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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門閥

作者:要離刺荊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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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2章 強勢(1)

第862章 強勢(1)

另外一個則是所有烏恆人的主人,一切烏恆人救主。
「快派人去讓獨孤當屠回來!」獨孤安幾乎是在想到這一點后,就要立刻下令,但這句話卻只是在心裏喊了一次,就卻被他生生的咽回喉嚨。
「他們是敵人!」
那些騎兵,自己氏族的騎兵,精心培育的勇士,猛然間舉起了一個東西。
在漢人眼裡,就和家養的雞鴨、豚犬一般。
除非……
這樣的儀式,這樣等級的順從,是他過去從未享受過的待遇。
獨孤安聞聲,再顧不得思考,立刻帶著人,走上寨牆。
想到這裏,他就不由得冷冷的掃了一眼在營壘中的那幾個逃兵。
特別是那些認識阿奴的人,尤其如此。
狗咬了主人,主人只會做一件事情,殺了吃肉,扒皮抽筋!
穿著重甲的魔神,速度甚至比策馬疾馳的騎兵還要快!
哪怕是再堅強的人,都可能被凄慘的戰爭嚇瘋。
阿奴的瘋癲,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很快氏族的男人們,就都匯聚在了一起,足足有六七百之多。
「他們說,獨孤當屠的一百騎,被一個魔鬼或者神明斬碎了……」
「怎麼只有幾個人?」獨孤安立刻問道:「獨孤當屠呢?」
騎兵硬沖防禦森嚴的持弓步兵方陣,是肯定要付出巨大犧牲的。
因為,他很清楚,南方漢人貴族的性格。
「祂穿著鐵甲……奇怪的鐵甲……」瞳孔中閃現了當時的記憶。
幾個騎兵,慌不擇路的衝進了營壘的關卡里。
「他應該回來了!」獨孤安自言自語著。
那是一個個血淋淋的人頭。
氏族要面對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敵人啊!?
內心之中,卻已經泛起了危險的信號。
必定是在長安都能有數的大人物!
「後來,我就跑了……」
在這塞下,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力量了!
獨孤安看著,心裏在滴血。
此生都不可能遺忘。
他們被挑在長桿上,每一個頭顱的神色,都是猙獰不安。
「將那幾個人帶來見我!」獨孤安看到這個情況后,幾乎是咆哮著吼了起和_圖_書來。
但……他尚未來得及開口。
不存在的!
大難臨頭各自飛。
那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
只需要消耗幾次,對方就得等死。
總數有十多個。
沒辦法,他是當時擔任第一波攻勢的三人之一。
「祂有一柄長刀……很長很長……」阿奴低下頭來,瞳孔中閃現出了當時的見聞。
「阿奴!」獨孤安看著他們,然後走到一個他熟悉的人面前,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當屠人呢?」
獨孤安起初,很是不安,他身邊的左右更是緊張萬分。
「傳我將令,吹號點兵!」獨孤安臉色冷寂的下令。
「當屠……」那人支支吾吾了好了一會,才答道:「不知……」
一個是匈奴的老上單于,那是草原上曾經的傳奇與神話,戰無不勝的君王與統治者。
「魔鬼?神明?」獨孤安仰起頭來,滿臉不可置信。
那……
錯非烏恆人的組織結構,不同於匈奴,此時,恐怕已經全員崩潰了。
每一個人都知道,今天獨孤氏族,將有大難!
所有人都錯了。
「大人,那幾個都瘋了!」
「祂有一柄長刀……很長很長……」
只是……
左右互相看了看,然後就有人前去打探,片刻那人便回來報告說:「大人,是當屠帶去的人回來……」
「那人是來找死嗎?」
無邊的恐懼,徹底佔據了阿奴的心神,竟讓他徹底瘋癲起來!
這代表著,有大股敵人正在靠近。
但獨孤安依然冷靜的聽著對方的訴說。
他瘋了!
「魔鬼長什麼樣?」獨孤安深吸了一口氣,蹲下身子,揪住對方的衣襟,無比嚴肅的問道。
一支騎兵,正在緩緩而來。
「啊……」
結果,自然是毫無意外的。
而就在此時,遠方的營壘哨所,忽然響起了告警的銅鑼聲。
但依然保留了許多過去的習俗與傳統,對於神鬼虔信非常。
「怎麼回事?」獨孤安冷著臉問道。
獨孤安更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其他幾人,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們遇到了什和-圖-書麼?」
就在此時,一個在腦後留著一條髮辮,額前髡頭的男子,走了進來稟報道:「大人!當屠派人回來求援了……」
而且,是他熟悉的人。
若事實是真的……
事到如今,他也只有殺人滅口,然後栽贓給郝連氏族這一條路可走了。
「跑啊跑啊跑啊……一直跑回來……」
這樣的人,都被一個『魔鬼』嚇瘋了。
當時,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居然敢捏造謠言,蠱惑軍心?
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陷入了一層陰霾,充斥著未知與詭異。
他在近距離,親眼目睹了同伴,是如何被那個可怖的鐵甲人,以一種極端殘忍和極端無情的方式處決的人。
號角聲響起在獨孤氏族的營寨中,方圓十余里,所有正在放牧或者休息的氏族男丁聽到號角聲后,立刻就抬起頭來。
「祂很快……比白狼與蒼鷹還要快……」
不過,這卻是獨孤氏族的全部家底了。
山腳下,獨孤安坐立不安的在自己的卧室之中,來回踱步,神色緊張不已。
恐怕是已經開罪了對方,所以才會派人回來求援。
夕陽西下,映照在雄偉壯麗的句注山上。
「求您了……」
漢驃騎將軍霍去病……
猛然間,阿奴抬起頭,驚恐的看向前方,彷彿那魔神要從回憶中跳出來,那長刀就要劈砍到自己身體上。
然後,數十上百的騎兵,從四面八方,向著主寨匯聚。
也如一些無法對抗,不能力敵的人物。
對任何游牧民族而言,全民皆兵是必然的選擇。
再好的防禦,也只能是一隻無法反擊的麋鹿。
很多人甚至,還拿著老舊的青銅鋌,騎著劣馬,背著一柄小弓。
集結而來的氏族騎兵,更是立刻慌亂起來。
「啊……」獨孤安幾乎有些站不穩。
鏘鏘鏘!
全員強弓,就只能證明一個事情——對方的來頭,大的超出想象!
這很正常,戰場上回來的人,每年都要瘋掉許多。
「他們滿嘴胡言亂語,說什麼遇到了魔鬼,甚至是神明……獨孤當屠的一百騎,已然被那魔鬼斬碎了hetubook.com.com……」
神?
雖然從未見過這樣將自己全身籠罩在鐵甲里的人,但是,穿著重甲的重步兵,卻是有人見過的。
但……
這在草原上,非常常見。
身著奇異鐵甲的男人,舉著長刀,孤身出來。
神鬼之事,越是愚昧,越是崇信。
祂代表著一種人力無法對抗的力量。
因為他看到的是自己氏族的騎兵。
心中甚至已經在思考著,如何懲戒他們。
而在騎兵身後,一支車隊緊隨其後。
一不做,二不休……
但,看著這些氏族的騎兵,獨孤安內心的不安,反而更加濃重。
「當屠呢?」獨孤安急迫的問道。
「我們幾乎連碰都碰不到祂……就被祂一刀,連人帶馬,全部斬碎……」
因為,阿奴曾經是氏族裡有數的勇士。
既然如此……
內遷的獨孤氏族,雖然身處塞下,開始漢化。
「他……」叫阿奴的人,滿眼恐懼的回憶了起來。
還有當年縱橫天下的漢朝的那兩個男人,也同樣是神。
一群大雁,從北而來,追尋著南方故鄉的氣息,越過山陵的頂端,繼續向南。
而且還是以這樣誇張的方式?
只是戰鬥素養和裝備,就有些參差不齊,甚至可以說不堪入目了。
因為他想到了另外一點——獨孤當屠豈能不知對方的來頭?
縱使是在草原上,崇信薩滿教,以為萬物有靈,一切皆可為神的匈奴人眼中,也從來不是一個簡單的詞彙。
「快準備防禦……」
「嗯?」獨孤安眉頭立刻緊皺:「上百騎,都請不回一個長安來的『神醫』?獨孤當屠,是吃什麼長大的!?」
因為……
嗚……嗚……
所有騎兵,都在這一刻,自動下馬,屈膝匍匐,將頭顱緊緊貼在地面,以最崇高的禮儀與最虔誠的姿態,向他們的主宰致以無上敬意,表示徹底的臣服與追隨。
然後,他就看到了,在遠方的地平線上。
很快,便有人將幾個滿臉驚懼,惶恐不安的人,帶到了獨孤安面前。
因為……
是的,都出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
獨孤安聞言,渾身劇震:「www•hetubook•com.com你再說一遍?」
「別殺我……」
終於有人能提起勇氣,稟告事情。
常識告訴人們,重步兵在騎兵面前,只是靶子罷了。
「別殺我……」
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
人數大約在七八十人左右,看上去狀態良好,陣容鼎盛。
一個部族打敗另一個部族,一個氏族吞併另一個氏族。
也是唯一活下來的一個。
而左右更是驚懼萬分。
祂高高躍起,祂舉起長刀,寒光如雪,連空氣都在尖嘯。
一百騎啊!那可是一百精騎,他多年苦心培養出來的精銳,氏族的底蘊所在。
而他身側的人,卻都是主動的遠離了他。
追隨強者,順從強者,是每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本能。
就在寨牆上一片慌亂的時候,遠方的騎兵卻自動分開了一條道路。
這是遊牧民的天性!
投降不是罪,屈服也不是恥辱。
氏族上下,也只是尊崇他為大人而已。
千百年來,無數教訓與經驗總結出來,被篆刻在基因與骨髓里的潛意識!
剩下幾人,互相看了看。
「為什麼會這樣?」獨孤安垂頭想著。
誰還能是其對手?
死道友不死貧道!
因為祂不是人!
「不知?」獨孤安冷著臉逼問:「到底怎麼回事?」
「大人……」
是恐懼與無敵的存在。
「我親眼看到了阿竹、阿水、麋屠、各穗,被祂一刀斬碎……」
髡頭男子聽著,道:「稟報大人,據信使說,那長安來客,帶了數十隨從,全員攜帶了強弓,以車為距,當屠不敢硬沖……」
縱然是遇到了郝連氏族的馬隊,也應該回來了。
尤其是他的身份,只是一個塞下內附夷狄的首領。
而現在,似乎要出現第三個了。
雖然,祂現在只是得到了不過七八十個烏恆騎兵的追隨與臣服。
「大人點兵了!」無數人亂糟糟的嚷嚷起來。
下一秒,獨孤安與眾人的臉色都僵住了。
「當屠回來了……」獨孤安欣慰的笑起來。
看樣子,當屠還是成功了嘛。
都是這樣。
獨孤安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僅僅是數十隨從這一點,就已經超出了普通和_圖_書人的行列。
譬如,曾橫掃了整個世界的匈奴冒頓大單于、老上大單于,在很多人看來,就是神。
能隨隨便便帶上數十名善使強弓的隨從的長安來客,哪裡還能是等閑之輩?
「那是一個身著鐵甲的神……」此人或許是因為在外圍的緣故,沒有直面鐵甲人的斬擊,所以,還算有理智,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幾乎以為他瘋了。
對方看著獨孤安,哆哆嗦嗦的跪下來,哭著說道:「大人,魔鬼要來了,快跑吧……」
僅有不過一百五十余騎,拿起鐵器,用著長弓。
「當屠怎麼還沒回來?」他問著自己,也問著左右。
而那樣的人物,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雁門塞下?
一輛馬車,緩緩駛出。
寬容?
「當屠哥哥……」那人垂下頭來:「應該是死了吧……」
即便如此,恐慌也迅速蔓延。
所以,當時,很多人紛紛請戰,希望能夠斬殺對方,繳獲他所穿的鐵甲。
同伴們凄慘的死狀,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記憶中。
「遵命!」
而陌刀的斬擊,是冷兵器時代,最恐怖的單兵武器攻擊。
就這麼沒了?
偏生,又在毫無心理干預和輔導的情況下,被獨孤安強制要求其回憶。
被頂禮膜拜與日夜祈禱祭祀的對象。
而其他人更是疑惑不已,驚懼不安。
就像蝗災,就如白災。
哪怕是內遷的烏恆氏族,也依舊保留了這個傳統。
然而,無人能給答案。
而像這樣等級的尊崇,烏恆人在歷史上,只對兩個人做過。
事到如今,就算是傻子都明白了,那些曾經氏族的驕傲,如今已經毫無廉恥,並且毫無尊嚴的匍匐到了他們的新主人腳下,成為了新主人的走狗。
「這還差不多……」獨孤安臉色冷冽。
營壘外圍,就出現了騷亂。
可是,等到來者接近到三百步左右時,獨孤安就鬆了口氣。
「什麼情況?」獨孤安握緊了拳頭,而在寨牆上的其他人也立刻明白了過來。
深深的吸一口氣,獨孤安舉起手來,就要發表一次演講,渲染漢烏矛盾,煽動仇恨。
只是,數十隨從,全員強弓?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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