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漢兒當有大丈夫
第0523章 責無旁貸，得做人事
沈安就在邊上看著，趙仲鍼氣喘吁吁的結束之後，見他站在邊上發獃，就挑眉問道：「安北兄，以往去青樓你都不肯和那些女人親近，昨夜……可揚眉吐氣？」
才做新郎官就出征，這個有些殘忍了。
沈安打個哈欠，伸個懶腰，說道：「你嫂子是新媳婦，還不習慣咱們家早上要跑步，晚些吧。」
「好。」
趙禎猛地一驚，說道：「這是要等邙山軍嗎？」
……
「民脂民膏……」
「等誰？」
陳忠珩回宮轉告，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宰輔們那糾結的神色。
「雄州的消息，當地出了一股賊人，四處劫掠，殺人掠貨……」
雄州什麼地方值錢？
韓琦說道：「人數一百余，而且就在雄州遊走，不肯深入。若是賊人定然是搶一把就跑了……」
韓琦說道：「對方一百餘人，若是要剿殺倒是好辦，可界河那邊不斷在援助，甚至必要時可以逃回去。起大軍圍殺丟人，所以……陛下，邙山軍能從南京道逃回來，可見藏匿蹤跡的本事不小。」
新媳婦的融入需要時間，但沈家卻多了人氣。
隨後就是洞房花燭夜。
沈安到了前院，就見趙仲鍼和折克行在對練。
他看著沈安問道：「官家問你……可願去一趟？」
這是一場驚動整個汴梁城的婚禮。
這裡在歡笑，稍後的朝會上卻冷冰冰的。
沒有。
沈安逗弄了一下媳婦，然後神清氣爽的起床。
這是無意中的結髮，一種氣氛在漸漸生成。
教育工作任重道遠啊！
「哥哥，嫂子起了沒？」
這爽快的勁頭讓陳忠珩都有些意外ｈttｐs://wｗｗ•ｈetuｂｏｏｋ.ｃoｍ.ｃoｍ和好奇。
「哎呀！」
一百餘人對一百餘人，讓邙山軍去吧。
老傢伙終究還是送來了賀禮。
果果自告奮勇的道：「哥哥，我會和嫂子玩。」
看看宰輔們吧，連他們都在尷尬，可見這話的打擊面有多寬闊。
責無旁貸！
這是對責無旁貸的解釋。
所以沈安這句民脂民膏才是最讓人尷尬的話。
「果果叫你。」
這話好說，卻難踐行。
這些宰輔都有過『浪蕩』的時光，那種白拿錢還能逍遙的日子很舒坦，連歐陽修都在詩詞里懷念。
趙禎心中暗自唏噓著，心想大宋每年發放的官俸不知凡幾，可知道感恩、知道回報的有幾人？
沈安馬上就追殺，兩人在前院繞著跑。
「那年輕人定然會牢騷滿腹。」
「沒了？」
韓琦已經分析過了，「陛下，他們若是還擊，那麼劫掠幾次也就罷了，如今他們在雄州一帶游弋不回去，就是在等人……」
可沈安卻毫不猶豫的道：「好。」
事情清楚了，趙禎惱怒的道：「遼人心胸狹隘，讓人惱火。當地可能剿殺他們？」
「果果在叫了。」楊卓雪側身過去，嘀咕著，想讓沈安趕緊出去。
陳大娘急匆匆的來了，見沈安出來，就低聲道：「郎君放心，奴保證讓娘子開懷。」
可她竟然問的是嫂子，這讓沈安覺得有些悲傷。
可沒人搭理他，房間里傳來了果果和楊卓雪說話的聲音。
「就你嘴饞，做好就知道你該來了。」
人心是帝王最喜歡琢磨的東西，他現在和_圖_書就想琢磨一下沈安的想法。
榷場！
「這是我翁翁寫的。」
「你為何願意去？」
「趙允讓不去是避嫌，估摸著在府中喝多了吧？」
趙仲鍼手持木刀在劈砍，折克行單手持刀格擋。
沈安製作了澆頭，同時蒸了魚。
他幾下洗漱了，然後一陣狂奔，最後氣喘吁吁的道：「早飯要吃什麼？」
連皇城司都專門去打探了一番，看看有沒有啥陰謀。
「……官人……」
早飯時，楊卓雪還有些拘束。
「沈安。」
趙禎很是篤定地說道。
他手中拎著一幅字。
因為是新婚，沈安給了楊卓雪空間，讓她慢慢的適應新生活。
「不和你嫂子玩耍了？」
隨後張八年就接到了命令。
趙禎訝然道；「他才成親。」
出了房門，果果在院子里小跑，見哥哥出來就嚷道：「哥哥，嫂子怎麼不出來？」
「官家，此次婚禮並無什麼異常，汝南郡王府甚至都沒去。」
拜門就是回門，此時大多是三五日後才去。沈安說成親的次日就去，這是體貼。
「邙山軍如今有三百餘人，但新來的還是沒本事……只是誰統領他們去？」
「是。」
趙禎搖頭，大家心中就有數了。
這隻是猜測。
這個年輕人真的不錯啊！
床上，沈安皺眉朝著一頭睡，聽到聲音后就猛的坐了起來。
讓沈家安靜些，就是沒必要盯住他家不放。
陳忠珩撒謊了，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說道：「某問。」
張八年說道：「如今有了俸祿算是好過了。」
身後躡手躡腳的果果嘟嘴道：「哥哥怎麼知道我來了？」
他回頭和_圖_書，只見一蓬青絲留在外面，新媳婦已經躲在了被子里。
沈安笑道：「若是官家問，某自然要仔細想想，你問……」
沈安看了他一眼，「這是你問還是官家問？」
沈安如今就在踐行。
老夫感激你，所以忌諱算個屁！
趙禎心動了，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就在他準備進洞房時，趙仲鍼急匆匆的來了。
「蘇晏……」
這是習慣，趙禎也習慣去揣摩臣子。
老傢伙的精力旺盛，讓趙禎也暗自艷羡。
張八年搖頭，冷冷的道：「那些遼人行蹤詭秘，而且界河對面應當經常送來補給，所以他們不會冒險，不冒險當地就沒法伏擊他們。」
沈安點點頭。
「帝王之位不好坐。」
「是。」
「哈哈哈哈！」
「責無旁貸！」
一男一女同時摸頭痛呼，然後緩緩偏頭……
「蘑菇味道鮮美，可卻太素了些，最好用豬油炒，這樣鮮美有了，也不會生澀。」
「這個大宋很好，繁華的讓人想永駐此間。可對頭卻不少。身為官員，沈某吃著民脂民膏，得做人事。」
被子里傳來瓮聲瓮氣的聲音：「好。」
「遼人以牙還牙，一百余騎在雄州一帶馳騁。他們能得到對面遼人的不斷補給……起大軍的話會丟人……」
韓琦白胖的臉上多了怒色，「雄州那邊說賊人有百余騎，一擊即走，從不逗留，所以幾次圍剿都無功而返。」
「不……」
「呀！」
於是陳忠珩就去了。
這姑嫂聯手，哥就算是被冷落了？
「哥哥……」
「弄些蘑菇來。」
……
關鍵是沈安竟然沒有發牢騷，這讓趙禎和_圖_書的滿意又多了幾分。
外面的果果有些等不及了。
那裡有無數金錢和貨物，那些人若是敢搶一把，絕對會成為暴發戶。
歐陽修覺得遼人真的不講究，「輸了就輸了，遼人大約是覺著被邙山軍縱橫南京道丟人，所以就派人來回擊。只是……榷場沒事吧？」
他在書房裡繼續更新自己的小說。
泡發的蘑菇弄乾凈，然後加了豬油就這麼炒。
沈安沒看那幅字的內容，只是暗贊著趙允讓的敢作敢為。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誰帶的頭？」
嗤拉，香氣四溢中，沈安聽到了腳步聲。
都是心安理得的拿著俸祿，可盡心盡職的有幾人？
「陳忠珩去一趟，若是願意去，問問緣故。」
趙禎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那遼人就該笑噴了，會誠懇的感謝大宋的配合。
楊卓雪低頭嗯了一聲。
簡單的放些鹽就起鍋，隨後就是一條魚。
「可能調派大軍去……」歐陽修話一出口就搖頭道：「遼軍圍殺邙山軍失敗，南京道丟人都丟到了西京道，大宋若是跟著來一次……」
「太學去了？」
韓琦點頭道：「遼人霸道，可此次卻丟了大人，必定要把臉面找回來，而最好的法子就是把邙山軍給滅了。」
她笑的有些曖昧，沈安乾咳道：「稍後你給她說說家裡的人，讓她心中有數。」
可誰若是敢搶榷場，那就是宋遼兩國的大仇人，兩國一旦聯手，北方就是禁地，再厲害的賊人都無從遁形，會死的很慘。
沈安也認為趙允讓在避嫌。
張八年來了，送來了最新的消息。
才成親就派出去，這個有些不地道啊！
「那個蘇晏。」
正在想著弄什麼美食的沈安一怔，沒好氣的道：「還早呢！」
「叫不叫？」
「疼！」
講究人啊！
他哼著小曲去了廚房，曾二梅正在熬粥，見他來了就問道：「郎君，小郎君何時出來？」
「叫官人……」
韓琦淡淡的道：「陛下，讓人去問問就是了。」
我這個哥哥就這麼被你給忘記了？
曾公亮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下意識的道：「陛下，難道是報復？」
「有人見到過那些人，聽到他們說話……是遼人。」
沈安三兩下吃完，隨後起身道：「咱們一家人……以後放開些，自在些。」
「是遼人。」
「是，喝了就罵人。」
趙禎的眼中有些茫然：「他家裡好了嗎？」
等看到陳忠珩時，沈安還以為趙禎不行了，這是來令自己保護趙宗實父子二人。
大宋官員誰把百姓當回事？拿了俸祿錢糧是應該的，這是某讀書讀得好的報酬，和百姓有半文錢的關係嗎？
稍後魚出鍋，把澆頭覆蓋上去，然後淋熱油。
「官家說讓沈家安靜些。」
「都是學生。」
趙禎面無表情的道：「韓卿說說。」
趙禎有些頭痛，還有些眩暈。
楊卓雪拉著自己的頭髮一扯，因為頭髮纏在了一起，所以很痛的沈安就跟著倒了下去。
沈安知道她害羞，就三兩下穿好衣裳，臨出門說道：「咱們家沒長輩在，你可晚些再起。還有……拜門就明日去吧。」
軍隊出動要有將領統御，可邙山軍就那點人，誰去？
陳忠珩納悶地說道：「就這四個字？」