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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門閥

作者:要離刺荊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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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異端邪說(2)

第146章 異端邪說(2)

泥腿子的死活,與他們有關係嗎?
但他的徒子徒孫們,卻爭相當了起了禽獸,而且是楊朱那種禽獸。
……
管你去死!
他微微笑著,道:「李兄再給我五百金,此事我就應下了!」
講道理,這種事情,如是在李氏全盛時期,他是唾棄的。
只要率軍得勝,要什麼有什麼!
父祖的威名,已然掃地。
太子據的親信,小舅子,李妃的兄長李禹一直眼熱這幾件寶貝,但他捨不得。
只要收了錢,李禹的信用還是很高的。
但若不給穀梁一點教訓,別人還會以為他很好欺負!
李循拜道:「我家在郁夷,頗有訾產,如今郁夷縣有事,我恐有小人以此為難我家,望李公在家上面前為我美言一二……」
如今,為了自己家族的興盛,他也是不得不割愛了。
哪怕是他再幼稚無知,也知道,應該將楊朱學派趕盡殺絕。
而郁夷李氏,說不定就可以藉此機會富貴數代甚至十幾代!
張越也聽說了一些。
隴西北地的軍功貴族家庭m.hetubook.com.com,也不屑去做這種事情,將軍功名旦在馬上取。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子孫也是家奴。
這真是太妙了!
「怎麼不會……」張越對劉進拱手拜道:「楊朱為我,故無君無國,縱拔一毛以利天下也不為!」
而對於統治者來說,這樣的學說與思想,簡直就是死敵!
張越又道:「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那李循之屬,可願獻其家訾,以解郁夷百姓之倒懸?」
想了想,李循就吩咐一個下人:「去將我書房之中收藏的那幾個寶貝拿來……」
當初,楊朱學派盛行天下之時,信奉楊朱思想的學者、貴族,人人都是吝嗇之徒。
楊朱又提倡保真全性,講究及時行樂。
特別爽!
他們將為主人耕地、勞作。
現在李氏早已是昨日黃花,所以……
「今郁夷之事,豈非楊朱之學所倡?」張越冷笑著說道:「那李氏等豪族,仗家上之勢,不許郁夷縣鑿井架桔槔,此拔天下以利己,和-圖-書不是楊朱之說是什麼?」
拿著這幾件寶貝,李循就穿戴整齊,走出房門,然後在博望苑中找到了正與人下著五格棋的李禹。
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不過……
那些泥腿子,那些農民,一旦遇到災害,就只能賣兒賣女賣田賣房賣自己。
簡直是混賬!
而且,此事若是做成了,郁夷李氏的富貴就將永葆。
而家奴是財富的源泉。
且不說,他出生的時候,衛律就已經是國家的大臣了,當他還不識字的時候,衛律就已經叛國投敵。
而家世的衰微,又讓李禹開始貪圖寶物。
李循最近心情很爽。
「善!」李禹聽了,立刻就道:「我這就去見家上……」
因為,楊朱貴我,貴己。
只是……
「李公,在下有事相求……」李循將自己手裡提著的那些玉器與寶物,塞到對方手裡,拜道:「萬望明公出手相助!」
簡而意之就是,管你誰當皇帝,誰坐天下!哥自己過自己的,你別來煩哥就行了。
無論黃金珠玉還是土地美人https://m.hetubook.com.com,他都喜歡。
李禹接過這些東西,笑了起來:「說說看,什麼事情?」
許多人的身家,一下子就暴漲了數倍。
「若是不願,那就一定是楊朱之子了!」
李循聽著,心都在滴血!
李禹自己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若這個事情被那個農稷官捅到長孫面前,就有些不好了。
「孤馬上去博望苑……」劉進起身說道:「若果真如此,孤當勸諫父上,盡逐此類無君無父之禽獸!」
但……
幾年前,雍縣遭災,雍縣的豪族,都是吃的滿嘴流油。
自從他的堂兄李陵兵敗浚稽山,投敵叛國后,曾經顯赫的隴西李氏,如今已經臭不可聞。
「那郁夷的護粟校尉趙過,今日進了長安城,據說是被長孫徵辟了……」李循在心裏想著,就有些著急了。
這麼急著想要救災,不是法家的酷吏,就一定是想要政績想瘋了的小人。
如今,郁夷遭災,只要運作得當,那他家今年就至少可以兼并數千畝土地,得到數百家奴。
所以,一hetubook.com•com咬牙,拜道:「在下馬上寫信回家,不日將五百金送至明公家宅!」
他的老家郁夷最近兩個月遭災了!
隴西與北地的軍功貴族們,更是恥與李氏為伍。
「拔一毛以利天下不為也,侵肌膚以獲萬金則為之……」
這可比養牛羊之類的畜生還划算。
譬如有人在私底下傳播,他與衛律有關係的事情。
李禹一聽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吃的最少,乾的最多。
「不過……殿下,請帶上臣與趙過……」張越笑著道:「如此,以防彼輩狡辯,消滅證據!」
當初,孟子說:楊朱不拔一毛以利天下,無君也,墨子兼愛,無父也,無君無父,禽獸也。
這也是楊朱學派的一個特徵,假如要拿自己的東西,去幫助別人,一毛不拔,不過若是對自己有利,那麼捨身亡命也會去做。
劉進想了想,道:「好吧!」
無論國家還是天下,發生了任何事情,他們都是不聞不問。
「李公安好……」李循等著對方下完棋,才上前拜道:「請借一步說話!」
和-圖-書軍們恥與李氏為伍?他就乾脆投入穀梁的懷抱,鼓吹和平。
劉進終於意動,楊朱無君,對劉氏而言,是生死大敵。
張越立刻拜道:「殿下高義!」
劉進聽著一楞,似乎是這個道理?
這些寶物,都是舊時秦宮裡的御用品。
李禹看了看李循,又看了看他手裡提著的那些東西,笑道:「李兄這是怎麼了?」
博望苑裡的穀梁學派,這些天一直在私底下撒播一些謠言。
至於其他人?
「諾!」下人領命而去,沒多久,就將幾件美輪美奐的青銅器與玉器送到了他手上。
說起來,也是嘲諷。
更可怕的是,這個學派還提倡自己來主宰自己的命運與生活。
這種謠言當然不值一駁。
但心裏面卻是火熱的很。
甚至有人的家奴,在一年內就從不過二三十人,增加到數百。
每次災患,都是一場盛宴。
生活在漢室這樣的社會中,軟弱等於好欺負,若沒有反擊,別人會得寸進尺的!
郁夷縣裡有些不開眼的官吏,卻似乎在想著救災。
言下之意,就是他與匈奴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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