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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官家。」

陳忠珩偷瞥了趙禎一眼，見他面色鐵青，就低聲道：「官家，要不……去別處看看？」

陳忠珩急忙勸道：「官家，別說是娘子們，臣聽聞了也有些心動呢！」

「哥，回家，回家。」

「官人，他真是弄出炒菜和暗香的沈安？」

宮女仰頭衝著他笑了笑，很是嫵媚。

陳忠珩的嘴角有笑意，眼中卻冷冰冰的，說道：「聖人都沒說話，你們娘子也太急了些吧。」

陳忠珩經常干這種傳話的事兒，所以輕車熟路的出去。

陳忠珩也很好奇那個少年，就說道：「官家，要不臣明日去看看？順帶問個價也好。」

「要羊肉，不吃豬肉，還要酒。」

「呀！那麼好，你說我要不要給官家說說，把那些香露都變成貢品……想想多好啊！」

趙禎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娘子，官家那麼寵愛您，肯定能成。」

柳永是個倒霉蛋。

隔壁在喧鬧，姚鏈的嗓門很大，很清晰。

而他必須要和圖書感謝趙禎，因為他正是在趙禎親政后的科舉考試中得以高中。

話說一半，這就是一種掩飾，但是很拙劣。

「滾！」

他去了下一處，走到了門邊。

曾二梅的聲音同樣出眾。

他本以為沈安只是胡鬧，卻沒想到竟然又弄出來一個大生意。

趙禎愕然道：「那香露果真這般好？」

「那少年竟然這般……」

陳忠珩點頭道：「知道了，稍後我會告訴官家。」

聖人指的是皇后，而目前的皇后乃是開國名將曹彬的孫女，那叫做一個殺伐果斷，連陳忠珩都不敢怠慢。

沈安最後看了一眼這間房子，然後牽著果果轉身。

沈安對房東點點頭，說道：「這段時日承蒙照看，多謝了。」

呃！

……

陳忠珩把這些話歸攏一下，然後告訴趙禎：「官家，宮中的娘子們都想買些花露來……」

什麼詞人詩人，在皇帝的眼中只是一團廢紙，想擦屁股時就拿來用用，不想時就扔m.hetubook.com.com一邊去。

稍後陸陸續續的有些宮女來傳話，都是為了那個香露。

趙禎搖搖頭，嘆息道：「那少年若是走了柳永的老路，卻會讓我失望之極……至於香露，婦人用的東西，宮中多的是。」

「那要不我就試試？」

他離開窗戶邊，面色冰冷的嚇人。

房東已經被沈安的離奇際遇給弄的不知該怎麼好，就下意識的諂媚一笑，「以後咱們還是鄰居，沈郎君可得要多多照看才是。」

趙禎大抵是聽到了他的心聲，所以一拍腦門，後面的『年』就沒說。

房東就在後面，由於沈安沒住滿租金期限，所以他小掙了一筆。

阿珠的矜持已經不見了，嫉妒卻越發的濃郁了，懊惱如潮水般的湧上心頭。

阿珠只覺得心臟在收縮，一種叫做嫉妒的情緒在膨脹著。

沈安微微頷首，然後看了對面那對夫婦一眼，牽著果果離了這裏。

是啊！這裏不是家，隔壁才是。

「是啊娘子，和-圖-書他們說好香的，而且比薔薇露還好，幽幽的，開始烈性，後面就慢慢的清雅起來，還能香許久呢？」

這兩個倒霉催的女人將會空守閨房半年，得不到皇帝的一滴雨露。

王儉和阿珠獃獃的看著對面那間敞開房門的屋子。

趙禎在外面聽到兩個嬪妃在嘀咕著要把香露全都徵收進宮，面色不禁開始發黑。

「這裏，半年。」

——要是當初我們相處和睦，和沈安的關係弄好了，以後能得多少助力啊！

屋子裡面很乾凈，但是先前有人來抬銅錢時，那場面不禁讓人眼紅。

「官家應該把那些香露都弄進來……」

陳忠珩苦笑道：「官家，宮中除了聖人之外，都叫人來傳話，說是想採買些來用。」

房東把他送出去，回來見那對夫婦有些失魂落魄的，就笑道：「沈郎君這算是發達了，想想他來汴梁不過一個多月，竟然就能掙下了偌大的身家，還呼奴喚婢……哎！這人比人，氣死人啊！」

陳忠珩心中一個hetubook.com.com嘀咕：官家，您可別啊！

趙禎覺得自己的女人不該是這樣的，所以有些鬱悶。

「住口！再說我的晚膳就免了！」

趙禎罵道：「一個男人用什麼香露？不男不女的很好看嗎？」

真要說出來，他大概要在半年到一年內成為一個活太監。

「是是是，官家……」

簡單的話，陳忠珩卻馬上就明白了。

果果有些迫不及待的在催促著。

「是，就是他。」

看個屁！

「對啊！那首詩做的真好，名字也好……暗香……」

但趙禎對柳永沒有什麼好感，覺得他就是個無行浪子。

這算是一次告別，告別他剛來到大宋時的惶然，以及對未來的茫然。

從真宗時期開始，他『輕浮』的名聲就和能寫一手好詞的名聲齊頭並進，導致幾次科舉都不中。

沒有分寸的女人。

陳忠珩調笑了一下，眼中卻不見輕浮。

這是後宮的女人有話要說，卻不好直接和官家說。

「官人，咱們是鄰居啊！要是當初……」

宮女急忙低ｍ•ｈetｕbｏok.ｃom.ｃom頭認錯，陳忠珩說道：「去吧，下次謹慎些。」

王儉想起了趙仲鍼那冷淡的態度，心中冰冷。

「……那香露是茉莉香？」

宮女低聲道：「陳都知，聽聞外面有人賣香露……」

這時殿外來了個宮女，卻只是看著陳忠珩。

趙禎怒火衝天的離開了這處，然後回身，「這裏，一……」

陳忠珩知道皇帝不喜歡那等唯唯諾諾的人，更不喜歡柳永那等官迷，所以不禁為沈安默哀了一瞬。

「看這小臉紅彤彤的，是想哥哥我了？」

「那就是個好名利的，心口不一，怎可重用？」

稍後他回到後宮之中，才發現那些女人真的是瘋了。

陳忠珩笑道：「官家您有所不知，現在有些人，主要是那些讀書人，他們就喜歡給自己的臉上塗個粉，身上戴著香囊，舉手投足間看著多了嫵媚……」

站在那間出租屋的外面，沈安的心中有些唏噓。

趙禎不懂這些東西，但卻知道一宮的嬪妃都對這玩意兒趨之若鶩的意思。

後面她沒說，可王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