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章 河面殺機
這一片被人類最早開發，最早誕生華夏文明的地方養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神，已經都隕落了。
「尋宮主既是社稷學宮宮主，而且修為已到超凡圓滿之境，破不老鏡只在旦夕，就別稱我前輩了。七大聖地平輩論交。」
就算將世界的真相公諸于眾，人在規則之下也不可能真的改變規則。就好像，陸笙就算知道這個世界有邊界，可永遠不能走到邊界。
「再去找找，看看有沒有暗格。」小隊長說著，也自行走進船艙。
「你怕什麼？」陸笙頓時來氣了，你這眼神不對啊，感覺我要吃了你似的。
「正好正好……」
因為黃河的泥沙，致使河床上抬，很多地方已經不能過大船了。黃河的水路運輸早已沒有了往年的輝煌，但依舊是中州，齊州，涼州，秦州等重要的水路交通路線。
「滾蛋，這個世道怎麼可能有水鬼？再說了，也不看看是誰的生意，會有水鬼這麼不開眼？」
「隊長，這裏也沒有！」
「船上什麼人都沒有，就我們幾個送完貨回家。記住了，誰要敢說漏了嘴，別怪我不客氣。你們死了不打緊，連累了一家老小那就不值得了。」
「大人，諸葛正的家是一個隱士家族，他們家很與世隔絕，我們多方打聽才找到地方。但可惜，我們去晚了，諸葛家全族一百七十三人全部被殺害，上到耄耋老人，下到襁褓里的孩子。」
看著陸笙的眼神中閃過恐懼，深深的咽了口和圖書口水。
陸笙抬頭望天，似乎也就你了吧？
「那麼……尋宮主，元先生，我還有公務在身就先走一步了。」
「你，打開側門。」
「咚——」突然，一聲敲擊聲從船艙外響起。剛剛打算離開的玄天衛齊齊頓住腳步。
「這……」尋子路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船老大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但卻強裝鎮定的賠笑，「外面就是河面，怎麼可能有人在外面，可能是夜行的鳥兒不小心撞到船舷上了。」
「可是，老大，船上的人……」
只是，要想破解此術，首先需要將這法陣研究透徹，而後再順勢尋找破綻，一把鎖一把鑰匙，絕非一朝一夕。」
夜深人靜，中州，黃河流域。
「停下，玄天府檢查！快停下！」厲喝聲響起，船夫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相比於水鬼，他們更擔心玄天府。船上的東西，可是見不得人的。
因為陸笙已經從步非煙口中得到了更多，甚至比道庭玄宗更加龐大的信息。
「大人，外面就是河面，打開側門小人萬一不小心……」
「大人，您方才的語氣讓卑下感覺吧……您就是那個人。」
「這也不難猜，天地間除了魔氣，還有什麼能量能如此浩瀚，能值得冥文陣法加以轉換呢……
那一刻，船員只感覺整個世界都離他而去。
「隊長……」
船雖然不算小，但也不大。十幾個玄天衛分散開，找遍了所有角落都沒有發現。
一口下去，船員的半個脖子ｈttps://m.hｅｔuｂooｋ.ｃｏｍ•ｃoｍ都消失不見了。而這一刻，玄天衛小隊也反應過來。
陸笙的聲音很低沉，就像是，一個躲在幕後的老怪物。這個聲音配上這一段話，郭明玉心底頓時有些發毛。
夜深人靜，某段黃河水域，一艘中型兩層樓船在黃河中緩緩的行駛著。
「我送送陸大人。」
小隊隊長看著船老大的表情眼神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給我搜！」隊長一聲令下，身後玄天衛立刻散開。船老大身後的幾個手下臉色大變，但船老大卻是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空的？」
一名玄天衛悄悄的來到小隊長面前，「隊長，我可是看著真切的，至少有百八十人上了船，這一路行來，他們都沒有靠過案……」
「我……」陸笙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只是用這種語氣來模擬一下氣氛。你說會不會有這樣的人或者勢力存在？」
「如果真的如大人所說，站在局外，冷眼看著世界，或者出手操控世界的運轉。這不就是神么？」
在小隊長的歷喝下，那位船員也只好戰戰兢兢的來到船舷便，打開三道鎖之後將側門拉開。大人，您看，吃水都要到門邊上了。外面哪有……」
「撞過去你個鬼！停船，讓他們檢查。」
雖然現在人類的足跡已經踏遍了神州，人們發現了比黃河流域更加肥沃的土地，更加珍貴的資源。但這裏，在神州百姓的心底依舊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
從冥文法陣上尋找突破陸笙之和*圖*書前並不抱希望，想不到在社稷學宮竟然柳暗花明了。
「那好，諸位大人慢走……」
「什麼聲音？有人在外面？」小隊長厲聲喝到。
「結軍陣——」
「神？」陸笙歪著腦袋，「好像也是哦。這樣的勢力不就是神么？不是神，怎麼能跳出這個世界？身在世界中，如果自己都受規則束縛，憑什麼能夠看清世界規則。」
「怎麼有這麼多側門？」
「對對對，這群鳥傻得很，每天都有鳥撞死在船舷上。」
一連三天，郭明玉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個在意料只中卻又無可奈何的消息。諸葛正的家人……不，是整個家族都已經被屠戮了。
「吼——」突然，一直站在一邊的船老大突然發出了一聲吼叫，露出了青面獠牙。
突然，他感覺有人似乎拍了他的肩膀。好奇的回頭，卻看到一個批頭散發，雙眸之中一片雪白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還張開了嘴露出了血盆大口。
「空的，真的是空的……」
陸笙離開社稷學宮，踏劍飛行直奔京州。回到玄天府之後又和玄天府的弟兄們探究諸葛正的死因，到底是為什麼被殺。
「尋宮主請留步！」
「既然如此，那就請元洞主在此小住幾日，我也有些修行上的難處想要向元洞主請教。」
「吼——」
十幾名玄天衛這時候已經趁機爬上了樓船，為首的隊長先來到最前面的指揮室掏出鐵牌在人前晃了晃，「鄭州玄天府，例行檢查。」
「你一個跑船的會不會水？去，開門！」
雖然尋子路語氣很不確定，但陸笙卻聽出他其實還是有不小的把握的。這讓陸笙的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沒……沒多少……」船老大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就是個辛苦錢。」
除了冥皇之外，應該沒有神了。神死後，回歸混沌，神格被天道收回化作天道的一部分。
三層小船，上面兩層都非常狹小。最大的裝貨量應該是底層的船艙。可當小隊長進入船艙后，船艙之中空空如也。
「原來是玄天府的大人，來，喝杯酒吧。」
「老大，怎麼辦？撞過去？」
「少來，船上裝的是什麼？」玄天衛微微眯著眼睛，用低沉的聲音喝道。
「是，是！老大，我們明白，明白！」
「嗯，看完了，你們可以開走了。」
「沒……沒什麼……船上是空的，空的……」
「你說這個世上有沒有一股勢力，他們掌握著世界的真相或者真理，就像神靈一般觀察著世間的一切。一旦出現不受世界限制，或者發現世界真相的人，他們就出手將其抹殺？」
諸葛正在研究天道法則，一旦被他研究出真理，暴露出真相，人們就會失去對天道的敬畏之心。那麼誰最容不下諸葛正？
突然，河面上出現了星星漁火，十幾艘小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四面八方的向樓船圍攏過來。
「這是什麼痕迹？」突然，小隊長盯著腳下一道ｍ.ｈｅｔｕbｏｏk.ｃom•ｃoｍ道划痕問道。
說道這裏，陸笙的心情有些凝重了。
「鬼啊——」幾個船員頓時嚇得面目猙獰，拔尖著嗓門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這趟生意賺的不少吧？」
這也是陸笙沒有親自趕去的原因，陸笙在想到要保護諸葛正的家人的時候，也許他家人的屍骨都已經涼了。之所以讓梁明玉跑一趟還是抱著萬一的期望。
「嘀嘀咕咕的幹嘛呢？讓你們停船沒聽到，這麼磨蹭？」
而從諸葛正做的這個模型來推測，這是一個獨立的，異次元的小世界。小世界有自己獨特的運轉規則。而這些規則就是天道法則。
「元前輩來社稷學宮是……」尋子路轉過臉看著元天靈問道。
「不好，有水鬼！」開船的船夫突然臉色大變，大聲叫到。
「隊長，沒有！」
「我之前閉關數年，近日偶有所得，我想看看當年夫子留下來的手稿，以印證我之前的所悟。」
但不知為什麼，這個船艙給他們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有幾個玄天衛不自覺的摸著臂膀，捋平身上豎起的汗毛。
不行，腦瓜子有點疼。可能事情的真相遠比這個要簡單的多，是自己把事情想得複雜了。
「尋宮主不必擔心，我願意留在社稷學宮觀看，絕不外借。看完之後馬上離開。」
「為了方便卸貨，兩邊多開幾個，無論哪個方向靠岸都可以卸貨。大人，您都檢查完了吧？檢查完了我們可以走了么？跑一趟船一兩個月，小人也是歸心似箭啊。」
「回去說！」小隊長連忙打斷了手下的話低沉的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