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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父很多

作者:閻Z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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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縱橫天下 第一百八十四章 願者上鉤來

第五卷 縱橫天下

第一百八十四章 願者上鉤來

白袍客慢條斯理坐起身來,伸出手臂,讓那女子服侍他穿好衣物,氣度儼然,不慌不滿,聞言皺眉罵道:
他是見到了今日這年輕人的醫術的,就連天青老人成名之物天青散的毒都能解了,那可謂是非同一般,而且今日上午時他取出丹藥的時候並不放在身上,而此時卻頗有幾分鄭重之色,顯然這丹藥要比先前那一枚貴重許多。
古道人將手中茶放在一旁,道:
王安風看了一眼,微笑道:「看來是我想得差了,蒲兄畢竟高風亮節,也罷,此葯我便收回去好了。」
可是此刻定睛再看眼前之人,卻只是個病弱書生一般,沒有絲毫的異樣,只是似乎因為喝多了酒,身子不適,咳嗽了兩聲,微笑補充道:
蒲永言聞言微微一呆,旋即心中震動,幾乎險些就要叫出聲來一下跳起身,當下酒勁兒發作,卻又無力動彈,只是腿腳下意識提了提,桌子給撞地哐啷一聲。
王安風微笑道:「多謝蒲兄提醒。」
就在他打算見好就收的時候,對面斜地里突然晃出來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在這種廝殺場里穿這樣顯眼的衣服,顯然是對自己的功夫極有自信。
……
王安風心中稍鬆口氣,道:
清秀道人再忍不住,笑出聲來。
當日喊殺聲和兵器碰撞聲算得上衝天而起,周圍數里可聞,蒲永言作為校尉之一,同樣捲入其中,廝殺地紅了眼睛,就把什麼顧慮都拋到了腦後,只管掄起手中虎頭刀往前廝殺。
「不可能……」
「怎麼,不方便透露么?」
少林寺中。
王安風臉色微微一呆,道:
「莫不是拳法?」
「人發殺機。」
當下慨嘆一聲,一仰脖子,咕咚咕咚把那一大碗的烈酒灌入肚中,王安風道了一聲請,也將酒盡數飲下肚中,神色依舊清明,微笑道:
對方被他的氣勢所震懾,連連後退,很是出了些威風。
王安風當日又在城中閑逛了一日,他此刻身受內傷,是以面色蒼白,看上去就像是家有餘財,沒有什麼正經營生的年輕人,在巴爾曼王城當中,這種人並不在少數。
「這,晚輩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一日逛下來,王安風將此城大致情況略有了解,果然和他所料不同,城中的氛圍越加壓抑了些,江湖武者多了不少,而城中守備也明顯比他第一次來巴爾曼王城時候更為森嚴,江湖武者和守備鐵衛交錯時候,彼此皆是十分警惕。
那商人恰好有事要離開巴爾曼王城,開出了一個王安風恰好能夠支撐得住的價錢來,於是他斟酌之後,就買了下來。
那隻黑白小獸好奇看他。
「如此寶丹,老蒲我哪裡能收下?」
待得後者不叫喚了,這才罵罵咧咧回了屋子,捨不得推醒睡得沉沉的婆娘,自己去熱了醒酒湯並熱水,燙了腳之後才一下躺倒在床,不片刻就有鼾聲響起。
蒲永言盛情邀王安風落座,連連勸酒,王安風雖然自小並不飲酒,但是一身內功純熟,酒量實則不小,來者不拒,蒲永言更是開心。
在心裏默默補充道,徒弟果然很好玩。
……
「如今我才知道吳老所說之理是為真。」
王安風微笑點頭,復又從懷hetubook.com.com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輕輕推過去,蒲永言見到那是個四四方方的小木盒子,心中不解,王安風笑道:
王安風站起身來,摸了摸小獸腦袋,慢悠悠道:
「哪裡有什麼唐突的?只是這事情嘛,咱們不過是城中巡衛,一身武功除去了家傳也就是入了巡衛之後,積攢功勛學回來的軍中武學,沒怎麼接觸過江湖中的大門大派。」
蒲永言心中稍微放鬆了些,勉強笑道:
白袍客扭頭去看,便是微微一怔,雙瞳微微瞪大,見昨日必死的校尉正在外頭喝罵,揮舞腰刀,神色頗為有恃無恐。
「前輩,那,那校尉他,又活了!」
調轉內氣,在經脈中流轉,所修出內力依舊純陽,氣息卻少去剛猛雄渾,更添平柔。
「這一城安危,就得要交給蒲兄了。」
「如果不是兄弟你慷慨解囊,拿出了難得一見的丹藥,恐,恐怕我那弟兄就撐不住啦,他才剛剛成親,家中還有父母得靠他養活。」
「那廝殺最猛的校尉某已經替你們除去了,怎得還是這樣狼狽?一身武功,練了這麼長時間,都練到狗身上去了嗎?」
下面幾人微微一呆,那白袍武者似已經因為得意招式被破而心中震怒,一張尖嘴臉上神色隱有猙獰,手中刀凄厲長鳴,厲聲道:
蒲永言正隨手把玩這個盒子,聞言一驚,霍然站起,捧著個小盒子,像是有千鈞之重。
「本座要他生不如死!」
正當他思緒亂飛的時候,右手手指突然微微動了動。
蒲永言腦海里念頭稍微往深處想了一想,當下已經驚出了一頭的冷汗,酒也醒了大半,一想到不知這人是有心還是無意,手中的酒似乎都沒有了香氣。
正欲開口,那世家弟子已哭喪著道:
「豆腐是吃不成啦。」
「嗯,今天,今天天氣真好啊。」
王安風微笑收回右手,自然道聲不必如此,蒲永言得了能夠救命的寶葯,心中自然欣喜,二人復又推杯換盞,一直到了天色深沉,王安風才起身告辭。
當日入夜,王安風正在側屋當中處理食材,卻有人敲了敲門,一開門看到恰是今日見過面的鄰居蒲永言,這大漢換了身上甲胄,只穿寬鬆些衣服,和王安風寒暄兩聲,便邀他去家中吃酒,頗為熱情。
救命之恩,加上彼此武功身份差異懸殊,幾人恭恭敬敬很是道了一番謝,那白衣客懷中抱著美人,聲音沙啞,神態卻是頗為自負,道:
王安風此刻易容化作一個年輕公子的模樣,說話的時候,也注意了措辭,略有些文縐縐的,蒲永言家中雖然曾出過高手,但是他本身不過是才入七品的武人。
那世家子張了張嘴,哭喪著臉道:
「還請蒲兄收下。」
第二日,便即又衝殺出去,而白袍客則是軟玉溫香,一番雲雨,懶懶蘇醒之後,見到美人模樣,心癢難耐,正欲翻雲覆雨一番,突然給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給打擾了性子。
道人斜睨他一眼,打趣道:
「不過,王兄弟你身子骨是弱了些,若是沒有什麼要緊事情,這幾日也就不要外出了,若是惹上了什麼事情,卻是不好。」
亦或者是誰的屬下hetubook.com.com
「你這不是救了一個人,你這是救了一大家子啊。」
王安風苦嘆一聲,抬手扶額,那隻小獸卻只知道吃吃吃,不由得略有惱怒取指彈了下這小獸腦門,後者啊嗚一聲,有些獃獃的,王安風忍不住笑道:
武當原本前兩代弟子只有男子,門中高深內功為武當純陽功,後來漸有女子拜師學藝,女子陰柔之身,不能修行這一門功法,斷了一層傳承。
院落當中,王安風正懶洋洋躺在靠椅上看書,雖然那道太陰上清氣最多還有兩個月時間便會被磨去,可這事情卻也急不得。
「那人中了本座的獨門武功,已死定了。」
過去了好一會兒,那道人方才止住笑,坐在上首位置上,手裡捧著王安風沏好的茶,眼角似乎有些淚水,左手在腹部輕揉了揉,道:
「這,這如何使得?」
「應當……」
不過他畢竟是積年老吏,常和江湖上三教九流打交道,一張臉皮練得既厚且黑,加上酒勁兒未散,倒也看不出什麼來,輕咳一聲,道:「不過,既然兄弟給我的,老蒲也不好推辭,再此多謝了。」
「城中武功路數不同的起碼有三四撥兒武者,這還不算那些藏起來不見人的,想來這幾日恐怕就有衝突發生了,江湖搏鬥當中,醫術高明的人和武功高明的人一樣顯眼。」
幾人心中稍緩口氣,彼此對視一眼,連道不敢。
周圍的這些百姓也都知道,前次買下這院子那個一臉不善的陰冷男人已經搬走,住進來了一個面色和氣,做得一手好菜的年輕人,待人都挺客氣的,平素喜歡看書。
但是此刻重新審視,卻發現似乎並不簡單如此,在注意到巡遊鐵衛身上多出來的傷勢后,更是如此,心中若有所思。
「往後,兄弟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
「道長前輩他應該不是那種會多嘴的人吧?」
街坊鄰里的女兒們都說是個好皮相,如果不是身子骨差,估計內裡外里都比較虛的話,倒是個頗為搶手的年輕人。
吳長青滿臉茫然,不知他所說是何事,道人已經飄然離去。
王安風神色獃滯。
這幾日時間,漸漸地和周圍鄰里都熟悉了。
蒲永言大喜,在門外等王安風略略收拾了屋子,二人一道去了蒲永言家中,他年已三十有餘,有家有室,育有子女兩人,家中僕婦已備好了吃食,盡都是些肉食,更有質量極上乘的西域烈酒。
燭火搖晃,蒲永言只見得眼前之人微笑看著自己,一雙眼睛倒影火光,彷彿極盡遙遠,連帶著整個屋子都變得虛幻不真實起來。
就在他自覺性命不保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那一日的事情。
「今日療傷事情一出,加上那幾顆丹藥,我猜很快就有人來找我了,不過,是打算招攬我,還是打算除去我這個『好事者』,便不知道了。」
聲音頓了頓,蒲永言又帶些提點之意,道:
而眼前之人卻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候,一口將其點破,不能不讓他大吃一驚。
幾人連道不敢,那白袍武者心中怒氣亦有些消弭下去,暗料這些歪瓜爛棗之輩也沒有這樣糊弄的膽量,卻在此時,街道上傳來一陣叫嚷和圖書聲音。
「此事不過尋常,蒲兄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小可心中略有一事不解,還請蒲永言解惑。」
「來,這一碗酒,我敬你!」
蒲永言還有些酒勁兒,聞言不禁有些得意,大笑道:
……
白袍客臉頰不由得微微抽搐,隱有猙獰之色:
回屋的時候,家中那隻大狗狂吠不止,蒲永言想到了自己先前賭咒發誓說的『狗娘養』的那句話,老臉一黑,隨手拎起一根樹枝,對那大狗一陣好罵。
「哈,說來說去,這個餌好像還是我自己啊。」
便有精才絕艷的前輩創立了與其對應的太陰上清功,因為是仿照武當純陽功而成就,同出本源,是以以武當純陽功能夠有所感應,兩者修到高深處,都能轉修太極勁,掌握陰陽兩種功法運轉。
王安風輕輕敲了下陶碗,清脆有聲,微笑道:
話雖如此,手中卻抓得緊緊的,似乎生怕王安風要回來了一樣,心中更是想著,只要眼前這個年輕人再稍微『強硬些』要送給他,他便『勉為其難』順勢收下來。
「幹了!」
「噗哈哈哈……」
「晚輩多謝道長。」
「他是二王子那邊兒的人,趁著這時間,把支持二王子的那臣子剁了腦袋,你們便算是到了殿下這邊兒,勿要再讓我等失望。」
復又看到蒲永言元氣未損,甚至於有些精元外泄之狀,顯然是服用了某種丹藥的跡象,當下瞭然,道:
王安風神色一正,立刻意識到了這件事對於他接下來打算的助益,心中羞愧散去大半,起身謝道:
道人從容受他一禮,然後將這一門法門傳授給他,如何引氣,如何運轉,如何感知,細細講過一遍。
「幫派廝殺,更是要先出去對方擅長療傷的武者。」
「三師父信誓旦旦說你就是一隻貓,我便越發不相信你只是一隻貓了,那匹馬已經會腿法棍法了,你呢,又會些什麼?」
古道人踱步到了藥房之外,看著正在嘗試新藥方的老者,嘆息一聲,主動招呼道:「吳老。」
蒲永言心中微驚,手中刀以八方藏刀式護在身旁,卻只見到對方手一揚,自己手中百鍛鐵的好刀噹啷一聲從中間折斷,只剩下了小半還握在手上,刀尖刀刃兒倒插在地,然後心口上就挨了一下。
「在下手無縛雞之力,不過是一介尋常書生,對於城中安危沒有什麼辦法,不過還好自小跟隨師父學習過岐黃之術,對於傷葯調配,略有些許心得,此丹名五心丹,江湖上尋常猛毒,都能夠略作遏制。」
「一月之前,我制住那女子時候,曾在她經脈中打入了一道太陰上清勁氣,我料到你近日應當會想辦法和白虎堂的人接觸,此次是要把對應的法決傳授於你。」
「怎得,若是沒什麼事情,我便不能夠出來透透風了嗎?」
迷迷糊糊,只來得及讓屬下把那葯取出來,就陷入昏迷當中。
「前輩,不成啊……」
言罷一拍桌上寶刀,錚然鳴嘯,寒氣四溢,激地眾人頭皮一陣發麻。
那黑白小獸似乎惱怒,渾身絨毛都有些炸開,被王安風用手指輕易逗弄。
「嗯?」
「不必學得如何精通的境界,只消能感受到便可。」
「王兄弟你救下了我的弟兄m•hetubook.com.com,那你就是我的兄弟了,有什麼事情儘管問,儘管說,只要兄弟我可以做到的事情,若說二話那便是狗娘養的了。」
「這是自然,我與你說,能做到了現在的地位,可不是熬資歷能熬得出來的,那手上必須要有真功夫。」
王安風心中念頭微動,料想到他過來大概率是因為今日救下來的那名年輕巡衛,微笑答應下來。
只是因為前次他破城的事情影響還沒能消下去,其他人看待他的眼神多少是有些不同,至於這一點,他也只能夠任由其如此為之,無能為力了。
先前他還以為,這種戒備只是因為巴爾曼王之死的緣故。
「餌是已經放出去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魚兒咬上鉤來,不過,應當也不會太長時間罷?」
道人見他手足無措,又有些想笑,覺得腹部隱隱作痛,擺了擺手,笑道:
「但有推辭,絕無二話!」
之後數日,王安風也只是如常生活,這一套宅邸是他傷勢稍微控制住之後,打算繼續接觸白虎堂,入了巴爾曼王城的時候,恰好遇到了一個商人。
「這些門派武者出來又是為何,我實在是不知道。想來既然是江湖中人,那麼少不了的就是武功秘籍,江湖密寶之類的東西了。」
酒過三巡之後,這大漢面上已有紅暈,話也多了起來,又要添酒的時候發現酒壺已空,起身踉踉蹌蹌取了好酒回來,為王安風斟酒,然後端著酒碗,舌頭有些大起來,道:
聞言伸手便要去取葯。
「爭奪王位么……」
「古前輩。」
王安風微怔,將手中東方家秘術隨手扣下,取指算了一算,然後默默在心中拆解,過去了十多息的時間,面上浮現瞭然之色。
久經百戰的大腦在瞬間對目前的局勢做出了判斷,王安風僵硬抬起頭來,面對著似乎憋笑的長輩,故作鎮定道:
然後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老臉一紅。
「既有客來,我也得備些東西才是。」
唔,不知道這裡有沒有豆腐可賣,畢竟西域可有正當正宗的辣子混著北地凍豆腐,那味道……
心頭火起,抬頭一看,正是那幾個世家子之一,搶門進來,正欲喝問,卻見到當日幾人竟然只回來了一半,就算是這幾個世家子也都極為狼狽,看去就像是死裡逃生,心中不由得越發鄙夷,好一幫子酒囊飯袋。
「此次出來,確實是有一事情要提點你。」
「若是往日的話,倒是無妨。」
「用不著如此客氣。」
「整日見到的不是不著調,便是冷麵孔,啊呀,許久都沒有如此暢快大笑了,都有些肚痛了。」
蒲永言精神抖擻,一直將王安風送出去才往院子里走。
「倒是小可唐突了。蒲兄莫怪,莫怪……」
「罷了罷了,不逗你了。」
「還請前輩示下。」
白袍客微微一呆,旋即震怒道:「不可能!以他的武功,怎麼可能扛得住,那可是本座最為得意之技,汝等失利,竟然把事情推諉到某家身上,當某寶刀不能殺人嗎?!」
「去查,究竟是誰,居然敢救本座要殺的人!」
王安風回了屋中,給那小獸弄了些肉吃,看著外面的夜色,神色略有些沉凝,一邊輕撫小獸和圖書黑白花色的皮毛,一邊自語道:
因王安風本身功體就以純陽為主,想要掌握武當純陽功的運轉路線並不是難事,不過一炷香時間,便即有所領悟。
「今,今日之事情,還要多謝兄弟。」
他是何人?有何目的?
「此人吃了解毒丹藥?!」
「只是今日見到那位鐵衛受傷,我一介貧弱書生,出行的話唯恐撞進什麼麻煩事里,你看我這樣身子,挨上一刀可吃不住,心中難安,是以有此一問。」
「先前在下不明白。」
「我見近日,江湖人士,似乎有些多了……」
當下想著行個方便也就是是了,便拍了下胸脯,狀似豪邁,大笑道:「這有什麼?!」
被他追討的武者遮掩容貌,各自換去了衣服,彷彿是城中小世家子弟一般,沒有了一身的煞氣,在一處酒樓中包下了包間,其中那白衣客赫然也在。
而在二十多年前,七國之亂的時候,大批的中原人湧入了西域和北疆,那張秦人的面孔也不會引來太多的懷疑。
大多是游賞散戶,想要讓他在職位之內,行個什麼方便,此刻雖有些醉意,心裏卻不甚在意,甚至於多少有些看輕眼前之人,將他和那些打算投機取巧的商戶之流當作一起。
道人慨嘆道:
說時亦是有些感慨,他在十年之前亦是求功不要命的性子,此刻成家立業之後,反倒是一年比一年膽子小了下來,自己死了不要緊,怕的就是自己眼睛一閉,家裡妻兒老小便要給人欺負地狠了。
吳長青抬眸,有些好奇,不知這素來性子隨意的道人突然來找自己是為了何事,笑著問了一句。
蒲永言滿心裏打算著只要眼前這人開口再勸,就不做推諉,卻每曾想到王安風是這樣的反應,吃這一驚,握著盒子的手下意識往後頭一縮,讓王安風抓了個空。
一邊笑,一邊覺得這樣似乎沒有了長輩的模樣,擺手道:「不,安風,我不是在笑你,對,今日,今日天氣真好,是以發笑,勿怪,勿怪,嗚哈哈哈……」
道人滿意頷首,飲盡了杯中之茶,起身拂袖,袖袍雲紋如水波流轉,便即消失不見,王安風行功三轉,方才收回內力,看了空無一人的屋子,深深呼出一口氣來,呢喃道:
而王安風也感覺得到,巴爾曼王城當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了,終於一日,在距離他住處不遠的地方,爆發了相當大的衝突。
作為巴爾曼王城一處校尉,為人性子剛直粗豪,對於這等言辭素來不習慣,只是知道對方似乎有事要問,作為一城守備校尉,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
並非是他心中沒有個定數,委實是這件事情現在仍舊還只是暗中涌動,除去了陷入這麻煩當中的人,旁人都不知道,就連他屬下的衛士都絲毫不曾意識到這一事情的嚴重程度。
王安風手掌顫了下,深吸口氣,遏制住羞恥心發作轉頭就跑的衝動,道:「古前輩此次突然出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告知晚輩的嗎?」
那人冷笑了一句自討苦吃,便即閃身消失不見,而被他追堵的那幾名武者也趁亂逃離,城中鐵衛擁在蒲永言旁邊,只是這短短時間,蒲永言就感覺到眼前發黑。
當下略有推脫道: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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