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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國武士

作者:幸福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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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疾風怒濤 第五百四十二章 父子之間

第六卷 疾風怒濤

第五百四十二章 父子之間

李曉微微點點頭,言道:「不錯,但是若是天命未至,你如何決之?」
足利義昭看了之後,不由大喜,但隨即意思到在臣下不可太顯露內心情緒,以顯得城府不夠。
李曉聽出李正話音中的客氣與謹慎,不由微微一嘆,李正自小沒有與他一起長大,故而難免生分,二人少了幾分父子之情,更多時二人之關係像上下級一般。
足利義昭看了此人一眼,將摺扇一合言道:「中務少輔,我困局于甲斐,武田遲遲沒有上洛之意圖,身周不過百人,運勢來時,又有何用?」
足利義昭幡然正色,言道:「你說李曉,終於肯答允了。」
京極高次亦言道:「公方殿下,這數年來,武田待朝廷如何,近衛少將待朝廷如何,你亦是見的。」
過了良久之後,李曉走到近處,撫著李正之背,言道:「菊姬,是你的妻子,你難道一點也不顧念與他的夫妻之情嗎?」
這一次春色正濃,甲斐的山間下起了,朦朦朧朧的細雨,遠遠眺望,似乎翠林之間鋪蓋上一層濃紗。
回到城中,接受完畢家臣的祝賀后,李曉將李正單獨留下敘話。
聽足利義昭這麼說,身旁一名穿著素色直衣之人,上前一步,言道:「公方殿,不要氣餒,眼下之蟄伏只是暫時,運勢來時自可乘而上天。」
換作他人,可能為唯唯諾諾,盡量保持低調,但是李正自少心底卻有一種決然之意。
李正聽李曉之言和*圖*書,當下毫不猶豫,不顧後果地衝口而言道:「若覺得不可等待,當以力取之。」
而飛驒方向,聞之李曉大軍迅速平定越后,織田家在岐阜城動員亦草草結束,故而原本坐鎮飛驒的李正此刻才能出現尾山御坊之中。
不錯,對於武士而言,正式場合才穿著的狩衣,對於足利義昭而言卻是一件便服。
這並非是顯露做派的意思,而是作為一名幕府將軍,隨時隨刻都必須注重自己的儀錶,即便是最平常家居之時,亦要穿著狩衣。
如此之待遇,令足利義昭對李曉十分有好感。
李曉心知這亦是一國大名的悲哀,一切家庭普通之事,待到了這份上,亦變了味道。
現在的足利義昭只是穿著一身的狩衣,站在小亭之間,細細賞雨。
距離躑躅崎館不過數里之地,一直是躑躅崎館的詰城所在。
他兄長足利義輝,希望以調和大名之紛爭,並以個人勇武之道,重獲大名尊重,這條道路已經失敗。
李曉見李正將家中事務,講得一切都是井井有條,不由露出每個父親那般,對兒子成長般,衷心的喜悅。
正待足利義昭與京極高次二人密議之時,一名近侍走入庭院之中,稟報言道:「公方殿下,武田家有使者前來。」
「好了,我知道了,起來吧。」李曉負手重新站立在庭院門前。
李曉將手一舉,以手背對著李正,面朝于外,緩緩地言道:「父子之www.hetubook.com.com間,不說二話。」
得到李曉讚賞,李正當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言道:「父親大人過譽了,我還有要向幾位大人學習仍有很多。」
這名稱作中務少輔之人,正乃是李曉的親家,京極龍子的父親京極高次。
在要害山城附近,修築一座行館,這座行館就乃是往昔室町幕府,征夷大將軍足利義昭的居所。
不過這樣的事,各取所需,足利義昭正是要通過京極家,在幕府與李家之間建立聯繫。
李曉阻止李正繼續敘述,笑著言道:「正兒,為父出身草莽,行軍布陣之事,乃是所長,但是治理一方,統御家臣之事,卻遜色於你一籌。你很好,將來家業交到你的手中,乃是我之幸,家臣之幸,本家上下之幸。」
不過足利義昭亦明白,正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的道理。
「如此將武田之勢,一分為三,相互肘制,再加上毛利家的支持,將來的幕府天下,可重封四管領,讓武田家,李家,真田家,毛利家,四家並舉,而公方殿殿下閣下依舊可以高高在上,保持一個對下的制衡。」
足利義昭見了,屏退周圍俯視的武士,侍女,這些人不少人都是武田信繁派來護衛足利義昭安全。
說到這裏,京極高次向足利義昭密議了幾句。
京極高次點點頭,言道:「不僅是近衛少將,還是真田安房,這是二人送來的密信。」
而李正https://m•hetubook.com.com這一刻卻跪坐在地,等待著李曉的決定。
李曉微微一笑,站起身來,面朝向庭院之中,突然言道:「正兒,你的志向是什麼?」
足利義昭深深明白,信長之路線不可重蹈覆轍,要當征夷大將軍,就不能做一個傀儡,要將實權把握手中。
京極高次言道:「公方殿,眼下逆賊織田,雖佔據京畿,但是天下還是不少心向幕府之臣。」
足利義昭情緒微微起伏,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后,向京極高次言道:「可是李曉之態度,並沒有十分明確。我不知他對武田家之忠心,有多少,若是他不肯助我如何是好。」
這數年來,武田家給與幕府的一年兩千貫供奉,不時有所拖欠,而反觀李曉卻每年,就送上五千貫,每逢節日,足利義昭壽辰更會添上一份厚禮。
李曉聽了李正之言,默默地看著此子。
足利義昭,京極高次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驚疑不定,這時候武田家使者前來作何。
京極高次近前了一步,壓低聲音對足利義昭言道:「公方殿下,下臣有話要說。」
李正心知如這樣大名家父子之間政見協同之關鍵性,如武田信玄,武田義信一般,父子二人就是因為政見不一,導致了最後義信謀反,武田信玄將之終身軟禁。
但是李曉心知當初之選擇,既然選擇此路,就必須失去之事有所覺悟,若到了今時今日的地位,在感慨當初,哀嘆不能再回到平凡和-圖-書人家般享受父子之歡,那就是矯情。
足利義昭身邊只有區區數名隨從,平靜地站在那,突然自嘲一笑,言道:「在這偏僻的甲斐鄉間,恐怕京都公卿們都早已忘了我吧。」
此刻足利義昭褪去了那一副古板嚴謹,猶如現代女子婚紗般的長袴,高高尖頂的立烏帽子。
越中國,富山城。
足利義昭點點頭,這也是他內心一直以來的野望,亦上位者玩弄多年的權位之術。
李曉轉頭看向李正,溫和地笑著言道:「我想很多話,虎哉大師平日都有與說,你不必顧及將心底所思所想的都說出來。」
「好了。」
甲府,積翠寺城,又名為要害山城。
想當年足利義教,可是稱為萬人至惡的蠻橫將軍,足利義昭不可重現足利義教時的榮光,但是亦要作一個堂堂正正,不受人擺弄的幕府將軍。
足利義昭心底早知道,這位昔日四職之一的重臣,名門京極家的家主,自從與李家聯姻之後,已選擇向李家靠攏。
李正言道:「我與菊姬之子,身上亦流淌本家之血脈,若是我奪取大位,必將他立下下一代家督,我想菊姬會接受這一切。」
京極高次微微一笑,言道:「公方殿,還請放心,李曉因這次攻略越后之事,沒有為武田巢月封賞,而對主家心懷怨懟,我們正好可以抓住此機會拉攏。」
沒有實力之下,一切名分大義都是虛無。
這並非是要求,而是生來的習慣。
京極高次對足利義昭言道和-圖-書:「公方殿下,最擔憂莫過,武田家上洛之後,如之前逆賊信長一般,自豎旗幟,取代幕府,自封為天下人。眼下我們正可分化拉攏,李曉,真田昌幸二人,讓他們投靠幕府。」
他是一名言行一致之人,當下以幾分少年般毫無顧忌的語氣言道:「父親大人,你不是對虎哉師父說過,若天命在我,我當為周文王,那麼父親大人的野心,就是我的野心。」
聽京極高次一提,足利義昭眉宇之間露出一絲不快之色。
李正聽李曉這麼說,當下似明白了什麼,不過還是言道:「父親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曉先詢問了有關,游佐續光,狩野秀治在丹波戰況,以及前田利家,木下秀長攻打大聖寺城的進度之後,明白兩大軍團一切順利,正有條不紊地攻略,當下放下心來。
李曉率領征討越后之大軍凱旋而歸,而李正,以及一眾留守越中之家臣,大將皆到城外迎接。
足利義昭聽此,溫和地笑著點點頭,言道:「如此甚好,甚好。」
京極高次將兩封信件取出,放在足利義昭面前御覽。
李曉問李正的志向,就問他若將來李家交到他手中,他將如何處之。
當下足利義昭點點頭,言道:「近衛少將,真田安房不愧心向朝廷,既然如此,中興幕府有望。」
足利義昭自不可能相信他們。
李正此刻滿身大汗,緩緩站起身來,走到李曉身後,問道:「父親大人,孩兒方才言語狂妄,還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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