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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父很多

作者:閻Z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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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神武光耀,萬里江湖浩渺 第一百零四章 此劍五百年間最風流

第六卷 神武光耀,萬里江湖浩渺

第一百零四章 此劍五百年間最風流

「唯願天界昌隆,永鎮山海。」
他微笑,手中長劍刺出。
面對如此氣象,停下來準備幫助王觀蟬的劍聖裴越幾乎色變。
「當教天心知我心。」
在這個時候陷入了最為純粹的啃食和角逐,無關於力量,而是本身的意志,天帝有著漫長的壽元,得之於高渺,但是此刻已經是行走于大地人王的皇帝,卻有著和天下萬民共鳴的器量。
王安風微愕,抿了抿唇,只是微微頷首。
「敵人危及帝尊,我輩該當如何?」
旁邊的皇帝手中太阿劍拄著雲,雙眼鋒利,看著那雲上的建築,他兩鬢的白髮像是雪一樣往後飄,讚歎道:「真是不錯的宮殿啊,如果是年輕時的我,一定會感嘆,比起人間的太極宮,這才能夠稱得上是所謂皇帝的住所。」
東方鶴軒眸子裏面閃過了一絲凌厲。
「只要有一個地方出現了差池,那麼整座天機陣法都會受到影響,楚天尊曾經說過,應該用人間的英雄去殺死人間的英雄,我想,是他埋下的計策發揮了作用。」
「人間的劍客,這是我們的交手和角逐。」
「唯願天界昌隆,永鎮山海。」
而在同時,王安風已經化身流光,瞬間前掠百丈。
自大地上衝天而起的龐大氣機被這位操縱陰陽之道的大宗師以右手引動,白皙的手掌輕輕劃下,在此之前,天地之間,原本不過是混沌的雲氣,當她的右手落下,陰和陽分立,森羅萬象,匯成一線。
「末將,恭送府主。」
有劍氣明艷,衝天而起,衝鋒之勢竟然被他一人拖住,劍聖裴越一言難發,為那股衝天而起的磅礴劍意所震撼——
這座宮殿群是曾經的天宮道標。
「天既墨黑,今日我當持白棋。」
「不只是你們對於這可能到來的一戰做出了準備,我等數百年,並不是苟活著過來的。」
勁氣碰撞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著。
劍仙道:「人間的龍氣?」
抬手一劍橫貫三百里,劍氣劍意連綿不絕,雖非最高,卻已經將天山之險推演至天下之巔,至強的殺劍,劍客出此劍,天人決死那樣浩大的氣勢,竟然被生生截斷了一瞬。
其中那名站在最前的劍客立在王安風身前,抬手一劍刺出,浩蕩氣魄,山川湖海彷彿盡數匯入了一劍之中,王安風神武劍橫持。
天人竟被阻攔!
轉身,踏步。
便是如此的局勢,氣度仍然從容,嗓音柔和可親:
「此劍,天山。」
劍仙詫異了一下,笑嘆道:
王安風掌中長劍刺出,劍意凌厲,與北辰劍仙掌中青鋒碰撞,然後以左手握拳,翻砸而出,氣勢雄渾霸道,只是帶起的勁風激流,就幾乎要將北辰劍仙的面頰割裂,後者心中一驚,不得已後退。
「陰陽家數代積累,平衡天地之道,此次可否勝天,諸君靜待。」
千山思旋即撞入了瘋狂的天兵天將當中。
魚一定是會咬住餌,而野獸落入陷阱,也會吃盡了陷阱中的肉。
送兵解。和-圖-書
兩柄劍碰撞在一起發出錚錚的鳴嘯,是勢均力敵的境界,撕扯的劍氣攪碎了身周的雲氣,周圍無人敢於靠近。
明亮到大地上所有劍客抬頭,都能夠看得到那一劍的餘韻。
「我輩當以死報之。」
一道道平淡的低語,便是此生漫長壽數的終結,匯聚成了磅礴的洪流。
王安風看向皇帝旁邊的李盛,雙目泛白的宦官恭敬沖他行禮,輕聲道:
「大道陰陽,無極太一。」
北辰劍仙被攔在了浩蕩的天塹之前,原本的浩浩長空,此刻卻已經成為阻攔他們的屏障,劍氣刀芒在天塹之前潰散為雲氣,他看著奔向天宮的眾人,深深吸了口氣,道:
「大道陰陽,無極太一。」
「北疆……」
但是這個時候,卻能夠看到金黃色的龍在天空中長吟。
劍氣撕扯而出,被對方罡氣擋住,但是劍身上糾纏著的人間氣運,卻彷彿劇毒一樣腐蝕了那名劍仙身上的清氣,本如風一般的氣機變得厚重起來,出劍的速度變慢,王安風抖腕,一劍刺穿他的臂膀。
他的孩子在這裏出生,他也曾經在這裏失去了雙目,曾經體會過悲傷,狂喜,絕望,憤怒的地方,東方家五百年的堅守在這個時候全部倒塌,只剩下煙塵瀰漫。
他伸出手指著周圍,在他們兩個人的四周,人間的高手和天界的強者已經廝殺在了一起,其震撼處,是天下江湖數百年都沒有過的盛事,劍仙神色從容不迫,道:
輕聲呢喃,最後匯聚成了浩蕩的大勢。
陰陽家魁首已上天上去。
氣機大陣,瞬間偏斜。
五百年的堅守。
人的決意和傳承升上天空,化作了天塹,垂落無形的幕布,然後便有一個個天人低聲呢喃著相同的話語,彷彿尋死一般,義無反顧撞入了浩浩蕩蕩的天塹,化作血肉神魂俱滅,緊接著墜落如雨。
老人的雙目無法視物。
有真正地位高貴的天人們齊聲高呼:「人間叛軍何在,速速領死。」
是時候了。
「此身不足貴,唯願天界昌隆,永鎮山海。」
皇帝轉過頭,微笑地著看向王安風:
「五百年山河雲海蔚然大觀。」
彷彿是對應著他的話,原本幾乎籠罩了所有人的人間氣運,一下子衰落下來,比之前面少了數成,龍氣已無法蔓延到劍氣之上,劍仙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他洒然一笑,屈指彈在了神武劍劍鋒上。
「此身戰死之前,休想踏前半步!」
「既然是以山河為算籌的陣法,那麼就更容不得差池。」
他身子後撤,王安風踏步緊隨其後,劍刃距離劍仙的心口還有三指的距離,但是混著龍氣的劍意已經觸及了劍仙體魄。劍仙禁不住讚歎道:「是人間的大氣魄。」
少女抬眸看著天空。
「定國公。」
他微微一笑。
獵人需要做的是在餌料被吃盡之前,殺死獵物。
少女的頭髮挽起,用木簪簪好,這位被王觀蟬收入門下不過和*圖*書三年的女子,得到了慧極情深四字評斷,可雖如此,卻從未見到這位待誰都可親極了的師姐對誰有如何動心之念,讓許多的年輕人心中好生失落。
兩人飛退,且退且戰。
北辰劍仙手中劍抬起,指著前方,傲慢開口:
那些長劍上的流光,從地上抬頭看去,就是天河了,她忍不住心中讚歎,原來天界也有如此的氣象,有類大秦。
或許是這樣明艷而不計代價的劍氣影響,黑雲被攪碎,劍氣中所自然攜帶的天山寒意,令那些雲氣凝聚成水灑落下來,下在一座不大的城裡,地上青幽幽的一片,有一個清秀的小侍女傻乎乎穿著白衣,捧著劍鞘站在雨水裡。
然後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迅速崩潰,王觀蟬赤足立在了碎裂的天塹之前,她看到了那些天人的精銳平靜地赴死,然後此刻平靜看著她,沒有人間的軍陣,但是這種無懼生死本身就可以匯聚成最為恐怖的洪流。
與此同時,高在九天宮殿之上,有人衝出,有青衫不羈的劍客,有穿戴鎧甲的武將,有秀美的女子,也有孩童和老翁,氣機盡數與先前的天將不同,若要類比,更類似於曾經的空冥和楚天行。
「就只是你一個人能做到什麼?速速退下,不要枉送性命!」
他盤腿坐在了最前方。
雖說如此,可她于陰陽家一脈的天賦卻如其師一般驚人,雖然不知為何,堅持並不習武,天機術的進益卻獨步天下。
這一幕沉默著發生著。
「且去!」
「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出乎于自願。」
手中劍撕扯出流光,斬殺許多,卻不過如在長河中砸下了石頭。
「諾。」
後世的人不相信有這樣的人,他們無數的人絞盡腦汁想著他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他們甚至於將那個喜歡穿白衣,帶著小侍女到處惹事的劍客在野史中記錄成了一個赤膽忠心,為天下計的大俠客。
長吟聲音再度響起,天空中龍氣漸漸歸於虛弱。
「東方家五百年不愧人間。」
他低語,化身為一道流光,重重衝撞向了那道天塹,那是陰陽家引動了陰陽二氣形成的陣法,天人氣機雖然龐大,卻在瞬間被攪碎,化作血肉歸墟,但是天塹顯然被沖淡了一絲。
這一劍斬出斬落,當這一道明艷的劍光黯淡下去的時候,眾多人間高手踏入了天宮當中,他們回過頭,看到了劍光消失,北辰劍仙被釘殺,那沾染了劍仙心血的劍墜入人間。
陰陽家一脈掌握陰陽平衡布局,所以藉助棋子考量布局平衡,其雖然為柔弱女子,棋力卻雄渾霸道,有類猛虎嘯于山川,讓人一見心驚。
我輩劍客,我輩劍客。
老人腳下一道道紋路開始瀰漫,裹挾著龐大的天機氣數,猛地掠過了整座蓬萊島,島嶼上面的建築崩塌,經卷早已經搶救到了附近的神武府中,白髮蒼蒼的東方家天機術士安靜看著一座座建築倒塌。
有參与這一戰的老柱國活下m.hetubook•com.com來,在隨筆中記載著這樣的劍,他活了八十年,不曾想到,這個江湖上素有惡名,為所欲為,結仇無數的男人,會在連劍聖都駐足的時候,斬出了如此純粹的劍光。
並沒有人離開,一個個穿著東方家衣著的弟子,從白髮蒼蒼的老人,到不過雙十年歲的年輕人,進入了道標宮殿,盤坐在宮殿的節點上,他們閉上了眼睛,他們的氣機升起,他們平靜低語:
「在下北辰,天之北斗,位居天界武神之位,請。」
千山思大笑著飛身上前,氣魄浩大無懼,雙眼明亮,彈劍長嘯:
「此處交給我。」
神武劍錚然鳴嘯,劍意保障,劍仙則已遜色後退,拉開了距離,右手的長劍劍鞘崩碎,露出了有著七顆璀璨的寶石的劍身,道:
一切都不存在了啊……
王觀蟬收回右手,道:「速去。」
不需要言語,人間的武者瞬間明白了此刻就是最為關鍵的時間。
誰能知道千山思那時候面對著天界最強的劍仙和浩蕩洪流般的對手,在天和地最關鍵的一個節點上,心裏卻半點沒有鄭重,只是覺得如此地暢快,酣暢淋漓。
上面坐著一個人,即便是王安風的目力,也無法透過那些輕柔的雲,看到御座上面的人,但是那種威壓天上地下一切生靈的磅礴大勢,卻已在無言宣告著此人的身份。
「天山劍,千山思。」
他又道:
當那一道龐大天機氣數湧入天上時,她伸手將鬢角的長發順入了耳後。
「我以一劍還一劍。」
此劍天山五百年來劍氣劍意最風流。
「不過,現在你無需要考慮這些。」
本應該支持至少一刻時間的陰陽二氣飛快消逝。
一名天人神色平靜而出,叉手一禮,坦然道。
或許,自認為天地之主。
這一線天塹將那些緊緊追在了眾人身後的天人阻攔住。
蓬萊島在震動著,龐大的天機氣數衝上天空,而在同時,遙遠的西域,有相似的東方家天機大陣流轉,衝上天空,西域三十六國中有三十五國拔劍向秦,唯獨只剩下了百越不曾加入聯軍。
但是那股顯然不如的龍氣卻死死得維持住了自己的存在,未曾被囫圇一口吞下,皇帝的雙眼深處變得木訥,他和王安風說的那一句話,魚餌和陷阱,還有剩下的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王安風咬牙,眼底浮現一絲決斷,面對著北辰劍仙這一劍刺來,不管不顧,就要以左肩迎上去,打算以相較而言,對於戰力的影響不那麼大的左肩夾住劍刃,強行擊潰這個難纏的北辰劍仙。
「聰明。」
他不願意老死在塌上。
王安風眼底無波瀾,手中長劍抬起,遞出。
東方鶴軒平靜一笑,輕聲道:
江南道。
短短三年,已是陰陽家下一代魁首。
一時間雙方皆陷入無法行動的狀態。
就算是地上的人做出了這樣震撼的事情,天帝都沒有將他們真正看在眼裡,他最後控制著身軀,對著旁邊的劍仙和-圖-書人說了幾句話,然後才帶著從容,俯瞰著雲氣上的人間帝王,投身於這一場王與王的廝殺。
他沖向前方,宇文則手中破斷猛地劈斬,將數名天人擊退,然後踏著大步沖在陣前,王安風左側,劍聖裴越持劍緊緊跟隨,老邁的夫子一步一步走出,卻絲毫不落在後面。
身形毫不遲疑,電射而出,比之先前更為決然猛烈。
他見識過最強的劍客,最後卻虛弱地像是最柔軟的孩子。
無論是誰都沒能夠想過,人間竟然真的會有這樣的劍客。
雙方迅速靠近,並且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對手。
而此刻,距離最前面的數人沖入天宮,還有一半的距離,王安風看了一眼距離,持劍轉身,準備以金剛體魄阻攔些時間,便是在這個時候,一道白衣瞬間掠過他,手掌在他背上一托,道:
距離那一座宮殿已經很近了,但是緊接著北辰劍仙便再度強行追上,其餘武者也面臨同樣的問題,此刻於他們而言,是生死存亡,但是對於天人,同樣如此,雙方已落在了相同的立場上。任何一人都不可能輕易放手。
「請拿下這座宮殿,作為我大秦伐天的戰果。」
陰陽家的駐地,地面上有縱橫來去,深及數尺的印痕,若從天上看,便如同是一座巨大無比的棋盤,陰陽家弟子都身穿黑白雙色的衣著,其中年邁者已經近乎百年,可坐在最前面的,卻只是個模樣清麗的少女。
行走于天的氣運,和奔走在大地的龍氣。
那襲白衣放聲笑。
王安風手腕微轉,劍身稍微偏斜了一下。
他曾經在這裏玩耍,也曾經在這裏學藝。
戰死。
為劍而生,劍下而死,何如?
東海的波濤洶湧。
這裏已經是天界的深處,距離天宮很近的地方,人間的秦軍和王觀蟬之間的漫長距離,全部都是坦然看著同胞赴死的天人,最後當陰陽二氣徹底被撞碎,無數的洪流奔涌著向前,彷彿天河。
……
「我天界,永鎮山海!」
天宮中青紫色的氣運席捲出來,要將龍氣一口氣牽扯入宮。
王安風眼底瞬間閃過一絲冷意。
劍客身上的白衣已經染血,唯獨右手仍舊穩定地握著劍揮灑劍氣。
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何他會做出這樣的行為來。
既然是劍客,因劍而死,為劍而生,天下間豈有比這個更暢快的結局了嗎?沒有了,沒有了啊……
東方鶴軒抬頭看著上空,黑色的雲翻滾著往下壓,天空中雷霆每一次閃過,都是刀劍的光芒,不斷有著天人墜落到大海上,鯨鯢的長鳴彷彿洪荒太古時一樣在浩浩蕩蕩的天和地之間回蕩著。
人間,天山劍——
等到那些建築全部倒塌,露出了地面下巍峨龐大的宮殿,雖然因為經過了五百年的歲月,看上去已經有些老朽,但是建築的樣式和天上宮殿極為類似,用材也是金玉之屬。
以此收官。
……
天帝,天界之主。
背後眾多天人天將無聲抬起兵刃,沉默不言中,無邊慘烈和-圖-書肅殺之氣升起,然後他們一齊想著前面飛奔而出,速度越來越快,如同浩蕩的洪流,裴越心中最後的戰意也潰敗。
他心中輕輕呢喃。
劍聖裴越看著那一道身影迎著浩蕩天河般的天人衝去,忍不住駭然失語,喝道:「你要做什麼?!」
眾多陰陽師恭敬行禮。
她看著天邊倏忽起落的,明艷的光,劍光,雨水落到臉上,然後順著臉龐滴落下來,這一場雨水很冷,凍得她臉色蒼白,她看著天空,臉上的雨水比起天上的雨水還要急。
王安風掌中神武劍嘶鳴,像是一千隻猛虎的咆哮匯聚在風裡,他踏出腳步,沖入最後的戰場之上,在他的背後,皇帝拄著劍,像是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像,身穿蟒服的宦官守護在皇帝的旁邊。
那一座由無數雲托舉著的宮殿,比起天界還要更高,彷彿是用天下材質最好的玉做的,帶著月光一樣皎潔清冷的意蘊,能夠看得到穿輕盈白衣的女子在上面飛舞,有負劍的青年雙鬢花白,更裏面的地方,看到一張高舉的御座。
有人稱呼他為真正的劍聖,但是卻被一個總穿白衣的老婦人說,哪裡有這樣的劍聖哦,他那個樣子,執迷入魔,叫劍魔才對,老婦人帶著一把從不離身的劍,笑起來平和,最不喜歡去開人玩笑。
東方鶴軒抬頭,喃喃自語:
「東方家五百年的使命結束了。」
陰陽家大宗師王觀蟬赤足低吟,伸手一招。
那一日的劍光像是截斷了滔滔不絕的長河。
「但是你是否太過於小覷我們。」
並沒有繼續的言語,此刻此地已盡數都是澎湃的殺機,雲上宮殿停留在比天界更高的位置,那是在典籍中,被稱之為九天的所在,人間的帝王在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突然大笑起來,身上龍氣猛地澎湃而起,不帶著半點的防護。
北辰劍仙持劍俯身深深拜下。
但是就在他幾乎要應上去的時候,天地之間,再度生出異變。
這一代的東方家行走立於大陣之上。
「求之不得!」
他的身軀變得僵直,而在同時,那龍氣暴烈地反抗著,震動了寰宇上的雲氣,讓風嘶吼著流動,御座上的天帝竟也緩緩停止了思維。
他在寫這一句的時候,斟酌了很久,墨水在江南紙筏上暈染開一朵一朵,最後仍舊劃去了強悍,換成了純粹,因為他回憶著那一劍,就純粹地像是春天第一道光那樣,或者天山上最乾淨的雪反射出來的日出。
而且此刻伴隨著他們越發靠近天宮宮殿,周圍的天人也就越來越多,王安風一眾人在抵抗天界高手的時候,還要伸手砸落砸碎朝著自己撕扯過來的劍氣和兵刃,已經有人開始負傷。
此刻此地,陰陽家眾多弟子卻盡數安靜正坐著。
她的聲音平淡無波:「這一招應劫的手法,已經是陰陽家一脈最後的手段,阻攔不了多長時間。」王安風對於這位曾在江南道提醒自己曾有血光之災的大宗師微微頷首,與其餘人沖向近在咫尺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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