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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父很多

作者:閻Z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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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兩歲春秋須臾過,少年江湖青衫行 第五十四章 他是誰?

第四卷 兩歲春秋須臾過,少年江湖青衫行

第五十四章 他是誰?

「他殺的人,很有問題。」
「在身為你的副手之前,我還歸屬於刑部,將你的狀態如實上報,也是我的任務。」
「大人稍等。」
將手中宗卷展開,一邊看,一邊自心中嘆息一聲。
「嘖嘖嘖,果然是那幫子鐵疙瘩才能做出來的事情,要是咱們,好歹也要給留一條活路。」
將那捲宗放在桌上,鋪展開來,隨意看了兩眼,便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名字,眉頭不由地微微皺緊,旁邊邴宏才雖然惱怒副手方才所說,卻也知道自己屬下的本事,見狀微微一怔,道:
「那是巧合?也不對……」
「什麼問題……難不成他殺了不該殺的人?」
青年眼觀鼻,鼻觀心,道:
邴宏才嘴角微微抽搐,阿流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似乎不準備繼續糾纏下去,聲音放緩了些,道: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老子跟你拼了!」
「兵家密探!」
西定州附近,一處軍營之中。
這些卷宗壘疊起來,幾乎如一座高峰一般,壓在邴宏才的心底裡頭,後者武功高超,曾在刀光劍影中廝和*圖*書殺不知多少次也從未膽怯,可此時也忍不住自心中察覺到一陣絕望,咬牙切齒道:
「畢竟大人你年過而立之年,還是孤身索居,會有這方面的需求,也是情有可原。」
「當時屬下未曾考慮到這件事情,還望大人不要怪罪。」
「也不知道他這兩年在刑部過得如何……」
「一言不合,直接拔刀,嘿,如此霸道瘋狂,果然是那些兵家瘋子的作風……」
邴宏才翻動著手中的宗卷,看到最新送來的那一份,砸了砸嘴,嘿然道:
聲音微頓,邴宏才下意識朝著上面看了一眼,方才壓低了聲音,道:
……
校場之上,大秦鐵衛手持未曾開鋒的兵器,彼此攻殺,未曾有絲毫留手,慘烈肅殺之氣衝天而起,將這軍營籠罩。
邴宏才皺眉,道:
「這是要往死里整這不老閣啊……當真是個狠人。咱們扶風江湖之中,什麼時候出來了這麼一位兇殘的傢伙?」
「你絕對有笑……」
「你剛剛是不是在偷笑?!」
面龐之上,滿是不屑。
「屬下建議你可https://m•hetubook•com.com以……」
……
「你還說?!」
「不過,那一日我確實有些莽撞了。」
「阿流你知道嗎?」
「大人,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處地方,也知道這些東西……」
「原來……這個墨刀客是他們的人……」
江湖廣大,門派勢力層出不窮,彼此勾連,大秦刑部曾派出許多暗探,打入江湖諸多門派之中,其身份頗為隱秘,不為尋常人知道,是以邴宏才有此一問。
抬眸看向邴宏才,沉聲道:
「說來,這或許就是無心當年所追求的公正罷……」
「公孫辦事……果然很靠譜……」
將領搖頭,砸了砸嘴,隨手將手中的卷宗仍在了案幾之上,震地茶盞微顫。
青年手持宗卷,全神貫注看了許久,方才將之放下。
「大人你看錯了。」
「不過,雖然如此,屬下還是要告誡大人。」
與此同時。
「至於無辜之人,則是分毫未損。」
「你,狠……」
阿流聲音變得沉肅許多,邴宏才知道,這代表著自己的屬下此刻已經極為認真,和-圖-書不復方才談笑心態。
邴宏才聞言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青年,道:
「沒有。」
「營里恰好還要補充些兵源來著。」
阿流看他一眼,面無表情,道:
「姦細?不……這些卷宗,說來沒有任何意義……」
邴宏才眸光微亮,聲音微抬,道:
「可以說,他殺的都是在我們的卷宗中留下案底的人,罪狀皆足以斬首。」
「我說!」
「不,恰好相反……」
邴宏才出身法家,自然之道阿流所說的情況代表著什麼,聞言皺眉,道:
邴宏才面上神色才稍微放緩了些,便徹底黑了下去,看著那邊意態淡然的青年,心中鬱悶之氣涌動,險些嘔出血來,咬牙道:
「我刑部中人,也不曾有案底不幹凈的人。」
「若不是你給……」
剛剛還面無表情的青年神色波動了下,未曾回答,只是淡淡道:
「身為刑部追風密捕,如果去風月場所被抓住的話,恐怕會有很多麻煩等著你。」
在此營中軍大帳之內。
邴宏才面色一黑,再也忍不住,抬手把手中宗卷摔砸過去,怒喝道和-圖-書
只可惜,無論兵家密探還是法家暗捕,真實身份都是上上等機密,絕不可能告知于其餘諸子學派之人。
青年看著邴宏才臉上恍然大悟的神色,心中卻還有些不對勁,雖然邏輯上沒有什麼問題,卻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東西,可若要仔細去想,又如同指間流沙,傾瀉了個乾乾淨淨,搖了搖頭,索性不再強求。
青年抬手接住宗卷,嘴角微不可察一挑,見好就收,不再多說,他極有經驗,恰恰卡在了邴宏才發作的程度之前。
身穿黑衣的武者騎馬而行,手中握著幾張信箋,上面寫滿了墨字,字跡工整,如同稚子謄模,沒有半點個人的風格,王安風復又仔細看了一遍,確認了自己先前沒有殺錯一個,方才將這信箋折好,小心收回懷裡,呼出口氣,自心中嘆道:
身著輕鎧的中年將領摩挲著下巴,身前則是站著一名越有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正對其說著什麼,片刻之後,那將領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
西定州城附近。
青年搖了搖頭,緩聲道:
「三日https://www.hetubook.com.com之內,一連踏破了兩個分壇,刀下所殺者數十,竟沒有絲毫的遺漏,更沒有一人殺錯。」
某一條官道岔路上。
「還請勿要談笑。」
「原來如此……」
「這人原來是刑部的暗探,找到線索之後,直接就粗暴出手,將涉及其中之人盡數擊殺,渾然不留半點情面。」
「抱歉,大人。」
阿流靜靜等著邴宏才思考,輕聲道:
「邴大人,你現在正在履行懲戒,今日之內,要把這裏剩下的卷宗全部看一遍,明日呈交狀子給總捕大人,否則還要加重懲處。」
「怎麼了?!」
「若不是你給那位送了那個彙報,我怎麼可能會怎麼慘?!」
阿流瞥見那邊邴宏才憋屈的模樣,面無表情,補上了最後的致命一擊:
「又出手了,竟然在三日之內,連續端了兩個不老閣的分壇。」
邴宏才嘴角抽搐了下,抬眸掃了一眼這桌上堆積著的卷宗,這些東西是今日這青年自庫房裡頭翻出來的,裏面不少還沾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吹一下,便如霧般瀰漫開來,嗆地人忍不住要想咳嗽。
西定州城·刑部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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