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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俗人一枚

作者:瞎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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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中學篇 第466章 相見

第二卷 中學篇

第466章 相見

晚上在「德庄」的這頓火鍋,王吉昌吃得那是一個頭頂冒汗,嘴皮流油,嗨皮之極。
就在這時,被剛才曾萍出場時的那一瞥搞得心跳如鼓,心神巨震的陳琨有些艱難的轉身,一臉的尷尬的朝曾萍笑了笑,結結巴巴的道:「關……關萍,你,你還好嗎?」
※※※
陳琨想到了三年前,剛剛初中畢業的曾萍和李翠從山上老家下到平壩,借住在他家裡找工作的那半個月時光。那個時候,當他看到曾萍的第一眼,對於那個有些瘦,但是卻苗條,白凈,五官也生得異常漂亮,比以前在藍回二中讀書時學校里那些所謂的班花,校花都漂亮多了的女孩立刻便心生好感,喜歡上了。和女孩早夕相處的那半個月,可以說是他整個青少年時代最開心,最快樂的時光。在那短短的半個月中,他知道了什麼是美,明白了什麼愛,以及什麼是衝動,那種強烈的,遏制不住的,剛一起就能令他身冒汗,心發慌,全身顫抖的衝動。然後,在一個月黑風高,又有李翠暗中相助的晚上,蚊帳中的那連條脆生生,白|嫩嫩的大腿啊,一直晃啊晃的,勾得陳琨心頭的鬼火火冒三丈,膽子一肥,化身成狼,直接撲了上去……
「乾爸他——」曾萍小心翼翼的說。
直到今天,剛才,一個全新的,更高,更靚,更有氣質的曾萍出現在他的面前後,所有對曾萍的記憶頃刻間死灰復燃,對對方的心動乃至衝動也沉滓泛起,重新降臨。
第一次進正兒八經的火鍋店吃火鍋,而非在自己的家裡面用地和-圖-書溝油吃勾兌火鍋的陳季良、鄒家芝兩口子,也整得滿面紅光,大呼過癮,連說好吃。
「我老漢兒你不用管。我會說你這兩天不舒服,吃不得火鍋。」王勃打斷曾萍的說話。
「嗯!」曾萍點了點頭,一股沁人心脾的暖流從心間流過,讓她覺得暖洋洋的,「謝謝你,勃兒。不過,既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陳琨對我也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我想,我也應該將這個心結放下了。大家都在四方,我總不至於一輩子躲著他吧?放心吧,勃兒,晚上,我和你一起去。」曾萍將自己的小手放在王勃的手心,讓其握著。
面對突然轉向自己的陳琨,這個三年前差點強|奸了自己的人,曾萍完全沒想到會是他。曾萍措手不及,紅潤的臉龐「唰」的一下白了,直接僵立在當場。
曾萍笑著搖頭,道:「真沒事了。剛才他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嚇了一跳。現在已經沒事了。」
王勃拉著曾萍到了老店的后廚。老店的后廚是除他們一家人外所有人的禁區,他倒不怕有其他人闖進來。
自然,兩口子嘴裏的恭維,誇讚,各種討好,也如王勃要了一份又一份的鮮鴨腸,一串又一串,一根又一根,連綿不絕,只聽得王吉昌躊躇滿志,得意洋洋,一邊大聲的喊著陳季良一家人快整,多整,使勁整,想整啥子整啥子,莫客氣!同時不忘哭衰喊窮,說現在的米粉店,看起來紅紅火火,賓客滿座,但是各種開銷也是無底洞,光是員和-圖-書工們每天的工資,伙食,水電氣之類的,都要百百子,千千子。而且還把王勃拿出來說事,當擋箭牌,說這鬼娃娃,心腸好倒是好,但就是太好,不僅給那些員工開奇高無比的工資,還要管三頓伙食,家遠的還管住宿,而且一年四季,還給人家整四套工作服,普通的工作服還看不起,非得去省城定做,敗家兒啊敗家兒,任性啊任性,老火啊老火……只把陳季良兩口子說得尷尬不已,啞口無言,後面的各種羡慕之詞,討好之語便再也吐不出口。
「萍萍啊,這是你陳伯伯的娃娃,陳琨,這幾年一直在江西當兵,昨天才複員回來。」然後王吉昌又看向陳琨,糾正陳琨剛才的錯誤,說,「陳琨啊,萍萍她現在已經不姓關,跟著你曾娘姓曾了,叫曾萍。她以前的養父養母,也就是關永祥和毛志紅這兩口子,你應該曉得噻?完全就是豬狗不如,枉為人父人母的畜生,人渣!平時打罵曾萍,讓曾萍變牛變馬就不說了;現在變本加厲,竟然為了點彩禮錢,要把她賣了,你們說,這還是人乾的事嗎?我和你曾娘實在看不慣,直接讓曾萍和那狼心狗肺的兩口子脫離了父女和母女關係。現在曾萍已經和我們在一起了。」
「萍萍,你別怪我老漢兒。我老漢兒嘴巴大,但心不壞。」王勃替自己的老漢兒向曾萍道歉。
曾萍走出關家,和關家脫離領養關係這事,知道的人並不多。現在王吉昌一說出來,陳季良和鄒家芝頓時大吃一驚。心臟一直撲通撲通,被出落https://m•hetubook•com•com得水靈標緻,像仙女兒一樣的曾萍搞得方寸大亂,頭腦一片空白的陳琨也被王吉昌這一驚人之語驚得恢復了正常,驚回了理智,又驚又奇,難以置信的看著王吉昌和眼前這個美得動人心魄的女孩兒。
陳季良和鄒家芝兩個從未在火鍋店吃過火鍋的泥腿子猶如叫花子上宴席,吃得大快朵頤,大呼過癮,但是他們的兒子陳琨面對滿桌佳肴,卻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食不知味。確切的說,陳琨的心不在焉,在見到曾萍,這個他差點就霸王硬上弓了的女孩的那一刻起,就如同平湖刮大風,一直沒平靜過。
「乾爸!乾媽!陳伯伯!鄒娘!」曾萍來到王勃等人站立的人行道邊,挨著喊了一遍幾個長輩,最後莞爾一笑,將目光看向王勃,大大的眸子帶著掩藏不住的歡喜。「什麼時候回來的?」說完后,發現還有個背向自己,穿著軍裝的年輕人。曾萍抬眼打量了對方一眼,發覺這背影似乎有點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到底是誰。
自己老漢兒現在都開起四個輪子的麵包車了,店面都有兩個了,手下員工更是多達二三十號人都還在哭衰喊窮,繼續執行著當初米粉店初開時的套路,只聽得王勃暗笑不已的同時又哭笑不得。不過他也懶得去糾正,王吉昌藏富裝窮,總比他一天到處露富炫富要好。
王吉昌見曾萍走了出來,也沒向陳琨打招呼,以為她記不得陳琨了,笑呵呵的沖曾萍說:
曾萍不說話了,如兩汪泉水一樣的眸子和*圖*書有一層薄霧隱現。曾萍直接將自己靠在了王勃的懷中,牙齒微咬著下唇,輕輕的,微不可聞的「嗯」了聲。
曾萍笑了笑,搖著頭說:「我知道的,勃兒。乾爹也是為了我好,我哪裡會怪他嘛!」
「那就好!」王勃伸手,摸了摸曾萍的臉,發現女孩的臉有些發涼,也不知道這涼是見到了陳琨的緣故還是因為他老漢兒大嘴巴的緣故,抑或是兩者都有。王勃有些心痛的道,「萍萍,陳琨複員歸來,晚上我準備請他們一家人吃個飯。你如果覺得不方便,晚上就不去了,就留在米粉店吃大鍋飯吧。」
曾萍第二天從家裡毅然決然的離開后,陳琨很是傷心。不久之後,他也徵兵入伍,去了遙遠的江西當兵去了。在景德鎮當武警那三年,陳琨經常想著曾萍,那個漂亮,淳樸,勤快,表面老實,但內心卻剛烈無比的女孩。他想,當初的他若是不那麼猴急,沒被慾望沖昏頭腦,而是像一般的男女那樣和對方慢慢接觸,或者乾脆讓父母把找不到工作的她雇傭下來,兩人天長日久,日久生情,他和曾萍兩個,怕是會有不同的人生,不同的結局吧。
「唉,陳哥,鄒姐,琨兒,我給你們擺嘛……」王吉昌見陳季良一家全都大眼睜小眼的看著他,嘆了口氣,開始添油加醋的向陳家人擺起曾萍在關家那悲慘的遭遇來。
「那好吧!」王勃將曾萍的另外一隻手也拉在自己的手裡,一手一隻的握著,看著女孩的臉,鄭重的說,「那晚上吃飯的時候就一起去吧。不過,萍萍,在吃飯的過程中,你如果有和圖書任何的不舒服,你都可以直接離開,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面子或者臉色。跟你的感受比起來,其他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你記住這一點。」
「琨哥,暫時失陪一下。」王勃小聲對陳琨說了句,拉起一臉蒼白的曾萍就朝米粉店走。曾萍的突然出現,以及繼父突然的「講評書」,讓王勃心頭叫糟,但又來不及阻止。等他反應過來時,王吉昌這好講故事的大嘴巴已經開始噼里啪啦的對陳琨一家長吁短嘆了起來。為干姐姐搏一點外人的同情沒什麼不好,但是要講場合,不要當著干姐姐說,這相當於揭人傷疤。神經大條的王吉昌顯然想不到這一點,王勃倒是想得到,但想到時已經晚了。
如此一想,陳琨對曾萍的種種想念,無數遺憾,也就如潮水般漸漸的褪去。
「真沒事了?」王勃還是有些擔心。上輩子他大姑僅僅因為他學著他表姐將桑塔納的車窗搖下來就聲嚴厲色的訓斥他,讓他記了兩輩子,到現在都忘不了,現在偶爾想起,還猶如一根刺一樣,提醒著他自己那個城裡人大姑曾經對自己這個從未坐過小汽車的鄉下窮小子的蔑視。對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而言,那種近乎滅頂之災的事情,一時半會兒哪裡又能忘得掉?曾萍這麼說,無非是寬他的心罷了。
三年時間,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對於那個差點被自己強|奸的女孩,陳琨雖然很難忘卻,但對方的面容,在時間的沖刷下,卻也變得依稀。他想,等他複原回家,按照現在農村當下的狀態,對方怕是已經許了人家,甚至結婚生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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