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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國武士

作者:幸福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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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北陸風雲 第兩百七十四章 決鬥之結果

第四卷 北陸風雲

第兩百七十四章 決鬥之結果

難道他剛才不是要打擊自己決戰之決心嗎?
此刻本丸之外,李曉一幹家臣皆然按刀站立在此。
面對李曉的勸慰,上泉信綱伸手一止,言道:「抱歉,失態了。」
其中對此決鬥的猜測,各種各樣皆有,有說上泉信綱勝,亦有說李曉勝,更有人說這場比試,兩人以平手論。
頓了頓上泉信綱言道:「多謝閣下的款待。」
當下這名女子一死,二人抱著女子屍體相互抱頭痛哭,灑下英雄之淚,最後皆然都是醒悟,決定彼此和好,不再以性命相搏。
上泉信綱聞言微微失望,言道:「但馬守大人,如此之言,不是太狹隘了嗎?偏差萬里了嗎?去道遠矣。」
不久之後,李曉停下手中之動作,將手裡的茶碗一擺,雙手遞到自己與上泉信綱的中央。
李曉揮了揮手,示意家臣們不必多禮。
李曉想了一下,言道:「很簡單,為了自保,為了自己的性命,為了守護自己所珍惜的東西。」
「很好的茶末!」
隨之時間的流逝,這場決鬥的傳聞已漸漸平息,無人再來關注。
本多正信側目看向大藏長安,言道:「大藏大人,說話需慎重。」
這間不到三疊半的茶室之中,十分狹窄緊湊,人坐在其中不能站直,否則頭就要碰到屋頂。
他此言一出頓時得到幾名家臣的附和。
或者,他此來根本沒有與我決鬥之念頭?
就和嚴流島對決前,宮本武藏先以言語壓制佐佐木小次郎一樣,宮本武藏打擊了對方的信心,再一戰而勝。
所有消息都被密封,兩個當事人又都不開口。
上泉信綱聽聞李曉之言,動作微微停頓了下,隨即臉上浮出一絲笑意,仍就將茶碗捧到嘴邊呡了一口。
這亦是日本武道,對決前常用的手段。
當初這場上泉信綱與李曉之間的決鬥,引來天下之人的注目,連上杉謙信,武田信玄,以及織田信長,德川家康,北條氏康亦不例外。
正是因為上泉信綱,他將所承至愛洲移香齋的陰https://m.hetubook.com.com流發揚光大,使之成為日本兵法三大源流之一。
不僅是眾家臣們,連城生城城下町的眾劍豪,浪人,看見上泉信綱安然無恙從城生城而出時,亦帶有這個疑問。
卻弄得家臣們中一時不明所以。
上泉信綱點了點頭,言道:「正是,殊途同歸,無論是劍道還是茶道,修行至極致,皆為了追求最終的『道』而存在,但是世人愚昧,偏離了軌跡,學劍道者,卻是為了殺人,學茶道者,卻為了附庸風雅,這皆偏離了原先之根本。」
頓了頓上泉信綱言道:「請問但馬守大人,你學槍又是為了什麼,追求于道又在哪裡?」
走出茶室之後,上泉信綱向李曉告辭,言道:「與你一晤,已了卻我之心愿,今後我將遊歷天下,一面磨礪本心,一面將新陰流的劍道傳授下去,所以可能以後我們不會再見了。」
城生城一別後,上泉信綱,則遊歷天下,傳授人劍法兵法,名氣越來越大,引無數武者之佩服。
「究竟是誰贏了呢?」
李曉點頭言道:「上泉大人,也請多保重。」
頓了頓,上泉信綱言道:「他曾說,真正的茶道,不過是燒水點茶。夏天如何使茶室涼爽,冬天如何使茶室溫暖,炭要放得適當,利於燒水,茶要點得可口。」
而一座不起眼的道場坐落於此。
「難道你與我之所思,是一樣的嗎?正如千宗易大師追尋自己的道,而終究成為極致,近乎于道,成為一代宗師,若是我們去追尋千宗易大師心目之中的道,而忽視自己內心的道,這才是真正的偏差。」
上泉信綱的說法,正如提出道這個標準,讓李曉論述,若是李曉沒有更好的反駁,只能認同他的觀點,如此未決戰之前,李曉就敗了。
這時不經意之間,遠在關東常陸國的鹿島。
而上泉信綱和他弟子所發明的竹袋刀,讓後世更多習劍道者習劍之時,降低了被擊傷的危險。
hetubook•com•com冢原卜傳聽聞之後,駐足良久,最終言道:「真想再年輕二十歲。」
李曉點了點頭,心想:當年玩太閣5,喝茶騙卡片時,早已聽說了。
不過他的動作卻依舊沉穩了,而他那令人生畏的右手骨節分明,無論是端起放下茶碗,都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頓了頓李曉似有所感觸地言道:「正所謂技能臻於極致,即為道,千宗易於茶藝的理解,已登峰造極,是近乎于道了。」
之後,李曉雙膝一轉,正坐面對上泉信綱,將手一伸言道:「伊勢守大人,請用茶!」
李曉亦是名氣大增,不過比起他日後在飛驒,越中所作所為之事,這次與上泉信綱比斗,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小小插曲罷了。
島勝猛,師岡一羽,木下小一郎等人皆是一副面色沉峻,而其他家臣更是沒有好什麼好臉色,不時轉頭看向一旁負手站立的疋田文五郎,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敵意。
於是這場比斗之結果,至此就成為了一個大疑團,令天下無數人士費解猜測。
而上泉信綱亦是對李曉言道:「但馬守大人,我告辭了。」
上泉信綱目光一閃,李曉的話令他一時進入了錯愕之中。
李曉亦才知道自己是錯會上泉信綱之意,他此來真不是找自己決鬥。
其中又以柳生宗嚴的柳生新陰流最負盛名。
想到這裏,李曉不由對對方肅然起敬,言道:「上泉大人,還請保重,若有閑暇,還請來城生城做客。」
上泉信綱目光看向窗外,徐徐言道:「當年我傳授秀胤劍法時,他的年紀與你差不多大吧,那時我傳授給他劍術,是希望他能與我一樣終極劍道,可惜他沒有領會我的意思,持劍到處與人比試,最後在與里見家的戰事中重傷而死。」
說到這裏上泉信綱忍不住仰天長嘆。
上泉信綱眼中閃過一絲緬懷的神色言道:「四年之前,我上洛拜見已故公方殿之時,曾經路過他的茶室,進去一晤,直至今日我仍難以忘記他為我點和*圖*書茶的一幕。」
他亦看開一切,不求一己勝負之私心。他心中所念,就是將陰流的劍道作為一種技藝,流傳下去,讓更多人從劍道之中找到自己心中的道。
無論信與不信,皆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上泉秀胤于戰爭重傷而死,令上泉信綱遭遇喪子之痛。
城生城,本丸庭院中的茶室。
他們皆然派出了最頂尖的忍者,前往城生城探聽消息。
李曉從這個角度看去,上泉信綱穿著一件白凈的素襖,眉毛鬍鬚早已是花白,較之三年前更添了許多滄桑之色。
李曉笑了笑,言道:「多謝讚賞,茶道於我不過是消遣之道,一時閑暇,才拿來把玩的。」
李曉想到這裏,忽然身子一震。
上泉信綱並沒有與李曉作口舌之爭,似有感而發,言道:「你說的不錯啊。」
如此不狹隘一己的見識,才是真正的大宗匠氣度。
「拜見主公。」
這傳聞一出,頓時佔據了主流市場,甚至城生城亦流傳出看到李曉,上泉信綱二人半夜上山去一女子墳前拜祭之傳聞。
李曉看了上泉信綱一眼,心想,好啊,想先言語上壓制我,打擊我的信心嗎?
二十多名李曉家臣于本丸大門前下拜。
這時一名弟子匆匆地跑來,向冢原卜傳稟報了上泉信綱與李曉決鬥之事。
大藏長安素來與本多正信不睦,聽對方這麼說,冷笑一聲言道:「本多大人,主公與上泉信綱早已進去多時,按道理,再久的比試,亦已經結束了。如此能不令人擔心嗎?」
李曉聽了思索了一會,突然眼睛一亮,言道:「這不僅是茶道,亦是人生的至理!」
上泉信綱微微點頭致意,雙手捧起茶碗,將茶碗捧在手中,緩緩旋轉三圈,之後輕輕嗅了一番茶香。
不過這些忍者們皆沒有進入,防備森嚴的城生城一步,所以對這場決鬥之結果,亦然無從得知。
上泉信綱搖了搖頭,言道:「但馬守大人,茶道並非是消遣之道,你可聽過千宗易的名字?」
上泉信綱這麼和-圖-書一說,反而令李曉微微有些錯愕了,他如此自承,等於承認李曉之論,自己之誤。
李曉聽師岡一羽如此問,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現年已近八十歲的冢原卜傳,正專心致志地教習年輕弟子,以鹿島新當流劍術。
李曉家臣們見此情景,皆是訝然,心想主公不時剛剛與此人進行決鬥嗎?為何弄得像是一副好朋友的模樣,這其中有什麼變故。
而市裡坊間,李曉與上泉信綱之比斗,又被添油加醋衍生了無數個版本。
鹿島之上有被譽為與息棲神社,香取神宮並列為東國三大神社之一的鹿島神宮。
隨即上泉信綱與疋田文五郎兩人從本丸離開,一路暢通無阻,直接離開了城生城。
「為何主公去了這麼久還未出來?是否要讓人進去查探一下。」大藏長安如此出聲言道。
本多正信冷哼一聲,言道:「大藏大人,如果你想違背主公的意思,儘管可以進去看一看。」
眾家臣皆身子一起,盯向本丸大門,待看見李曉安然無恙地走出門來,皆是鬆了一口氣。
上泉信綱自創新陰流,他的徒弟疋田文五郎,柳生宗嚴,丸目長惠,神后宗治皆傳承了他的劍術,並自成流派了。
李曉望著上泉信綱之背影,略有所思了一番。
這時李曉家臣之中,師岡一羽率先忍不住,問道:「敢問主公,你與上泉伊勢守之間的比試,到底誰贏了?」
李曉亦為之回禮。
正當本多正信,大藏長安針鋒相對之時,這時本丸大門已經打開。
原來如此,頓時一時之間真相大白。
上泉信綱點了點頭,大步離去。
二人之間種種不和,比斗也是皆因此女子而起。
而這個女子正是李曉,上泉信綱二人最為深愛之女子。
眾人皆然上前想詢問,兩人這場比試之結果,而上泉信綱卻同樣是笑而不答,甚至連疋田文五郎也未告訴。
說完上泉信綱向李曉拜下。
李曉突然記起來,上泉秀胤與自己正有一面之緣,還曾與師岡一羽比試過。上泉信綱言和圖書中所說,與里見家的戰事,正是兩年前北條家與里見家的第二次國府台之戰。
上泉信綱最終實現自己的抱負,他的劍道一直傳承至現代。
「而公方殿,業盛公他們亦是如此,我上泉信綱空有一身絕世劍術,近乎于劍道之極致,但又有何用,卻連兒子,弟子,主公,皆不能保全,這真是人生之痛啊!」
「上泉大人,還請節哀。」李曉只能如此安慰言道。
其中最令人相信的版本,就是二人比斗就要勝負已分之時,一個女子進入了現場,以自己自殺的代價,打斷了比武的進程。
李曉哈哈一笑,卻突然正色言道:「上泉大人,什麼是道,不正是在每個人心目之中,最重要之物嗎?如此不同人,有不同人之道,正如上泉大人有上泉大人的道,我李曉有李曉的道。而上泉大人何必以自己理解的道,而來貶低在下的道呢?」
正當上泉信綱要喝下此茶時,李曉突然言道:「伊勢守大人,難道不怕我在茶中下毒嗎?」
「你,」大藏長安冷笑一聲言道,「果然有言,本家之中第一奸臣,非本多大人你莫屬了。」
神宮之外,庭院深深,並不時傳來眾人整齊劃一的呼喝聲。
茶室之中,李曉手中茶筅摩擦碗沿,有節奏地發出沙沙的清響聲,卻透出一股禪味般的靜宜。
主家滅亡之後,這位絕世劍豪已非當日殺人如麻之上泉信綱。
「不可,」一旁本多正信卻出言喝止,言道,「你這並非是關心主公之舉,而是違背主公之命令,你們剛才沒聽說主公,進去時吩咐,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進入本丸之中嗎?」
上泉信綱放下茶碗,沉聲言道:「但馬守大人的茶藝十分嫻熟,甚至不遜色于茶人了。」
李曉右手拿著茶筅,十分輕巧地刷著茶碗內的茶末,頭頂之上的小天窗,正好透出一股秋天裡的日光,懶洋洋地撒落在茶室之中。
有人認為定是這兩人中有一人勝,但另外一人為了顧全面子,所以拜託對方不要將此事結果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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