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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莎倫言簡意賅地補充了一句：

說到這裏，她用蔚藍的眼眸直視著克萊恩道：

「沒有別的事情了？」

莎倫搖了搖頭：

「知道是哪個古代貴族的陵墓嗎？」

莎倫嗓音沒有變化地說道：

莎倫坐在那裡，沒有多餘的動作，就像會說話的人偶一樣道：

「可以。」

「確定嗎？」

黑色古典長袍，同色尖頂軟帽，寬額頭，瘦臉龐，黑眼珠，黑頭髮，戴著一塊水晶製成的單片眼鏡。

「貝克蘭德郊外，大橋南區以南。」莎倫相當簡潔地回答道。

——佩戴「深紅月冕」的人能免除滿月的影響，是「異種」們夢寐以求的物品。

也就是說，一個沒事，一個照常……被滿月影響時，馬里奇會近乎瘋狂，莎倫小姐則是失去力量，看來是馬里奇在使用……克萊恩若有所思地轉移了話題：

「你進去了？」克萊恩脫口問道。

「嗯？」克萊恩眼睛一亮，擺出傾聽的姿態。

唯一讓他不解的是，對方怎麼知道自己拿走的是「黑皇帝」牌，而不是別的什麼牌，比如「深淵」牌，「太陽」牌。

「白崖鎮在哪裡？」

她再次看向克萊恩的眼睛：

「在哪裡？」

他就隨口問一句，並沒抱太大的希望，心裏認為，還是「太陽」同學那邊比較有把握。

接著，她描述道：

「馬里奇找到了他朋友的一些物品，我用占卜的方式追蹤至白崖鎮，在斯特福德河拐彎處發現了一hｔｔps://ｗww.hetuｂｏｏk.com.cｏm個隱蔽的陵墓入口，馬里奇的朋友就在裏面，但已經死去。」

「深紅月冕只有一個。」莎倫平靜回應。

「只那裡有人皮幽影嗎？」

「女性，1米7以上，身材比例很好，栗色長發，有做偽裝，愛穿黑色皮靴，只偶爾參加聚會，最早出現於兩個多月前。」

「調查俠盜『黑皇帝』的真實身份。」

愛穿黑色皮靴，女性，高序列強者……這三個關鍵詞連在一起，頓時勾動了克萊恩某段記憶！

在彼此都不算熟悉的非凡者聚會裡尋找幫手，雙方拿什麼來保證對方可信？萬一根本沒有陵墓，只是一個預設的陷阱呢？克萊恩念頭閃動，配合著問道：

「沒有，用另外的辦法確定的。」莎倫略作解釋，「那座陵墓讓我感覺很危險，我沒有嘗試探索。」

「馬里奇參加的一個聚會裡，曾經有人發現了一座古代貴族的陵墓，他們探索了外圍，沒敢深入，但有發現人皮幽影活動的痕迹。

這一輩子都不會有收穫！他在心裏毫不猶豫地補了一句。

也許將來我會賣這個辦法給你們，希望你們已經攢好了金鎊……克萊恩「嗯」了一聲，忽然不知道該聊什麼事情了。

「你和馬里奇沒再受詛咒困擾了吧？」

極光會的成員？他們從卡平事件現場留下的塔羅牌聯想到「愚者」，從而決定調查俠盜「黑皇帝」？

我招誰惹和*圖*書誰了，怎麼被一位高序列強者盯上了？他先用中文在心裏喊了一聲冤，接著快速分析起可能的對象：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想知道應不應該接這個任務。」

這樣一個家族遺留的陵墓，危險可想而知，說不定那位阿蒙還會藉助某些變化，從遙遠的「神棄之地」投來目光……不能用中低序列者的情況來推測半神半人的可怕……

「她給出的是什麼任務？」

「我參加的一個聚會裡，有非凡者承諾，只要有人能完成她給出的任務，她就滿足對方任意一個合理的要求，材料方面的限制是『高序列以下』。」

阿蒙？寄宿分身於小「太陽」體內，險些潛入灰霧之上神秘空間的那個阿蒙所在的家族的成員？克萊恩用「小丑」的能力控制住眼皮的微跳，疑惑問道：

而其中很多材料並不需要常備，因為根本用不上。

黃昏隱士會的成員？因為俠盜「黑皇帝」殺掉了「慾望使徒」貝利亞？

她？她怎麼會找俠盜「黑皇帝」？她確認盜走「褻瀆之牌」的竊賊是一個靈體，並且知道靈體攜帶並包容住「黑皇帝」牌會出現怎樣的變化，於是鎖定了特徵吻合的俠盜「黑皇帝」？克萊恩迅速想到了一個很具備說服力的可能。

根據那位阿蒙在白銀城表現出來的特殊和強大，這個家族的情況也許可以用查拉圖來類比，都隱秘地傳承著，都有高序列，甚至達到天使位階的強者存留，都保和圖書守著某些至關重要的秘密，比如「神棄之地」的「坐標」……

「他們希望招募起一支足夠強大的隊伍，完全發掘那座陵墓，平分裏面值錢的物品。」

這才對嘛！克萊恩頗感興趣地問道：

他停頓幾秒，才開口問道：

這……克萊恩暫時沒去追究細節，壓著嗓音，避免被馬車夫聽到：

克萊恩沒沉思多久，就否定了自己去探索阿蒙家族陵墓的可能。

這個瞬間，他腦海內已是浮現出一道身影：

「根據初次探索收穫的物品，聚會裡一位擅長古代歷史的成員判斷，陵墓的主人屬於第四紀的圖鐸王朝，家族名稱是阿蒙。」

克萊恩緩緩吐了口氣，掩去心裏的失望，以寒暄的姿態關心了一句：

連你都覺得很危險，我不需要去灰霧之上占卜，也能知道究竟有多麼可怕……克萊恩垂下目光，望著車廂的地板，想了幾秒道：

「她有說，某些材料需要一定的周期。」

除非她就是衝著那張「褻瀆之牌」來的，提前已經調查清楚那是「黑皇帝」牌……嗯，莎倫小姐說，她兩個多月前才首次參加聚會，這符合以羅塞爾展覽為目標的特徵……之後偶爾參与，沒離開貝克蘭德，或者說定期返回，就是為了尋找奪走「黑皇帝」牌的敵人……克萊恩思緒電轉，微微一笑道：

三大教會和軍情九處的成員？單純為了弄清楚卡平事件的真相？

莎倫穿黑色宮廷長裙，戴小巧軟帽的身影迅速變淡，消和-圖-書失在了馬車車廂內。

「有。」莎倫言語簡潔地回答。

「沒人知道。」莎倫用最簡潔的言語回答道。

莎倫一直坐得端莊而筆直：

「然後呢？」

他略感失望地抬頭望向莎倫：

「沒有。」莎倫就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高序列強者？難怪……這都是各大教會各個隱秘組織的高層了，即使本身不屬於哪方，也會吸附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勢力！不過，高序列以下任意一種非凡材料的承諾，也肯定有水分啊……克萊恩一時念頭紛呈。

或許是為了隱藏自己，她從來沒有噴香水的習慣，只留下再次空蕩的環境。

「她是一位高序列強者。」

莎倫幾乎難以察覺地點了下頭，沒再說「人皮幽影」有關的事情。

「如果沒有序列4的非凡者或相應程度的封印物做幫手，最好不要深入那座陵墓。」

很顯然，她只有那麼兩個線索，但這也比吸血鬼埃姆林·懷特和「智慧之眼」艾辛格·斯坦頓的圈子強多了。

他心裏已經做好了給「諮詢費」的準備。

「他們有成功嗎？」

「他的姓氏是：

克萊恩思索了兩秒，組織著語言道：

莎倫沒有停頓地回答道：

莎倫沉默兩秒，似在回憶。

「我會幫她留意的，希望能有收穫。」

面對克萊恩的質疑，莎倫平靜回應道：

莎倫淡金色的頭髮映著窗外穿透薄霧的光芒，就像一幅大師描繪的油畫，她平淡如常地說道：

……克萊恩相信，如果這一刻他和*圖*書在喝水，肯定已經控制不住地噴向了對面。

「阿蒙。」

不等克萊恩再問，她繼續用那虛幻飄忽的嗓音道：

每個都有可能，每個都無法排除啊！克萊恩沒表現出異常，斟酌著問道：

「也就是說，高序列以下任意一種非凡材料，她都能給予？」克萊恩腦海里浮現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吹牛的吧？

真是第四紀的「瀆神者」家族啊……這個家族並沒有如亞伯拉罕們那樣被詛咒困擾，也不像安提哥努斯家族，直接就被某位神靈的教會毀滅了……

「然後，他們再也沒有出現過。」莎倫平靜地描述道，「其中一位成員是馬里奇的朋友，他也在這件事情里徹底失蹤了。」

他去王國博物館竊取「黑皇帝」牌時，有在還原的羅塞爾大帝書房內遇到一位手段神秘詭異的高序列強者，對方只露出穿著黑色皮靴的雙腳，等到他藉助灰霧之上的力量逃離，又因為「萬能鑰匙」的副作用直接撞上了惡魔犬，不得不大喊救命，於是以夏洛克·莫里亞蒂的身份再次見到了那位女性半神。

知道？克萊恩心中一喜，連忙問道：

「你們有找到解除『怨魂』史蒂夫遺留非凡特性里失控者精神污染的辦法嗎？」

「沒有。」克萊恩先是搖頭，旋即又問了一句，「我可以將那座陵墓的事情告訴別人嗎？」

即使黑夜女神教會，也得聖堂，也就是寧靜教堂，才具備這種可能！

「她為什麼調查俠盜『黑皇帝』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