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北陸風雲
第兩百六十七章 有情人終成眷屬
當小幡由貞悠然從夢中醒來時，眼睛朦朧之間，緩緩睜開。
兩人如此靜靜地依偎。
外面那正稀里嘩啦地正下著春雨。
他方才隱隱約約在夢中時，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似乎是小幡由貞的聲音。
她的眼中怔怔地看著李曉，一眨不眨。
「實際上，待你病倒生病時，哦，不是你那天離開時，我看到你傷心的樣子，我這才恍然明白。是我太笨拙了，所以和你說對不起。」
小幡由貞聽到李曉如此說，卻茫然地坐在床鋪之上，整個人已不知所措。
待李曉從沉睡之中坐起身時，先是轉頭看向小幡由貞，她正躲在被褥里，似乎還未睡醒。
「今日任何人都不見！」
做完如此後，小幡由貞眼中柔柔地看著李曉，自言自語地言道：「這樣睡會著涼的，怎麼樣，我很細心吧。」
「我好像睡了很久，多希望過去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而已。」
說完小幡由貞重新看向李曉，臉上雖是笑靨，但卻怔怔地留下眼淚，言道：「娶和圖書了我你會幸福的，你懂嗎？大傻瓜。」
李曉知道這是他這輩子看過最美的雨景！神通川邊的雨景！
小幡由貞皓白的手腕正搭在李曉的肩頭，將頭枕在李曉的胸前，而李曉伸手懷抱著她的腰間，二人共同眺望著窗外的雨景。
「不見！」
小幡由貞轉過頭看向窗外，雨水猶如珠簾般掛在窗外，連綿不絕。
「或許這樣說吧，那時候我太專註于其他之事，而沒有多想，忽略這份感情，所以這點我很抱歉。」
李曉嘆了口氣，又回頭看了一眼小幡由貞，走到樓梯位子，示意下屬武士輕聲。
李曉回過神來看見小幡由貞，正半依在被褥之中，雖是眼睛有點紅紅的，但一切看起來她的病勢已經好轉了。
李曉明白之後，讓武士退下，讓鹽屋秋貞回去休息，今日不必來找他。
李曉微微一笑，言道：「那是我聽錯了。」
這聲音聽起來，反是令小幡由貞心中更是蕭瑟。
小幡由貞苦笑了下，側過頭看向四周和圖書，那木製的葯碗還乘放在一旁，碗底還淀著黑色的藥渣。
「其實我很不錯哦，我會煮飯，我會煮菜，對了，還特別會煮拉麵。」
李曉站起身來，言道：「其實由貞，那一天在躑躅崎館時，武田義信代跡部勝資向你求親時，我之所以拒絕他，並非因為其他，實際已經對你動心了，只是當時我不太明白。」
小幡由貞身子一松，似失去支撐的氣力，低聲言道：「我剛才沒有睡，我想說……剛剛說……」
聽聞武士稟報后，李曉這才得知鹽屋秋貞已經返回城生城。
他回憶了一番方才的話，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喂，可不可以，不要再睡了，你聽到了嗎？」
正在這時，忽然天守閣下有一人大聲言道：「主公大人，有事稟報。」
這時又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在樓下響起：「主公大人，木下大人，大藏大人求見。」
與當地名主談判十分順利，已經完成，現正等著向李曉回報。
李曉沉思之中又傳來小幡由貞htｔｐs://m.hetuｂｏok.cｏm•cｏm那脆脆柔柔的聲音。
這一夜小幡由貞作了很多夢，很多很像是真實，而卻不切實際的。
「喔！」樓梯下傳來對方的回復聲。
隨即李曉又返回坐在小幡由貞床褥邊上，隨即自己沉思了一會。
「我還會很多很多，可是你都不知道。」
「方才我不小心睡著了，似乎在夢裡聽到你對我說話，是嗎？」李曉問道。
李曉重新在小幡由貞的面前坐下，伸手輕輕擦去她吹彈可破的臉上淚水，言道：「由貞，和我一起吧！」
而天守閣中，李曉與小幡由貞相視一笑，以往兩人種種艱辛皆在這一笑消散。
恍然小幡由貞似乎明白什麼，問道：「你是說你對不起我，是因為不喜歡我，而才對不起我嗎？」
縱然小幡由貞昨夜是在昏迷之中，但她依稀也知道李曉陪了她一整夜。
「姐夫。」
小幡由貞低下頭，言道：「沒有，我一直在睡。」
小幡由貞看向李曉，她似乎不明白為何李曉突然和她說對不起，還如此鄭重。https://m.hetubook.com.com
而在另一旁李曉正雙手趴著肩托上，一副沉睡不醒的樣子。
說完李曉將小幡由貞輕輕摟在懷中，柔軟的身軀，溫馨宜人的體香，恍然之間李曉突然有種希望，能讓時間永遠凝固這一刻。
「知道了。」李曉微微皺眉，對著樓下回答言道。
這時候，窗外雜亂無章的雨水聲，在此刻李曉心境之中，卻似跳動的音符，奏出某種好聽的樂曲來。
李曉斷然言道。
小幡由貞輕輕地咳了兩聲，那絲絲熏香的氣息，混和著草藥的味道，卻令她感覺不太舒服。
李曉搖了搖頭。
李曉不明所以，又是焦急，連忙問道：「怎麼了？」
李曉未料到，他才說完，小幡由貞聽到他的話后，突然用力地搖了頭，眼淚突然不受控制般，大顆大顆從眼眶之中落下。
小幡由貞深深吸了口氣，抬起頭看向李曉，語氣中帶著幾分失望，問道：「你難道真的一點都沒聽到嗎？」
最終小幡由貞望著李曉的背影，還是苦笑了一聲。
「從三年起，就盼望你能對我hetubook.com.com這麼說，每天都在念求，希望有一天可以嫁給你，今日我才知道，原來我也可以有幸福的。」
小幡由貞勉強支撐起身體，取了一件毯子披在李曉身上。
待她看清之時，熏香的煙氣氤氳地繚繞在屋中，更添加了幾分不真實之感覺。
小幡由貞又哭了，不過這一次對於她而言，卻是幸福的淚水：「沒關係，我……我能……能聽你這麼說，我很開心。」
「對不起，由貞，」李曉打斷了小幡由貞的話，鄭重地重複了一邊言道，「對不起。」
「我不會比姐姐差，就算還沒有姐姐那麼好，但我也會努力的。」
「除非上杉謙信打倒城下了，再來找我。」
望著李曉如此，小幡由貞心底卻是百味交集，又是酸苦，又是感激，又是絲絲心痛。
李曉見了十分欣慰，走到她的被褥前，笑著問道：「你好多了吧？」
李曉看向小幡由貞，最後搖了搖頭言道：「不是，我說的對不起，是我不能正視我自己的內心，所以讓你受委屈了。」
「嗯。」小幡由貞輕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