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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從那『功德網路』中看到了什麼。」北方大帝道。

「所以，功德即是我，我即是功德——但是最後，我不是功德。」

北方大帝若有所思，因為類似的場面，曾經的@#%×仙子似乎也出現過。

這世間有不少的劫仙，就是因為無法踏出自己的道，雖然擁有漫長無比的壽元，但終究無法長生。而吃瓜聖君無疑是幸運的，他在八品玄聖境界時，就明確得到了一條無主的長生之法，若傳出去，不知多少劫仙會羡慕到眼紅。

這時，吃瓜聖君卻主動解釋起來：「貧道在拋棄肉身後，新生的功德化身體，接觸到了一個神奇的網路。在那功德網路中，蘊含著無數的信息。這些信息量無比的龐大，衝擊貧道的心神。為此，貧道本能進入到一種【絕對冷靜】的狀態，才沒被那龐大的信息同化。而當我不再迷茫，確定自己還是『吃瓜』之後，這種狀態才稍稍恢復了一些。同時，我從那功德網路中得到了很多的情報。」

……

最後，吃瓜聖君又對著『白』，深深的行了一禮。

「你說的有道理，或許是因為時隔千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晉陞九品的契約，讓我興奮過頭，才進入到了這種賢者模式。」吃瓜聖君道。

宋書航：「咦？之前我聽到吃瓜前輩說要將肝切片的，仙姬你拒絕了啊。」

「就來！」宋書航連忙向廚房跑去。

「我也不知道仙子為何沒有接受這和*圖*書長生傳承……不過這功德網路，怎麼形容好呢。它遍布諸天萬界，只有捨棄了肉身，重生出功德之體后才能接觸到它。類似一個龐大無比的無線網路。目前為止，接觸過它的，只有仙子，還有我。或許，它就是《世間雙全法功德術》的創造者建立的網路。」吃瓜聖君回道。

別雪仙姬：「……」

「比如？」宋書航詢問道。

「交給我吧。」吃瓜聖君說著，來到一號鍋前。

北方大帝皺著眉頭。

而且，他從頭到尾也沒有幫上吃瓜聖君什麼忙吧？

宋書航心中疑惑，正準備詢問。

別雪仙姬毛骨悚然：「這真是您的身體？」

「嗯，除了我之外，這天下很難再找出第二個玄聖級別、擁有神鯨血統的大鯨了。」吃瓜聖君淡定道。

當！

白前輩用力的搖頭。

「將這個肝給切片了試試。」別雪仙姬頭也不回道。

別雪仙姬飛快的搖頭。

「有道理。」宋書航道。

「承北方前輩吉言。」吃瓜聖君回道。

我可以換個助手嗎？這位吃瓜前輩太可怕了。

別雪仙姬一臉懵逼。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突然，吃瓜聖君嘴角上揚。

他也完全想不通吃瓜聖君突然對他行這麼隆重一禮的原因。

然後，他面色平靜，將切成塊的鯨肉一塊塊平整的放入一號鍋中。

「謝謝北方前輩、謝謝霸宋道友。」他對著北方大帝和宋書航行了一禮hｔtｐs://ｍ.ｈetｕbｏｏｋ.ｃｏm.coｍ。

「前輩，我在這裏料理你的身體，你沒反應嗎？」別雪仙姬嘴角抽搐，如果不是吃瓜聖君一臉淡定的模樣，她都懷疑吃瓜聖君是不是要趁機幹掉她。

「貧道接下來要閉關一些時間，北方前輩，霸宋道友，白聖道友，我們後會有期。」吃瓜聖君道。

「哦，那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吃瓜聖君面無表情問道。

「舊的我已經拋棄，從舊身軀中出來的我，是全新的我。」

「白前輩你暗中指點過吃瓜聖君嗎？」宋書航問道。

吃瓜聖君飛快地說道。

這……是八品的肝啊！

北方大帝：「你領悟到了什麼？」這傢伙進去將自己的舊身體狂切了一遍，就頓悟了嗎？這種頓悟方式好詭異。

跑進別雪仙姬那個巨大無比的廚房后，宋書航望向仙姬：「別雪前輩，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之後，吃瓜聖君獃獃的站在一號鍋前，看著鍋中的別雪仙姬早就配好的葯湯沸騰著，將鯨肉包裹。

「恭喜吃瓜道友。」宋書航道——長生不死境界，這是世間眾多修鍊者的終極目標。畢竟，證道不朽成為天道的，只能有一位。

「這就是我的肝啊，體積比我想象的要小。要知道我的肉身可有小島大小，這肝卻只有這麼點大。要不是我種族特殊，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肝硬化，所以肝的體積才萎縮了。」吃瓜聖君一臉平靜道，說著他和_圖_書又比劃著巨大的肝：「別雪仙子，我的肝要怎麼處理？切片嗎？」

正當別雪仙姬懷疑自己耳朵之時，吃瓜聖君又將那巨大無比的肝給取了過來。

「在我之前，仙子已經先一步接觸到這個功德網路。這功德網路中，蘊含著一條長生之路，而且是無主的長生之路。也就是說，我只要接受功德網路和其中的信息，按部就班的修鍊，長生有望。仙子沒有選擇這條長生路，而我決定選擇接受。」吃瓜聖君平靜道。

宋書航一轉頭，發現功德蛇美人不知何時浮現。

沒辦法，外面的北方大帝和白前輩都是大爺級人物，打雜這種事情當然得由他來做了。

吃瓜聖君又對著宋書航身後行了一禮：「謝謝仙子，將這個機會讓給了我。」

「要切片嗎？」這時，吃瓜聖君抓著那巨大的肝，再次問道。

說著說著，突然，他低頭盯著鍋中被燉著的鯨肉。

北方大帝聳了聳肩：「孤怎麼知道？」

我操！別雪仙姬心中有10000隻馬歡快的奔騰起來。

北方大帝交給別雪仙姬的有一部分鯨身，還有一部分內臟。

我在做菜時，食材卻在一邊替我打下手，我要怎麼和他保持默契的配合？在線等，挺急的！

別雪仙姬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良久后。

宋書航：「……」

「嗯，放心吧，我沒有惡意。這具舊身體，也是我自己配合北方前輩的陣法，主動捨棄掉的。我現在和_圖_書的狀態比較奇怪，處於很冷靜的狀態。所以我想親自跟過來，試試當自己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料理後會是什麼反應。但是……就目前為止，我的內心毫無波動。」吃瓜聖君平靜道。

這位吃瓜前輩剛才在說啥來著，畢竟是他的身體？他說的身體是這被切成塊的八品玄聖大鯨？

然後他提起一柄特殊的刀具，對準這肝用力切去。

別雪仙姬淚流滿面：「那位吃瓜前輩說這是他的肝，我哪敢讓他切啊。」

以吃瓜的身份，對著『白』行這樣的一禮，很不符。但他就是這樣認真的行完這一禮。

「或許，前輩你需要好好休息，比如睡一覺，讓自己放鬆下來？」別雪仙姬提議道。

別雪仙姬指著那一堆被切成塊的鯨肉：「前輩請先將它們小心的放入一號鍋，在那裡進行第一次精煮，鍋里有我早就調好的配方材料……這是第一道程序。」

白前輩一臉疑惑。

北方大帝：「孤想知道，這功德網路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仙子當年不接受這長生之道？！

吃瓜聖君離開廚房，來到了北方大帝、宋書航以及『白聖』的身邊。

這一禮很隆重。

「既然我不是功德，所以我是吃瓜，但我又不是吃瓜——最後，我還是我，還是吃瓜！」

那一號鍋也是個乾坤法器，看上去不大，但這麼多的鯨肉全部填入其中，卻沒問題。

北方大帝點了點頭：「這是你的造化，希望孤能在長生路上見到你m.heｔｕｂoｏｋ.ｃoｍ•cｏｍ的身影。」

火花飛濺。

此時，她正歪著腦袋，望著吃瓜聖君。

「謝謝別雪道友，我明白了。」吃瓜聖君道。

關於『功德網路』的事情，當年的@#%×仙子沒有哪任何人提起過。

宋書航正想再問，這時廚房中傳來別雪仙姬的叫聲：「書航小友，過來忙我打下手，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當年佛家那位大能割肉喂鷹，心情是不是和我一樣？」吃瓜聖君突然道。

吃瓜聖君現在還受到『賢者模式』影響，不過比起之前要好很多。

然後也不多說，吃瓜聖君身形衝天而起，化為一隻縮小的神鯨，遠遁而去。

別雪仙姬：「……」

吃瓜聖君大步向外行去，留下別雪仙姬繼續一臉懵逼。

「明明看著自己在鍋中沸騰，我的情緒卻依舊毫無波瀾。果然，新的身體帶來的狀態有點不對勁。這種感覺就彷彿是強制性的『賢者模式』，外界的一切彷彿和我無關了一般。」吃瓜聖君輕聲道。

這位吃瓜前輩，要親手料理自己的身體，還要親眼看著它們被料理成菜，是不是還要吃掉自己的舊身軀？

「我是吃瓜，我又不是吃瓜。但到了最後，我還是吃瓜。」吃瓜聖君微微一笑。

然後，他一言不發的平靜了下來。

按身份，對方是老牌玄聖。

宋書航一臉疑惑。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

說完后，他身上的功德之光釋放出來，將他整個人團團包裹，讓他變成了會發光的移動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