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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門閥

作者:要離刺荊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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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5章 血夜(2)

第1225章 血夜(2)

這樣一來,劉氏天子就乾乾淨淨,清清白白。
讓他張某人去做那個反派。
因為,他已經得到了報告,派去通知金日磾示警之人,告訴他金日磾與其子金賞從傍晚開始就不知去向。
「回稟家上,據說,今日散朝之後,金府上下便已無人見過此二賊!」周嚴回答。
能與劉氏相提並論的,兩千年封建王朝史只有寥寥幾家可比。
「諾!」眾將轟然應諾,戰意濃濃。
長安城,棘門大營。
無人知其去向。
……
劉據皺起眉頭,心情壓抑:「怎麼回事?金日磾呢?金賞呢?」
順便再借他的手,將這城中內外,所有不符合劉氏利益,新君利益,不利於漢室統治,不利於劉氏江山的所有因素與人,統統清理乾淨。
五千北軍士兵,從棘門入城。
劉據披著甲胄,站立在一輛戰車上,在數百名士兵簇擁下,來到了戚里的一處宅邸中。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功過誰www.hetubook.com.com人知?」張越輕聲念著後世的詩句:「盡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里賴通波,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
他知道,自己恐怕已經落入了一個恐怖無比的算計之中。
聽著各方的報告,劉據閉上眼睛。
張越持著戟,仰天長嘯,然後面朝在側將校:「今,長安城亂,有亂軍為禍,漢室待吾輩以厚恩,報效國家,護衛社稷,只在今夜!」
對於那老皇帝而言,更是已經變成雞肋了。
「陛下以臣為草芥、棋子……」張越握著腰間的佩劍:「安知臣不能以陛下為草芥、棋子?」
自古帝王無情,天家無義。
這裡是金府。
大司農桑弘羊、太僕上官桀、御史大夫暴勝之等方面,就像黑洞一樣,消息徹底斷絕。
劉據聽著,內心的不安,就像沸騰的江河一樣:「今日散朝之後……」
於是,他戰意濃濃,鬥志高昂。
他仰頭看著那浩瀚星空,hetubook.com•com握著長劍,毅然道:「走,去見執金吾!」
大司農官邸以及桑府之中,同樣沒有找到桑弘羊的蹤影,只抓了些桑府下人與妻妾。
劉據內心於是升起無邊陰霾。
事到如今,他已別無選擇,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讓他可以光榮的『為國捐軀』或者從容的『復讎』,已經是天恩浩蕩!
亦是他父親絕對心腹的老巢所在。
既然如此,建章宮的那位君王,又豈會留著他張子重,這個手握重兵,天下知名,權傾朝野,戰功赫赫,還有公羊學派搖旗吶喊的權臣?
派去太孫宮示警的人也回報說,太孫殿下奉詔入宮了。
當然,這對建章宮的主宰而言,也算是一種廢物利用了。
更有金日磾的幾個妻妾,也被人強行拖了出來。
然後,他稍微一整理這些日子來的種種,心裏面立刻就澄凈的猶如明鏡一般敞亮。
「好算盤,好算計!」張越心中不悲不喜,只是豎起大拇指贊了一句。
自是立https://m•hetubook.com.com刻嗅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畢竟,在理論上來說,張越對劉氏的利用價值,已經無盡趨近於零了。
只是……
由之,張越伸出手,對著身側的親信大將續相如道:「續將軍,戟來!」
勾結內外,敗壞朝貢,陷害太子,屠戮公卿。
註定遺臭萬年,必然被釘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二三子,聽我號令,以紅巾纏臂以別敵我,隨吾入城護駕,誅絕亂黨,捕殺賊臣!」
仔細想想,張越知道,其實建章宮中那位老皇帝,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與判斷,真的是合情合理,無可非議。
獨獨沒有金日磾本人,以及其子駙馬都尉、侍中金賞。
西域也差不多是囊中之物。
也可以隨時換一個角度,換一個劇本。
然後就可以拿著他的腦袋,安撫關東河洛士人,重新穩定內外。
天子虎符,在他手中高高舉起。
更讓人不安的是,太孫宮闕之中,已是人去宮空。
張越披著甲胄,站在這軍營中。
「咱和*圖*書們這位陛下,果真不愧是一代雄主!」張越在心裏說道。
左右將官,紛紛拜服、從命。
講道理,沒有在其回京之日,就羅織罪名,或者藉助諸侯大臣,順水推舟,將他置之於死地。
續相如於是將自己手中的長戟,送到張越手中。
金府上下的家臣、奴婢、僕役,跪在院子兩側。
而劉氏更是這其中的佼佼者!
而這時,派去捕殺上官桀等人的部將紛紛發回了報告。
「他們什麼時候不見的?」劉據問道。
錯的是亂臣賊子,錯的是腐朽敗壞的舊貴族。
而董越家也沒有抓到那位太學祭酒,不過,這位太學祭酒倒是有人知道去向,據說他是應邀去了城外的田府赴宴。
只是,他的內心,同樣有著不安。
天子斷然處置,大塊人心!
治河之事,也有了足夠的錢糧去做。
站在這個舞台上的人,應該有這個被人利用,被人綁架,甚至被人當成棋子的覺悟。
金日磾的宅邸。
金日磾,已經致仕,而且一向身體不是很好,而他和霍光和圖書又是忽然發動,照理來說不該走漏風聲。
所以……
經過空間強化,他的思維能力與感知能力,早已經超越了大多數人類。
匈奴已經被打垮了。
隨後,長水校尉自橫門,射聲校尉自章城門,分別入城。
讓他成為未來新君法統與統治的基石,成為漢家大臣楷模。
「回稟家上,末將等已經拷問了金府上下,無人知此二賊如今何在?」周嚴上前答道。
太僕官邸及上官桀家宅中,未見太僕及太僕嫡子上官安的蹤影。
反倒是,給了他空間和機會。
張越於是揮戟道:「進城!平亂!保衛君父!」
毋庸置疑,張越知道,自己被當成棋子了。
於是,棘門大營的營門打開。
將他張某人最後的價值榨乾,然後親手送上這祭台。
人這一生,不就是在與人斗,與天斗,與萬物斗之中贏得自己的地位的嗎?
這是所有正治生物該有的覺悟!
而當今天子,又已經垂垂老矣,沒幾年能活了。
就連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不死之葯,也被多次驗證為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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