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外星來客
第二十章 病毒
李清指著金陵晨報的封面給我看，上面有個大大的標題和一張照片。
「最近還好吧？」我尋找著話題。
情感對於外星人來說就是一種致命的病毒。
坐上擁擠的公交車，我陷入了思考。
「哦，那來杯黑咖啡吧，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不太好，學長沒有回家嗎？」孫亞茹冷淡地回應。
……
我看到了李如月，仍然是那副淡然的模樣，皺著眉頭，不言不語。
於是我只好打車來到金陵大學，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正站在學校門口跺腳，紅撲撲的小臉上嵌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天才圍棋冠軍橫遭車禍，成為植物人。
這是一個全新的體驗，我坐在一旁，就這樣看著我曾經熟悉的人在我面前走過，對於他們來說我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地球人豐富的情感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帝國大廈第十三層，我看到孫亞茹走進試衣間，這是她最喜歡的購物場所，這裏的衣服都是國際上著名的品牌。和圖書
「學妹，這麼巧啊！」
回到家轉了一圈，然後說了一個謊話，就坐上回程的車子回到帝都，我還要觀察國安局的反應。我並不想再回到學校，就在學校附近的賓館里住了下來，看著電視。
我主要是怕被竊聽，當孫亞茹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拿著孫亞茹換下來的衣服和她的手包下樓了，她們約好了在十樓見面，這個時候就該我出場了，遠處的小姑娘對了打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傻瓜，不要再睡沙發了。」
……
「哼哼，騙人。」女孩生氣道，「我現在就在你宿舍樓下，說老實話，是不是找女朋友了？怪不得今天和爸媽說有朋友找你玩要幾天不回家呢。」
按照這個叫李默的地球人的原本計劃，他今天也是要回家過寒假的，於是我只好準備著回家一趟，幸好不是很遠，坐車到郊區只需要一個鐘頭就好了。
「你……」
整個宿舍的環境有些髒亂，很懷念孫
和圖書亞茹家的那張沙發啊！等到晚上的時候來到孫亞茹的別墅外邊，房間里亮著燈，我躲在一旁就這麼靜靜地站著，一種叫做牽挂的情緒湧上心頭，有些酸，有些難過。
腦海里存儲的資料和現實中活生生的人還是有一定誤差的，這就是我現在的妹妹李清，就讀於金陵十三中高中部一年級。
前一天我已經來過這裏觀察了地形，幫著選好了衣服，而李清要做的就是把孫亞茹拉過來，讓她換上衣服，當然是全身的衣服都換，還有手包什麼的。
我必須要到一個新的環境，否則很容易被人發現，畢竟生活習慣很難改變，而且這位叫李默的地球土著做人實在有些刻薄了。
這已經是第三天，新聞記者都已經散去，在這個生活節奏飛快的年代里，即使是英雄也會被很快遺忘，信息爆炸的後果就是沒有信息。
我看到了孫亞茹，她憔悴了很多，帶著墨鏡，沉默著。
臨近春節，帝都更顯得熱鬧起和圖書來，紛揚的小雪裡我被拉著在繁鬧的都市裡遊走，這是一種很愜意的感覺。
在我的記憶里，同為金陵大學空間物理系的兩個人是認識的，然而關係只是一般，加上那個叫李默的地球人人品不是很好，孫亞茹的冷淡也在情理之中。
然後她穿著新衣服走出來，來到十樓的飲食區，坐在一張桌子旁。
「是啊！學長怎麼在這？」
帝都第二醫院，我挂號看病，在等待的時間里，我觀察著來往的醫生和病人，確實有幾個值得懷疑的對象，這裏依舊被監控著。
「小丫頭想什麼呢，思想一點都不純潔。」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黑咖啡？」
……
「那你快過來接我，我都快凍死了。」女孩可憐兮兮地說。
「哥，你在那呢？」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
賓館的房間內，少女撲到柔軟的床上做了個慵懶的姿勢。
我看到了這個叫陳鳴的地球人的父母，他們很悲傷，雖然我和他們相識的時間很短和圖書，也就十幾天的樣子，不過我能感受到那種痛徹心底的傷心。
清晨起來，還是有些不習慣，金陵大學研究生的宿舍是兩人一間的，這個房間內的另外一個學生已經放假回家了。
在沒有任何外援和技術指導的情況下，小姑娘用她那純真可愛的面孔，死磨硬泡方式成功的在極短的時間里和孫亞茹套上關係，今天她和孫亞茹一起來購物，地點就是帝國大廈。
「唉，看來是被放鴿子了，真是可憐的老哥！」
我還看到了調查員小姐，她只是在醫院外徘徊了一會，被我剛巧碰到。
「咦，老哥，你發達了么？這麼小氣的人也住賓館了？」女孩一臉古怪的表情，「不會是今晚你想和女朋友開房間吧？」
「最近睡眠不足吧？」
「……」
「哪有，別瞎猜。」我低聲說道。
這是我第一次強烈地感受到地球人的情感里那種真誠，我也第一次反思這樣做到底對不對，這就是內疚么？
「不用，我約了人。」孫亞茹和-圖-書四處望了望，在尋找著李清的身影。
我可以一直偽裝下去，然後逃離這裏，開始新的生活。然而這三天的觀察讓我知道，我不能這麼做，我被感染了病毒。
最熟悉的陌生人。
這次巧遇是我特地安排的，我說服李清讓她幫忙打探孫亞茹的一切，理由嘛，就說我想追求孫亞茹，小姑娘對這次的任務熱情度很高。
我必須小心一點，然後我的手機響了起來。對於這種地球上簡陋的通訊工具，我一向是避而遠之的，因為它的輻射，所以我沒有帶手機的習慣，這也是孫亞茹經常詬病的原因。
「沒有，吃飯了么？既然遇到我請好了。」我大方地說道。
「哥，你看這個新聞。」
這個年代的少女真是早熟啊！
或許這就是親情。
「呃，我在學校宿舍呢。」
當然為了適應這個新的身份，手機我還是隨身帶著的。
李清放假之後並不准備回家，我也只能隨著她四處逛著，這種感覺和與孫亞茹在一起不同，這是一個依賴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