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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帝軍

作者: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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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疆雲起 第七百九十五章 前後因果

第三卷 疆雲起

第七百九十五章 前後因果

他起身往外走:「你繼續去審廖少賢。」
「李長澤。」
「沐昭桐。」
韓喚枝推門進來,被綁在椅子上的馮鵬看到韓喚枝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閃爍了一下,廷尉府給人的壓力是一個層次,韓喚枝給人的壓力是另外一個層次。
曹安青很清楚,廷尉府查一個地方,絕對不會只查一次,第一次什麼都沒有查出來而第二次查出來什麼,這樣才更有說服力,時間上,他把控的極為嚴格。
「韓喚枝!」
「先能把毒解了再說吧。」
不多時,外面有人進來,在韓喚枝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在廖少賢後院花池下挖出來一具屍體,查明了身份,是東宮侍衛廖維清,廖少賢的堂弟。」
馮鵬依然兇狠的瞪著他,韓喚枝嘆道:「看來沒有。」
沈冷沒說話。
沈冷嗯了一聲:「如果毒解了,人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又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廷尉府的人撤走,應該是已經搜查完畢,把大門用封條封上后離開。
「殿下你放心,我會幫你證明此事和你無關,因為這樣是弄不死你的啊……證據越是清楚,陛下就越是會懷疑這件事不清楚,唯有很清楚的證明你和這件事無關,陛下反而會懷疑你不清楚,我從來沒指望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能讓陛下對你動殺念,安心,陛下只是會對你疑心越來越重,他懷疑你,你懷疑他,唯有如此陛下北征的時候你動手才會更果斷。」
「大人。」
「泡壺茶來,我看著他被打。」
「韓喚枝,你不得好死!」
馮鵬看了韓喚枝一眼,冷哼一聲。
韓喚枝起身:「就這樣吧,我還有別的事,天黑之前把口供交給我,我要和*圖*書面呈陛下。」
曹安青讓車夫去看看,車夫等到四下無人的時候靠近廖少賢的家,翻牆進去,不多時又出來,上了馬車壓低聲音說道:「裡邊沒有人了。」
韓喚枝腳步一停,又回來坐下,翹起腿。
曹安青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會把你送進地獄的……閣老雖然去了,可閣老早就已經說過,唯有他死,陛下才會安心,唯有陛下安心了,才會對你放鬆下來,死,本就是閣老計劃中的一部分,閣老用這樣的方式把他自己和皇后這麼多年來的經營全都暴露出來,陛下心態放鬆,我才能好好的控制你,我是閣老執子的手,最後一步棋,我來替閣老落子。」
韓喚枝搖頭:「我來吧。」
廷尉去泡了壺茶,韓喚枝坐在那看著馮鵬被拔掉官服綁在鐵架子上,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椅子,似乎很愜意。
走到銅鏡前,看著滿臉傷痕的自己,把衣服解開,胸腹上被踹中的地方已經青紫一片。
這近兩天來,沈冷的情緒幾乎失控,如果不是左天黑眼他們拉著,在迎新樓外,幾個波斯人都會被他暴打而死。
「是。」
沈冷看向沈先生:「誰?」
「上。」
他起身,將廖維清抱起來塞進一口箱子里,用繩索把箱子捆住,還上了鎖,然後他就到窗口看著,不多時就看到換了一身衣服的太子急匆匆的走了,太子是要進宮去見陛下的,他得和陛下解釋清楚陳冉中毒的事與他無關。
閣老死了之後皇帝就像是去了一塊心病,而閣老用暴露皇后和他所有暗中安排的方式,讓皇帝又去了一塊心病,這個時候的皇帝是最輕鬆的,他不會想到,一個東宮和圖書的太監正在一步一步把太子引到絕路上。
幾個廷尉上去,馮鵬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
馮鵬忽然尖著嗓子喊了一聲:「你這是草菅人命!」
東宮侍衛廖維清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可是嘴裏被堵的太嚴實,只能發出微微的嗚嗚的聲音。
廷尉府。
沈先生看向躺在床上的陳冉:「毒性已經控制,沈家的人也已經一天一夜沒睡在想方子。」
必須是,確定不仔細看看不出什麼問題。
「你反正是要死的,既然是死,不如把死的價值發揮到最大,好不好?」
曹安青拉了個凳子坐下來,看著那人聲音很低很低的說道:「廖維清,太子讓我找你,只給了我一天的時間,你說我該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找到你?」
手下人俯身:「遵命。」
聶野俯身道:「人拿回來了,可什麼都不說,只是冷笑,御史台的人都不相信馮鵬會做出違法之事,屬下去拿人的時候御史台的人百般阻攔,還是賴成賴大人趕回來壓了一下才把人順利帶回來,馮鵬這個人性子剛硬,如果不上手段他是不會招出什麼的。」
曹安青看著太子出了東宮,又等了一會兒后,招親信過來將那口大箱子裝上馬車,馬車穿街過巷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停下來,就停在路邊,曹安青把馬車車窗推開一條縫隙往外看著,街對面那戶人家有廷尉進進出出,那是長安府府丞廖少賢的家。
閣老死了,可是閣老連死後的事都已經安排的妥妥噹噹。
韓喚枝問:「還有話說嗎?」
他看著沈冷認真的說道:「相信我們的話,就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我聽說如果昨天黑眼不拉著你,你就直接到東宮和圖書去找太子了?」
沈先生道:「太子會不會這麼蠢?用這麼低劣且明顯的手段來害陳冉,就算你不去找他,他解釋的清楚?我現在感覺有個人非但想整死你也想整死太子……有這樣能力有這樣想法的人,我只能想到一個。」
方白鹿的人回來之後向韓喚枝稟報,在廖少賢家裡並沒有什麼發現,不過按照廷尉府的規矩,但凡重案,勘察必須由兩組人完成,兩組不同的人檢查同一個地方,往往會有發現,所以方白鹿的人回來沒多久,方白鏡的人就去了廖少賢家裡。
沈先生道:「你穩定一下你自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太子也是被算計了進去,這個人的目的應該就是故意引起你和太子的矛盾,逼著你們倆矛盾激化,你闖入東宮,別說你沒證據就算你有,你再被陛下信任你也是臣,那也是太子,陛下不可能不治你,而太子又不能完全脫離嫌疑,陛下也會問他,如此一來,重創了你也重創了太子。」
在馮鵬對面坐下來,韓喚枝打開卷宗。
另外一邊,茶爺摟著高小樣的肩膀,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高小樣眼睛紅紅的,從昨天開始她不吵不鬧,沒添過一分亂,可越是這樣越讓人心疼。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才停,東宮裡銀裝素裹,曹安青邁著很快的小碎步低著頭回到自己的房間,轉身砰地一聲把房門關上,這一刻,在這個小房子里,他才能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下午,迎新樓。
把傷葯塗好后換了一件衣服,曹安青倒了杯水喝下去,推開窗,看著窗外的白茫茫一片發獃。
曹安青點了點頭:「送廖維清上路。」
曹安青把窗戶關上,轉https://m.hetubook.com.com身走到衣櫃前,他沉默片刻后一把將衣櫃拉開,衣櫃裡邊翻滾出來一個人,捆的結結實實,嘴巴堵住眼睛蒙住,為了不讓這個人掙扎出聲,綁的手法很殘忍,把一個人綁成一個球狀可想而知有多狠,繩子幾乎都勒進肉里了。
沈冷看向沈先生:「怎麼樣?」
沈先生道:「知道了毒是什麼原料做成的是好事,可是配置出來這種毒的解藥不可能那麼快,靠著沈家藥房草本解毒的方子暫時把毒性控制住,人的身體也會對毒有所排斥,只要人活著,就會一點點的往外排毒,先得感謝陳冉自己,體質很強,所以抵抗力遠超常人,只要十二個時辰之內把解藥配出來……」
刑房。
車夫嗯了一聲,把大箱子從馬車裡拉出來,和另外一個人抬著到了廖少賢家後院牆外,動作謹慎的把大箱子弄進院子里,然後把後院一個花池翻開,挖了個坑出來,把捂死的廖維清埋進坑裡,又把花種回去,多餘出來的土裝進大箱子里,打掃之後確定不仔細看看不出什麼問題才搬著箱子離開。
韓喚枝看著他,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惡人的命,有什麼需要憐憫的?」
韓喚枝道:「公車右指使你們兩個報復沈冷,這件事以這樣的結果公布出來,滿朝文武也能接受,畢竟公車右沒少得罪人,你的口供畫押之後,我的人就會去把公車右抓回來,和你走一下一模一樣的流程,不需要你們招供。」
「你和廖少賢是同一年進士及第,同時拜入公車右門下,以此來推斷,你們兩個的動機是因為公車右參奏沈冷不成反而被陛下罷官,你們心生怨恨,所以報復沈冷。」
滿臉是血hetubook•com•com的曹安青從太子的書房退出來,出門之後仰頭看了看天穹,背對著書房的他,嘴角上露出一抹陰沉的笑,似乎在和陰沉的天空呼應。
「李長澤,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走上這條路的,我只是推了你一把,沒有我的話你依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聶野起身:「屬下去問。」
韓喚枝道:「你不要在我面前表現你以為的那種風骨態度,我這樣的人,對你的反應沒有什麼感觸,陛下限期讓我破案,我為了最快給陛下一個交代,給沈冷將軍一個交代,很多事我都能做出來,結案越快證明我廷尉府做事越強,這是陛下願意看到的也是我自己願意看到的。」
他給自己塗抹傷葯,很認真,因為他知道只有自己才靠得住。
馮鵬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像是要殺人似的瞪著韓喚枝。
沈先生揉了揉眼睛,他也已經一天一夜沒睡。
韓喚枝指了指馮鵬:「把他的下巴摘了,不要讓他說話,用刑之後給他簽字畫押,然後去拿公車右,人抓來之後也不用問什麼,摘了下巴,該用刑用刑,也讓公車右在口供上簽字畫押,這件案子就結了。」
沈先生道:「可他已經死了。」
韓喚枝的回答簡單明了。
他啪的一聲把卷宗合上:「用刑,適當,別打死了,然後按著他的手在口供上把手印留下。」
韓喚枝眉角一抬。
曹安青伸手在廖維清的腦袋上拍了拍:「你是長安府府丞廖少賢的堂弟,所以你還是挺關鍵的。」
他轉身往外走:「用刑吧,先把他下巴摘了。」
沈先生看著沈冷:「你這次的對手,不是一個武功有多可怕的人,而是一個頭腦可怕的,這樣的人比江湖刺客更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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