指不言而喻。
但再苦再難,人總是要活下去的。」
「師傅——」撲通一聲,成湘對著陸笙跪下……
「看來小小的通南府,暗地裡也是風起雲和*圖*書湧啊。一個江北道頂尖的門派,一夜之間就能覆滅?那個勢力,就彷彿一個地下法庭一般。說滅誰就滅誰!」
「卑下在!」
「叔叔……」
「來,湘兒,給你爹磕頭上香。恩公,寒舍簡陋,您請多擔待……」婦人在回過魂來之後,卻是顯得非常的得體。
真是諷刺啊……
「你是通南府本地人,通南府倭寇多麼?」陸笙輕輕的掀開車簾問道。
天色暗了下來,通南城的夜晚開始熱鬧了起來。雖然沒有蘇州城的繁華,但街上已經是往來頻頻。
「沒有了,為了給我男人看病,能賣的都賣了。若非如此,湘兒也想不到把自個都賣了。湘兒從小就懂事,幾乎沒讓我操過心,卻想不到他這次竟然這麼大胆……」
買一塊地,再把家修繕一下,我不是給你錢,我只是給你一個希望。你以後的日子會很苦,有兩個孩子要養活。
「你現在還不能叫我師傅!十年之後,我不僅僅要你修行有成,我還要你能考取功名。如果做不到,你就不配做我弟子。」
突然,陸笙猛的轉身,雙指並劍抵在成湘的眉間,強大的精神力,瞬間破開了了成湘的精神識海。
「大人,此等軍中敗類,我覺得我們應該見一個殺一個。」
在廝殺之中,我被打落後山懸崖,雖然僥倖活下性命但也深受重傷。三天之後,我拖著一條腿爬回了霧影門。
「蓋英……」
「叔叔……」
陸笙揮一揮衣袖,在斜陽下和圖書沿著起伏不定的小路遠去。
「停車!」突然,陸笙叫住了蓋英,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
倭寇是近一年才真正出現的,但並不代表他們的存在只有一年。倭寇每次出現都是從海外登岸,這讓通南府所有人都以為,倭寇的巢穴在海外。
頓時,茶棚老闆露出了我懂的眼神,「公子,您是來打聽翠花樓哪個姑娘伺候的好的吧?那你算是問對人了。你要進了翠花樓,說把你們這最好的姑娘叫來,我保證老鴇子會說他們的姑娘每個都是最好的。
激動過後,母子倆人都慢慢的恢復了平靜,成湘抬起頭,看了眼門框上的白綾,「爹還是走了?」
婦人聽著,眼眶紅了。並沒有立刻接過錢,而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鄭重的給陸笙磕一個頭。
「家裡有田地么?」陸笙輕聲問道。
正在這時,不遠處邊上的一座茶蓬之中湧出了四五個人,皆是海防軍的裝扮。雙方一見面又是一陣打鬧鬨笑,而後結成一夥湧向了街道遠處的一座燈紅之所。三層小樓之上,翠花樓的牌匾如此的刺眼。
「老闆,我方才看到幾個人從你這出來進了對面的翠花樓?那翠花樓可是青樓?」
陸笙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前方,四五個海防軍兵卒,嘻嘻笑笑的在前頭走著,一搖一擺的模樣,就像是那天在鐵匠鋪看到的陳冬子一般。
「這孩子……我很喜歡。」陸笙微微一笑,從腰間的錢袋中掏出兩錠銀子,「遞到婦人面前,我和成湘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孩子有緣,你也別推辭。你家現在這個樣子,沒這筆錢怎麼活下去?
「是啊,海防軍的啊!」老闆理所當然的語氣回到,看著陸笙不為所動,老闆的熱情也沒之前高漲了。
「我馬上要走了,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你跟我來一下。」
「難怪我感覺你的身體一直偏左,原來你的右腿受過傷?」盧劍低聲的問道。
但房家的被滅門,卻讓陸笙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倭寇,也許就在通南府之中。
「這樣么……」陸笙眼神閃動彷彿在思考著什麼,「對了上次聽你說,你的師門被歹人所滅,這種事在江北道常發生么?」
被強行破開精神識海,那種痛苦非常人所能體會。而且還是在突然間遭遇到的時候。但成湘卻能咬緊牙關,不發出一點聲音。
過了許久,成湘的身體才停下了顫抖,眼神也從恐懼恢復到了清明。
「雖然腿傷已經痊癒,但是因為受過傷,右腿的力量是缺了一些。」
成湘去了屋中,陸笙等人卻沒有進入。這個家,實在太小了,他們進去,怕是連站的地方都沒有。陸笙看了看周邊,最近的房子都要離他家幾百米遠。
馬車緩緩的進入通南城,這次趕車的換成了蓋英。
倭寇主動退去,這倒成了海防軍的戰功了?不過海防軍上報軍部的軍報,倒也的確是他們多次打退倭寇登岸。
陸笙眉頭緊鎖,這通南城的百姓似乎對海防軍如此作為並不反感啊?按理說,身為軍人不遵m.hetubook•com•com守軍法軍紀,百姓應該指責,但顯然,城中百姓一臉關我屁事的態度。
也許是一瞬之間,也許是滄海桑田。陸笙收起手指,靜靜的看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的成湘。
陸笙下了馬車,走向邊上的那座茶棚,茶棚老闆熱情的迎了上來,「兩位客官,吃茶?」
「海防軍隸屬於軍部,就算他們軍紀有問題,也該由軍部制裁。只是我很疑惑,海防軍不是五年沒有領到軍餉了么?可是他們給我的感覺卻是活的很逍遙自在啊。還有錢去翠花樓風流快活?」
接過銀子,沉甸甸的。
我發誓,一定要查出兇手,一定要為師門報仇。五年了,可是五年了我卻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記住了么?」
「是!」
「我說公子,咱們小老百姓操那閑心做什麼?這群當兵的又不礙我們什麼事。不打架鬥毆,不欺凌百姓,不耀武揚威,這樣的兵已經不錯了。還能隔三差五的打退倭寇,難道還眼裡不揉沙子?」
陸笙連忙將婦人扶起,「舉手之勞,不必這樣。」
「他們已經是一群行屍走肉了,什麼敗壞軍紀的事都做得出來。」
蓋英沉默了,過了許久才幽幽的開口,「不常!五年前師傅五十大壽前幾天,一天夜裡我和師姐想著給師傅一個大禮。我們在後山想著,突然間,霧影門中火光衝天。
在陸笙手中輕飄飄的二十兩銀子,對婦人來說,這是兩個孩子未來的希望。她自己,早就沒有希望了。
陸笙的氣度讓婦人本能有些敬和-圖-書畏,甚至都不敢正眼看陸笙的眉眼。當官一年多,多少官威還是有的。就算沒有可以展露,更沒擺出官架,但還是展現出了不同尋常的氣勢。
「記住了!」成湘點頭應道。
大師兄身中十七刀,二師兄身中三十二刀,三師兄的腦袋被砍了下來,四師兄被一劍貫喉。霧影門,七個親傳弟子,七十三個外門弟子,盡數死於那場災禍。
這就不得不讓陸笙提高警惕了。
「嗨!早習慣了,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成湘的語氣很平靜,就像是漠不關心一般。但陸笙知道,這是孩子的冷靜反應。若不是至孝,又怎麼會賣身救父?只是在成湘的心底也許已經明白,把自己賣掉的那五兩銀子,其實根本不足以挽回父親的生命。
「倭寇的傳聞一直就有,但以前見到的人不多。也就這一年來才有倭寇犯境的事情發生。」
「是!湘兒明白。」
「到位了,安排了三個弟兄,十二時辰密切監視,一旦賴春濤有任何意動,絕對逃不過我們的耳目。」
這一次,陸笙沒有躲閃也沒有阻攔,要攔著,人家心裡不安。
雖然沒有穿著將士護甲,但身上的衣服就是軍卒的制式著裝。身為軍人,卻沒有半點軍人的樣子,推推嚷嚷嘻嘻鬧鬧,就跟街上的潑皮無賴一樣。
「老闆可是玩笑了,在下只是好奇,方才進去的那幾個身上穿的可是軍服?」
「好好學!」陸笙默默的一笑,轉身向馬車走去。
「蓋英,你將他們先送回提刑司,盧劍,我們去打聽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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