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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游大相師

作者:我知魚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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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魑!

第四百六十一章 魑!

剛才見了步崖那樣的表現,此番又見步崖瞬間就化身為左暘的「狗腿子」,甚至「狗腿子」還要「狗腿子」,居然幫著外人教育起自己這個老子來了,步崖的父親心中又是一陣詫異,彷彿面前的這個傢伙已經不是自己的兒子了似的,而是一個被人控制了的傀儡。
步崖的父親沖其點了點頭,這才嘆了口氣回頭對左暘介紹道,「唉,你看吧,老爺子只有睡著的時候我們才能略微靠近一些,他醒著的時候任何人靠近都會變得特別狂躁,有的時候甚至還會咬人……這一個禮拜下來他就只清醒了那一小會,卻什麼都沒跟我們說,只是堅持叫小銳把你找來,要求見你一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不得不說,步崖的父親和姑姑到底是成年人,看待事情卻是要比步崖客觀與懂禮了不知道多少倍。
「……」
而「魑」的真實身份,便是留在人間的孤魂因為某些原因上了動物的身,再逐漸與動物的魂魄結合最終生成的一種怪物。
左暘堅持說道。
他們實在無法相信,左暘這麼一個與步崖年紀相仿的年輕人,能夠達到這樣的心理境界,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結果沒想到,就早上這麼一小會的功夫,步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徹底轉了性子!?
「呃……」
左暘卻並沒有著急接他的茬,只是側了側身子透過打開的門向屋子裡面看了一眼。
不過這依然無法阻止左暘興奮的心情,他覺得這就是屬於他的莫大的機緣,不管怎麼樣他都要與這個「魑」好好接觸一番,即使冒一些險也在所不惜……人生嘛,本來就要面對無數次的選擇,而在面對這種萬年難得一見的奇遇時,則根本不需要選擇,上就完了!
步崖的父親終於點了下頭,沖左暘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他沿著院牆旁邊的小樓梯向二樓走去。
如此一行四人來到二樓,步崖的父親先是抬手敲了敲https://www•hetubook•com.com門,裏面很快就響起了腳步聲,片刻之後「吱呀」一聲,一個穿了一套白色護工服的略顯肥胖的男子打開了門,恭敬地說道:「劉總,老爺子剛剛睡過去了。」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左暘最關心的還是醉在花甲年現在的狀況。
說到這裏,步崖的父親臉上再一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顯然是希望左暘能夠解釋一下這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這團黑氣並非醉在花甲年本身的命理滋生,而是一種極為少見的可怕外力,而且這種外力強大到這種程度,也絕對不是左暘之前猜測的「黃大仙」所具備的,「黃大仙」確實能夠迷惑苦主給其極其家人帶來不幸,但是卻不可能擁有徹底改變一個血脈的命理的能力。
左暘依然保持著那個淡然的笑容,笑呵呵的對步崖說道。
「嗯……」
「不急,我想先去看看老爺子。」
不過左暘卻有源自相師一脈相傳的獨到解釋。
不過這種結合的成功率極低,多數情況下都是人的孤魂在動物體內漸漸散去,又或者是動物最終因為無法承受孤魂的邪氣中邪而死……這個過程其實與普通人熟知的器官移植手術有些類似,器官移植手術如果出現了排異反應,要麼便要儘快找到匹配的器官再次進行移植,要麼接受移植的人便要與這個器官一同衰竭……
步崖的父親還想說點什麼,步崖卻是已經將話茬接了過去,在一旁極為殷切的催促起來:「哎呀,爸,姑姑,我大哥既然想先去見我爺爺,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們就不要再在這裏瞎客氣了,總之一切全聽我大哥的就是了,知道了么?」
「是啊,現在也快到中午了,我去廚房看看,午飯應該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剛才在院子外面的時候,左暘還沒有一個清晰的感覺。
「好,既然如此,就請跟我來吧。」
而在他們的https://m.hetubook.com.com注視之中……
兩人從小看著步崖長大,對這小子的性子已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也正是因此,饒是兩人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也絕對不曾想過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能夠令步崖做到這一步,而且還是一個看起來和步崖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
「嗯。」
「咚咚咚!」
左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並不想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只是回頭看了步崖的叔叔與姑姑一眼,指著二樓西側的一個房間問道,「老爺子現在就在那間屋子裡吧,勞煩二位前面帶路。」
不錯,就是被詛咒。
想到這些,步崖的父親與姑姑又不由的多看了一旁的左暘兩眼,這個年輕人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見到他們的時候沒有變,見到步崖的時候也沒有變。
這團黑氣到了這種程度,便已經相當可怕了,這其實對於醉在花甲年這樣的將死之人已經無關緊要了,反正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命理就算再差還能差到那裡去?
它真正的可怕之處在於,這團黑氣正在改變的其實是醉在花甲年的後人的命理,即是說,等醉在花甲年死後,無論他的後人……就比如步崖、步崖的父親、步崖的姑姑、以及他們的子孫後代……無論他們如何對醉在花甲年進行安葬,又或是選了風水多麼好的陰宅,也依然無法改變自己的命理受到了詛咒的事實,他們這一家子只會生生世世的不幸下去。
此時此刻,醉在花甲年正雙目緊閉躺在床上,他的面相與之前相比已是更加的不堪,尤其是福德宮的位置已經徹底塌陷了下去,並且隱隱顯出一條隨時可能斷掉的黑線……這說明他的陽壽已經到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謝、謝謝。」
看到步崖如此姿態,步崖的父親和姑姑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這個故事告訴左暘,以後不能再像個暴發戶一樣,一口氣把什麼東西都給用www•hetubook.com.com光,總得給自己留一手以備不時之需。
所謂「魑魅魍魎」只是一個簡稱,實際上與之被划為同類的鬼怪總共有二十四種,分別為「魑、魅、魍、魎、鬽、魁、魃、魈、鬾、鬿、魀、魆、魊、魋、魌、魎、魐、魒、魓、魕、魖、魆、魋、魖」,這二十四種鬼怪之所以被划為同類,則是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與人類死去之後因為某種特殊原因留在世上無法順路輪迴的魂魄有關,所以才都帶了半個「鬼」字。
步崖的父親這才回過神來,沖左暘笑了笑道,「你遠道而來,一路舟車勞頓,還是先喝杯茶休息片刻為妙,也讓我們盡一盡地主之誼吧?」
其實對於這個狀況,左暘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尤其是看過步崖的父親和姑姑的面相之後,他就更加確定了這一點,因為他們二人的父母宮處,也是已經出現了斷絕之氣。
至於最終的結果是好是壞,左暘現在也說不好,但他就是忍不住的興奮起來了……他現在很想立刻使用自己到達天階之後獲得的能力測算一下吉凶,但是很可惜,蓮子已經被他揮霍完了,新的還沒有長成。
步崖的姑姑也是連忙說道。
所以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奇遇,許多歷史上的大佬便是傾盡一生的運勢也無法遇到的奇遇……
魑,字典中的解釋是「山林中能能害人的怪物」,也有一種說法,傳說這是一種山林中的怪物經過日積月累之後變化而成的精怪。
而具備這種能力的,無疑是一種更加強大的東西——魑!
就連左暘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隨著相師品階的不斷提升,他的心性與氣場已經悄無聲息的發生了一些改變,在他看來,他只是比之前更加「佛系」了,一般情況下如果沒有人去觸動他的底線與核心利益,他都懶得去斤斤計較。
「呵呵。」
這抹淡淡的微笑,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https://m•hetubook.com•com給他們留下什麼印象,只是覺得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人畜無害,應該是個還算脾性不錯的孩子。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
「這尼瑪……」
意識到自己遇到的可能就是「魑」,左暘瞬間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了一些。
也正是因此,這種東西根本就只是存在於傳說當中,能夠遇到他的概率完全不亞於人們見到傳說中的「麒麟現世」。
最重要的是,昨天步崖在與他們說起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的時候,那語氣中的不屑與不滿可不是假的,因此為了防止步崖亂來,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兩人還屢次勸說步崖為了爺爺也要盡量克制自己,不要把左暘搞得太過難堪,畢竟不管怎麼說,左暘也是為了他爺爺才大老遠的趕來此處……只衝這一點,他們家的人也不應該與左暘為難才是。
別的不說,光是這套電子醫療設備就已經要比醫院的ICU病房全乎了,而且據左暘所知,這種設備的價格隨便一樣拎出來的,就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承擔的了。
「魑」的生成便是這樣的原理,只不過,人的孤魂想要與動物的魂魄成功結合在一起,這種匹配的概率可要比器官移植手術匹配的概率低的多了去了,並且對於雙方而言,往往都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敗便是玉石俱焚。
「不必如此,你並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困擾,所以我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而與這個相比,更加吸引他注意的,其實是醉在花甲年命宮的那一團猶如實質的散發著陰冷氣息的黑氣。
但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之下。
步崖和他的姑姑則是默默的跟在了後面。
原本他們還隱隱有些擔心,擔心步崖壞了爺爺的事,不管兩人心中對此事有著怎麼不理解,這也有可能是老爺子臨終前的最後一個心愿,作為兒女他們于情于理都必須滿足,沒什麼好說的……
「可是……」
「……」
「……」
兩人卻https://www.hetubook.com.com忽然覺得這始終不變的微笑,應該叫做「波瀾不驚」……兩人在商場和官場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見過各式各樣的人,也見過各式各樣的笑容,早已混成了擅長察言觀色的人精,而類似於左暘這樣的微笑與狀態,他們卻只在那些真正居於高位的人身上看到過。
到底是有錢人家的房子,就算是這種表面上看起來很普通的農村住宅,裏面的也是裝修的別有洞天:貴氣十足的壁紙、光滑平整的大理石地板、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吊燈、以及那些做工精良的純木傢具……除此之外,床邊還擺著一整套的電子醫療設備,時刻監測著醉在花甲年的身體狀況。
但是等進入院子之後,望氣入微的本事便立刻讓他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極為陰暗的氣息,這股氣息呈放射狀向外投射,而源頭便在二樓西側的那個房間裏面,結合步崖之前的描述以及左暘的猜測,想要判斷老爺子的位置並不困難。
幾乎同時產生了這樣的「錯覺」,兄妹倆不自覺的對視了一下,隨即便各自搖了一下頭。
步崖的姑姑也是一臉怪異的看了步崖一眼,不過她的反應倒是要略快一些,只是悄悄拉了步崖的父親一把,使了個眼色說道,「大哥,這裏都不是外人,如果老爺子的這位小友也是這個意思的話,我們就不要墨守成規了,免得誤了事。」
「這……小銳!?」
那些人要麼叱吒商場鮮有敵手,要麼縱橫官場大權在握,他們的「波瀾不驚」來源於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的實力與根基,在他們眼中「寵」與「辱」不過只是一場無聊的時候能夠幫他們解悶的遊戲罷了,誰又會將一場遊戲放在心上呢?
步崖又連忙道了個謝,這才慢慢直起身來,然後也不管父親和姑姑臉上詫異的表情,只是繼續目光灼灼對左暘說道,「現在我終於知道我爺爺為什麼非要找你來了,這件事或許就只有你能幫得了他。」
這個「魑」,正是「魑魅魍魎」中的「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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