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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問題。」

西雅仍然沒有說話。

他開口問道：「你在做壞打算？」

「巴新已經在崩潰邊緣。」

當布干維爾的人，開始在土澳的攛掇下也發起全民投票，決定是不是自己單幹之後，這裏一時有了成為火藥桶的潛力。

顧松背後，有這樣巨大的秘密？

「不，任何時候，人都有選擇。多年之前，他可以選擇拒絕我們的投資。現在，他也可以選擇抽身而退，把攤子甩出去，甚至改變立場，對付我們。每一種選擇都會有得與失，我不覺得他現在做的是個壞選擇。」

那麼這些機會，與華國這麼些年的快速發展、與燧石集團駭人聽聞的創新能力有關？

但巴新本來就不是這次大風暴的主角，他沒有那麼濃郁的土壤，只不過因為燧石島在這附近，才凝聚了各方更多一點心血而已。

約瑟的表情有些不自在：「父親……對您說了哪些關於我的事……」

顧松笑了：「西雅，還不合格啊。連你自己為ｍ.hetuｂoｏｋ.ｃom.ｃｏｍ了爭取自由，都願意先經歷苦難，更何況一個國家？你看了華國的歷史，你想想我們那一百年是怎麼走過來的。西雅，那不是一個星期，一個月，一年，那是一百年！」

西雅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再帶著目的好好研究一下顧松那本小說！

這傢伙倒不像西雅口中的那個倨傲的公子，很平靜，不卑不亢的。

「我答應了你父親，這隻是小事情。小龍，你安排一個人，這一段時間先跟著約瑟先生吧。」

尤其是附近的燧石島，還時不時有大火箭升空，搞得人心驚膽戰的。

不一會，西雅從裡間走了出來。

西雅深深吸了一口氣。

西雅看著顧松，坦誠地問道：「你希望巴新亂起來？」

顧松點了點頭，風小龍將他送了出去。

何況這麼多個地方，同時開始瓦解上層建築了？

顧松打量著他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並不是在推辭，但現在人事方面的事，我只負責和*圖*書頂層的。這樣，我讓小龍跟現在的燧石集團總裁簡玉書說一下，看他那邊如何安排。如果他認為需要先經過面試，那你不要介意。」

「這很正常。」

西雅沒有說話。

「話雖然沒錯，但……你對你父親沒有信心？」

真正的C位，終於在華國新年的正月里，轉到了阿土伯大富豪國家手上。

「根據你對他的印象，是不是有一些變化？」

西雅的神情也有些複雜，點頭道：「確實是，看來巴新發生的事情，他父親現在的壓力，給了他很大的刺|激。」

「觀察下去吧，思考下去，這也是真實世界的一部分。」顧松說道，「你是很清楚，未來我會希望那邊海變成什麼樣子。你覺得要變成那個樣子，巴新人需要發生哪些改變？你對比一下現在的巴新，和我描述的那個巴新，這中間需要如何進步？」

顧松受索馬雷所託，見到了遷居燕京的索馬雷少爺。

顧松凝視著西雅：「西方那一片土地，和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現在是不是也很亂？」

有太多關係在迅速發生改變，區域不穩定帶來的影響是連鎖反應。

西雅並沒有說什麼，只等著他回答。

約瑟搖了搖頭：「帶來的錢雖然不少，但我不能再像過去那樣了。」

顧松愣了一下，然後笑道：「約瑟先生，你用不著操心工作吧？」

「不需要他說，約瑟先生。不必在意你過去的名聲是什麼樣的，未來永遠是從現在開始的。」

「顧先生，」約瑟看向了顧松，「我能在您的公司找一份工作，從實習開始。」

全世界大國的精力都被分散了。

「局勢的不得已，也是一種迫。」

約瑟沉默了一陣子，然後說：「我明白了，打擾您了，謝謝。」

「我出現在這裏，本身就是他也在做最壞的打算。我對他有沒有信心，並不決定大局。」約瑟看著顧松，眼神里總算出現些別的情緒，「就像他自己信心的多少，也取決於你們想要在那片海達https://m.hetubook.com.com到什麼樣的目的。」

西雅終於說話了：「就一定要先經歷這樣的苦難嗎？」

約瑟看著顧松說道：「顧先生，我剛剛來到燕京，有些事情需要麻煩您幫忙了。」

「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誇張，」顧松沒有嬉皮笑臉，嚴肅地說，「況且，就算再次陷入戰火，反而可能變成真正的新生。我想，如果你對這些方面有興趣的話，不妨和你父親聊。他應該很高興，你會思考這些問題。」

「這個階段的亂，是一定會發生的。什麼時候，力量格局的變化，不是以亂為開端的？沒錯，是因為我選擇了燧石島，才會有如今那一片區域的高度受關注。但是，你清楚我在那邊投入了多少錢、投入了多久！在我的直接關注下，如果它必定會發生的亂，是以更可控的方式進行的，難道不是更好？」

「我？」顧松一時被問住了，「我哪裡稱得上偉大傳說。」

自己知道了，就一定希望莫爾斯比港抓住機會？

顧松說道：「答案……藏在我那ｗｗｗ•ｈetｕbｏoｋ•ｃｏｍ.coｍ幾本書里。這個秘密現在已經與華國最高戰略有關了，我不能直接告訴你，你可以自己思考。」

西雅這下按捺不住了。與華國最高戰略有關？

西雅好奇地問：「什麼秘密？」

顧松忽然笑了笑：「西雅，這是一個很大的秘密。如果你知道了，一定會希望莫爾斯比港能抓住這樣的機會。」

顧松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情緒所在了。問一個問題，你認為索馬雷先生做出這樣的選擇，是被迫嗎？」

西雅看著他問道：「那麼，顧松先生，你這個偉大傳說的背後，有什麼深不可測的苦難呢？」

風小龍點了點頭問道：「約瑟先生，除了住處，華語補習教師，您孩子的上學問題，您還有其他特別的需求嗎？」

顧松覺得他平靜的面容里，隱藏著一些情緒。

「做最壞的打算，是正確的事情。」

「每一個偉大傳說的背後，都有深不可測的苦難。西雅，你應該做到很冷靜地面對這些、思考這些。你可以心痛、可以悲憫、可以流淚，但不要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