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好吧，滬上府我也很久沒去了。」對於任務安排，陸笙沒有半點排斥。而且他已經從步非煙口中知道，上古真神轉世可能有三個。

姒錚的壽元將近，這是天命，陸笙也早已預知。自從沈若需死了，姒錚的身體就急轉直下。後來退位了，做了太上皇，心態好了起來又延了幾年的壽命。

而鮫人的傳說，就是從這些逃回了的船員口中傳出。但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他們口中形容的看到鮫人，形態不一，外形差距極大，所以不足以取信。

陸笙輕車熟路的來到御書房，姒麟正在忙著批閱奏摺。這是陸笙很難得的景象，因為很多次陸笙來，姒麟都挺清閑的。

「雖然心底知道，但……」姒麟臉色有些難看，「算了，不說這個了。這次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你可聽說過東海鮫人？」

「我本已經明段飛調查了，但後來想想還是你去我更加放心。第一是查煙羅島水軍是怎麼回事？為何如此出爾反爾？第二是查鮫人之事，可有屬實，第三是深海巨獸，到底是什麼。

很快，有滬上府女衛給陸笙步非煙還有段飛上茶，滬上府的質量竟然比楚州府的還要高。

「那深海巨獸是怎麼回事？」

從那以後，只有從屬，沒有兄弟之宜，朋友之情。

但因為鮫人傳說，最近一年滬上府的鮫人話題居高不下。可能正因為此，才被傳到皇上耳朵里了吧？」段飛說這番話，卻很是無奈了。

「看什麼事吧，要是不是很重要的，或hetubook.com.com者不是很急的事我應該會回來。」陸笙說著，已經召喚出羲和劍了。

這料理兩個字用的好，陸笙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海鮮刺身的畫面。

「皇上的意思是……讓我去調查？」

陸笙，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陸兄，他們不再會有同袍之宜，也不會再有同生死之情。他和陸笙的差距，已經越來越遠，當陸笙變成了府君，他連陸笙最後一絲背影也看不到了。

「自皇朝時代以來，鮫人的傳說幾乎絕跡。已經三萬年了。」姒麟輕聲一嘆，站起身，將三份摺子拿到陸笙的面前，「看看這個。」

「啾——」

一聲嘹亮的鷹鳴響徹天空，轉移了陸笙的注意力。要注意力再集中在這本默寫本上的話，陸笙不保證會不會當場去世。

「小鳳凰，你現在和娘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正是！所以朕已經派出大內密探前去調查，但結果，卻全部石沉大海。」

陸笙進入京城，在皇城外落下。通報了之後被告知直接去御書房就好。

「今年海上這麼不平靜，可方才我去了趟港口，為何港口之上往來巨船卻依舊那麼絡繹不絕，還是那麼繁榮？」

回到京城，用時不到兩個時辰。其實，陸笙現在要想衝破音障也是可以的。但衝破音障之後，耳朵你聽不到聲音，這種失聰的感覺對有些人來說很美妙，但對陸笙來說卻不喜歡。

「最近幾年怎麼樣？踏入道境多久了？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和*圖*書告訴我？」

「娘，您聽我解釋……」

「夫君，是有案子發生么？」步非煙身形一閃出現在陸笙的身邊。

「煙羅島水軍上傳天聽的奏報豈能如此出爾反爾，豈不兒戲？」陸笙好奇的問道。

「不是，是皇上讓去去京城一趟。前天我才收到京城總部的回報，大禹十九州這一年來相安無事。不應該出什麼大事的，要出了能驚動皇上的案子，那必定第一時間也驚動了我。」

新的京城還是叫京都，舊的京城就叫帝城。事實上，大禹那麼死硬的門閥貴勛並沒想象中的那麼頑固不化。在意識到大勢已去，再不迷途知返就要萬劫不復之後連忙求饒。

如果真有什麼深海巨獸，你應該能料理掉吧？」

當場嚷嚷著也要去，去個鬼？不要上學了？當即陸笙就表示不答應。

帝城的新政在新宮搬遷之後得以順利推行。而且這順利的程度可以說，僅僅三個月就完全鋪設開來並進入到正軌之上。

「山海經有云，東海有鮫人，人身魚尾，上岸化人，混居於市井之中，滴淚成珠，其心可做葯，有延年益壽之功效。」

小鳳凰這才意識到，爸走了，老媽還在。而老媽的雌威，才是真正的大魔王。

到了現在，怕是除非有奇迹否則不可能枯木逢春了。

「我就是不懂爹的詩集里的意識嘛……所以才去請教先生的。不懂就要問老師，這是你們教的啊。而且，一首詩那麼長，整整七百五十二首。

第二天一早，在小鳳凰氣m.hetubook.com.com鼓鼓的眼神下，陸笙和步非煙踏劍而去，前往吳州直奔滬上。抵達滬上府的時候，段飛也在滬上。

「卑下吳州玄天府總鎮段飛，參見府君大人。」

「跟我過來！」

海皇在四萬年前就是冥皇的盟友，神州十九州又被大海所包圍，大海很有可能會成為人界的威脅。

踏劍縱橫三千里，直上黃河水盡頭。

段飛也不再主動給陸笙寫信，除了彙報工作之外沒有私下裡的交流。不是段飛對陸笙升任玄天府府君有什麼不服。而是他認清了事實。

讓我們背出來這是壓榨我們的童年……萬一爹爹寫的不好那我背了不是很沒有面子？當然得讓有學問的先生鑒別一下啦……」

但要求皇上把皇宮遷回來就別想了，就算沒你們這檔子事，舊宮也是倒了淘汰的時候了。

「利潤驚人啊。」段飛輕聲嘆息。

「咳咳——」愛狸依舊低眉順眼的低著頭，發出一聲輕咳，而後向後使了使眼色。

為了求證此事，我一年中派出此船隊去搜尋，但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最後還是步非煙的話好使，僅僅一句話，屁股不疼了？完美收官。

「東海鮫人？那是什麼？」陸笙雖然是詢問，但臉色有些陰沉，「異族？」

「不錯，但我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你知道些什麼？」

「那……你就要去京城了？晚飯還回來吃么？」

陸笙這生分了三個字，既是感慨，也是事實。在陸笙還是楚州玄天府總鎮的時候，和段飛還是時常有來往的。但自從ｈｔｔｐs://ｗｗw.hｅｔｕbｏoｋ•coｍ.com陸笙就任玄天府府君，姒麟登基之後，與段飛之間就真的開始生分了。

而這三份，是駐紮在煙羅島的水軍前後三張奏摺，第一道，東海有鮫人，人身魚尾，面容猙獰。第二張奏摺，說他們捕獲一隻鮫人，為祥瑞，不日將送往京師。

「滬上府知府近期來報，東海今年不太平，時常有大風浪突起，毀船傷人。據海上貿易的水手傳言，海中有鮫人出沒。

陸笙可以把段飛當做朋友，但段飛卻不能再把自己當成陸笙的朋友。

陸笙的眉頭微微皺起，心底也是長嘆，「人到七十古來稀，太上皇都六十八高齡了，這在歷代帝皇中算是長壽的吧？」

「父皇最近聖體又惡化了，這些天我是日夜陪著，抽空出來才有時間批閱奏摺。」姒麟的氣色卻是很疲憊，說話的時候還打了一個大哈欠。

「喂，你不會想讓我替你去找鮫人吧？這明顯是傳說。就算傳說是真的，也必定是少之又少。」

從京城回到楚州，剛巧趕上晚飯，吃飯間陸笙和步非煙說了要去滬上府。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海的小鳳凰眼睛都亮了。

「有五年了吧，我應該是第一批踏入道境的人。現在的道境還能當回事么？有什麼好說的？江湖中，不是道境都不好意思報上名諱。」

「陸笙，你來了？坐！」姒麟隨口說道，快速的在奏摺上書寫起來，過了一會兒才停下擱筆。

伸出手臂，瞭鷹從天空落下，有力的爪子，牢牢的抓在陸笙的手臂上。陸笙取下竹筒，展開一看。

陸笙和_圖_書好說歹說，小鳳凰依舊不依不饒。要是這次是純粹的去遊玩，陸笙倒也答應了。但一年冥皇沒有搞事了，陸笙心底不踏實，這次也絕對不可能帶著這個拖油瓶。

「深海巨獸？那也是船員流出的，他們說突然間的海浪是因為水底有巨獸。但那些平安無事的船隊來回之後卻說海上雖然風雲突變，雖然時常浪起雲涌，但他們從未見過什麼深海巨獸。

「我問的是今天默寫本上的這些，你是怎麼想的？什麼叫橫眉冷對千夫指，安能辨我是雄雌？什麼叫爺娘聞女來，舉身赴清池？垂死病中驚坐起，笑問客從何處來是什麼東西？」

突然間的浪濤翻湧，或者突然間的雷雨暴雨天氣層出不窮。多數經歷海難的船隻都傾沒在大海之中，但也有少數人逃了回來。

「你飄了……」

這不是勢利，而是真實。

但第三份卻突然更改口徑，海上鮫人是假，但東海有巨大海獸滋擾過往商船。而他們捕獲的鮫人，不過是一條長相奇特的怪魚，現已死去並非鮫人。」

「段兄，生分了！」陸笙輕輕一笑，頓時把兩人之間的關係拉近了。

「豈敢豈敢！府君大人此來也是為了鮫人之事？」

「要說起鮫人的傳說還不得不提最近一年的坎坷海上貿易，最近一年，海上風雲多變，就玄天府記載，從正月初一到現在發生的海難次數已經有三十起了。

「歐也——」

跳上化作衝浪板的羲和劍衝天而去，小鳳凰耷拉著腦袋又偷偷的豎起。看到陸笙真的走了，高興的跳了起來。

「很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